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們遇到的太晚了,對嗎?如果早幾年,在你還沒有對任何人動過心的學生時代,那時候的你也許有可能被我這樣的老男人打動。”
曲思恩低頭看著她,唇角仍有一絲笑意,溫柔而無奈,“這是我第一次單方面喜歡一個女孩這麼久,哪怕直至此刻,我仍然心有期待。”
夜色裡,男人的目光專注,她怔怔和他對視,一時竟忘記開口。
街對面不遠處的巨大聖誕樹旁,少年插著褲袋,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西餐廳的門口光線透亮,從他這裡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們的表情。他能看出來,她被打動了,就算不是喜歡,也應該有被感動到。
這就是曲思恩的魅力,或者說是能力。
他一直都很清楚他有多受女人的歡迎。
“對不起。”姜未橙有點慚愧,大約是聽霍曦塵在耳邊嘮叨曲思恩的情史多了,她一直以為他在套路追求——有好感,可以追,因為追不到所以被挑起好勝心,各種鮮花禮物攻勢。
知道這時,她才發現,原來他是認真的。
但,越是如此,她就更加要說清楚:“謝謝你曲教授,但即便早幾年,你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所以,並沒有什麼遺憾存在,你也不用再有期待。”
他低頭一笑:“你可真是……”誠實坦然到讓他連生氣都生不起來。
他實在沒有忍住,伸手按了按她的發頂,在她柔軟的頭發上揉了下,在她躲避前適時收了手:“既然都說清楚了,以後還是朋友吧?你也別再叫我曲教授了,曦塵他還叫著你老師呢,你直接喊我名字吧!”
姜未橙剛剛拒絕別人,這會也不好連這點要求都要反駁。反正,以後盡量少見面就是了。
她再次婉拒了他送她回家的建議,獨自走過人來人往的街頭,朝地鐵站走去。
在燈光昏暗處的街角,有人從身後扣住她的手臂,將她拉了過去。
“誰!你要——”姜未橙的話在看清對方的臉時止住,她的後背靠在一棵大樹上,面前是少年年輕俊美而沉冷的臉,注視她的深黑眼眸再次讓她有了那種微妙的感覺。
Advertisement
他低頭沉沉看著她,一言不發,隻是她剛一掙扎,他按在她肩膀上的手便緊了幾分,明顯不肯松開她。
“霍曦塵!”她動不了,伸手去推他,無奈他隻是看著纖瘦,實則衣料下全是緊實的肌肉。她根本推不動,“你是不是又跟蹤我?”上次沒戳穿他,現在這是跟上癮了?
“他碰你了。”他開口,表情變得有一點兇狠,聲音裡卻透著委屈,“隻有我可以碰你,他不可以!”
到了這個時候,若說姜未橙還沒看不出來一些事,那是假話。
但這——這像話嗎?
“他碰什麼了?他怎麼就碰我了?而且這是我和你爸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你把自己扯上做什麼?”
她說著,再次去推他。
他靠的太近了,原本人就高,比曲思恩差不多高了半頭,還這麼近距離的懟過來,壓迫感太強。
他平時總是撒嬌賣萌裝可愛,盡管她知道大多數時候他都是裝的,但看習慣了之後她非常不適應他現在這種模樣。
那種柔軟的屬於男孩子的青澀感全數褪去,剩下的是純屬於男性的氣息氣勢和壓迫感。
姜未橙第一次意識到,他似乎真的不是個孩子了。
“你們的事?”他勾唇嗤笑了聲,眼神變得有些危險,他伸手扣住她臉頰,低頭朝她吻過去。
姜未橙側頭躲避,少年的唇擦著她的唇角落在她臉頰上,清淡的薄荷氣息,以及和他動作截然不同的過度柔軟的觸感。
他的唇很軟。
她的心微微顫了下。
她聽見他的呼吸聲,急促而炙熱,很快碾過她的唇角,雙手固定住她的臉,追過去。
兩唇相觸。
她愣了一下,腦中有短暫的空白。
他準確無誤的吻住了她。
灼熱而柔軟的觸感,比剛在落在臉頰上更加清晰,獨屬於霍曦塵的氣息從他唇間朝她湧來,他重重碾著她的唇,側著頭毫無章法的吮著。
他的氣息很幹淨,沒有一絲一毫煙或是酒的味道,和何溫親吻她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他總是斯文的、克制的,就連親吻也仿佛計算著每一絲優雅的角度。
從來不會像面前的這個少年一樣,親吻的亂七八糟。
片刻的嘗試之後,她感覺到他突然壓了過來,手指扣住她的腰,將她整個拖進了懷裡。
吻很快變得洶湧而急迫,他吮過她嘴唇的每一處,開始不滿足單純的嘴唇接觸,想要的更多,想更深入,想嘗到全部的她……
姜未橙推不開他,錮在她腰上的手臂和鐵圈一樣,炙熱的唇追著她,一絲一毫都不肯松開。
聖誕夜的街角,他將她壓在樹上,密不可分的身影仿佛已經重合成一道。
她被抱得太緊,不得不被迫踮起腳緩解,可即便是衣著厚暖的冬天,在這樣緊密的擁抱下,有一些變化依然沒辦法忽略。
覺察到的時候,姜未橙簡直氣傷,她張開唇咬他,一口咬在他唇上,卻也在之後被他趁虛而入。
柔軟相貼,他試著纏了她兩下,隨即感覺到一股顫慄從背後升起,整個人酥的仿佛要炸開來一般。
她是甜的。
軟的難以形容。
他覺得自己要瘋了。
姜未橙覺得自己也要瘋了,這種親密的吻法,還有他的變化……
她終於在他稍稍松開換氣的時候找到機會,直接給了他一耳光。
“霍曦塵!你現在……這是在幹什麼!”
這一耳光讓他被親吻衝昏的頭腦稍稍恢復了一丁點冷靜,雖然被打了,但他一點也沒有生氣,低頭看著她時,他的臉頰甚至耳根都是通紅的。
他當然知道她在問什麼,太明顯了,他怎麼可能感覺不到。
“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他有些羞惱,隻盯著她的嘴唇看,那裡被他親腫了,上面還有很明顯的痕跡。
他已經很克制了,可是他才十八歲,有些事情也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尤其最近,他總是三天兩頭的夢到她,有些事情在夢裡早已演練了無數遍,可一旦夢醒之後,他就隻能拼命壓抑。
但越是壓抑,反彈時便愈加厲害。
“松手!”她的腰還被他緊緊圈著,這種情況下她隻能先讓他離自己遠一點。
“不要。”他摟著她,哪裡肯松,“反正你是我的,我喜歡你,就要抱著你。”
“你喜歡我?你懂什麼是喜歡嗎?你才幾歲?麻煩你先分清楚喜歡和依戀的區別!”
他不滿的看著她,惡作劇般扣緊她腰,再次將她用力貼上自己,還碾了一下:“都這樣了……你還讓我分什麼分?”
她簡直被他氣得頭疼,再次朝著他那張年輕漂亮的臉“啪噠”了一下:“霍曦塵,你給我滾開!”
++++
聖誕夜之後,姜未橙換掉了門鎖。
霍曦塵再來的時候,隻能蹲在院門外撓門。
“橙橙,大門為什麼打不開,你換鎖了?”
“我買了好多吃的,你趕緊給我開門啊!”
“橙橙,我今天作業還沒做呢,我想進來做作業!”
“對不起,我錯了,你別這樣,橙橙,外面好冷……”
……
姜未橙就坐在院子的玻璃暖房裡,正全神貫注的縫制她放在主設計裙上的配飾。
這類的配飾,當然外面都有買,但她的要求比較高,工序也很復雜,與其和人解說後讓人再做,中途可能還得糾正,不如直接自己手工做。
這個是精細的活,必須要集中注意力,不能分心。
院門外,少年依然沒走,時不時撓兩下門,用委屈巴巴的聲音說幾句軟話,在這冬天的傍晚,聽起來格外可憐。
姜未橙始終沒有理會他,又不是剛認識那會,兩個人相處都快三、四個月了,她哪裡不清楚他那點伎倆。
總是仗著臉好、年輕,做出可憐可愛的模樣,可一旦她心軟,他便會趁勢而上,繼續試探她的底線。
這次,她不能心軟。
她繼續把全部心神都投在手裡的工作上,在霍曦塵高一聲低一聲的哀求聲裡保持著心平氣和。
許久,傍晚暖黃的天際終於被淺淡的藍黑取代。
她完成了手裡的配飾,把工具稍稍收拾,留意到外面已經沒了聲音。
她將收拾好的工具和配飾拿進客廳,原本想進廚房,但想了想還是拐上了樓梯,她走上三樓露臺,小心朝前面院門處探出視線。
還好,門外石階上已經沒了那道身影。
她給自己做好簡單營養的晚餐開始吃的時候,終於拿過了一直開著靜音的手機。
果不其然,手機早已被霍曦塵轟炸的一片鮮紅。
幾十條未讀微信,十幾個電話,甚至連短信都有——這年頭,還有誰會發短信?
信息內容大同小異,基本都在詮釋一個意思,讓她理他。
——橙橙,我好餓……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