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華國這些年經濟飛速發展,民族底氣越來越強,像她們這些人,已經不滿足於追逐西方審美,迫不及待想要把屬於東方的風情展現在世界面前,以一種全新的姿態,傳達著自信。
因為賀大師的到來,白子慕又給雷東川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一下,打算提前去酒店那邊。
雷東川道:“好,我跟你一塊過去,等我二十分鍾。”
“哥,你有空?”
“有啊。”
一旁的方啟抬頭看了雷東川一眼,到了嘴邊的話硬是咽了下去,這會兒就算是他也不想上前去找老板的不痛快。
第267章 城南
雷東川傍晚準時到了,親自開車來接了一趟,忙前跑後,比白子慕照顧得還周到。
賀大師年歲大了,並不貪這些口腹之欲,隻要孫兒們陪在身旁,哪怕是跟白子慕去學校吃食堂的飯菜,老人也心滿意足。不過孩子們特意準備了,他也就高高興興地跟著過去,讓他們盡盡孝心。
幾個人剛到酒店不多時,白長淮也趕來了,他進包廂裡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人,也是白子慕他們熟悉的,正是當初在藏地的時候認識的多傑。
多傑換了一身衣服,和這邊年輕人們一樣穿了長款棉衣和牛仔褲,但頭發和胡子沒動,脖子上那些珠串摘了,隻在手腕上戴了一條綠松石手串,松松垮垮繞了許多圈,跟在白長淮身後一同進來,他在瞧見白子慕和雷東川之後,眼睛也亮了一下,咧嘴笑出一口白牙,很快活地跟他們倆招手問好。
白子慕瞧見他有些意外,但也挺高興的:“你怎麼來了?”
“郎卡有事,我來幫忙!”
多傑走上前來,伸開手想給他們一個擁抱,雷東川不動聲色擋在前面,跟他擁抱了一下。他們倆身高相仿,但雷東川明顯氣勢體力都壓他一頭,多傑拿肩膀撞了撞他的,笑道:“好兄弟,力氣又大了!”
雷東川笑了一聲,拍了拍他肩膀:“你胡子又長出來了?打理的不錯。”
多傑最寶貝他的胡子,總覺得那是真男人的象徵,偏偏他性格跳脫,之前在藏地一起建礦泉水廠的時候時不時闖禍,雖不是什麼大錯,但也惹得郎卡那邊的人多有不滿,好幾回都被按在那剃光了胡子,以示懲戒。
Advertisement
多傑悻悻道:“郎卡好兇。”
白長淮身份證上的名字改過來,但是在那邊,不管是手下的人還是曲主任他們依舊習慣喊他郎卡。白子慕聽到隻笑了笑,招呼他坐下,讓人給添了兩副碗筷,有些忌口的,諸如魚肉一類的都去掉了。
白長淮這兩天特意回了一趟藏地,也是為了給董玉秀準備東西,妻子在意年後的那場秀,他就讓人尋找了一些藏地特有的刺繡和衣衫過來給她用,還有一批琥珀寶石,挑了最好的回來給她做搭配使用。
白長淮不懂藝術,但是審美不錯,挑選的東西都很精美,那些琥珀寶石放在一個匣子裡送上來,賀大師瞧見倒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拿了裡面的幾塊上品綠松石出來,對董玉秀道:“這個不錯,你之前不是說要搭配一點鮮豔些的顏色嗎?這個配上你之前給我看的鳳紋裙,我給你單獨做一套鳳銜靈芝蔓草金飾,一整套看著大氣。”他又拿了另一塊寶石,滿意道:“這個也好,原本的形狀就在,可以做成金絲嵌寶蓮塘紋葫蘆環,剛好一個水滴的形狀,上頭荷花,下面荷葉,再焊上小慄金珠,這麼卷起來再漂亮不過了!”
賀大師是金器行家,許多款式爛熟於心,隨口就能說出許多花樣品種。
董玉秀在一旁聽著,她從首飾裡也得到頗多新靈感,她要了紙筆,畫了草稿圖,被賀大師指點著又做了一些改動,顯然受益匪淺。
這邊在忙工作,另一邊,白長淮也在隨意和小輩聊天。
多傑怕他,不敢多說話,等菜的工夫就已經捧著杯子連喝三碗茶水,白長淮一看過來,他馬上又倒了一杯熱茶,努力做出一副“我很忙”的樣子,避開大佬。
雷東川倒是坦坦蕩蕩,坐在那認真聽著,問起公司的事,他也全都回答了,擺出虛心聽講的姿態。
白長淮道:“既然多傑來了,那你就直接跟他談一下礦泉水的事,特供的一批質量要挑最好的,你們不是在做什麼聯名嗎,拿這個試試手,以後其他的貨慢慢轉到內地,也有例可循。”
雷東川答應了一聲,給他斟茶:“好,我回頭就讓人去辦。”
白長淮不贊同道:“最好你自己來辦,在上面坐久了,消息難免不靈通,凡事也不能全靠旁人。”
雷東川點頭道:“白叔說的是,我記得了。”
白長淮問了他們幾句,注意力就轉到了白子慕身上,他對白子慕再滿意不過,也沒有剛才對雷東川他們那份兒嚴厲,聲音都溫和許多,問了學校裡的事,又問了他最近吃得好不好。
白子慕道:“都挺好的,我哥很照顧我。”
白長淮頓了一下,試著問道:“你們還住在一起?”
“是啊。”
“是不是離著學校有些遠,不太方便?不如我給你再買一套房子,最近好像有個樓盤不錯,離著S大也近,走路幾分鍾就可以到。”
“不用了,我哥買的房子離著學校也近,他上班的時候順路帶我過去剛好。”白子慕笑盈盈的,給父親夾菜。“爸爸,嘗嘗這個,你上次不是說這邊的春卷好吃?特意要了跟上次一樣的口味。”
白長淮低頭去看,餐盤裡是一隻炸得金黃酥脆的春卷,他上回就隨口誇了一句,家裡的小朋友就記住了。他心裡有些觸動,剛才想說的話已經忘了大半,好多感慨最後凝成一個笑容,用筷子小心夾起那枚春卷,慢慢品嘗。
白子慕低聲問:“還合胃口嗎?”
白長淮點頭道:“很好吃。”
白子慕聽見,又給他夾了一個。
白長淮內心不免有些膨脹,他剛才偷偷看了桌上,隻有他餐盤裡有兩枚春卷,還都是兒子親手夾過來的,一枚小小的春卷愣是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覺。
吃過晚飯,眾人散去。
雷東川主動接了賀大師去自己那邊住,反倒是給白長淮和董玉秀訂了酒店。
白長淮站在車前等了片刻,瞧見白子慕過來跟他招手,叫過來問道:“你要不要去酒店住一晚?”還不等白子慕回答,他又解釋道,“過段時間我們要出去一趟,你媽媽想去西南一帶看看,過年的時候未必能趕回來。”
董玉秀一直對白子慕很體貼,凡事都以孩子的意見為主,沒有難為過他。
也正是如此,所以她想白子慕的時候,也不會過多打擾,隻是會送些東西來看望,若是白子慕有空就見一面,沒有空的話,她就遠遠瞧一眼。
白子慕略想了一下,點頭道:“好,我跟你們一起,我也想陪陪媽媽。”
賀大師聽到之後,也不跟雷東川回去了,要跟著一塊去酒店住,他們一老一少剛好晚上可以下棋聊聊天。
雷東川:“……”
雷東川揉了揉鼻尖,現在開口說想跟著過去也晚了,一旁的多傑倒是挺講義氣,說留下找他喝酒:“我跟你回去,我們可以喝一整晚!上回一直沒喝過你,這次來了正好,看看咱們的酒量誰的更厲害些!”
雷東川上次是趁人多換的酒,就他們兩個人對著喝,一下就要露餡,哪裡敢答應,打電話叫了孫小九過來,把多傑託付給孫小九,他自己開車送了幾位長輩去酒店。
白子慕走在後面,上樓的時候頓了下腳步,過去跟雷東川咬耳朵說了句話。
董玉秀遠遠看著,沒覺出什麼不對。
白長淮斟酌著開口道:“他們兄弟兩個感情很好。”
董玉秀笑道:“是呀,子慕從小就跟東川親,雷家那兩個孩子比他大太多,東川跟他年歲相仿,他們倆從小玩兒到大的呢。”
白長淮道:“東川好像也……”他話還未說完,就看到董玉秀伸手過來在他肩上拍了拍,“怎麼了?”
董玉秀道:“我從吃飯的時候就覺得你這大衣顏色有點深,果然讓雪水浸透了,等回去換一件,不要著涼才好。”她給丈夫整理了一下衣衫,眉眼溫和帶著盈盈笑意,“你呀,先管好自己才是,孩子們的事兒多著呢,自己的身體才是最要緊的。”
白長淮看著她,過了片刻輕笑點頭:“好。”
*
幾位長輩在省城留了兩天,白子慕下課之後就往城南跑,陪著董玉秀一起看“慕語”的廣告拍攝,也陪著她挑選了幾位年後大秀要用的模特兒。
董玉秀當年考過美術學院,雖然錄取通知書被父親撕毀,但人生彎彎繞繞,又走回她最想做的事業,她手頭握著的幾大服裝品牌就像是她用了十數年時間精心繪制的畫作,逐一展示在眾人眼前。
她不止服裝做的好,對燈光和布景也有自己獨到的見解,每一處都細致調整,精益求精。
白子慕在她身旁,大部分時間都隻是看著,偶爾會低聲說上幾句話。他認真專注的神態和董玉秀很像,從遠處遠遠看過來,一眼就能認出是母子倆,一些細微的小動作都相同。
白長淮站在後面看著他們,臉上表情弛緩,目光溫和。
有人過來找了董玉秀,彎腰說了什麼,又指了指後臺方向。
不等董玉秀反應,白子慕先起身道:“我過去看看吧,媽媽,你在這裡坐著就好。”
董玉秀道:“好,有什麼事就找金穗去處理。”
“嗯。”
後臺的事,說起來也不大。
起因是董玉秀新招聘來的那位設計師,行事風格特別前衛,做事也有一套自己的體系,他這次在廣告拍攝的時候,在妝發造型上給男模特兒化了煙燻妝,甚至還想塗抹口紅。化妝師覺得這樣有些太過了,考慮到畢竟是要投放到大熒幕上,擔心和受眾群要求不符,兩邊起了爭執,這才去前面請老板。
白子慕過去不多時,金穗也趕到,她顯然不是第一次協調這樣的事,又叫了一個模特兒過來,換了一種妝容,兩邊對比之後,最終還是敲定了保守些的那個。
金穗道:“這次‘慕語’的廣告要投放到海外,但老板說了,也不用特意去迎合國外的審美,還是按照咱們公司一貫的風格來就好。”
化妝師高高興興帶模特兒去調整妝容了。
一旁的那位先鋒設計師卻有些心不在焉,他視線不止一次落在白子慕臉上,每看一次,都會產生幾分驚豔之感。他是一個為服裝設計痴迷的人,平時也沒有其他愛好,惟獨喜歡“美”——美麗的事物,美麗的人,一切美好的東西他都瘋狂熱愛著。
設計師眼睛盯著白子慕移不開,他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簡直長在了他的審美上,一瞬間靈感瘋狂湧上心頭,說是靈感繆斯也不為過。
白子慕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見這裡沒什麼事,就想先走一步。
設計師連忙道:“這位……這位先生,如果有空的話,要不要過來做個造型?我這裡有幾套衣服很適合你,還有成套的配飾,你可以來試試,覺得好的話,我可以送給你!”
白子慕腳步頓了下,語氣微妙道:“你可以把拍攝現場的成衣,送給我?”
設計師拍著胸口道:“當然可以!”他指了一排架子上助理正在熨燙的成套羊絨衣服,“除了這些都可以,這些還未發售,屬於公司內部機密。”
白子慕:“你動用公司財物,不怕上面處罰你?”
設計師自豪道:“我薪水很高,可以從我工資裡扣,沒有關系。”
白子慕笑著搖搖頭,完全沒想到能聽到這樣一句回答,但他還是委婉拒絕了:“我和模特兒身高有些差距,很抱歉,你的這些衣服可能並不適合我。”
設計師見他想走,連忙追上去:“試試嗎,可以先試一下,而且我這裡還有增高鞋,跟外面賣的那些完全不一樣,外面看不出一丁點兒,裡面加了增高鞋墊的那種——”
熱門推薦
小尾巴很甜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第三次重生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 所以封我為貴妃的聖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 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
醫者
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 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我若有所 思:「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回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面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吃你非要吃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太子爺的金絲雀帶球跑了
"被京圈太子爺養在身邊的第五年,我懷孕了。他對人說: 「結婚?和誰?和那隻金絲雀?」後來我跑了,聽聞一貫玩 世不恭的太子爺性情大變,終日冷著臉,全世界發瘋找人。"
魚歡水
我懷了反派的崽,狗皇帝卻召我入宮為妃。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賣豆腐的,前腳踹了聲名狼藉的昭王,後腳就被狗皇帝看中。且入宮第一天就被翻了綠頭牌,連翻八晚,然後就被太醫診斷出懷了身孕。狗皇帝挑起我的下巴:「告訴朕,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