第263章
她貼著臉頰到他耳邊,特別小聲地說:“我心裡。”
她聽見他應了一聲,一邊耳朵是涼絲絲的風,另一邊是他溫熱的呼吸。
“讓我瞅瞅,是不是真的。”
唐辛拉著他的手放在心口,好一會,問他:“是不是?”
這才聽見熟悉的笑聲,“聽著像是,回頭我再好好地看看,確認下到底是不是真的。”
擱在以前,她得呸他,這一刻卻回了他另一個字:“好。”
說是回頭,哪等得了,兩個人抱著親吻著,不由摸索起來,最是熟悉不過的人,在此時如同有了嶄新的面貌,帶著對於陌生的彼此的探索。
有日子沒仔細地親熱過,更是因為對這一刻的安排和期待。
陌生的還有不同於以往的輕緩,不是直奔主題的急切,更像是過冬取暖的相互依偎,想要慢慢的,把這一刻再延長一些,更好地感受彼此的溫暖。
唐辛才知道,原來接吻還可以這樣,綿長的,細密的,可以不帶欲望,隻是因為喜愛。
原來他也可以這樣。
甚至在親吻時會停下來,哄著她,讓她說喜歡他。
她說了,他又提別的要求,換了個字眼,完全不是一個意思。
愛他麼?
唐辛不知道。
喜歡是確定的,愛這個字好像說出口不容易,她沒想過。
Advertisement
現實中也很少聽到什麼人真的說起,隨口說的那些又不夠情真意切。
需要這樣說麼?
她不確定。
他也沒有催著她非說不可,好像說完了就過去了,她卻腦子裡一直轉,茫然問他:“石玉,你懂不懂什麼是愛?”
他說不懂,又說:“沒有人是因為懂愛才愛的,愛了才會懂。”
“那你愛我麼?”唐辛問。
看,他也說不出。
他們倆,多像。
她便換個問題,“你喜歡我什麼?”
這話以前沒說過,她也並不是真的想要知道個一二三,可是話既然說到這裡了,那就問問吧。
石玉似是認真在想,摟著她好半晌才回:“沒想過,可能是因為你把石墨帶到了我面前,我才發現,我喜歡做爸爸吧。”
真誠實。
唐辛說不上來這個答案好或不好,喜歡或者不喜歡,但是她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她安靜地靠著他,臉貼著胸口的位置,聽他的心跳,聽他和她說話。
“可能,是喜歡你直接的樣子,雖然一開始總是為了算計我,裝模作樣的,但是我喜歡看著你演。明明你演的時候並不快樂,也不那麼聰明,演起來還透著那麼一股子傻勁,但是挺有意思的。”
唐辛抬頭看過去,見他在笑,也挑著眼尾笑起來,哼道:“是你太聰明了吧,別人想什麼你一看就知道。”
“可能是吧。”
真誠實。
就不能編句假話騙騙她,哄她開心?
石玉在她臉上親了親,貼著她的臉輕輕搖晃,哄人入睡般,她就有些暈陶陶的。
他的聲音自耳邊飄過,將她包圍起來。
“其實我不喜歡這樣,見過了太多的人,大多都是揣著這樣或那樣的心思,有所圖,有所求,沒意思,可能是因為我對他們沒有所圖吧。”
“你不一樣,我對你,有,圖個一輩子。”
唐辛覺得自己錯了,他不是不能編,而是放在了現在,編得就像真的,騙她一個開心。
一輩子,遠比什麼我愛你,動聽多了。
第435章 有心
制作前挑選味道的時候,唐辛的想法很簡單,把記憶中關於石玉的味道融合在一起。
後來才發現,不管是石墨的那一瓶香水還是石砚的那一瓶,其實都與石玉有關。
即使下意識作祟,在制作石砚那一瓶時特意去掉了一些味道,依然是關於她對石玉的感受。
原來,有些東西,或是說味覺,已經深刻到無形的記憶中。
那句哄他開心的“把名字刻到了心裡”可能不是開玩笑,是不是刻在了心裡雖然有待商榷,至少刻進了腦子裡。
至於味道,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完全的木質香調混合著絲絲縷縷的青草和藥草香氣,再無其它。
不似以前聞見過的任何香水,有著分明的前調中調和尾調,徐徐來之,一上來便是極其強烈的濃鬱氣息。
初聞時唐辛就被衝得頭昏腦脹。
梁橋見她皺眉,搖頭而笑,調侃著問:“玉哥,就這味兒?”
唐辛說不出是或不是。
再聞,竟然上頭,意猶未盡,即使過了兩天,味道早已散盡,她還記憶猶新。
確定了,就是這味。
可是香水真的是要混合在人的身體上才能體現出不同的韻味,唐辛沒想過石玉真的用上會是個什麼效果,生日這天知道了,既是頭昏腦脹,也是意猶未盡,隻是不知道催情的到底是香水味還是這個人本身。
唯一確定的是,這一刻,她和他,原來是一個味道的。
臨睡前,石玉問她為什麼是黑色的,唐辛困意正盛,背靠在他身前迷迷糊糊回:“黑色……包容一切。”
他把臉壓在她臉上,低聲笑,“也包容你?”
唐辛覺得不是,他對她的那些包容都是假的,是騙人的,他其實更愛掌控。
又覺得冤枉他了,石玉這種人的掌控欲是天生的,對她其實並沒有使過什麼手段,更多的是縱容吧,就像她曾經以為的那樣,他總是裝出一副曉事的師長模樣,對她予以微笑,寬縱,站在高處看著她鬧,突然手腕一翻,告訴她:差不多得了,再鬧就要治你了。
卻也從來沒有真的對她做過什麼惡事。
他對她,是好的,和對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有時像她爸爸,有時又像別人,唐辛沒有那麼多的男性形象可以用來比對,這一刻突然想到,他可能就像她身邊應該出現過的一些男性,比如老師,學長,鄰居家哥哥,甚至是玩伴朋友。
她沒有過那麼多的體會,現在想來,如果那些人出現過,應該就像石玉吧。
原來,這就是她喜歡他的原因,不止是因為他好,而是他的好在她這裡展現得恰到好處,填補了一些她曾經錯失的空缺,也滿足了她對於男性該有形象的想象。
至於包容……
“石玉,一直是我在包容你吧?”
她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什麼好笑,偏偏他就笑起來。
兩個人緊緊貼著,摟抱著,裹在一條被子裡,暖融融催人入睡,被他一笑,顫得整個人都精神了。
唐辛瞪著他,嘴還沒張開就被覆蓋住了,特別輕一聲直接送進嘴裡。
“對,你包容我,一直是。”
這話,在這種時候就不能細品,尤其是配合著舉動。
這人,簡直壞透了。
……
房門打開,石玉便看見兩個小家伙正圍著院子在跑,突然間石墨衝到他面前,帽檐下的額頭都冒汗了,喘著氣叫:“爸爸!”
後面緊跟著石砚,差點撞到石玉腿上,跳著腳的興奮,“爸爸”個不停,被哥哥摁住才停下來。
石玉把房門關在身後,蹲身平視,就看見石墨摟著弟弟的肩拍了下,兄弟倆齊聲說道:“生日快樂。”
也沒那麼齊,最後拖了個長音:落……
石玉笑著點頭說好,突然間覺得手裡好像差倆紅包,逗了石墨一句:“這就是你送爸爸的生日禮物?準備把弟弟送給我了?”
石墨瞅了眼摟在自己懷裡的石砚,嘿嘿笑,小手朝著身後指,“不是,禮物在外面,但是我陪著弟弟玩還吃了早飯,沒打擾你和媽媽睡覺。”
還是在邀功。
看著特實在一孩子,其實心眼多得很,不像他弟弟,明明是個耿直的家伙,偏要翻著花樣的在人前打轉。
推著兄弟倆轉過身去,石玉朝著兩個小屁股一拍,“走,看看禮物去。”
父子三人出了院門,便看見大咧咧停在院門口的跑車。
石玉一時沒反應過來,隻覺得眼熟。
長這麼大,隻有成年前收過家裡人送的生日禮物,十八歲之後有女同學悄悄放在桌裡或書包裡的禮物,再沒有其它。
誰能想到,年近四十,不止收到了唐辛送的香水,還收到了他兒子送的跑車。
五歲的小孩子,送給他一輛上千萬的跑車。
石玉往院門口一坐,問:“哪來的?”
石墨偎著他旁邊也坐下,還把弟弟推到石玉腿間,極盡演繹之能事地壓著心底炫耀,小聲地說:“買的。”
石玉朝他略彎身,在小腿上戳了戳,也壓著聲說:“你小子,挺有錢呀。”
“沒有……”石墨垂著腦袋長嘆口氣,細數起來,姥爺給了一百萬,奶奶給了一百萬,還有之前幾年攢的壓歲錢和過生日得的紅包,不到五百萬。
石玉沒言聲,心說不少了,你還不知足,誰家小孩子有這麼多錢,石砚就沒有這麼多,石玉當年也沒有。
石墨突然抬眼,眼睛裡亮閃閃的,“我把過生日時,姑姑送我的房子賣了。”
“賣誰了?”石玉打聽,不相信他真的懂什麼叫賣房子,除非找著冤大頭。
石墨用小手攏著,等爸爸湊過耳朵,才悄悄地說:“賣給我小小姑父了。”
果然,是孟既明。
石玉心裡想到的就是他,沒有第二個人選。
順嘴便問:“車呢?哪兒買的?”
答案不出所料,也是從孟既明那買來的。
也不知道是石墨傻,還是孟既明傻,要不然就是孟家二少爺心情好在哄著小孩子玩。
石玉忍著笑,又問了一句:“房本給你小小姑父了麼?”
石墨傻住,聽不懂。
不用再問了,房子還是石墨的,車也還是孟既明的,就是兩個小孩子在玩,玩得挺高興。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