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她從來沒想過跟誰有過於親密的接觸,她就沒往那兒想過。
但是現在衛聽春看著薛盈這副任君採擷的樣子,自己就像個突然開竅之後就收不住的毛頭小子,腦子裡想的東西,比她在青綠山莊中了那種致幻的藥後,出現的幻覺和夢境還過火。
她簡直懷疑自己這算來三十幾年沒找對象,憋著了……
但她到底顧及著薛盈的身體,也不可能幹別的。
且不說薛盈還病著,她這樣才剛剛開竅,急色至此,這也太禽獸了。
算起來薛盈比她整整小了十四歲,他明顯是根本什麼都……沒來得及懂。
而且衛聽春由於想了一些不怎麼能見人的東西,倒是想起了一件比較致命的事情。
她那點躁動瞬間就熄火了。
那就是薛盈親口說過,他大概是小時候凍壞了,根本不能起陽。
衛聽春慢慢起身,回手給薛盈把被子直接扯到了下巴處,蓋住她方才腦子犯抽的作孽痕跡。
她盤膝坐起來,抬手緩慢掐自己眉心,也深呼吸平復。
平復她因為隨心所欲地親近薛盈,蒸騰起來的燥動。
躁動什麼啊?
薛盈不舉啊。
操。
衛聽春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聲髒話。
Advertisement
營養液喂了好幾次都不管用,薛盈這輩子估計沒救了。
而且想到薛盈不舉,她繼而又想到自己隻是個劇情裡面算不上名號的女配,女配是不能和男主真的搞到一起的。
因為通常來說,男主角無論開局舉不舉,到最後肯定是可以的,但是他隻能對女主可以。
也就是說,薛盈跟她不行,但跟他未來會出現的天命之女是可以的。
衛聽春把自己的枕頭立起來,擺在向後一些的位置,她曲起一條腿靠在了床頭,手臂撐在膝蓋上,扶住了自己的額頭。
這是一個十分放蕩不羈的姿勢,配她已經退了潮熱,重新冷淡蒼白下來的面容,竟然很適合。
她側頭看向薛盈,他也已經聽話的平復下來,呼吸沒有那麼快了。
他被子還在下巴上蓋著,是剛才衛聽春給他扯的,被擋住的半張嘴,和那一脖子的狼藉,看上去乖得不得了,一雙鳳眸轉向她的方向,定定看著她。
簡直像是在質疑她為什麼不繼續了。
衛聽春又有點想笑,但是想到什麼她又笑不出來,就薛盈這樣的,換誰來……開個屁!
什麼未來真命天女……她現在理解了薛盈說的,無法接受她和周禮親近的話了。
她都跟他這樣了,她不可能再讓薛盈有什麼真命天女。
但薛盈真不舉……她等於費了好大了勁兒,然後給自己找了個喜歡的……小太監。
而後衛聽春真的失笑出聲。
如果是薛盈的話,她想了想,其實是太監好像也沒關系。
薛盈看著她笑了一會兒,伸手拉住了衛聽春的手腕,朝下拉了拉。
示意她躺下來。
衛聽春就真的躺下來了。
她朝著薛盈的方向,撐著手肘在枕頭半倚著,伸出一隻手拉下了薛盈的被子,手指在他頸項之間亂碰,碰的都是她自己之前弄的痕跡。
她突然開口說:“我種草莓的技術還挺好的。”
薛盈不懂這個梗,眼神露出疑惑。
衛聽春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又想到他是男主角,會有自己“能舉”的女人,眯了眯眼睛,然後狠狠扯了一下。
“刺啦”一聲,上好的錦緞,被她活活撕開了一道口子,大片的胸口袒露。
其實不好看,薛盈太瘦了,都是排骨,但是很白,皮膚瑩潤。
薛盈被這慣力扯得向前趴在衛聽春身邊。
衛聽春順勢抱住了他,環住他的肩膀,在他耳邊說:“小盈盈,我可能還得死一次。”
薛盈脊背僵住,而後原本溫和的表情一變,掙扎著推開衛聽春,急得張口道:“別走……”
隻是氣聲。
隨後他抓住衛聽春的領口,艱難說:“別走!”
薛盈的喉嚨硬生生開口說話,疼得微微皺眉。
他本來以為,他的神明永遠不會再眷顧他了,但是他沒有想到,他的神明不僅眷顧他,又救了他一命,甚至還垂愛他。
衛聽春這個時候說要走,薛盈簡直要瘋了。
他一向水潤溫和的鳳眸,因為皺眉,擰出了凌厲的弧度。
但是他抓著衛聽春,說出的話,卻和他的模樣完全不同,一開口還是妥協:“我都聽你的……”
他聲音嘶啞難聽極了,像個修了一輩子閉口禪的和尚,衛聽春不打斷他,看著他,聽著他聲嘶力竭地說:“我都聽你的,你想怎麼樣都行!”
“你別走。”
薛盈看著衛聽春,眼中都泛起了一些潮湿,他盡力發出聲音,說:“別扔下我,我害怕,我們說好一起的……”
這是衛聽春昨天晚上吻他之後說的,等於告白的話。
他倒是真的聰明,原封不動的還給她。
衛聽春聽了忍不住又笑了,她又沒打算反悔。
她手指摸到他的眉心,在他的眉心朱紅小痣上勾了勾。
“你怕什麼?”衛聽春撫上他因為激動和恐懼微顫的肩頭,輕聲安撫,“我隻是換個身份再回來。”
“我早就跟你說過,你的命運是既定的,像話本子一樣,你是個男主角,你會有自己的女主角。”
“而我隻是配角,如果一生隻是和你有交集倒也罷了,我現在跟你搞到一起,我如果不是女主角,等到你命定的女人出現,我怎麼辦?”
“我得回系統空間去,我得確認你的天命伴侶,到底是土著,還是穿越者。”
她上次急著穿越來世界,怕薛盈等著急,根本沒有等待一個家世背景都好的角色。現在想想要是那時候她意識到了自己對薛盈有情,就不用拐這些彎彎繞繞了。
慶幸的是小世界的配角遭遇重創會死,男女主有光環在身上,不那麼容易死,卻也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根據所有人的人生起伏和運勢,由世界意識來評定。
也就是說,哪怕女主角不是穿越者,衛聽春隻要換個有競爭力的身體回來,加上薛盈對她的偏愛,還是能搶一搶女主位置的。
不過搶主角光環這種事情沒那麼簡單,她還得請教一下成功過的人。
加上薛盈這世界的劇情不對,她拜託浪姐幫她查了,過了這麼久應該有結果了,她回去一趟,正好全都解決掉……
衛聽春撫著薛盈後頸,薛盈面色還是很難看,他的面色相比剛才的糜豔,此刻蒼白得宛如吊死鬼。
衛聽春見狀,心嘆不應該這個時候說的,她太興奮了,但薛盈的身體現在狀況太差,不適合跟他聊這個。
她隻好又把話岔過去,“好了好了,你先別想,我不走。”
衛聽春抱著薛盈說了一堆,都是哄他的,但薛盈似乎根本聽不進去。
他在情感上青澀,但是其他事情,在他面前含混不過去。
好在衛聽春抱著,臉貼著臉哄了他一會兒,他不抖了,也不大喘氣了。
衛聽春用鼻子碰了碰他的臉,想了想又說:“你身上的毛病,按照常理,隻能對著女主角才會康復,例如沒有味覺,例如不舉。”
“所以我才要想辦法爭啊。”
衛聽春笑著故意逗薛盈,“要不然等你的天命女主角出現,你到時候對我不行,對她卻行,我怕我忍不住把你跟她都一刀切了!”
她觀察著薛盈的神色,想著還能怎麼哄人。
她現在就在後悔,一衝動就這麼早說了自己的打算。
但是薛盈的面色卻並沒有繼續變差。
他聽到衛聽春的話,神色微微頓了一下,而後抿了下唇。
接著他抓住了衛聽春一直安撫他,在他後頸上捏揉的手,拉進被子裡壓向下。
衛聽春先是不解,而後眼睛張大,最後眉梢高高挑起,驚得直接從床上坐起來了。
她挑著眉看薛盈,和薛盈相似的鳳眼,愣是睜成了杏眼。
薛盈伸出雙臂,把她摟過來勒進懷中,湊在她耳邊嘶啞說:“不用走,不用爭……我對你行的。”
第61章 五穿
衛聽春瞪著薛盈, 感受了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一樣,有些惱怒地低喊了一聲:“你騙我?”
“你明明說你不能起陽, 你說你不成婚, 就是因為不舉, 我還為了你花費了那麼多積分,鑽空子給你喂藥, 結果你……你這是怎麼回事兒?!”
衛聽春坐起來, 一臉的山雨欲來——如果她不是手還沒從被子裡拿出來的話,看上去真的還挺像生氣的。
不過即便是這樣, 也把薛盈給嚇壞了。
他也撐著手臂坐起來, 神色有些許惶恐, 他在這件事上,確確實實隱瞞了衛聽春。
薛盈看著衛聽春,蒼白病態的面頰之上, 透出一些羞愧的薄紅。
“不是故意想騙你的, 我確實對同人親近十分反感,當初你誤會我對你做了不軌之事, 我急於辯白,才會那樣說。”
薛盈湊近衛聽春, 看著她的雙眼, 鄭重道:“聽春,從今往後, 我絕不會再對你說一個字的假話。”
而且無法接受同人親近, 這樣的話說出來, 任誰聽了都像是矯情做作自視甚高。
但如果一個人從小到大,同他接觸的不分同性還是異性, 包括自己的生身母親,全都是一個不慎,就會狠狠捅他一刀的人,他真的很難再對任何人生出親近之心。
薛盈也根本不想把自己曾經的那些傷疤反復扒出來裝可憐,他若不是從很小的時候就遇見了衛聽春,如果衛聽春不是每次幫了他之後,就馬上死去,薛盈也不會認為她是“拯救自己的神明”,而對她徹底的信任,甚至產生依賴,依戀,甚至在不知不覺之中,動了情。
他們之間的相識,相知、到如今的相愛,像啮合的齒輪,當中無論差了哪一環,都不會促成如今的局面。
看薛盈說得那麼認真,但其實衛聽春是逗他玩的,她並未動怒。
她想起她在薛盈十五歲的時候,穿成過一個老嬤嬤,那時候的薛盈,就對解腰帶這種事情十分反感,衛聽春當時隻是想給他貼暖寶寶,卻不料他甚至不惜將頭死死磕在磚石地面,以期用鮮血換取她的停止。
衛聽春那時候隻是個配角,看不到太多關於薛盈的劇情,但是她也算是見遍醜惡,她知道如果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對解腰帶這個事情有這樣激烈的反應,他的經歷絕不會是什麼透明光亮的。
那時候的衛聽春不去深想,如今她也不會深究去挖薛盈好容易愈合的瘡疤。
“聽春,別惱我。”薛盈面色更紅一些,語調帶著一些哀求的意味,可他坐在那裡,比衛聽春高了快一個頭,模樣也絕不是盛著一些水霧,就能讓人覺得我見猶憐的類型。
他微眯的鳳眸,垂眸看著衛聽春時像兩汪秋水,明淨清澈,卻並不卑微,更像是居高臨下的上位者,矜貴易碎的玉像,讓人不自覺想去捧在手中,細細把玩觀摩。
衛聽春看著他,片刻後說:“行吧,等你身體好了,我再同你細細算算賬。”
衛聽春總算放過了薛盈,手從被子裡拿出來,搭在自己一條曲起的膝蓋上,手指還在膝頭輕輕點動,掌心殘存的觸感,讓她有點心不在焉。
熱門推薦
反派夫妻今天也在明算帳
"簡歡穿進修仙文裡,成了大反派的未婚妻。 摸著空空如也的錢包,想起書中死不退婚最後下場悽慘的原主,她二話不說拿了婚書去找反派友好協商。 未來血洗修仙界的沈寂之此刻還是正道弟子,他靜靜看著那封婚書,眉目冰冷:「你要如何才肯退婚?」"
話癆治好自閉症
我是個話痨,被老師換了無數個同桌還 能嘮,直到治好了一個自閉症少年。我 以為他是個啞巴,就一直旁若無人地
盛夏
和校霸打了一架後,我開始聽到他的心聲。 我揚手給他一巴掌, 他面上冷冰冰,心裡卻暗喜。 【嗚嗚嗚,和老婆貼貼了。】 我惡心地瞪他。 他笑得更歡。 【嗚嗚嗚,老婆終於用正眼看我了。】 成為他室友後,內褲總是莫名消失。 深夜,我在床上氣得輾轉難眠。 卻聽見他在廁所自我安慰。 【嗚嗚嗚,老婆的內褲真好聞。】
心碎小狗不心碎
"竹馬發現了我腰上的文身。兩個英文字 母:xy。正好是竹馬名字的縮寫:許 業。竹馬挑眉,不羈一笑: 「還沒放"
誰說你不是英雄
"姐姐把自己給賣了。家裡一下亂了套, 隻能把我塞進不合身的嫁衣,推進了花 轎。這年我才十四。那人掀開蓋頭"
渣男的洗白方式:讓我大跌眼鏡
我是京圈首富的妻子。婚後我們互不幹涉。直到有一天他為 了一個清純舞蹈生要和我離婚。我拼命地點頭答應,這一天 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