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它把大翅膀挪開,露出了羽翼之下守護的男人。
高玥把那男人的身軀翻過來,看到對方那張臉時,震驚叫道:“遲不謝?”
男人聽見她的聲音,被驚醒,慢慢地睜開眼。
遲不謝腦子裡一片空白,睜開眼,便看見一個容貌絕佳,身材堪稱尤物的絕色女子。
出於男子本性,他竟痴了一瞬。
高玥一臉嫌棄拿樹枝戳了一下他的臉,問他:“遲不謝,你怎麼搞成這樣?男主光環不頂用了嗎?”
遲不謝腦子裡一片空白,痴痴看著她。
他腦子裡不斷重復著一段話,他便也不斷重復那句話:“我是高……的奴隸,追隨者,為她生,為她死,忠實,信徒。”
高玥聽他嘀咕,以為他從高空跌下腦震蕩,腦子短暫性轉不過彎,便笑著道:“我是高玥。你放心,你得救了。你幫我復仇,我保你平安,我會和師尊送你回嶽國。”
她話音剛落,男人伸手就抓住她的手腕,嘴裡依舊在嘀咕:“我是高玥的奴隸、追隨者。為她生,為她死,忠實,信徒。”
高玥嚇得連忙把手抽出來,起身往後退了一步:“你真的摔傻了?說什麼胡話呢?”
說到底,高玥和他沒有私怨,兩人隻是因為陣營不同結了梁子。
就在高玥一臉納悶時,遲不謝突然回血,翻身而起,跪在地上,“砰砰”衝她磕了兩個頭。
少年的聲音中氣十足,十分虔誠:
“主人,我為你生,為你死,是你最忠實的信徒!我會永遠追隨你!”
高玥:“??”
Advertisement
阿布崽也嚇得往後一退:“汪汪汪!”
重越:“……”
高玥嚇得往後又退了一步,直接躲到了師尊身後。
遲不謝一根筋,直接跪著朝高玥撲過來,抱住她的腿:“主人!請不要拋棄我!我是您最忠實的奴隸!”
高玥:“……”
靠。遲不謝,你想報仇,大可,不必,如此!
遲不謝,你丫飆戲過頭了!
第54章 替嫁洗腳腳
高玥抱住師尊的胳膊,連連甩腿,想把腿上這塊黏皮糖給一腳甩開。遲不謝感覺到自己可能會被拋棄,抱得越發緊。
他一雙胳膊抱緊高玥的腿,臉頰緊貼女孩膝蓋,一臉悲痛道:“主人,奴誓死追隨,絕不會離開您。”
男人話音剛落,雙手一麻,如被雷擊,條件反射把手松開,並被一股力量帶飛,生生釘在了大樹上。
遲不謝身體雖被依附在粗壯的樹幹上,目光卻始終望著高玥方向:“主人,奴對你,不離不棄!”
高玥:“……”
她忍無可忍,從兜裡掏出一張符咒,一臉無語地朝遲不謝的方向扔過去,緊緊地糊住了他的嘴。
直到遲不謝閉上嘴,高玥才覺得松了口氣,低聲問:“師尊,他這是腦子摔成智障了嗎?”
重越抬眼打量遲不謝,從他靈根裡嗅到了一絲忘川水的味道,他道:“他的靈根被迫吸入忘川水,記憶被徹底洗淨,不記得從前的一切事。”
“啊?”高玥疑惑:“忘川水?”
重越解釋道:“一千年前,魔界不渡山下有一忘川泉,靈泉可解百憂,讓人忘卻煩憂,重新來過。五百年前,忘憂靈泉枯竭,僅剩幾瓶泉水早已不知去了何處。忘川靈泉現如今已是十階靈藥,珍惜罕見,非常稀有。”
“有人為了對付遲不謝,給他用了忘川水?”高玥嗅了嗅遲不謝身上的味道,與他的異獸化息靈根有了強烈呼應,同時也感受到男人的破鏡變化。
她感慨道:“師尊,遲不謝竟已從金丹破鏡元嬰?他升級的速度,居然比女主高瑜苒還快,厲害啊。果真不愧是擁有未來之書男主光環的人,運氣可真不錯。”
受傷的大鴕鼠躺在地上喘息,喉嚨裡發出“嗷嗷”叫聲。
高玥蹲下身,把手擱在對方腦袋上,給它療傷的同時,探取了大鴕鼠的記憶。
不多時,大鴕鼠從地面一躍而起,撲騰著翅膀,拿胖嘟嘟的大肥臉來蹭高玥。
她一臉嫌棄推開大鴕鼠那張毛乎乎的胖臉,回到重越跟前道:“師尊,是魏姨娘。遲不謝去找高橋算賬,不料中了高瑜苒和魏姨娘的圈套。魏姨娘用忘川水洗去他的記憶,並給他灌輸高瑜苒是她主人的記憶。按照魏姨娘的說法,遲不謝在醒來之後,會把看見的第一個人當成主人,而我陰差陽錯,成了遲不謝看見的第一個人。”
重越瞥了一眼遲不謝,又看了眼恢復生機的大鴕鼠,道:“走吧。”
“嗯。”
高玥並不打算帶遲不謝離開,畢竟他現在就是一個傻白甜的燙手山芋,誰帶誰麻煩。
她臨走前,給遲不謝的坐騎異獸塞了一帶靈果,可幫助大鴕鼠靈力恢復,方便它保護遲不謝。
為了能讓遲不謝順利回到嶽國,高玥又往他兜裡塞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符箓,小聲囑咐說:“遲不謝,你聽著,你之所以忘記所有變成這樣,都是因為魏姨娘和高瑜苒,我不是你主人,你也不是誰的奴隸,你是嶽國三皇子。等你回了嶽國,你皇族國師自然有辦法替你治療。你須得記住,待符咒解開,你要一直往北走,莫回頭,莫要再回南邊梁都。記住了嗎?”
遲不謝把她一字一言聽在耳中,他空白的大腦無法一次性接受這般多訊息,於是隻記住幾個關鍵。
——高瑜苒魏姨娘是仇人。
——往北走,莫回頭,南邊是梁都。
——他似乎有病。
遲不謝天生逆反心理眼中,他覺得自己沒病,也並不想往北走。他打心眼排斥回北邊,他總覺得,南邊才是他的羈絆,他得回去。
“嗚嗚——”
遲不謝嘴被封著,被釘在樹上也無法動彈,他拿一雙可憐巴巴地眼睛看看高玥,委屈極了。
那眼神,似乎在告訴高玥,他不想離開主人,他就想乖乖地做一個好奴隸。
可高玥太“絕情”了,在給他塞了滿滿當當一堆符箓後,便跟著那個面容清冷的紅衣男子離開了。
等他符咒解開,大鴕鼠揮著翅膀蹭過來,拿肉嘟嘟的圓臉蹭他,嘴裡發出“唧唧唧唧唧唧”的安撫聲。
遲不謝與異獸鴕鼠之間血靈相連,他雖沒有記憶,但骨子裡镌刻的信息讓他能一瞬接納這頭異獸。
遲不謝想起棄他而去的主人,委屈地眼睛發紅,他狠狠地搓了一把泛紅的眼眶,低聲與大鴕鼠道:“主人不要我,是我哪裡不乖嗎?”
大鴕鼠被他這委屈巴巴的聲音嚇到:“……”
在它的記憶中,主人遲不謝從不會向誰輕易低頭。他極力用放蕩不羈的個性,來掩飾內心深處的弱小與自卑,他從來不會跟誰這般柔柔弱弱地說話。
大鴕鼠想到主人變成這樣,一臉同情地伸出翅膀,在他後腦勺安撫地拍了拍。
遲不謝把眼角委屈的眼淚拭去,他抬眼問大鴕鼠:“你知道主人往哪邊去了嗎?帶我去追她,好不好?”
這莫名奶巴巴的聲音,讓大鴕鼠胸口一悶:“……”
在遲不謝的軟磨硬泡下,大鴕鼠心不甘情不願地抬起翅膀,指了指高玥他們所去的方向。
遲不謝快樂地爬上它的脊背,抓緊了它的皮毛,興奮道:“大老鼠!快!鼠,飛!”
被稱為大老鼠的鴕鼠:“……”
為什麼覺得如今的主人,有點欠揍呢?
*
無量山離梁都數十裡,這座山號稱梁王都的龍脈,山頂可俯瞰整座王城。
山頂,是梁國皇族的神廟,有築基異獸在外把守。
高玥和重越躲在一顆大樹後,她伸出脖子往外看,小聲說:“師尊,這裡應該是梁國的神廟,裡面供奉著梁國皇室的先祖。老酒頭最後的氣息是在這裡出現,他為什麼會來這裡?”
“進去看看便知。”
重越大步流星往前走,很快暴露在看守異獸眼前。
涼透異獸張開血盆大口朝他襲擊而來,就趁現在,高玥從脊骨裡拔出神刀,把結界劈開了一條裂縫。
這結界不知是什麼境界,即便她用盡全力,也才劈開一條裂縫,並且這結界像是有彈性一般,竟在自動愈合。
高玥把刀橫在中間,擋住裂縫愈合,衝重越叫道:“師尊,快來進結界!”
然就在這時,從地面裡也“突突突”冒出十幾匹築基異獸,將重越團團圍住。
重越打量一圈這些異獸,劍指一豎,一柄赤劍從脊骨裡飛出,呼嘯如鬼泣,破空穿梭,與十幾頭異獸糾纏。
重越皺眉,萬沒想到一個人間皇族的神廟,竟有十幾頭築基異獸把守。
他立刻吩咐道:“回到為師身邊!”
高玥“喔”了一聲,立刻從結界上跳下來,準備朝師尊奔去。而她身後的地面裡,突然冒出一支藤蔓,穿過結界縫隙,將高玥的腰身牢牢困住,欲把她往裡拖。
與此同時,那支藤蔓帶著濃厚的魔氣傾瀉,竟激發起了重越封印的魔氣。
這些異獸並不是重越對手,可在強強圍困與魔氣的雙重侵擾之下,他的魔氣一時難以自控。
擔心小徒弟看出端倪,重越立刻將十幾頭築基異獸朝自己聚攏,擋住自己的身軀,困住自身魔氣不再外泄。
阿布崽與赤劍同時朝高玥飛去,一起去救她。
赤劍去斬藤蔓,阿布崽去咬藤蔓。
就在藤蔓要被斬斷時,遲不謝從天而降,大喝一聲:“主人,奴來救你!”
中二少年一把抱住高玥大腿,與此同時,另一根藤蔓從結界內冒出,把遲不謝死死纏住,並發揮餘力把他往裡拽。
束縛高玥的藤蔓好不容易被赤劍與阿布崽協力斬斷,可高玥還是被遲不謝那個坑貨,給拽進了結界。
兩人被拽進地底,結界立刻合上,宛如從未被劈裂,完好如初。
與此同時,魔氣傾瀉的重越釋放一股力量,將十幾頭築基異獸齊齊震開。
男人一身紅衣,雙眼血紅魔氣四溢,踏著一片片冰花來到結界邊。
他的手觸在結界上,空子的結界立刻成冰,繼而“砰”地一聲,冰層碎裂,結界消失。
阿布崽和遲不謝的大鴕鳥第一時間衝進結界,狗子不停地拿爪子去刨剛才把高玥吸入地面。
重越一劍劈開地面,卻不見遲不謝與高玥身影。
阿布崽急得原地打轉:“汪汪汪汪汪!”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