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字體大小:
有人問他:“遲哥你為什麼總研究盲人的項目?這費力不討好啊!”
遲騁剛開始沒答,後來別人又問了幾次,遲騁才不經意地說:“因為我弟是個盲人。”
遲騁跟石凱都在北京,他們偶爾會見面。
石凱每年寒假回家前都問遲騁回不回,要不要一起訂機票,遲騁從來都說不回。
但是有一年冬天,遲騁走在路上被人拍了肩膀。
“我靠,哥你連我都騙啊?”石凱撞了下遲騁肩膀,“我還當我認錯人了!遲哥!你是我親哥!你是就不想跟我一塊兒走啊?”
遲騁也挺意外,太巧了,他隻能搖了搖頭失笑說:“臨時決定的。”
“那你回家了?”石凱對他跟陶淮南的事兒一直有猜測,可從來沒問過,這會兒也沒問得那麼透,隻說,“你去我那兒住?”
遲騁晃了晃手裡的鑰匙,說:“不用。”
倆人吃了頓飯,石凱拿手機給吃騁拍了段小視頻。
他拿著手機說:“我要留下你的罪證。”
石凱是個很好的朋友,跟遲騁好,跟陶淮南也不差。遲騁說:“別發。”
“不發,”石凱笑得壞壞的說,“以後肯定有用。”
遲騁隨他去了。
石凱舉著手機,看著鏡頭裡的遲騁,問:“遲哥你看見淮南了沒?”
遲騁說:“看見了。”
Advertisement
“小淮南變樣兒了,不像以前那麼像個小孩兒。”石凱說。
遲騁看著玻璃窗外的枯樹,想了想,說:“也沒怎麼變。”
“相信愛的年紀,沒能唱給你的歌曲,讓我一生中,常常追憶……”
曉東打電話過來,說:“哥跟你說個事兒。”
遲騁夾著手機,邊聽邊吃飯,他這邊事多,等會兒還得出去談個合同。
“你弟說也想去,”陶曉東在電話那邊跟他商量,“他放假有時間,要不我帶著他?”
遲騁吃飯的動作一頓,沒出聲。
“你要不願意那就不帶著了,我也沒跟他說你去。”曉東說,“你定吧,看你。”
遲騁想了幾秒,說:“帶著吧。”
曉東在那邊也沉默了片刻,之後試探著問:“你正常去吧?別我這邊領著你弟了回頭你倒不去了。”
遲騁拿起手機貼在耳邊,低著頭“嗯”了聲,說:“去。”
凡果和郭一鳴在那邊研究他們的下一個項目,遲騁沒聽,他也聽不進去。
等會兒在高速口他就跟哥碰上頭了。遲騁坐在車的最後排,閉著眼睛心裡躁得像是著了火。
手機裡放著一段視頻,遲騁沒看,隻戴著耳機在聽。
石凱笑著問:“小淮南,想不想你小哥。”
喝醉了的男生乖乖地誠實回答:“我每一天……都想他。”
“哎遲哥,到了,”凡果回頭問他,“給你扔這兒啊?”
遲騁說“嗯”:“我去我哥車。”
“前面有個商務,應該就是等你的。”郭一鳴說,“你去吧遲哥。”
遲騁背著包下了車,一步步走向那輛停著的商務。拉開車門前遲騁摘了耳機揣進兜裡。
車門拉開。
最後排坐了個男生,穿著短袖短褲,很幹淨,也很帥氣,隻是身上帶了些淤青和傷。
遲騁眼神從他身上掃過,狀似不經意,他笑著朝曉東叫了聲“哥”。
男生一個哈欠打到一半,頓在當場,連呼吸都忘了。
“相信愛的年紀,沒能唱給你的歌曲,讓我一生中常常追憶……”
歌聲停,陶淮南還抱著吉他,把最後的音彈完。後面的音他記得不準了,幾乎是自己在憑感覺彈。他仍然笑著,視線定在虛空的一點,手指不快不慢地撥著弦。
聽一首溫柔的歌,看一場平緩的電影。
故事的主角陶淮南剛剛說一個詞不夠說,無論哪個詞都還是單薄了些。
唱給誰呢?
他是我的愛人,我哥哥,我的……小狗。
所有音都彈完,陶淮南的手重又覆上琴弦,終止了這一首悠長平淡的旋律。
暖黃的小光還打在他身上,陶淮南還坐在高腳凳上,也像是剛剛看完了一場電影。
遲騁眼裡映出的光點依然清晰,他膽小得隻能躲在後面哭的小男孩兒,如今已經能從容坦蕩地坐在這麼多人面前給他唱歌了。
燈光徹底暗下去之前,電影播放了最後一個畫面,像是給溫柔的觀眾們的彩蛋。
炎夏,酷暑。
蒼白的男孩兒縮在床上,不出聲不言語,抱著自己的膝蓋,蜷成一團。
遲騁忍了他好些天,到底是忍不下去了。
男孩兒扛不住他的力氣,被拖得跪在床上,聽見遲騁說要去醫院,他開始崩潰一樣地苦喊尖叫。
他從來不這樣失態,像是一個被情緒壓垮了的孩子,他哭得又放肆又狼狽,撲在遲騁身上緊緊地抱著他,哭得嗓子都劈了。
遲騁吻了吻他。
男孩兒尖叫著哭吼說“小哥我害怕”。
他怕得嘴唇跟臉一樣白,整個人在遲騁懷裡哆哆嗦嗦地抖。
遲騁一直抱著他的男孩兒,親了親他的額角,拍拍他的背,把他的臉從自己身上抬起來。
陶淮南又說了一次:“小哥我害怕。”
“不害怕。”遲騁擦掉他的眼淚和鼻涕,把男孩兒的臉擦得幹幹淨淨的,摸著他的頭說,“沒事兒,好好長大。”
-完-
熱門推薦

當男主他有病又有錢
前男友很有錢,因為錢我成為了他的舔狗。 每天舔得兢兢業業,直到後來綠茶插足。 和前男友分手那天,我小心地問:「哥,你之前送我那套房子,你……」 「你能不能滾?」 他煩了,烈日炎炎,我遵命後抱著房產證跑得飛快。

弟弟是童養夫
"小時候我爸家暴我和弟弟。 我把他抱在懷裡,一邊承受我爸的拳打腳踢。"

貴妃不擺爛
我是宮裡最受寵的貴妃。意外懷孕後,我有了讀心術。皇上 摸著我的肚子: 「孩子雖然不是我的,但媳婦是我的!「做 人還是糊塗一點好。 「沒有血緣關系就不能送終嗎?!」

君子白
我的未婚夫是個端方正直的清官。他死 在醉春樓的妓子身上,衣不蔽體,仵作 前來驗屍,說他是力竭而亡。

弟弟穿阿迪達斯我穿阿弟大斯
"媽媽說她從不偏心,買衣服,弟弟一件,我一件。 買球鞋,弟弟有的,我也從來都不缺。 可後來,我才知道,同樣的款式,弟弟的是阿迪達斯,我的是阿弟大斯。"

做了一輩子怨偶後我倆又HE了
"和裴瑄做了一輩子怨偶,卻沒想到同一日遇刺身亡。 我給皇兒留了最後一句話: 「把我葬到北地,皇上葬到南境。」 裴瑄偏跟我不對付:「北地那塊地是朕看上的,把皇後葬到南境!」 結果那個不孝子還是把我倆合葬。 還讓翰林院寫了一本書歌頌我倆的愛情,大肆宣揚。 沒多久,我倆重生成了世仇家的死對頭。 調查前世仇人時,不小心滾到了一塊。 新帝當即賜婚,永結百年之好。 新婚夜,我倆一人一句: 「不孝子!」 「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