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阿言仔細想過,如果說像鄭懿警官,她的光環是要帶來“正義”的。
那或許旅行卡卡,她的光環,就像一陣輕盈而雋永的風,讓看到她視頻的人慢慢緩和精神,回血量,療愈身心的疲累。
阿言很喜歡看這一段大草原的風景,還有夜晚的星空,天地遼闊,星垂平野,煩惱似乎也會隨之消失。
阿言自己都不知道,她看著看著視頻,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顧嘉歲收到祝覺的微信,她輕輕爬上阿言的床鋪,把手機給她放在枕頭下,聽得見阿言熟睡均勻的呼吸聲。
阿言上半身睡得很乖巧,仰臥睡姿,恬靜的面孔上睫毛纖長,小臉上滿滿的膠原蛋白,讓人很想伸手戳一戳。。
阿言這下半身就不太聽話,一隻腿踹出了被子露在外面,顧嘉歲給她掖好被子,蓋住踢出來的小腿。她緩緩爬梯子下床,爭取不發出一點聲音。
下床後,她見幾個室友都看過來,做了個“睡著了”的口型,豎著手指頭比了個“噓”。
丁鈴關了寢室的大燈,包括何幸學姐,她們轉而在手機群裡發起了消息。
【楚冰冰】:阿言這麼早就睡著了?今天課多嗎?
顧嘉歲看著消息還沒回,倒是丁鈴先發了一條。
【丁鈴】:剛開學事多,累到了吧。
丁鈴今天回到寢室的時間不太晚,剛開學課業不算繁重,她依舊兢兢業業地巡視校園。
按照自己慣常的習慣和沈蕙學姐見面,就聽見蕙學姐闢裡啪啦竹筒倒豆子一頓說。
蕙學姐說昨晚來抓間諜的有個大功德之人,又講了見過這兩位大人的事情,還有他們的大功德朋友。
在特案組裡這麼久,提到大功德之人,丁鈴第一反應就是那位舊案組的頭頭。
Advertisement
而因為之前謝家的案子,還有為阿言他們遮掩身份,丁鈴與對方也有了聯系。
所以她發了條消息詢問,直接得到了對方一個“是”的回答。
所屬系統不同,丁鈴也沒有多問。
雖然不知道其中還有什麼事情,但阿言祝覺他們知曉,想來是別有安排,不需要自己來操心。
阿言今夜睡得這般早,或許就是用暴露在外不多的法力做了什麼,力盡而眠。
顧嘉歲給祝覺簡略地回了一條微信,告訴他阿言已經睡著,又給無咎回了消息。
她看著手機收藏裡的劇本文件,不由地按了按太陽穴。
自打《國寶歲月》播出後,就有一打什麼公主,郡主,還有大小姐之類的女配幾號角色遞到了她的工作室。
這些同質化的角色她興致寥寥,二來,濱大可不是電影學院或者戲劇學院,她也沒那麼多時間和請長假去拍戲,但若隻是客串龍套,出場一兩次倒是無妨。
演戲,演員的確是一個有意思的職業,去體會不同的人生。顧嘉歲漸漸發覺了其中的樂趣,尤其是對她而言,現代或是近代,一個小小的角色,短短的人物小傳,職業與經歷,都更能讓她慢慢熟悉,融入這個世界,也更加理解現代社會的一些東西。
顧嘉歲確定了兩個客串的角色,回著消息,易知看著剛開單就爆單的農場程序扶額,楚冰冰定好了周末前往寧城的商務艙,丁鈴看著手機裡的任務,何幸默默看著社交軟件上刷到的舞劇反饋,戴耳機看著付瑤近年的演出,320寢室內女孩們無聲地各做各事,阿言呼呼大睡。
一周的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
時間就這麼來到周五,阿言陪著覺覺在醫學院上完最後一節課,隨後覺覺的書包交給了蕭哥,兩人背著單獨準備的背包開始奔向學校正門坐地鐵。
阿言給何幸學姐和鄭懿警官都發了消息表示自己出發。
鄭懿警官的回應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赅,“劇院見”。
何幸學姐回了一張照片,是劇院門口三三兩兩的隊伍,還有交換無料的劇人。
阿言看的眼皮直跳,何幸學姐去的也太早了,七點的演出,這都提前兩小時了,她不會要堵人吧!
應該......不至於吧?
她趕緊給鄭懿警官發了條消息問她多久到。
下一秒,阿言就收到了消息。
【鄭懿】:已經到了。
阿言眨了眨眼,好家伙,鄭懿警官的行動總是如此迅捷。
濱城大劇院門口,一身休闲裝的鄭懿在善惡雷達的顯示下輕松找到了何幸。
她穿著黑色長褲羽絨服,小頭小臉白皙的面龐在人堆裡也無比惹人注意。
鄭懿走過去的時候,還聽到有年輕的姑娘正滿眼星星地跟何幸說著話。
“小姐姐,您是演員嗎?”
“您是濱城本地舞團的嗎?是舞蹈老師吧?”
鄭懿聽見何幸沉靜的聲音。
“不是演員,我來看演出的。”
“我叫何幸,一名舞者。”
鄭懿雙手插兜,笑了一聲,這個自我介紹,記得自己是個舞者,那就好。
她緩緩等那幾個年輕妹子離開後才上前,何幸看見她微怔。
“鄭小姐。”何幸主動打了聲招呼。
鄭懿衝著她伸出一隻手,平凡沒有辨識度的面孔仿佛有光,她眼光灼灼,笑著開口:
“何小姐,那天晚上沒有來得及自我介紹。”
“我是鄭懿,一名警察。”
第114章 第一一四章
看著自己眼前伸出來的這隻手, 還有這個無比大方直白宣告來歷的警官,何幸一時定住。
鄭懿,正義, 警察鄭懿。
她在心中咀嚼這幾個字眼。
眼前的警官並不是那種電視劇裡一身正氣, 長著一張偉光正的面孔,她很平凡。
普通的衣服, 普通的面孔,還有現在像是做出普普通通的自我介紹。
何幸很難去形容她此刻的感受, 她的大腦有著一瞬間的宕機,在那個停頓的時間裡, 思維仿佛想了很多事情。
在她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冰涼纖長的手與那隻稍有粗糙帶繭的手掌相握。
近乎滾燙的熱意從掌心傳來, 不知為何,給她一種近乎灼燒的感覺。
警官的手掌堅實而有力, 何幸卻覺得自己被抓得有些喘不過氣。
好似溺水之人被死死抓住拉在了岸上。
下一秒, 鄭懿主動松開了手。
她看了看周圍, 指向了劇院附近的便利店。
“還有兩個小時開場, 演出要九點結束, 小言他們要一陣才到, 要去吃一點東西嗎?”
鄭懿聲音平和,她的聲線就像整個人一樣平常無辨識度,對何幸發出了吃東西的邀請。
何幸抿了抿唇,隨後點了點頭。
到了便利店,鄭懿詢問她吃什麼, 何幸看著結賬臺前的烤腸包子關東煮, 選了海帶結蘿卜魔芋絲,盡是素的。
倒是鄭懿, 她稀裡哗啦挑了一堆,一杯關東煮配著烤到爆汁的烤腸,跟何幸坐在高座椅上,透明的玻璃外,正好看得到劇院的入口。
“你這自制力,真強。”鄭懿看著何幸全是素的關東煮,贊了一句。
何幸手中正在插魔芋的竹籤一頓,不知她這句話是否有著其他的含義。
“職業需求而已。”她平淡說著。
何幸靜靜吃著關東煮,腦子裡已經閃過萬般想法。
她在等這位警官的試探,亦或者,其他的下文。
但是何幸等了半天,鄭懿隻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看著玻璃外的景色,她吃東西的速度很快,一小桶關東煮很快吃完,剛呼嚕嚕地喝著湯,姿勢十分豪放,又在咯吱咯吱地咬烤腸。
察覺到何幸看過來,鄭懿側頭,“怎麼了?”
她動了動手裡竹籤上即將吃完的烤腸,“要吃嗎?我再買一根?”
“謝謝,不用。”何幸僵硬地轉過頭。
她以為這位警官帶自己過來,是要找個地方聊一聊。她甚至想好了話術。
卻不想,鄭懿警官似乎真的是單純來吃東西的,吃的飽飽的。
何幸沉默地將自己寥寥幾串的關東煮吃完,就聽她接著開口。
“何小姐,方便加個微信嗎?”
何幸很想說不方便,但鬼使神差的,看到對方的眼睛,調出了自己的二維碼。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明明是一個隻見過一面的陌生人,明明,她不想與警察有任何的關系,但莫名地就被這氣場奇怪的警官帶著走,內心抗拒卻又不知為何遲疑。
手機發出聲響,是新好友的提示。
何幸看到了“鄭懿”的微信名,原來是這個鄭懿,她眼睛閃了閃。
鄭懿,正義,有關系嗎?
是自己想多了?還是想少了?
“阿言他們快到了,我再買點吃的。”鄭懿從高座椅上輕松跳下,將垃圾收拾走。
過了一會兒,何幸見她帶回買好的吃食,又將一個深藍色醜醜小小的套手暖水袋遞過來。
她愣了一下,“什麼?”
“給你的。”鄭懿言語簡短。
“你的手很涼,戴上暖和點。”
注意到何幸的眼光,鄭懿又補充了一句:“放心,是新的。”
暖水袋上連便籤都尚未剪掉,又非常燙,估計就是這便利店裡賣的商品。
“多少錢,我轉你。”何幸開口。
她不喜歡欠下任何人情,尤其是,這無緣無故,不明目的的好。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