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得到了……還沒得到就不會珍惜了!
蘇枝兒生氣的在後面……挖坑。
是了,雖然她生氣,但另外一方面還是覺得按照小花這時不時發個瘋的徵兆,他們依舊需要在皇宮裡埋一點金子,以備不時之需。
因為這是她跟小花兩個人的小秘密,所以她一個人也沒告訴,自己扛著鋤頭和金子就出來了。
今日的皇宮格外安靜,似乎是少了許多巡邏的人。
蘇枝兒沒放在心上,她努力地挖坑。
她挖坑到一半,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叫喊聲,伴隨著幾道驚恐的聲音,“走水了,走水了!”
蘇枝兒抬頭,正望見不遠處熊熊燃起的大火,濃煙滾滾,幾乎遮天蔽日。
蘇枝兒立刻扔下手裡的鋤頭過去看熱鬧。
-
周湛然確實料到鄭峰想用大金王子做文章,因此他早早就將大金王子和公主從那個宮殿裡挪了出來。
現在燒的隻是一個空殿而已,可他沒想到他依舊失算了。並且這次失算丟失的東西可比死掉一個什麼大金王子讓人悔恨的多。
是了,悔恨,周湛然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體會這種情緒。可自從遇到蘇枝兒之後,他的情緒越來越多,他像一顆開了花的石頭,有了自己的情緒和欲望。
金公公跪在地上不住磕頭,身上深色的太監服被冷汗浸湿,整個人跪在那裡瑟瑟發抖。
火光下,男人的臉陰沉至極,雙眸沉黑的猶如深淵地獄,翻湧著無數情緒。
跪在不遠處的珍珠哆哆嗦嗦地看到男人眼底彌漫出來的紅色血絲,像毒蛇的蛇,吞噬了男人的理智。
Advertisement
“啊……”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
外面慘叫聲不止。
鄭峰能從皇宮裡將人擄走,那一定是在宮裡藏了暗線。
周湛然冷戾著臉,努力強迫自己坐在椅子上。
半個時辰後,蔣文樟滿手是血的出現在他面前,拱手道:“主子,查到了。”
他身後的兩個錦衣衛拖著沒有了人形的一個太監出來,“就是他。”
-
蘇枝兒發誓,她再也不看熱鬧了。
當時,她扔下鋤頭去看熱鬧,剛剛走出一段路就被人給攔住了。攔住她的人穿著太監服,蘇枝兒沒在意,在路過這個太監的時候那人突然伸出手來抓住她,並叫了她的名字,“蘇枝兒。”
要知道,現在整個皇宮的人看到她都要叫一聲“郡主殿下”或者“女主子”,你這個小太監你怎麼這麼不懂規矩的?當心小花把你腦袋擰掉!
蘇枝兒正想告誡一下這小太監禍從口出的道理,沒想到一抬頭看到小太監的臉,登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太監不是別人,正是周湛然。
男人垂眸看她,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放心,我帶你走。”
走?走去哪裡?去看熱鬧?
“不要害怕。”
蘇枝兒剛想說她一點都不害怕,後頸突然一疼,一道冰冷又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帶走。”
然後她就被兜頭套上了一個麻袋,味道太yue了,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洗。
-
蘇枝兒是在馬車裡醒過來的,她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有人墊著她的腦袋給她喂了一點水。
蘇枝兒努力地張開嘴喝了,然後就覺得剛剛清醒了一點的腦子又昏沉起來。
這水真神奇,喝了睡得好香。
蘇枝兒摸索著抱住水壺,自己喝了好幾口。
正在給蘇枝兒喂加料水的鄭濂看著自己喝水,自己睡覺的小娘子沉默了一下,然後終於是伸手吃力的把水壺從蘇枝兒的懷裡搶走了。
因為蘇枝兒太過隨遇而安,所以把鄭濂搞不會了。
他以為這小娘子好歹也要驚慌失措一下,那他就可以趁虛而入,安慰一番。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小娘子似乎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危險的處境,在馬車裡渾渾噩噩吃了睡,睡了吃的,一點都沒把自己當外人。
其實蘇枝兒也沒辦法,馬車裡面兩個大男人看著她,她除了吃吃睡睡還能幹嘛?跟男主肉搏還是跟男二單挑?
省省吧,不如多吃點肉。
因此,半個月的路,蘇枝兒肥了五斤。
整整五斤啊!
-
不知道走了多久,陸路改了水路。
這艘船隻很漂亮,外面包圍著各式各樣鶯鶯燕燕的美人,有的拿琵琶,有的跳舞,有的彈琴,反正一看就是一艘不怎麼正經的船。
蘇枝兒大概能明白這就是所謂的偽裝。
目前她的活動範圍就是在這個大概隻有十平方的船上小房間裡。
這對於享受慣了的蘇枝兒而言實在是有點憋屈,她睡覺都不能滾來滾去了。
進水路的時候鄭濂一等人基本就不給她喂藥了。
雖然不喂藥了,但鄭濂還是會給她洗腦。
“雖然那瘋子如今看起來還算正常,但他腦子一直有病,這病是骨子裡帶出來的,治不好。”
“而且他作為新帝如何允諾你一生一世一雙人呢?我猜想你也定是不想待在他身邊的吧?”
“你放心,我們救你出來就一定不會輕易拋下你的。”
蘇枝兒看一眼面前一副普信男姿態的鄭濂,再看一眼靠躺在不遠處的鄭峰。
她沉默且緩慢的朝著兩人伸出了一根中指。
草你xxx。
你問蘇枝兒為什麼不解釋一下?解釋有用的話還要綁架幹什麼?再說了,這船上都是鄭峰的人,如果她說她對小花愛的深沉,小花也非她不娶,那不是給小花添亂嗎?
萬一鄭峰到時候給她綁在船頭威脅小花,或許為了泄憤把她像烤魷魚一樣刺穿身體掛到帆上,她這不是自討苦吃?
因此,蘇枝兒選擇鹹魚安靜。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蘇枝兒活在鄭濂給她創造的人設裡:被新帝暴君強迫的嬌嬌弱弱小美人。
船艙裡安靜了一會兒,蘇枝兒收回自己的手,一句話也不說的懶洋洋地躺回去。
鄭濂一個人自說自話卻並不覺得尷尬,反而看著蘇枝兒兩眼放光,像個登徒子。哦,他本來就是。
突然,原本躺在那裡的鄭峰朝她看過來。
男人面色蒼白,眸色深諳,一副久病未愈的姿態,原本挺拔偉岸的身材也像是被突然抽幹了似得。
算計太過,必遭反噬。
面對鄭峰陰冷冷的視線,蘇枝兒下意識攥緊了身下被褥。
突然,鄭峰抬起自己的手。
蘇枝兒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他動作艱澀地伸出自己的中指對準蘇枝兒,嗓音暗啞地問了她一個問題,“這個是什麼意思?”
蘇枝兒:……
第78章
船艙內靜默了幾分鍾,蘇枝兒緩慢開口道:“表示友好的意思。”
鄭峰眯眼,他當然不會相信蘇枝兒的話,可還不等他說話,鄭濂就已經相信了。
“你的手指真好看。”
蘇枝兒:……起一身雞皮疙瘩JPG。
藥效還沒過去,蘇枝兒精神緊張的面對這兩個人整整半個時辰,眼皮子都開始打架。
“出去吧。”鄭峰率先轉身出去。
鄭濂一步三回頭的也跟著走了。
蘇枝兒輕輕地吐出一口氣,趕緊在這個小屋子裡轉悠開了。
一個門,兩個窗。
門口人來人往,不能走。
再打開古色古香的小窗戶,太小了,她隻能伸出去一顆頭,拿回來的時候估計還會不小心卡住。
蘇枝兒沒敢嘗試,雖然她覺得擠一擠她或許能出去,但兩個小窗戶外面就是河。
她就算能從窗戶裡逃出去,也不能在這幾乎看不到邊的河水裡遊這麼久。
參觀完,蘇枝兒確定自己現在暫時還沒有特別穩妥的逃生路線。她重新趴回去,小床上軟綿綿的,讓蘇枝兒忍不住想起小花。
也不知道現在小花怎麼樣了。
-
金陵城內亂成一鍋粥。
周湛然第一時間找到禮王,說了蘇枝兒失蹤的事情。
禮王開啟自己的情報網,按照流程來說,情報網這種無敵bug對上男主光環也是不夠看的。
因此,禮王面對這份模糊的結果報告也是莫可奈何。
“好像是去姑蘇了。”
姑蘇。
周湛然陰沉著臉,轉身離開禮王府。
-
蘇枝兒在牆上再畫一橫。
她數了數“正”字,三個“正”字,半個月,十五天了。
唉。
門口珠簾輕響,鄭濂進來收拾碗筷,看到蘇枝兒面前沒有動過的吃食,趕緊關心道:“怎麼了?不合口味嗎?”
蘇枝兒看一眼面前這個狀似溫柔的男子,慢吞吞伸手扶住自己額頭。
“頭暈,惡心,想吐,我可能是病了。”
自從上船後,蘇枝兒一直懶洋洋的,她扶趴在躺椅上,整個人軟綿綿地掛著。
“我要看病。”蘇枝兒猜測這花船上應該沒有大夫。
“你等一下。”果然,鄭濂急匆匆出去了,片刻後將鄭峰領了過來。
蘇枝兒繼續柔弱地扶住額頭,一副“我馬上就要嗝屁了”的表情。
這樣應該就會停船替她去找大夫了吧?河上不好逃跑,上面都是鄭峰的人,隻有上了陸路才能接觸到其他人。
“我來替你看。”即將接近夏日的天,鄭峰還披著個深色披風,他撩袍坐到蘇枝兒身邊,朝她伸出手。
蘇枝兒下意識把手縮回去,面露懷疑,“你會看?”
鄭峰的人設裡還包含了赤腳醫生這個項目?
“久病成醫。”鄭峰神色平靜地說出這四個字。
蘇枝兒這才注意到鄭峰的臉色確實一直都不怎麼樣,因為花船不大,所以她想起來有時候晚間自己還能聽見他不停地咳嗽。
現在的男主都這麼虛了嗎?
蘇枝兒露出狐疑之色,男人垂眸看她,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她藏在袖子裡的手腕。
蘇枝兒下意識掙扎,可鄭峰畢竟是個男人,雖然病了,但力氣依舊很大。
他單手搭著蘇枝兒的手腕垂眸看她。
蘇枝兒癱在躺椅上,用力咽了咽口水。
她掙扎不過,鄭峰的手指就按著她的手腕用力往下壓,蘇枝兒疼得面孔扭曲,直到一旁的鄭濂開口詢問,“大哥,怎麼樣了?”
“沒事。”鄭峰猛地一把甩開蘇枝兒的手。
蘇枝兒咬牙瞪向他,真是恨不能往他那張臉上狠狠咬一口!
“真的沒事嗎?”戀愛腦鄭濂已經完全被蘇枝兒的美貌衝昏了頭腦。
所謂美人都是養出來的,蘇枝兒在東宮裡嬌生慣養,養得越發嬌柔水潤,而且正值花般年紀,一瞥一笑皆是風情,就連朝天的白眼他都覺得好有魅力。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