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你在此休息,我出門一趟,禁制內你可自由進出。”
不過瞬間,白衣劍尊便沒了蹤影。
他走後躺在暖玉床上的林織一改剛剛作態,不管散開的衣袍懶懶起身。
人都不在了,真是無趣。
眼下無心修煉,林織從玉佩裡拿出傳音珠,既然如此,那就找元止解解悶好了。
第262章 師徒的共有情劫
失去水分的土壤呈現幹裂,如刀的狂風吹過,席卷起顆粒粗大的沙。
元止顧不上拂去衣上的沙礫,握住了腰間懸掛的白珠。
傳訊珠閃爍了幾瞬,在他握上時,傳來了青年溫潤的聲音。
“雖然不知這話能否傳到,但我還是想問,師弟在秘境中還好麼?”
元止正想輸入靈力回答,忽地低頭側身翻滾又借力站起。
體型碩大的鳥骨獸的爪子從他的頭頂掠過,一擊不中後拍打著翅膀發起了二次攻擊。
這平地黃沙漫漫,所見之處寸草不生,連處掩體都無。
蒼海境內的妖獸實力都可媲美築基中期的修士,兼具妖獸的特殊性,它們往往比同等級的修士更蠻橫。
元止驅使出劍,劍身與骨爪交錯,發出金石相擊般令人牙酸的聲響。
陰影罩頂,又有兩隻骨鳥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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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止按了按懷中的儲物袋,內裡有他剛剛為師兄採下的靈草。
他握著白珠說了幾句後,便持劍迎了上去。
無間山洞府內,收到回音的傳訊珠閃爍著亮光。
“師兄,一切安好,無需記掛……不對,還請師兄多多記掛。”
少年的聲音不見顫動,隻是背景的打鬥聲將他所處的環境出賣。
他一本正經地說著這樣的話,將直球的可愛展現的淋漓盡致。
林織笑了一聲,不過這傳訊珠真的可以穿過秘境的屏障送信,林織的指尖摩挲著珠子光滑的表面,看來這法器的品階比他以為的要更好,雖然這也跟蒼海境的等級有關,再往上傳信恐怕就難了。
既然元止那邊在險境中,林織自然也不好找他闲聊,索性在庭砚的洞府裡打坐吐納。
這裡的聚靈陣比他在雲霧山的號上許多,而且這暖玉床對於修行也有裨益,林織自然沒有推開的道理,讓01幫他看著庭砚的位置,閉眼修煉。
此時的庭砚,已經到了一座燈火輝煌的城池中,城中建築多綺麗,儼然是花天錦地之所。
寶馬香車之類的法器鋪滿路,行於其中的男男女女皆是放浪形骸之狀,桃紅色的靈氣四處彌漫,空氣中都是甜膩膩的合歡香。
修真域內,凡有這樣的城池,必有合歡宗的人把持,又或者說,正是因為有合歡宗的駐扎,城池才會是這般景色。
庭砚對於那些纏繞在一起的男女妖獸之流不感興趣,朝著目的地而去。
金碧輝煌的城主府,朱漆大門兩旁守著人,庭砚自若步入,守衛卻渾然不覺。
於溫香軟玉中的男人,在忽然感覺到面上刺痛時,才察覺到不對。
他摸了摸面頰,看著手上的血色,警惕地望著周圍,聽到腦海裡的傳音後,他更是驚駭。
驅趕走屋內所有的人,他幹笑著問:“不知劍尊遠道而來,有何要事?”
他本不知傳音給他的是何人,但看見青年披著狐皮大氅一副病弱世家公子模樣,他便立刻對上了號。
修真域中,境界由小到大分別是練氣期、築基期、金丹期、元嬰期、化神期、合體期、大乘期和渡劫期。
自五百年至今,修真域再未出現一個渡劫期大能,飛升似乎都是一個有些遙不可及的傳說,莫說渡劫期,如今修為最高的幾個老妖怪也不過在合體後期,連大乘之境的門檻都未摸到。
他身為這一城之主,合歡宗門內的九大堂主之一,已經是元嬰後期的修為,對有人前來卻一無所知,可見此人的修為遠在他之上。
這麼粗略篩選,倒也不算多,但若是驚才絕豔又病弱之輩,恐怕就歸一宗那一位了。
無他,這病殃殃的樣子,實在獨特,放眼整個修真域都找不出第二個。
可誰敢輕看這位劍尊?他是不敢的。
男人還細細思索了一下,他這裡應該沒有歸一宗弟子。
“你們合歡宗咒術,何解?”
庭砚沒有廢話,點明來意。
男人一驚,忍不住上下掃了庭砚一眼,哪位前輩如此勇猛,竟然能給庭砚下了咒?
這病殃殃的樣子能行嗎,看著都讓人心驚膽戰,生怕他死在床上了吧?
被庭砚的視線一掃,這位合歡宗堂主立刻答:“我宗咒術多樣,解法各有不同,您指的是哪一種?”
“腹部有赤月。”
“這……”
合歡宗堂主一聽就知道這和庭砚無關了,這是明顯的散功之咒,可以算得上是無解。
庭砚抬眸:“你若不答,我便親自看了。”
看?怎麼看?
男人臉色一沉,想到了搜魂之術。
“自然是有解法,這咒算不得狠辣,也無需稀世奇珍,隻是繁瑣了些。”
“我記得貴宗門中自有壓制之法,隻要在每次咒術發作時壓制一次,時間久了,剝絲抽繭自然能成。”
男人心裡冷笑,這劍尊實力固然可怖,但他也不是什麼等闲之輩,竟敢如此欺辱他,修道的天才,就能將其他人不放在眼中麼?
無論庭砚為誰而來,他都要讓他知道,入了合歡宗的人,不奪舍重生,是無法逃離的。
不是要解法麼,本就無解,在這反復壓制下,欲望的火焰隻會灼燒內府每一寸,浸透經絡每一處,到最後會如何,便就是未知之事了。
畢竟就算是合歡宗堂主的他,也不會讓人散功後又讓道修一遍遍耗費靈力去壓制進行試驗。
庭砚頷首,倒沒懷疑,一是這個方法很正常,符合邏輯,二是他不覺得此人有膽子欺瞞他,他殺此人,無需費力。
庭砚抬手凝聚靈氣,打算消去此人的記憶片段,他不想落人話柄,關乎他自身倒是無所謂,但若是有人攀扯道林織身上,就不是他想看見的畫面了。
庭砚回了宗門,卻見洞府內空蕩,林織已經是離開了。
罷了,待他明日來送藥時,再同他說這解咒之事吧。
然而次日上門的,另有其人。
“師叔。”
彥朋看見小師叔神色淡淡望著他的模樣,背後不知為何泛起涼意,戰戰兢兢規規矩矩地行禮叫人。
“今日怎麼是你送藥來?”
庭砚的姿態一向親厚溫和,彥朋便也覺得他隻是在單純詢問。
他答:“今日藥峰之事安排好了有闲暇,恰逢小師弟正在參悟,我便接了送藥的活。”
庭砚聽聞也沒多問,彥朋立刻拿出小鼎煎藥。
期間他不敢多看多問,在師叔喝了藥後便離開了。
直到走出無間山的地界,彥朋才徹底松了口氣。
雖然想小師叔從不對他們疾言厲色,也並不孤傲如雪,但就是令人心生敬畏。
大概是因為他在屠戮仇敵時,也是這般平淡的。
沒有說任何狠話,無心看人求饒,事前事後沒有任何宣告,如此才更叫人心裡發寒。
也不知道師弟是怎麼面對的,真希望師叔趕緊好起來,這樣他就不用送藥了。
彥朋回來時,看見了正在窗邊澆花的林織,和他打了招呼。
“師弟,我送藥回來了。”
“辛苦三師兄了,師叔狀態還好麼?”
林織手裡掐著引水訣,給最新研究的植株澆水。
他昨日特地在庭砚回來前離開,多留無益,而且近些年也不打算和庭砚見面。
庭砚越是記掛著他身上的咒,他就越避免刻意強調這件事。
於理而言,這事關他身體的事情,他應該著急才對,可若是每次發作壓制清除,他都需要在師叔面前盡顯令人不齒的姿態,他又如何會情願。
何況貪歡這件事,重復的次數頻繁了也庸俗膩味,如何讓人欲罷不能。
林織的手指撫著植株翠綠的葉片,笑眼盈盈。
彥朋應道:“我並未多看,想來還好。”
兩人又就藥理商討了一陣才話別,林織照看了一陣花草,繼續打坐修煉。
沒有外界的刺激,腹部的紅月安安穩穩,沒有任何異動。
如此幾日過去,彥朋在經過林織門口時略帶喜色道:“小師叔恢復的極快,讓我們此後就不用送藥過去了。”
彥朋心想不愧是小師叔,不愧是化神期大能,將大師姐從那等險境中帶回,在他送了三次藥後便讓他無需再去了。
林織心思微微一轉就能想到庭砚的想法,忍不住彎唇。
實話說他對付這種不打直球的反而更加得心應手,若是元止受傷,那定然是要他送藥,可庭砚不會。
他身為師叔,怎麼能指定某一個師侄來送藥,而且太過在意,不就和他分魂的目的矛盾了。
彥朋見林織笑,以為他也在高興師叔的身體狀況。
彥朋:“唉,就是不知師父何時能出來,希望大師姐早一點恢復才好。”
林織點頭,也是如此想。
隻是大師姐的狀況恐怕格外險峻,一月過去,林織沒等到師父護法結束的消息,反而先等到了從蒼海境回來的元止。
少年身姿挺拔,氣質內斂兇厲許多,但看到林織便露出了笑。
“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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