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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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書名:替身受覺醒了 字數:2636 更新時間:2024-11-26 15:07:49

一條黑色圍巾靜靜臥在冰渣裡,晏鶴清過去撿起圍巾。


他拍了拍,完全能想象之前的戰況。


晏勝炳拳打腳踢,趙惠林哭鬧撒潑,一貫的流程。


一個月過去,那十萬塊,以晏勝炳有錢就會去賭的習慣,應該很快會花光了。


等花完,就輪到對付他們了。


晏鶴清平靜走進學校。


領取新身份證,舊身份證要棄用,如果需要留作紀念,隻需要剪個小角。


晏鶴清面無表情剪成了幾塊,悉數丟進了垃圾桶。


離開學校,雪下得愈發大了,滿世界飛舞,要看清路都困難。


晏鶴清摸出手機,撥通林風致電話,“風致你在哪兒?這麼久沒回來,到學校也沒看到你。”


病房裡,護士在處理林風致的傷口。


消毒液氣味刺鼻,林風致聞得難受,瞄著沙發上低頭不語的陸牧馳,心虛壓低聲音,“我有事先走了,過幾天再幫你取。”


晏鶴清語氣溫柔。“忙你的吧,我現在學校,自己取就行。”


“你衣服我送幹洗店了,你有空來拿。”


林風致現在還不想讓陸牧馳知道他是被領養的事,“嗯嗯”幾聲快速掛了電話。


陸牧馳也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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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林風致知道身世了,但林風致不主動說,他隻好裝作不知道。


盯著沙發靠背疊著的棉衣,陸牧馳一眼就認出,這是晏鶴清的衣服。


林風致不穿雜牌。


晏家夫婦認錯衣服,打錯了人。


陸牧馳抬頭,望著病床上疼得皺臉的林風致,他竟走神了。


今天挨打的要是晏鶴清,他那纖薄身體,肯定會傷更重……


“對了。你到京大做什麼?”林風致突然喊他。


陸牧馳早想到了借口,“京大校長邀請我叔叔開講座。”


聽到陸凜,林風致馬上就不疼了,他眼睛亮亮問:“什麼時候啊?”


陸牧馳回想了幾秒,“放假前一天吧。”


……


晏鶴清回到家,仔仔細細洗幹淨圍巾,擰特別幹掛到窗外晾著。


夜色降臨,萬家燈火亮起,呼嘯而過的風,挾著大片大片的雪花。


這麼大的雪,湖水一定很冷。


明天……


晏鶴清關上窗戶。


他希望陸凜會去釣魚。


隔天凌晨兩點,晏鶴清準時下樓。


提前約好的車等在樓下,司機看到晏鶴清的裝備,咂舌挑開話頭,“這麼冷的天去山裡釣魚?”


晏鶴清微微笑了笑,並未答話。


司機也就閉嘴了,啟動出發,駛進了漫天風雪裡。


到山腳,晏鶴清刷了會員卡,門衛打開道閘讓車進去,還囑咐說:“送到了就馬上出來。”


司機碎碎念,“什麼地方啊,這麼高級……”


四點多,山路寂靜無聲,隻有車輛行駛的聲音,司機有點發毛,踩著油門飆到湖邊,等晏鶴清搬完東西,司機光速掉頭出谷了。


晏鶴清看向不遠處的停車坪。


比上次來,停車坪隻停著零星幾輛車。


今天的雪過於大了,來的人很少。


東西放在路邊,晏鶴清頂著雪走到停車坪。


第一輛,不是。


第二輛,不是。


第三輛——


京A1111。


晏鶴清眼睫很輕、很輕地動了一下。


第18章 018


冰面有不少帳篷沒拔走,一片黑暗寂靜。


停車坪停有四輛車。


晏鶴清觀察了,三輛被雪覆蓋,要麼是停這兒沒開走,要麼是一直留這兒釣魚沒走。


僅有一輛引擎蓋是稀疏的落雪,就是京A1111。


晏鶴清提著照明燈踏上湖面,一直往深處走。


陸凜是一個嚴格律己,分秒必爭的人。選擇凌晨來釣魚,不可能到了先休息。


很大可能,他在某個地方獨釣。


四面八方隻有落雪聲,雪花不時落到晏鶴清眼睫,不會化。


晏鶴清走得非常慢。


冰面略滑,還得注意別踩進其他釣魚人鑿的冰洞。


用過的冰洞,碰上下雪,還沒結成厚冰層就被落雪覆蓋,和陷阱一樣,踩中就直接掉湖裡了。


晏鶴清提著一盞小照明燈,在冰面落下一方小小的光暈。


他謹慎避開所有可疑的冰面,大約走了半小時,冰面終於狹窄起來,依稀能看見湖岸的樹木了。


積雪壓著,偶爾露出幹枯的樹枝。


再往裡又走大約十來分鍾,巍峨連綿起伏的雪山的交匯處,有著一抹淡淡的光亮。


找到了。


晏鶴清停住,他的眼睫上一層薄薄的白色,凝了霜,他抬起笨重的手,僵硬著掸了掸睫毛。


——


寬闊明亮的帳篷裡,暖氣打得十足,陸凜脫下外套,隻穿了一件薄線衫。


在他左側,有一張簡易桌子,擺著一個保溫杯,裡面裝有滾燙的姜糖茶。


以及一本新出的懸疑小說。


陸凜釣魚時,會抽空看小說,他偏好懸疑推理類,助理每周會挑一本當季新書。


陸凜拿過小說翻頁,一手握著魚竿。


小說開篇便是碎屍案,作者極其擅長懸疑氛圍,陸凜看得正入神,滋滋滋,忽地一陣電鑽刺耳聲。


安靜雪谷裡,刺耳響亮。


陸凜眉心一跳,有人在附近鑿冰洞。


滋滋滋。


滋滋滋。


滋滋滋。


一連串突兀刺耳的動靜過去,再次恢復了平靜。


隻有雪花落到帳頂的聲音。


陸凜繼續看小說。


晏鶴清鑿好兩個冰洞,一個在帳篷內,一個在帳篷左前方一米左右。


搭好帳篷,固定好四個角的地釘,晏鶴清進入帳篷鋪地墊。


鋪完地墊,晏鶴清兩隻手接近凍木,打開暖爐溫了溫手,他走到冰洞,用笊籬撈出冰洞的一些碎冰。


他撩開蓬簾一角,距他兩三米的地方,固定著一個大帳篷,亮著明燈,隱隱約約透出一道模糊的剪影。


晏鶴清又看向他鑽的另一個冰洞,雪下得大,薄薄覆了一層雪,但還是能看出有洞的輪廓。


他往外要倒掉碎冰,剛要放下篷布,對面帳篷的剪影忽然動了。


光影越來越大。


幾乎同時,晏鶴清掀開了篷布。


帳篷裡暖氣悶熱,陸凜拉開蓬簾透氣,新鮮冷冽的空氣瞬間灌進來。


同時,瞥見一抹熟悉身影。


天光微亮,大雪紛飛,少年拿著笊籬,往外倒著碎冰。


帳篷透出的幾分橘光,照到少年雪白的皮膚上,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


陸凜視線掃過晏鶴清。


少年也脫了外套,穿著黑色高領毛衣。


隔著大雪,少年似乎往他這邊瞟了一眼,隨後收起笊籬,縮回了帳篷。


陸凜看幾秒,放下篷簾,這次他沒關上,留了縫隙透氣。


翻著小說,半天流逝,隻看了幾行字。


18歲,周二來釣魚,沒上學?


陸凜很少見到年輕人釣魚,冰釣更鳳毛麟角。


忽而聽到動靜,陸凜低頭,原來是一尾黑魚自己跳出水,在地墊板動。


陸凜彎腰,撿起黑魚放回了冰洞,黑魚光速遊走了。


……


另一邊,晏鶴清也釣到一尾鳜魚。


他有些餓,熟練處理好魚,架上烤盤,放油做最簡單的煎魚。


不多會兒,香味在帳篷彌漫,黃油的奶香,魚皮的肉香。


不知道,隔壁帳篷是否能聞到。


晏鶴清嚼著細嫩鮮美的魚肉,眼前閃過雪中的一瞥。


看不太清男人五官,大概能看出陸凜的輪廓分明。


30歲,最具男人成熟魅力的時候。


林風致在日記裡寫——


[我心跳好快,快從喉嚨跳出來了,我從沒見過這麼帥的人!]


[老天爺,讓我和他談戀愛吧!我好喜歡、好喜歡他啊!]


[lucky!今天見到了陸凜叔叔,遠遠瞧到一眼,他真的會發光耶!許願今晚夢到他!]


……


晏鶴清解決完煎鳜魚,又喝光了一盒純牛奶,繼續看書釣魚。


時間一點點流逝,下午三點,天就黑全了,晏鶴清合上書。


腳邊的小紅水桶裡,兩條魚遊來遊去。


他站起身,有條不紊收拾裝備,然後穿上大衣,出去拆帳篷。


離開帳篷,鋪天蓋地的寒氣幾乎是立刻驅散了身上的熱氣。


氣溫實在太低,零下十來度。


晏鶴清瑟縮了一下。


他拆帳篷的動靜很大,陸凜微抬手腕看手表。


3:12分。


這麼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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