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她沒有病。”
“她隻是被困在了那一天,到現在也沒有辦法擺脫心裡的陰影。”
牧引風的聲音很和緩,但是語調卻變得無比冷漠強硬:“我不許你再說她有病。”
“牧總以為隨便查一些她的過往,就算是很了解她了嗎?”
“我和她在一起五年,我……”
“和她在一起五年,但是除去應付酒局,創業的初期各自跑出路,為了打開市場出長差,長期兩地分居……”
“除去這些時間,你和她在一起的時間有多久?恐怕還沒有莊飛多吧?”
“嗤”薛竟原嗤笑。
“她和我一起創業,一起規劃未來的時候,牧總恐怕還在聽媽媽的話。”
圈子裡面的人,基本上都知道牧引風是個“媽寶。”
這個媽寶的稱號在牧引風“自立門戶”之前確實屬實,那時候的牧引風從精神到身體都被牧元蔓控制著。
多年以來,他都在隱忍,伺機反抗。
薛竟原算是一下子戳到了牧引風的肺管子上。
牧引風表情瞬間變得非常難看。
薛竟原猶自不知死活地說:“牧總,恕我直言,你要好好感謝你媽媽,好好感謝你投了個好胎。”
“否則你一輩子也達不到這個地步,更不配站在這裡跟我說什麼讓我放棄我未婚妻的話。”
Advertisement
薛竟原自詡草根逆襲,向來不把任何富二代什麼的放在眼裡。
他總覺得這些人都是承蔭受庇護的廢物,隻會叼著奶嘴咩咩叫,一旦失去背後的支撐,根本沒有辦法獨立行走。
“牧總,我想我沒有必要再在這裡浪費時間。”
“霍玉蘭有沒有病,你且看著,等她玩夠了你,玩膩了你,自然就會回到我身邊。”
薛竟原說完了就走。
人都已經走到門口了。
牧引風把那股怒火壓下去,淡淡開口說:“她和你一起創業,陪著你整整五年。”
“這五年她的青春,她的感情,她所有的一切都傾覆在你身上。”
“可是你做了什麼?”
“你在察覺了她想離開你之後,不顧你們之間所有的情誼,讓她自己淨身出戶,如果沒有她那幾個小姐妹的幫扶,她在最開始的時候,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
“這就是你所說的愛嗎?”
薛竟原站在門邊,手按在把手上,極其細微地抖了一下。
牧引風說:“你的愛還真是廉價,他媽一分錢都不值!”
牧引風幾乎從沒有這樣罵過人,但是他今天罵了,實在是太生氣。
他極其厭惡別人說霍玉蘭有病。
更厭惡說這話的人是薛竟原。
這個人享用了霍玉蘭提供的一切,情感青春和所有。
但是他竟然在得知霍玉蘭的心理創傷之後,選擇斷掉她所有的一切生存資源,逼迫她回到自己的身邊。
牧引風說:“你知道她喜歡白色,卻不知道她為什麼喜歡白色。”
“你不在乎她愛吃什麼,隻逼她吃你喜歡的。”
“你不在乎她所有生活習慣,隻給你想給的。她一度是你用來炫耀‘作品’的人形娃娃,像你馴養的那些狗一樣!”
“你甚至切斷她交朋友的渠道,不允許她平時闲著的時候出門,導致她現在都不能正常地提出自己的訴求,甚至不願意出門逛街!”
“你對她精神囚禁,生活暴力了那麼多年,竟然還不肯放過她。”
“你把她的心理創傷當成疾病,不願意去直面向來完美的她這樣的‘殘缺’,就用極端的手段逼著她‘痊愈’。”
“甚至還拉攏了所謂的被她辜負的人,一起對她的心理創傷進行指責和強制壓迫。”
“你甚至沒有把她當成一個擁有獨立自主思想的人來看待!”
“你裝什麼深情,不過是習慣了她的照顧和遷就,喜歡她的隨叫隨到和奉獻一切罷了!”
“這樣的人太難找了是吧?漂亮,聰明,能和你一起‘上戰場’,拿得出手,還能給你暖床!”
“這是你對你的合作伙伴說的話,還記得嗎薛竟原!”
牧引風“啪”地一砸桌子,竟然在憤怒之下從桌子邊上站起來了!
薛竟原正這時候轉頭,看到牧引風站起來,眼睛遽然瞪大。
薛竟原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許變化,他沒料到牧引風竟然連這個都能知道。
那是他一次喝醉後的醉話。
“你大概不知道,她當時就在門後面。”牧引風輕飄地說出這一句,薛竟原的神色先是空白了片刻,而後表情堪稱猙獰。
“她那樣都沒有怪你,她之所以離開你的身邊,和任何的情情愛愛都無關,而是為了逃命!”
“你根本就是生活之中的‘暴君’,隻要有一丁點的不如意,都會把怒火想方設法地發泄在你最親密的人身上!”
“她做了你那麼多年的出氣筒,她隻是累了想離開,可你做了什麼?”
“薛竟原,你竟然敢說你愛她?”
“玉蘭受害者聯盟……呵呵。”
薛竟原瞪著牧引風,霍玉蘭聽到過他說那樣的醉話?那是當年連他都不知道的事情……
薛竟原神色微微扭曲,他算是知道為什麼霍玉蘭一定要和他分手,甚至願意一分錢都不要。
牧引風看著他,薛竟原撕碎沉穩的外皮暴露出兇狠的神色,證明他根本毫無悔改決心。
牧引風看著他,嘴角弧度諷刺:“蘭原狗業……呵。”
“你也配用她的名字命名?當初你隻會訓狗的時候,拉下臉活躍愛心人士投資的分明是她。”
“我知道你悄悄施舍了一點股份,弄成了她的名字,可是你捫心自問,你給她的東西,是不是比喂狗還吝嗇?”
薛竟原已經找不到任何的話來反駁了。
他站在門口,保持著那個半扭身的姿勢,看著牧引風扶著桌子坐下,眼中閃過陰狠的算計。
牧引風說:“狗販子就好好做你的狗販子,竟然還接觸醫療器械?看來在你心裡人和狗是一樣的,都是可以馴化和隨意對待的。”
“所以你覺得人和狗用一樣材料制作的東西也沒有關系……我看有病的恐怕是你吧。”
薛竟原額角的筋脈凸起,突突跳動,他投機取巧撈了一筆,確實就是醫療器械。
牧引風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一個小時了現在是五點整。
他語調輕快地說:“你覺得我是靠著我媽媽才走到今天,這其實也沒錯。”
“不可否認人生來就不平等,但是我出生就擁有的一切,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是靠我先輩的努力而得來的。”
“你如果不滿意,覺得上天不公,你可以去死,然後重新投個好胎。”
“不過你如果不死,我會讓你知道,我這個‘媽寶’,到底有什麼本事。”
不出意外的話,今天薛競原一去公司,就會被帶走接受相關調查。
五點十分,薛竟原被強制送出了牧氏企業的大樓。
五點半,牧引風買好了早餐,驅車朝著別墅的方向而去。
六點半,車子進入別墅區的林蔭道,牧引風打了一下霍玉蘭的電話,溫聲問她:“有沒有吃飯?”。
“還沒有,正要下樓呢……你吃了嗎?”
六點三十五分,車子駛入了別墅,牧引風掛掉了電話,回家和霍玉蘭一起吃早飯。
霍玉蘭清早上從樓上洗漱好下來的時候是六點四十五分。
她看到坐在桌子旁邊的牧引風,驚喜地兩步並三步,從樓梯上蹦下來。
然後衝到牧引風身邊,從他的身後緊緊摟住他的脖子。
“你怎麼又回來了!”
“和你一起吃早飯,”牧引風說,“今天凌晨的工作有點倒胃口,我一個人吃不下。”
霍玉蘭美滋滋地在牧引風的臉上吧唧吧唧親了好幾口。
然後又摟著他說了一下自己之前做的夢。
“我們如果小時候就認識的話該多好……”
霍玉蘭說:“你小的時候一定像一個娃娃一樣漂亮!”
牧引風勾了勾唇,頭抵在霍玉蘭的肩膀部位,把她整個人抱在自己的輪椅上,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操縱著輪椅慢慢朝著餐桌邊上駛去。
悶聲道:“不是的,小的時候上過幼兒園,被裡面的孩子們孤立,他們說我……有傳染病。說我是兔子成精。”
他低著頭,悶悶的聲音讓霍玉蘭心疼壞了。
一頓飯都在控訴那些孩子怎麼那麼不懂事。
牧引風吃了早飯,又馬不停蹄地準時去上班。
霍玉蘭待在家裡,美滋滋地溜了狗以後,收到了一份同城快遞。
“我記得沒買東西啊。”
霍玉蘭把快遞拆開,居然是一支錄音筆。
非常小巧,整個隻有拇指大小,形狀還非常像個打火機。
她想到之前牧引風說的,要買個錄音筆,記錄他的一整天給自己聽。
按照說明擺弄了一下,發現上面竟然有一段錄音之後,抱著難以言喻的甜蜜心情,點開了錄音。
“你今天找我過來,應該是已經確定了他就是霍玉蘭吧?”莊飛桀骜又警惕的聲音,從錄音裡面傳來。
“沒想到牧總這麼通透,自己的妻子被人冒名頂替,你還能和那個人甜甜蜜蜜。”
“怎麼,霍玉蘭更好?”
……
“你以為霍玉蘭愛你嗎?她的甜言蜜語從來都是不要錢一樣大放送!”
……
“牧總還沒了解清楚嗎,她隻是愛死了這個拯救的過程,而我,我們!”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