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比如此刻, 她平直的肩頸線和凸起的鎖骨顯露無疑,7釐米的高跟鞋顯得她露在外面的小腿越發筆直修長。
尤念對著鏡子補了補口紅, 將發尾卷出浪漫的弧度。做了早春美甲的手指在發間隨意撩撥幾下,她側身對著鏡子照了照後背。
確保一切都很OK之後, 尤念這才注意到在一旁等待許久的陸清澤。
陸清澤安靜深沉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等待卻不催促。似乎尤念打扮多久他就能看多久似的。
“走吧。”尤念衝這他嫣然一笑,挽上他的手臂。
女人身上清甜芬芳的氣息氤氲開來,陸清澤緊了緊她的手臂,低笑:“嗯,走。”
兩人作為主人, 先一步到達會所。
陸清澤提前訂了一個豪華大包廂。房間裝修得富麗堂皇, 裡面唱K,麻將桌, 臺球桌一應俱全。
下午,同學們按照群裡發的地址, 陸陸續續到了近20個人。
在高中畢業十年後, 這個數量的聚會非常難得了。
大部分人已經很久沒見了,一開始難免有些生疏。在客套的寒暄之後, 大家分成了幾波。有的唱歌有的打球有的隻坐在一塊聊天喝酒。
尤念姿態隨意地坐在沙發,雙腿斜斜合攏,又長又密的黑發垂在胸前,擋住了大片雪膚。
她旁邊坐在自己高一的同桌季藍。季藍如今留著幹練的短發,就職於一家外企,日子過得規矩平靜。
季藍和尤念聊起高中生活,不免感嘆:“想想現在的社畜生活,真懷念我們以前倚著欄杆看帥哥的日子。”
尤念微笑:“當時班裡其他人說我們兩個女流氓來著。”
季藍也樂了:“可不是?哎這個時候就應該點根煙。”
Advertisement
她從包裡摸出一包女士煙,聽到尤念在旁邊說:“也給我一根。”
季藍兩指捏著一根細煙遞給尤念,朝她的肚子瞄了一眼:“能抽嗎?”
“能。”尤念接過來,就著季藍的火點燃了煙。
兩人背靠沙發,白色煙霧在面前縹緲。
“還記得二班那個體育委員嗎?我前段時間看到他,胖的五官都變形了……”
季藍回憶起那些年看過的帥哥,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還有一班和你表白過的那個學霸,他不是出國了嗎?後來我加過他的微信,現在都快成地中海了……”
季藍吐出一口煙霧,為了帥哥的老去幽幽嘆口氣:“還是你有眼光。我發現就我們班長一直沒變,依舊保持著帥哥的水準。”
尤念眯了眯眼,也輕飄飄吐出一口煙:“說起來,你還記不記得你欠我一個學期的值日?”
季藍抽煙的動作一頓,恍然大悟:“擦,我踏馬都忘了。”
她回憶了一下,又皺了皺眉:“我那時候想給你值日來著,可那不是班長一直在嘛!我一值日就暴露了不是?”
尤念歪頭看她一眼,傾身彈了下煙灰,平靜道:“其實我們早就暴露了。”
“啊?”季藍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就急忙撇清關系:“我可什麼都沒說過!”
尤念淡笑:“所以他故意不讓你值日,當做這個賭約無效。”
年輕時以為的天大事,回想過來不過爾爾。
如今再談起令兩人產生過矛盾的那個賭約,尤念也可以一笑而過了。
“靠!”季藍的手一抖,煙灰落在了手上。
“班長真是……”她頓了頓,好不容易想到一個詞:“太狗了太狗了……”
尤念彎唇,幽靜目光落在臺球桌前的陸清澤身上。
他今天穿得休闲,外表依舊英挺出眾。在一眾男同學中十分顯眼。
眼下,他手上拿著臺球杆,氣定神闲地和旁邊人聊天。
也許是察覺到了尤念的目光,陸清澤微抬眼皮,隔空朝她的方向看過來。
然後,眉頭顯而易見地起了褶皺。
尤念挑了挑眉,隻見陸清澤抿著唇,伸出手指在他肩膀處點了點,深沉目光依舊緊盯著自己。
尤念斜斜往自己肩膀看了一眼。
原來是肩帶在剛剛的動作下往下掉了一點。
尤念失笑,隨手將肩帶重新掛上肩頭。
陸清澤的眉眼這才舒展開,轉頭繼續和旁人說起話來。
兩人的這一小段隔空互動完全被季藍看在眼裡,她受不了地“嘶”了口氣。
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她還是避免不了被迫觀賞秀恩愛的下場?!
*
如果說下午的聚會還是在客氣寒暄,那麼酒足飯飽後的大家就完全放開了。
陸清澤在遊戲中輸給了班裡那群老油條,被罰喝酒。
人還未動,杯子已經先一步被尤念拿走。
“我替他喝。”
尤念仰頭一飲而盡,將杯子倒過來。唇邊幾滴酒落下,將胸口布料暈深了一小點陰影。
這副女中豪傑的樣子令周邊的哄笑聲不斷。
“哎哎,不帶你們這麼秀恩愛的啊!”即使過去了十二年,同學中依舊有那麼幾個愛起哄的。
尤念的臉頰微紅,黑暗中眼波潋滟。
“我就要秀,嫌礙眼可以選擇不看啊。”她驕傲的脖頸微抬,倒是一點都不害臊。
陸清澤看著她鬧,唇角彎著,眼角眉梢俱是笑意。
“別別別!”男生連連擺手,“你們秀更多我都不介意,反正高中也沒少看。”
“是是是。”另一個男同學接話,“我說高中那會兒怎麼老覺得胃裡不舒服,現在才知道,原來我他媽的一直在吃狗糧!臥槽這詞真是精闢。”
“哈哈哈哈。”
“哈哈哈。”
眾人大笑。
作為即將大婚的兩人在當晚一直是眾人關注的對象。
十幾年了,大家難得聚在一起。借著玩遊戲的機會,把兩人這些年分手又復合的經歷都問了一遍。
尤念也不想掃興,凡是不太過分的問題都一臉坦然地說了。
同學們也挺知趣,一些過於隱私的事情也沒具體問。
得知前年春節的聚會兩人就已經在一塊兒了,大家恍然大悟。
“臥槽你們瞞得夠緊啊!”
“虧我們那時候還怕你倆尷尬,特地給你們隔開。”
“這必須得喝了!”
“是是是!必須得喝!上次就該喝了。”
……
尤念其實已經喝了挺多的了,隻是她酒量好,現在除了面色染紅之外並沒有什麼異樣。
就當她又要端起酒杯時,細白的手腕被一隻大手抓住了。
陸清澤眉頭微蹙:“喝太多了,我來。”
尤念在他面前任性霸道慣了,此刻直直的一個眼神飄過去,直接拒絕。
“不行!你不許喝!”
這個眼神本該十分有威懾力,但是喝多的人眼睛多了幾分迷離,看上去反而有些嫵媚的撒嬌意味。
陸清澤張唇,正要說自己沒事。
旁邊的同學看不下去了,之前起哄的一個男人拍了拍手,大聲道:“哎!我有一個提議!”
眾人都朝他看過去。
男人的臉也紅著,顯然也喝了不少。
他晃著自己手裡的酒杯,環顧著四周說:“遊戲也快結束了。咱們也不要太難為我們新人了。不如這樣,你們倆當眾接個吻,這酒咱們就算了。大家說好不好?”
“好好好!”
“同意同意!”
“你們當做提前給婚禮做演習就行!”
“我舉雙手雙腳贊同!”
……
四周的同學興奮得不行,起哄著贊同這個提議。
此時的兩人並排坐在沙發,陸清澤的手臂虛虛繞過尤念搭在她右側的位置,看上去像在圈著她的細腰一般。
尤念頂著發熱的臉和陸清澤對視一眼,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笑意。
親就親唄,反正她臉皮厚。
尤念的心裡一動,剛要動作,陸清澤的俊臉已經在眼前放大。
下一秒,唇上感覺到了溫熱。
從淺嘗輒止的試探到纏綿炙熱的深入。
周邊伴隨著起哄聲的嘈雜環境似乎一下子安靜下來。
天地靜止,尤念像是懸浮於整個時間空間之外。
周圍的一切都虛幻,隻有陸清澤是真實可靠的存在。
尤念不知羞恥地攬住陸清澤的脖子,下巴微抬著回吻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清澤微喘著放開她。
口哨聲四起。
陸清澤笑笑,拇指抹去她花掉的唇膏,看著她還有些不滿足的眼神,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回家再親。”
尤念怔了兩秒反應過來,伸手抹去他唇角被染上的口紅。
周邊的同學們得到了滿足,便也不再為難他們。
大家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
大屏幕前,幾個男人扯著嗓子在喊。
“我真的好想你,在每一個雨季。
你選擇遺忘的,是我最不舍的。
紙短情長啊,道不盡太多漣漪。
我的故事都是關於你啊。”
……
幾個人勾肩搭背,唱得還挺投入。
不著調的一首歌硬是被幾個大男人唱出了幾分傷感。
尤念看著眼前幾個高大寬厚的背影,思緒不自覺飄到了那個午後。
兩個少女倚著走廊,玩笑著打了一個賭。
她的驚鴻一瞥,促成了整個故事的開始。
慶幸的是,故事的開始和結尾,他一直都在。
*
一伙人兒笑笑鬧鬧的,直到凌晨才散場。好多人喝得酩酊大醉。
陸清澤給不回家的同學定了樓上的房間。
他沒有喝酒,將人一一安頓好才開車和尤念一起回去。
尤念和大部分同學一樣,也在追憶往事中不自覺喝了半醉。軟綿綿地掛在陸清澤身上回了家。
早上肯定是起不來的,她在家休息了一整天以迎接他們的婚禮。
婚禮定在了平城一家五星級度假酒店的戶外草坪。
酒店依山旁水,風景宜人,空氣清新。婚禮區可以直接欣賞到毗鄰的湖光山色。
婚禮從下午開始,但尤念一早就和陸清澤一起過來,化妝做造型。
她折騰了大半天,務必要以最漂亮的形象出現。
整個婚禮布置以白色系為主,綠植遍地,花團錦簇。
下午,伴著藍天白雲青草花香,賓客們陸陸續續地到了。
尤念黑色的頭發盤起,新娘妝容精致大方,身穿一身潔白的魚尾婚紗,簡約合身設計讓她的身材顯露無疑。
她挽著西裝筆挺的陸清澤,在所有人的掌聲中緩緩走過鋪滿花瓣的大道。
今天的天氣溫度都適宜,陽光充足卻不強烈。
溫柔的光線照射在這對新人身上,將尤念籠上一層淡淡的金色,本就白皙的皮膚顯得更加透亮。
按照流程,主持人照例對兩人進行了一個簡短的採訪。
問題都是提前彩排過的,兩人的回答也滴水不漏。
在交換戒指的環節之前,尤念突然開口:“等一下。”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有些愣怔。不知道新娘想說什麼。
尤念面對陸清澤,明豔一笑。
“陸清澤,我有話想和你說。”
熱門推薦
我隨便演演的你們不會當真了吧
"戀愛綜藝開始之前,女嘉賓中隻有資歷最淺的沈拂被網嘲:「無論是影帝溫錚寒還是誰,都不想和這種花瓶十八線扯上關係吧」。 戀愛綜藝開始後,網友捶胸頓足,抱頭痛哭。 啊啊啊啊啊啊什麼鬼啊!! 全!都!是!舔!狗!啊!!!"
莓莓斯年
穿來時正逼著男主下跪。 看向面前清冷的男主,我不忍說道:「能不能換個侮辱方式。」 系統:「那就親吻男主。」 我:嘔吼?
亡於三年前
謝子笙在訂婚宴上為他的白月光拋下我,讓我顏面盡失。他篤定我不會鬧。但他不知道,穿書者已經將身體歸還於我——跪舔攻略他,不再是屬於我的任務。所以我毫無留戀地離開,謝子笙卻瘋了。
想抱你回家
"程遲去一高之前,一高校訓整整300條,沒人敢違背。 後來程遲靠一場不要命的群架聲名遠揚,自此之後,一高學子心中校訓多加一條——這人狠戾乖張,是一高首霸,惹不得。"
皇後她別具一格
他明明說了他不喜歡我。 但是卻…… 嫁入東宮當晚,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洞房。 嫁入東宮第一年,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要個崽。 嫁入東宮第二年,他摟著自家兒子對著悽清的月光一起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再要個女兒。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簡直是個大忽悠!
我在地府有老攻罩著
我自幼命薄,師父給我說了一門陰親,可保我性命無憂。 「對方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有一頭秀麗的長發,你小子賺了。」 一聽就知道生前是個大美人。 後來,百鬼夜行,兇險萬分。 我鬥膽求救:「老婆,請你幫幫我。」 黑暗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貼在我身後,聲音清冷又飽含磁性:「叫錯了,應該是老公。」 我:「???」 這人各方面都和師父說的對上了。但是,獨獨性別對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