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那是外賣軟件主頁本地分區的優秀員工名單,上面有張貼人像,和死者面容數據匹。
接下來就更好辦,男人的資料很快就被找出。
死者名叫馬喜德,三十二歲,如寧市下屬城鎮居民,是一名外賣小哥。
“二河跟我去死者家附近,允君和長東去死者公司調查,死者身上穿的衣服並不是工作服,他在非工作時間可能會去哪裡要問清楚,其他人拿著照片在案發地附近調查。”
仇或的話音落下,隊內人員立刻執行。
馬喜德的住址在一個合租房內,不大的房間分成了三個房間,馬喜德住在最小的一間。
房東拿鑰匙開門的時候,和警察說了他的情況。
馬喜德在這裡住了快三年,因為跑外賣所以半夜三更才回家。
“他是個很老實本分的人,從沒拖欠過房租,人也挺好,平時修個電器搬個東西他也會幫忙,工作很賣力,就是命不好,現在還出了這樣的事,也不知道他孩子怎麼辦。”
得知馬喜德的死訊,房東十分唏噓。
房門被打開,內裡陳設很簡單,像個單身男人用來過夜的居所,沒什麼生活氣息。
仇或順著她的話問:“他孩子怎麼了?”
“前幾年出事故這裡有點問題,基本住在醫院裡,不然他不會拼命賺錢還擠在這個地方。”
房東指了指腦袋,事無巨細地說了她知道的事。
根據房東提供的線索以及馬喜德的消費記錄,仇或他們很快在第一人民醫院找到了他住院的兒子。
他兒子七八歲,病恹恹地躺在床上,醫生說他因為事故顱內有淤血,以他的狀況就算開顱也有比較高的風險,加上馬喜德無力承擔高額度手術費用,可這樣保守治療下去,情況也不樂觀。
Advertisement
仇或打電話去他戶籍所在地詢問了情況,那邊沒多久給了回復。
幾年前馬喜德的妻子違反交通規則出了事故,本人搶救無效死亡,孩子重傷,對方也出了事,兩方進行了和解。
馬喜德把孩子帶來如寧救治,自己也在這裡找了工作。
在馬喜德公司調查的危允君他們也給了回復,馬喜德的生活就是工作和醫院,和同事們沒有太多私交,更沒有仇人,最近都工作也沒有收到過差評和投訴,從他的私人號碼通訊情況來看,他並沒有聯系什麼人,也沒有奇怪的收入和消費。
那麼這樣一個忙於賺錢給孩子治病的男人,怎麼會被拋屍在河裡。
如果不是仇殺、情殺,而是被搶劫這種突發狀況,作案工具上就說不通了。
仇或傾向於他在室內遇害,和人發生肢體衝突死亡。
“老大,按照你說的我們查了他的負債情況,他確實欠了不少錢,但債主都是他的親戚,這些人最近也沒有來如寧。”
危允君邊說邊打了個哈欠,從接到報案起他們就陀螺似的運轉,一口氣沒歇。
仇或看了時間,發現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
“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你又要一個人加班?”
“不是,我有點事。”
仇或拿了車鑰匙,急匆匆往門外走。
他和林織說了會盡早趕過去,還是忙到了現在。
他將手指按在凹槽內,打開了房門。
客廳的燈暗著,看起來空無一人。
他出發前給林織發的消息依舊沒有被回復,仇或打開了主臥的門,床上也沒看見青年的身影。
他快速地將房屋大大小小的空間搜尋了一遍,走進主臥內的衛生間後幾不可聞地松了一口氣。
主臥的衛生間面積同樣很大,內裡放置了一個浴缸。
浴室裡沒開燈,隻有扇小窗讓月光進入。
水面浮著暗光,青年躺在其中,手臂搭在浴缸邊緣,黑長的頭發披散在腦後,在明暗光影中,如同海妖。
林織聽見浴室門打開的聲音,和仇或四目相對。
“你的電話無人接聽。”
仇或開口,解釋了闖進的緣由。
“我的手機在外邊,警官,你來的未免太慢了。”
林織語氣裡帶著幾分抱怨,他並沒有真的生氣,但不妨礙他用著點做文章。
“為了等你,我今天的藥都沒有按時吃。”
出於林織的安全考慮,仇或的確說了這樣的話。
不過這話從林織的口中說出,倒是變了一種味道,仿佛他是為了仇或而不是為了自身,才選擇等到現在。
“被事情絆住了腳,”仇或簡單解釋,看向林織問,“現在十一點五十,你泡了多久?”
林織歪頭:“可能一個多小時。”
“那可以吃藥了。”
仇或的這兩句話上下似乎沒什麼關聯,林織在聽到的第一瞬間以為仇或要給他拿藥,然而仇或上前的動作卻表明了潛臺詞。
你已經泡的差不多了,那麼可以起來吃藥了。
林織被仇或從水裡撈起,這個用詞並不誇張,仇或俯身雙手卡住了他的身體兩側,抱小孩似的把他從水裡抱了起來。
林織差一點以為自己又要被扛起來了,好在仇或沒這種打算,託著他在懷裡往上抱了抱,他的腿被迫分開掛在仇或的身上,如果不是林織知道是要去吃藥,很可能會誤解。
現在是夏天他從水裡出來倒也不算冷,他身上湿淋淋,隨著仇或的走動水珠在地上淌成線。
仇或單手摟住他,扯了一旁掛著的浴巾,把林織放在沙發上的時候差不多把人裹住了,不至於讓林織身上的水弄湿沙發。
他彎腰拉開了茶幾的抽屜,問:“哪幾種,怎麼吃?”
仇或是個行動大於語言的人,這一點在他這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裡表現的淋漓盡致。
情況在意料之外,林織難得遲鈍了一下,沒忍住笑出聲。
他告訴了仇或哪種藥要弄多少,那些藥丸出現在仇或的手心裡,他又去給林織倒了杯水,放在了林織面前。
林織接過水,倒是沒從仇或手裡拿藥,而是借著仇或的手把藥倒進嘴裡,分兩次吞下了那些藥丸,
吃好藥後,見仇或要把他抱進臥室裡,林織出聲阻止。
“剛剛貼在你身上,澡算是白洗了,再送我回浴室吧。”
仇或在外忙了一天,身上可算不得幹淨。
他身上的黑色短袖被林織身上的水浸湿,貼在他身上勾勒出了肌肉輪廓。
仇或微微挑眉,又把人放回了水裡。
浴室的燈被按亮,林織沒往水裡放精油,裡面清澈見底。
仇或打量的放肆,一點遮掩意味都沒有。
那是純粹的欲,他也給予了最真實的反應。
林織被他看的來了感覺,問道:“一起?”
仇或拒絕道:“太小。”
的確,單人浴缸並不足以躺下兩個成年男人,尤其仇或還很高。
林織以為仇或要做些什麼,他的眼神藏著火,但意外的是他什麼也沒做,就站在不遠處看著他。
仇或冷不丁問:“我能抽根煙嗎?”
“請便。”
仇或從兜裡掏出了煙,咬在了口中。
浴室的燈忽地暗下,打火機幽藍的光一閃而過,隨後是猩紅的火光,被卷在紙內細密的煙草隨著吸煙的動作明滅。
林織聽見了皮帶啪嗒一聲解開的聲響,仇或的眼裡倒映著香煙的火光,英俊成熟的輪廓染上幾分欲的冷。
在夜色裡,他感覺到仇或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未曾移開。
仇或沒碰他,但比碰了他還來勁。
侍弄的聲響在空間內被放大,伴隨著偶爾響起的吞雲吐霧的聲音,林織舌尖抵著上顎,泡在水裡,手指合攏。
水面浮起絲縷的時候,仇或的煙早就抽完,但還沒結束。
林織按了浴缸智能換水的功能,沒有泡牛奶浴的想法,用了按摩功能,悠悠享受。
等他從浴室裡出去的時候,皮膚早就泡皺了。
臥室飄窗的窗簾拉著,嚴嚴實實,密不透光。
仇或沒拉開,隻撥開了側面的位置,能看見隔壁陽臺的輪廓,他放下手將窗簾拉好。
仇或腦子裡有地形圖,打算明天白天去能看見飄窗位置的地方調查一下。
“他看了你很久?”
“也沒多久,有一陣沒一陣。”
林織懶洋洋地躺在床上,骨頭都被水泡軟了,加上藥效,他已經有些昏昏欲睡。
“你從什麼時候感覺到?”
“今天……準確地說是昨天,下午那會在橋上的時候。”
也就是浮屍的發現現場,仇或微微皺眉,會是巧合嗎?
如果不是巧合,那麼他們會有什麼關聯?
根據他們的判斷,小夏對本市十分熟悉,很可能工作是外賣小哥或者出租車司機。
可這起案件的犯罪手法和先前不同,側寫出來的兇手性格完全不一致。
除非是特別情況,連環殺手通常不會改變作案手段,留下專屬印記的那一類尤其如此。
馬喜德腿上被解開的繩子、跟隨著林織的目光、兩件看起來完全沒關聯的案子,囊括在馬喜德案兇手活動範圍內的住所……仇或的思緒繁雜,腦海裡似乎閃過了什麼又好像隻是他的空想。
仇或出神了一會兒,將注意力重新放在林織身上的時候,發現他已經要睡著了。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