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怎麼了?”他松了抱貓的手,伸手去捧起她的臉,“怎麼哭成這樣?”
黎艾葉抬手揉了揉眼睛,“看小說看的。”
“真的?”
放平常,陳添就信了,最近她太不對勁,他有些不信。
黎艾把手機打開給他看,解鎖後的界面就是那本小說的內容。
陳添這才信了。
“得。”
他用力揉了揉她頭發。
黎艾也不知道這人為什麼這麼愛弄亂她頭發,撈過一旁的貓丟給他,“撸貓去,別撸我。”
“不想撸貓。”
“不想撸貓也別撸我,頭發被你弄得亂死了。”黎艾邊理自己的頭發邊抱怨道。
陳添笑了下,“那你撸我也成。”
黎艾動作一頓,抬起那雙哭得紅通通的眼睛瞪他,“滾。”
他那話,肯定不是揉他頭發的那意思。
“陳添你真的是個淫才啊,”黎艾忍不住想懟他,“怎麼什麼都說得到那事兒上去?思想得有多骯髒?”
“男人腦子裡不就那點事?”陳添完全不以為恥。
Advertisement
大多數男人腦子裡確實就那點兒事,但會承認的沒幾個。
“你真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
這人真的。
黎艾挺服他的。
“先說好,”黎艾拿手指他,“想想就得了,今晚我不奉陪。”
陳添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起來吃飯。”
提到吃飯,黎艾這才想起來自己快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
這時候,旁邊的貓咪叫了聲。
黎艾轉頭看向它,摸著它腦袋說:“黎小二,你也餓了?”
貓咪似乎聽懂了她的話,又喵了一聲。
黎艾將它抱起來,“走吧,去吃飯。”
懷裡的貓是陳添三年前送她的生日禮物。
本來,由於一直認為和陳添走不到最後,她完全沒有要和他一起養寵物的想法,免得分手的時候還得爭撫養權,但既然黎小二是陳添送她的生日禮物,那它就是她的,她還特意給它取了‘黎小二’這個名字昭示主權,跟著她姓的貓,當然是她的。
抱著貓下樓,飯菜已經做好,剛剛陳添上去就是準備去喊她的,下午她還在熟睡中的時候他就給她量過了體溫,知道她的燒早退了。
佣人做了挺多黎艾愛吃的菜,還給黎小二煮了一小碗三文魚,兩人一貓一起在飯桌上用晚餐。
陳添坐在黎艾對面,背後的牆上掛著一面景泰藍古董鍾。
黎艾看了眼上面的時間,現在還沒到六點。
“你今天沒去公司?”
“嗯。”
黎艾夾了一片魚肉送進嘴裡,“為什麼沒去?”
陳添看她一眼,“你說為什麼?”
“就因為我發燒?”
“不然?”
“可我一直在睡覺啊。”
陳添似乎不明白她的疑慮,“你睡你的,我守我的,有衝突?”
黎艾把嘴裡的東西咽下去,“我意思是,反正我也是在睡覺,你完全可以去公司的,不用因為我耽誤工作。”
對此,陳添隻輕飄飄說了句:“工作沒那麼重要。”
黎艾愣了下,這句話是不是可以理解為:
“工作沒那麼重要,你很重要。”
陳添是個並不愛說情話的男人,但黎艾總能在他口中聽見比情話更打動她的話,譬如這句。
這句話如果是從一個不務正業的紈绔子弟嘴裡說出來,沒什麼值得動容的,但陳添是個在幾大媒體平臺都擁有決策權的話事人,雖說他能擁有如今的地位更多靠的是他的家族勢力,但陳家不乏精英,他能被推到這個位置,坐穩這個位置,那就證明,他是精英中的精英。
她晃神之際,陳添放在餐桌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有人給他打來了電話。
陳添拿起手機看了眼聯系人,然後接通。
他垂著眸子,有一聲沒一聲地淺應著手機那邊的人。
大約是覺得這對話無聊冗長,他從褲兜裡摸出煙盒和打火機,食指抵開煙盒,從裡從抽出一根松松咬在唇間,慢條斯理地用打火機點燃。
佣人為他拿來煙灰缸,他邊抽煙邊聽手機那頭的人說話。
黎艾並不排斥他在她面前抽煙,畢竟她也是個煙鬼,她非但不排斥,還很愛看他抽煙。
她一直覺得,他抽煙的樣子,很有格調,像藝術。
當他抿住煙頭深吸一口,他的喉結會上下滾動,等再呼出來,雪白煙霧繚繞而起,稍遮那張冷雋的臉,像霧裡枯枝欲墜的冷杉,頹靡又陰鬱,偏生他氣質十足優雅華貴,那種感覺,就仿佛看見一隻身著上世紀貴族華服的吸血鬼,危險卻迷人,讓人心甘情願獻上身體裡所有血液。
那種近乎病態的、極致的、難以言喻的美感。
說是藝術,毫不為過。
等一支煙燃盡,他的電話也打完了,但黎艾還頗為入迷地看著他。
“就這麼喜歡看我抽煙?”
他還在打電話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黎艾在看他,也一直都知道她愛看他抽煙。
黎艾沒回答,算是默認。
“要不以後我不抽事後煙了,抽著和你做?”
靠,這人又來。
她不作評價,用一個白眼讓他自行體會。
他笑。
-
用完晚餐,時間還不到六點半。
落地窗外夕陽欲墜,晚霞微醺,晚風輕推暮雲,像一副緩緩流動的山水畫。
“時間還早,幹點兒什麼?”陳添問。
黎艾食量小,早早吃完了,倚在凳子上看黃昏,這會兒瞥他一眼又繼續看著窗外懶洋洋地說:“幹什麼都成,別幹我。”
陳添挑眉,笑了下。
“看你大病初愈,”他散漫地笑著說,“帶你幹點兒輕松的。”
“你才大病。”
被回懟,陳添隻是笑。
他站起來,走到黎艾那邊,拉著他客廳的左側走。
左側是通向二樓的樓梯,但陳添似乎沒有要上樓的意思,而是往樓梯旁的角落裡走,那裡放著一架鋼琴。
這棟房子他們住進來也有三年了,三年裡,黎艾隻聽這架鋼琴隻被彈奏過兩次,一次是陳添主動為她彈奏,一次是她在情人節時讓他再為自己彈一次。
陳添說他對彈鋼琴這事兒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小時候讓學就學了,但他坐不住,覺得反復練習一首曲子無聊至極,後來就沒練了,隻偶有興致時才會彈上一彈。
“教你彈鋼琴。”陳添拉著黎艾在鋼琴前坐下。
“你不是說鋼琴這玩意兒不彈就會手生嗎?”
上一次見他彈琴都是什麼時候了。
陳添卻說:“最近練了練。”
“為什麼要練?”
陳添垂眸,目光落在琴鍵上,抬手隨意彈了幾個音,“你上部電影不是演了個貧困女學生,有一幕畫面是你看著男主和他初戀四手聯彈一首曲子,你很羨慕。”
“所以你要教我四手聯彈?”
“嗯。”
黎艾看著他,神情遲疑,似有疑惑,“那隻是演戲,我一點兒也不羨慕他們。”
“我知道,我也隻是一時興起,”陳添側眸看向她,“你學嗎?”
黎艾眨了眨眼,忽而笑了下,“學。”
“聽著。”
陳添將頭轉回去,修長十指搭在黑白琴鍵上,接著,極好聽的琴聲響起,旋律極為流暢,沒有一點卡頓。
黎艾靜靜地聽著他彈奏,也目光輕柔地注視著他。
旋律緩緩流淌,因為太過好聽,直到最後一個音節落下許久後,黎艾才從沉浸中回過神來。
“這是什麼曲子?”她覺得有些耳熟,卻又不記得在哪兒聽過。
“《Luv Letter》,”陳添朝她望過來,“《情書》。”
中文翻譯的那兩個字,他似乎壓低了一點聲線,帶著微啞的磁性,讓人耳朵一陣酥麻。
“這首曲子對新手來說很難,我隻教你一段。”
“嗯……”
每當悸動,黎艾聲音總會不自覺拉長一些。
“手搭上來,”陳添拿起她一隻手放到琴鍵上,“小指放這兒,食指放這兒……”
他開始教她。
彼時,夕陽剛好落滿窗。
金箔般的陽光灑在鋼琴上,隨著琴鍵跳動。
泛著橘光的雲彩在天邊翻湧,夕陽一點一點下沉,天色漸晚。
當天幕完全暗下來,月亮升至中空,星星也鋪滿天際,室內響起的琴音越來越流暢悅耳。
“我覺得我ok了。”黎艾挺有信心地說。
“那來試一次。”
“來吧。”
兩個人一起合彈一首曲子。
或許是她有彈琴的天份,或許是長久以來形成的默契,兩人的第一次四手聯彈就十分完美。
“啊啊啊成功了!”黎艾很意外,激動得像個小孩子一樣直拍手,她很少表現出這樣的一面,顯然是真的很驚喜。
陳添在旁邊看著她,唇角輕勾著,表情愉悅而淡然,像知道她能一次就彈好。
這些年,他教了她很多東西,格鬥、騎馬、射擊、遊泳、潛水、衝浪、賽車、滑雪……每一樣她都學得特別好。
熱門推薦
重生後成了皇叔的掌心寵
"燕寧一直以為沈言卿愛慕自己才把自己娶進門, 直到沈言卿一碗燕窩讓她送了命,她才恍然大悟,自己不是他的白月光,撐死了隻是一顆米飯粒。"
萬人嫌真少爺重生後
死後我才知道,死對頭暗戀我。我的靈魂飄在空中,屍體無 人認領,家人漠不關心。
精湛演技
和影帝拍攝同性電影吻戲 NG 十次,我卻入戲太深向他表白。 他蹙著眉,克制又禮貌地說:「對不起,我不喜歡男人。」 後來我參加綜藝,他卻追上節目把我堵在房間: 「你不是說喜歡我嗎?」 我看著他深情的眼,冷漠地說: 「這也是你精湛的演技嗎?」
丫鬟命
你穿成個通房丫頭,看多了追妻火葬場的戲碼,想要讓少爺心裡隻有你一個。 你爬上少爺的床,引導那兒郎。 青澀少年初嘗情事,十分新鮮,你把他賴在你身上當成了他愛你,今日也愛你,明日也愛你,足足愛了三日。 到了第四日,你還沒來得及裝模作樣叫他節制,另一個丫頭爬了床。 都是通房伺候的丫頭,你爬得,別人自然也爬得。
我的男友是厲鬼
男友去世後,我天天給他燒紙扎貓貓。 他忍無可忍,鐵青著臉站在我面前:「何清清,差不多得了,我在地府開貓咖都開出連鎖店了。」
她的月亮
我是經紀人,跟了陸刃五年,在他快紅的時候生病去世。 陸刃成為影帝的那一天。 我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