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到底是誰傻。
梁橋忍著沒說,指節在桌面叩了叩,傾身向前,“錢呀,好賺,上京|城裡機會多,你先住上一陣兒再說,反正你在那邊也沒事,回頭我給你找活兒幹,少不了你的錢。”
唐辛覺得梁橋就是在敷衍她,要不就是和石玉搞了什麼貓膩,抱著石砚就回家了。
房子沒賣掉也有好處,她在上京還有個住處。
就是得找個阿姨來,說不好得找兩個,石砚比石墨難帶多了,唐辛覺得他就是那種典型的高需求寶寶。
矯情,做作,戲精,目的就是要人陪,高質量陪伴。
唐辛不是不願意陪著他,但是一個人帶著他是絕對不可能的,那她什麼都別幹了。
第二天,新找的阿姨還沒來,梁橋先來了,說是來活了。
一打聽,就是生日那天訂下的。
唐辛嘁了一聲,冷冷地白了他一眼,“我就說有這事,你還不信。”
那眼神分明在說他傻。
梁橋說是,心裡樂,就唐辛這種傻了吧唧的女人,石玉把她賣了,她還得樂呵呵幫他數錢呢。
事是真的,他信,早有耳聞。
但是這麼長時間一個訂單都沒到他手上就是有問題,唐辛傻,梁橋可不傻,問題自然出在石玉那兒。
要不是石玉授意,那幫女人才不會賣唐辛面子,畢竟嫉妒使人眼紅。
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他們這種人可真是太會了,隻有唐辛這種常年在國外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人才不懂。
Advertisement
石玉不催,那幫女人不會動,他要是催,至少就得打個電話,或是在哪個場合見到了,總要搭上一句話。
她們等的就是這麼個說句話的機會。
等來等去,先等來了石玉離婚的消息,說普天同慶都不為過,哪兒還會記得唐辛是誰。
這種時候,就是唐辛上趕著給她們送錢再搭上一身禮服,她們都不會給她開門的。
這些梁橋都懂,人之常情,不懂的是石玉折騰什麼呢。
再一細琢磨也就懂了,石公子三十大幾開了竅,想要和女人過過招了。
梁橋不得不服,就這一出一出小把戲玩的,心窩子裡面要是沒揣上一塊蜂窩煤都幹不出來這些連環套的事。
這不,電話剛一打過去,告訴他唐辛到了上京,話都不用多說,石玉便說知道了,掛了電話沒一會兒,梁橋就接到了某位名媛的電話訂單。
還是個急茬的,恨不能立馬就把錢轉過來,急著交差似的。
梁橋慶幸把唐辛給留住了,要不然,石玉回來保不齊要找他的麻煩。
再瞧唐辛,還樂呢,一隻手都快讓石玉揣進兜裡去了。
梁橋忽然想笑,石玉這人毛病多,不是什麼好人,卻也看不上壞人。從小到大最煩的就是欺負傻子,不厚道不說,還沒成就感。
現如今,他也幹上了當年的自己最看不上眼的事兒。
……
唐辛給自己制定了一個計劃,立冬之前把上京這棟房子的錢給賺出來,就算賣不掉她也就不惦記了,至少沒虧。
到了那時候,甭管誰再捧著錢來她都不要了,愛誰誰。
畢竟入了冬,石玉也就該回來了,她不能再留在上京,她得帶著石砚回家。
或者,把石砚送到石玉家,她自己一個人走。
為了這事她琢磨了兩天,最終決定帶著石砚走。憑什麼石玉可以做小人,她不行?對付石玉這種人,道德感太強不行。
再見到那些上京小姐們時,唐辛沒想到這麼安靜和諧,原以為會被她們冷嘲熱諷,至少要陰陽怪氣兩聲,結果什麼都沒有就是量體裁衣,像是完全不認識她一樣,面對的就是個設計師而已。
挺好,她喜歡這樣,你出錢我出力,銀貨兩訖,別扯那些沒用的闲篇,她不伺候。
就這樣在上京享受了一個最美好的深秋。
秋日的最後一天,寒風忽至,踩著滿地的金黃落葉出門時,接到了中介的電話,說是有人要買房子。
真是意外之喜,更是意外之財,唐辛的心情特別好,聽說對方要還價立刻表示可以。
中介的年輕姑娘也特別開心,這是她入行以來即將賣出的最貴的一套房子,左一聲姐姐右一聲姐姐叫得甜,問唐辛能不能晚兩天再走。
當然不行,她現在就要走,立刻,馬上,多一秒都不可能。
飛機起飛的那一刻唐辛長出了一口氣,別提多舒爽了。
一路上看著沒哭也沒鬧的石砚,一時間有種錯覺,她的小石墨回來了。
到家時臨近中午,石砚餓了,癟著嘴眼看著要哭。
唐辛一手抱著他一手打開家門,正柔聲哄著“再堅持一下”,突然聽見一聲尖叫:
“媽媽!歡迎回家!”
嚇了她一跳,懷裡抱著的小家伙也是,哇一聲大哭起來。
石墨也嚇到了,往後退了兩步,貼靠在石玉腿上。
第286章 痛哭
剛好有電話打進來,唐辛一手抱著石砚,一手去拿手機。
又要小心防備地看著突然出現在她家裡的石玉,又想安慰石墨兩句讓他別怕,弟弟隻是餓了。
手忙腳亂。
石玉摸了把石墨的腦袋,順勢推在後背,“去,奶粉——”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石墨轉身就跑。
石玉這才走過去,自然而然地把石砚抱到自己懷裡,還幫她把手機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來放在手上。
電話依然在響,唐辛一看連忙接起,看著石玉抱著哇哇大哭的石砚往樓上去。
是中介的那個女孩子,說是已經和對方談好了價格,一應手續都辦好了,錢也已經到位,隻等全部辦理完成唐辛就能拿到錢了。
真是個好消息,剛才一下子跌至谷底的心情迅速往上回升。
電話那頭仍在講話,樓上仍有哭聲,唐辛又覺得沒什麼好開心的,錢而已,她又不是沒有,家裡一團亂才是真麻煩,尤其她現在還將要面對一個更大的麻煩。
哭聲忽止,應該是被奶瓶堵住了嘴,唐辛懸著的那顆心倏地降回去一點點。
扶著椅子坐下才發覺很累,累得幾乎虛脫。
在上京時就累,總覺得腰酸,快到生理期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石砚磨人。
不知道石玉之前是怎麼帶的,反正她得一直抱著,換誰都不滿意,兩個阿姨都搞不定一個石砚。
用阿姨的話說就是家裡人抱習慣了,所以才這麼離不了手,唐辛覺得不是,當年她也總抱著石墨,但是放下的時候也沒這麼哭鬧過,還是脾氣稟性不同。
石墨有多溫和乖巧,石砚就有多能造作折騰人,別瞧冷著一張臉沒什麼表情,眼珠子一轉就是一個小心思,跟他爸爸一個德性,長了一張會騙人的好臉。
唐辛有點後悔把石砚帶回來了。
轉念又勸自己,帶回來了挺好,剛好讓石玉帶走,全須全尾親手交給他,免得無事生非找她的麻煩。
正想著,天大的麻煩出現了。
唐辛一看,兩手空空,兩個兒子全放在樓上。
這是打算住在她這裡了?
他想得美!
唐辛決定先發制人,手朝大門指過去,“你出去,這是我家,不歡迎你。”
石玉轉身就走。
簡直不敢置信,這也太聽話了吧。
好像,聽見他笑了一聲。
又好像,還“得”了那麼一聲。
唐辛不確定是不是,但確實親眼看見他打開大門出去了,頭都沒回。
不知道去了哪兒,她也不關心,隻知道兩個兒子全部留在了她這裡。
這人……真是夠了!
說好的離婚之後兩個兒子都歸他,說好的事。
之前是為了帶石墨去玩,他就把小兒子丟給她了,現在手一甩全丟下了,他可真行啊,真瀟灑。
看吧,這就是爸爸!
唐辛不知道該作何感想,勸了自己兩句便開心起來,管他呢,先和兩個兒子美美地玩兩天再說,沒準一會兒他想起來了又回來要兒子。
這麼一想連忙跑過去,把門反鎖。
……
半夜,石砚忽然大哭起來,不是餓了也不是尿了,就是哭個不停,怎麼哄都不行。
唐辛暈暈乎乎抱著他哄,對面盤腿坐著個石墨,摸摸這裡又摸摸那裡,摸完了弟弟又去摸媽媽,最後總結發言:“媽媽,弟弟好像……發燒了。”
緊接著又一句:“你也是。”
說著站了起來,踩著床墊晃晃悠悠到她身旁,摟著脖子往她臉上蹭。
小臉蛋貼到她的瞬間,唐辛打了個激靈。
第一個反應就是,石墨怎麼那麼涼,然後才明白過來,石墨說得對,她發燒了。
原來是生病了,怪不得她從午睡醒來就很難受,不止是腰疼,渾身都疼,酸得連骨頭縫裡都疼。
“你呢?”唐辛慢半拍地反問,往他脖子上摸,又去摸手。
石墨搖了搖頭,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坐在她身旁特別認真地問:“怎麼辦?叫爸爸回來?”
唐辛不想找石玉來,她想自己抱著石砚去醫院。
她發燒可以隨便吃點藥對付一下,不到一歲的小孩子還是去醫院保險。
以前石墨小時候生病,她也一個人去過醫院,那個時候石玉在哪兒?
剛踩到地上,腿一軟就滑坐下去,差點把懷裡抱著的小火爐給掉地上。
再一看石墨,似模似樣託著弟弟,明明他自己還是一個小孩子。
帶著石墨一起去醫院麼?總不能把他一個人放在家裡。
提不起勁,反倒是悲從中來,哇一聲也哭了。
石墨站一旁,無奈又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腦袋,抓著手機就跑了。
一邊給石玉打電話,一邊踩著樓梯蹬蹬往下跑,準備先去開門。
就剩最後兩階樓梯時,一腳沒踩穩直挺挺拍下去。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