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景浔去往了二樓,林織和霖姐自然跟上。
二樓剛剛已經被人找過兩遍,這裡被設置成展區的模樣,並沒有什麼能夠藏匿東西的地方。
林織看見了牆上掛著的關於他的畫,挑了挑眉。
景浔取下了牆上和林織有關的畫,仔細地觸碰著牆面,他其實並沒有在這裡留下任何儲放東西的空間,但當初裝修的時候韋錦榮有幫忙,景浔不確定是不是有他不知道或者忘記的設計。
沒有觸碰到奇怪的地方,景浔抿唇,努力回想著那一天他發現的端倪。
雖然會間歇性失憶,但那些過去兩天他不會忘的事情,景浔會記得比較清楚。
他將空畫框還原,模仿著韋錦榮的軌跡。
景浔一直走到了另一面牆,也就是鏡子倒映著林織的那幅畫的對面,在林織鏡子裡的眼睛看向的方向,景浔走到了監控的盲區。
那裡掛著一副大尺寸的畫作,景浔貼在了牆壁朝著內裡看。
光源的那一側被豎起的牆壁擋住,因為牆壁縫隙間一片漆黑,難以分辨裡面是否有東西。
景浔的視力很好,對自己的東西也有敏銳的感知,他掛畫的時候內裡沒有塞東西,現在卻覺得裡面隱約有一個懸空的事物。
景浔小心地將畫拆下,林織上前幫忙,在畫被取下的時候,有清晰的東西落地的聲音。
霖姐立刻去取,拿出了一個黑長盒子,立刻打開查看,面帶笑容地合上。
“麻煩你們了,我們現在要先把東西拿回去鑑定一下,之後有結果會通知你們,非常感謝。”
霖姐將盒子抱在懷裡,林織不用她說什麼客套話,讓她立刻回去檢驗。
隨著離開的腳步聲和關門的聲響,沒有了外人,氣氛驟然安靜。
Advertisement
景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林織,擔心林織會在他沒有看見的時候又消失。
林織開口打破凝滯:“要把畫掛回去嗎?”
景浔低喃:“一會兒再掛。”
他現在不想做這件事情,被太多人拜訪的房屋被留下了許多讓他難以容忍的氣息,可他依舊什麼都不想做,事實上,他也不清楚他現在到底想做什麼。
林織走到了關於他的畫的專屬展區面前,贊賞道:“這些畫畫的很好。”
景浔抿唇:“謝謝。”
他不想聽林織誇他的畫,至少此時此刻他不想,他甚至希望林織的注意力從這些畫上移開回到他身上。
景浔焦慮的情緒和欲言又止的模樣讓人難以忽視,林織決定幫幫他。
林織看向了景浔的眼,開口問:“你要和我說些什麼嗎?”
景浔的大腦空白了一瞬,當開口的機會出現在他面前,甚至是他必須要說點什麼的時候,他卻想逃避。
許多念頭和話語在景浔的腦海裡環繞,他想說很多做很多。
他想擁抱親吻將林織永遠關在他的臥室裡,想要逼迫乞求林織永遠不會離開他。
想要傷害想要親昵想要誓言,想要至死不休的愛,可他害怕會因此而被厭煩。
這分明不是他的行事風格,可是他控制不住。
景浔貼著創口貼的那根手指捏了捏衣角,問道:“吃水果嗎?”
林織輕嘆,笑著說:“可以吃些別的嗎?”
景浔低聲回答:“蘋果壞了,但還有葡萄、奇異果……”
第114章 失蹤哥哥的男友
林織的手按在了護欄上,笑的肩膀聳動。
實在是太可愛了,對比之下,他簡直是個邪惡的大人。
聽見林織的笑聲,景浔還有些發懵,呆呆地看著林織,眼睛裡有些無措。
他說錯什麼了嗎,難道林織不想吃水果?
在林織帶著些意味深長的笑眼裡,景浔發木的腦袋終於反應過來。
蓬勃的情感如同星火在灰藍色的眼眸中炸開,在散落後化為濃鬱的幽暗。
“當然可以,”景浔低喃著重復,“當然可以。”
他詢問道:“這件事算是徹底解決了嗎,以後都不會有人再來打擾了嗎?”
其實他真正想說的是,以後都不會出現這種不能打招呼就離開的情況了對嗎?
那種隨時會被丟下的恐懼感在他身體裡不斷生長蔓延時時刻刻地擠壓著他的神經,讓他隨時處於崩潰的邊緣,而他隻能從林織的身上汲取些溫暖來進行拉扯維持平衡。
“如果那幅畫是真的,應該就是這樣,你做的很好,你為我解決了麻煩。”
林織的話音剛落下,便被景浔抵著迎接了滾燙的吻。
被贊許的肯定和想要努力汲取安全感的情緒化為急促的動作,景浔想要緊握住再緊握住,甚至是將人吞吃殆盡到融為一體,才沒有失去的可能。
林織被親的仰著脖頸,按著景浔的肩膀。
傾瀉而落的天光過於明亮,他靠在景浔的肩膀上輕輕喘息,在他耳邊開口:“去地下室嗎?”
景浔的動作驟然停住,眼裡的光芒噬人,近乎恐怖。
他搖了搖頭,十分抗拒。
這種抗拒並不是由於他不喜歡那種封閉的環境,而是那種環境會催生他的情緒,導致虐殺的後果。
他不想傷害林織,一點也不想。
“真的不去嗎,把我困在那裡,永遠地關在那裡,控制我……”
輕柔的聲音低喃,一點點將人心中扭曲陰暗的想法吐露,引誘人墜入徹底失控的深淵。
“不過我不喜歡受傷,假設有一個浴缸,裡面放滿水,再加入深紅色的顏料或者是精油,我相信你能調出血顏色,你對色彩的把握與生俱來,可以以假亂真。”
“浸透我的頭發,黏附在我的臉上,順著我的手指下淌。”
林織的聲音徐徐,隨著他的話語,密閉狹窄的地下室中似乎真的出現了一個裝滿血水的浴缸,血液遍布在青年的肌膚上,充滿悽慘的豔色。
食人花蔓延著枝葉,散發著誘捕獵物的氣息。
景浔的腎上腺素上湧,神經不可控制地亢奮。
他捏著林織的手腕,在不知不覺中越來越用力,他拼命地搖頭表示抗拒,也想驅散腦海中的畫面。
可貼在他身上的戀人似乎仍然覺得不夠,用更加直白的充斥著情色的話語刺激他。
仿佛要看著他從人轉為一個喪失理智的獸類,撕破他所有的偽裝,讓他心裡病態的不正常的畸形惡心的想法全部展露,才善罷甘休。
景浔的胃部開始絞痛,身體和意志似乎被撕扯成了兩部分。
一方迫切地想要將想象變為現實,如林織所願,將所有的不堪暴露,讓林織看清楚他真實面目,和他永遠地生活在一起,另一方則是冷嘲鄙夷,讓他去實踐,最後殺死林織失去林織將一切弄的一團糟,到死都別想解脫。
“你太害怕了。”
林織撫上了景浔的面龐,看著他通紅的眼眸和快要流出的淚水。
“不正常也沒關系,我說過,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有這種顧慮。”
過去的陰影始終籠罩在景浔的心中,景浔一直害怕自己會變成施暴者,害怕會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但林織覺得他不會變成那樣。
如果不嘗試,那麼隱患一直就在那裡,變成越來越深重的陰影,嘗試了,直面恐懼,成功了就能跨越,失敗了,大不了再嘗試。
林織願意做這個試驗品,因為他知道景浔一定會成功。
這樣說起來確實有些自大的有恃無恐,但他也做了準備,他的指甲上塗抹了強效的東西,他和01進行了溝通,威脅到生命的時候01可以強制接管他的身體,景浔要是真的想下狠手,他不介意讓景浔睡個幾天,再重新制定計劃。
01有些緊張地問:【宿主,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林織:【既然他擔心他會傷害我,那就讓他先瘋了試試看,讓他看看他到底會不會那麼做。】
他早就打算這麼計劃了,不然也不用鋪墊那麼久。
對他們之間的問題避而不談,明知道景浔沒有安全感還模糊話語,不安的種子早就生根發芽了。
林織原計劃是幾天後以工作為由出門,逐漸延長出門的時間,並且減少回復消息的頻率,直到有一天不告知,就這樣緩慢地折磨景浔,直到把他逼到用最極端的方式鎖住他。
不過這樣好像太慘烈太殘忍了,所以在這個機會上門的時候,林織更改了方式。
景浔的失序感似乎也釋放他身上的暗面,林織從前做事力求沒有紕漏,不下錯一步棋,因為他不能錯,不能任性。
與其說他是想看著景浔瘋了再根治他的問題,不如說他是想借機放縱一下自己。
01不敢吭聲了,它覺得現在宿主好像比任務對象還要瘋。
林織的眼眸溫柔,藏匿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注視久了,仿佛會墜入其中,再難逃脫。
“當你感覺快要控制不住傷害我的時候,那就……”
林織同景浔耳語,放出最後一把火。
讓人陷入最深的崩壞與癲狂,用愛欲致人死地。
本就混亂的思緒直接被戀人拉扯踩碎,被蠱惑到極致。
景浔似乎成為了被蛛網困住的蟲,成為被進食的獵物,又似乎成為了掌控者,握著花足以將他撕爛,讓他破敗凋零。
不正常也沒關系,不偽裝也沒關系。
林織並不是被溫柔地抱起,景浔輕松地把他扛在了身上,朝著雜物間走去。
通往地下室的路幽暗,擠壓感催促著人逃離。
空氣中充斥著幹涸的血液氣味和粉塵的氣息,昏黃的燈光偶爾閃爍,粗糙的水泥牆壁摩擦著背部,紐扣崩落。
景浔的手心滾燙,熱度隔著皮膚表層似乎燙到了內髒。
所有的陰暗汙濁傾瀉,病態的痴迷與執著,不安與恐懼,糅合以欲作為載體。
過往的記憶又幹擾地浮現,這一次景浔不再竭力忽視,他清晰地感受著曾經,也感受著林織的呼吸。
青年身上散發著的甜香衝刷洗禮著嗅覺,閉上眼便可讓人陷入甜蜜夢境。
高溫致使人身上溢出汗珠,在晦暗光線下流淌交融。
林織抓著景浔的衣服,指尖用力到失去血色。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