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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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書名:限定暖昧 字數:3823 更新時間:2024-11-22 17:03:50

“關於祈言的事嗎?”洛朗很配合,“你們是想了解哪個方面?”


帕裡一頓,回答:“就聊聊你知道的。”


“我跟祈言不是很熟,我隻知道他家庭條件非常好,因為他平時吃穿都很不錯。開始我對他有偏見,以為他日常生活很奢侈,又是花錢進圖蘭,成績肯定不怎麼好,但他後來做出了PVC93和一個加速器,教授們都覺得他很厲害,我也很佩服他。”


洛朗又有些失望,“沒想到他竟然會做出勾結反叛軍這樣的事。”


索羅問他:“你怎麼知道他勾結反叛軍?”


“我在圖蘭的交流區看見有人這麼說。”


“那你知道背叛聯盟、勾結反叛軍,會怎麼樣嗎?”


洛朗仔細思考幾秒,將自己所有惡意都藏得很好,隻假作不知,猜測道:“我不太清楚,監禁,或者死刑?”


話音落下的同時,洛朗感覺自己的手腕一涼,低頭,就看見一副電子手銬銬住了他的雙手。


便攜記錄板“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洛朗抿緊唇:“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不是應該去抓祈言嗎?”


帕裡頗有耐心地回答:“大半年前,你以三百萬星幣的價格,將一份密級為B的資料賣了出去。昨天,你又賣出了一份同樣密級為B的資料。”


洛朗攥緊拳頭:“我沒有。”他重復,“我沒有做這樣的事。”


他每一個字都極為用力:“我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是不是祈言說了什麼,誤導了你們?我跟他關系不好,你們可能不知道,我是圖蘭學院二年級最優秀的學生之一,我以後會進入傅教授的研究項目,我會有輝煌的前程,我會成為一個科研工作者——”


索羅嗤笑:“要是你真成了科研工作者,才真是聯盟的巨大損失。別想著狡辯了,該查的都查到了,你很快就能知道,背叛聯盟、勾結反叛軍,到底會怎麼樣了。”


“該查的……都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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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朗站在原地,喃喃道,“祈言呢?那祈言呢?”他突然厲聲道,“你們快去抓祈言!對,他跟我是一伙的!他背叛了聯盟,他是叛徒!”


帕裡靜靜看著滿眼瘋狂的洛朗:“他絕不會做出有害於聯盟的事。”


洛朗喘著氣,肩膀起伏,不斷地質問,“為什麼?你為什麼就能肯定?”


帕裡不再看他,隻回答:“你沒資格知道。”


第二十四章


四十分鍾前。


特情五處副處長馮績穿著黑色警靴跨進副校長辦公室, 大步走到索羅和帕裡面前,一人狠踹了一腳,沉聲呵斥:“證據不足就想抓人, 出息了?五處的規章準則都忘幹淨了是吧?誰給的你們膽子濫用公權!回去後,都立刻停職一個月, 交一份反省報告, 通通給我降成二級警司!”


索羅和帕裡站得筆直,隻有在被踹時因為疼痛, 身形微晃,之後都穩穩立著,垂頭一聲不吭。


陸封寒冷眼看著,從職銜看,來的應該是特情五處的副處長。一進門, 先當著所有人的面把索羅和帕裡呵斥了一頓,又是停職又是降級,擺出態度的同時, 也是表明,我已經追了他們的責, 給了相應的處分, 這事就這麼了了吧。


勒託是聯盟中心,利益重重糾纏, 想從一級警司往上升不是件容易的事。兩個人都被降了職銜, 陸封寒評估了一下,勉強覺得這個副處腦子還算清楚, 做的是人事。


跟卡羅琳副校長寒暄了兩句,馮績面向祈言,語氣和緩:“抱歉, 這兩個人辦事太毛躁,求成心切,不僅差點抓錯了人辦錯了事,還差點放過了真正泄露資料的人。這次就是教訓,他們以後肯定不會再犯了。相關的處分我會進行通報,讓五處的人引以為戒。”


祈言點頭表示知道了,想想還是開口:“今天隻是我。”


今天是他,有副校長擔保,有陸封寒攔著,有另一份密級為3S級的個人資料,所以他坐在這裡,等來了特情五處副處的致歉。


可是,如果換一個人,面對這樣的情況,又怎麼才能自證清白?


馮績聽懂了祈言的意思。


他神情嚴肅:“我會盡力杜絕這類事情的發生。”


接著,馮績打開了一份資料,介紹得很詳細:“我在來的路上,調查了你所在實驗室的所有相關人員,沒有發現問題。你知道,反叛軍在藏起暗地裡的觸角這方面,手段是日新月異,也給我們的偵查帶來了很大的阻力。”


他調出密密麻麻的一頁數據:“這之後,我們通過代號為‘螳蛉’的買家的個人終端,復原其中已經被清除的數據,反復對比查找後,找到了線索。”


卡羅琳身體微微前傾,慎重地問:“結果是?”


馮績換了一張圖,投影上,出現的是一張證件照。


他看向祈言,“你應該認識。”


祈言望著投影中出現的人:“他跟我同班。”


“是的,這個叫洛朗的學生,就讀於圖蘭學院二年級,通過調查,我們已經確定,一年級下學期,他加入研究組後,接觸到了一個普通科研項目。‘螳蛉’聯系上了他,試探性地表示,想花重金購買他手裡的科研資料,洛朗同意了。”


卡羅琳不禁低斥:“愚蠢!”


聯盟和反叛軍對峙已有大半個世紀,圖蘭作為勒託學術中心,一直都是反叛軍的主要目標之一。


這就導致,很多優秀學生都會被“螳蛉”這樣的人故意接近,手段層出不窮,避無可避。校方能做的,隻有在培養學生的過程中嚴格挑選,一層層篩查,給予正確的引導,並規定帶密級的物品不能帶離實驗室,加強檢測手段。


但人心永遠是防不住的。


馮績繼續道:“為了避免一次性金額過大引起注意,當時洛朗是分批次收到的三百萬星幣,反叛軍行事非常謹慎,還幫洛朗掃了尾,一點痕跡都沒留下。所以這次,‘螳蛉’再次聯系上洛朗時,洛朗的膽量比上一次還要大。”


大到想借“螳蛉”和特情五處的手,徹底毀掉祈言。


帕裡聽到這裡,想起:“我們之前拿到的關於‘螳蛉’的線索——”


馮績挑眉:“你們以為?是洛朗主動提供的。”


索羅雙手抱在胸前:“這個洛朗就不怕自己也被查出來?”


“他當然不怕,‘螳蛉’這樣的人,反叛軍不缺這一個兩個,沒了也就沒了。反而是洛朗這樣一看就前途無量的學生,他們會精密地保護他、無限滿足他的欲望,讓他心甘情願一直提供資料。現在是B級,隨著洛朗的發展,他能提供的,就會是A級,甚至更高。所以,洛朗根本不擔心‘螳蛉’被抓後,會牽連到他。”


馮績嘆氣,“他很清楚自己對反叛軍的重要性,也知道如何利用‘螳蛉’的力量,保證自己做的事不被發現。”


索羅盯著洛朗的照片:“沒想到,竟然差點栽在了一個學生手裡。”他想起祈言的保鏢說的那番話,“以後要是再栽一次,確實該在星際躍遷的時候,把警服警徽都扔蟲洞裡了。”


馮績肅著臉:“還想有下次?這就是給你們上的一課!回去都給我好好反省!現在,去把人帶走。”


走之前,馮績出於本能地朝陸封寒站的位置望了一眼,隻看見了一道側影。


雖然對方已經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這種隱隱的肅殺讓他認定,這個人應該上過前線戰場。


另外,長相似乎也有些熟悉,不知道是在哪裡見過。


很快,他又打消想法——按照祈言身份的密級,身邊有軍方的人保護再正常不過。


而軍方向來自成體系,他們特情五處的手若是真伸了過去,就是犯忌諱。


他搖搖頭,自己果然是在特情處幹久了,看什麼都疑心。


又想起什麼,馮績告訴祈言:“對了,還有兩件事。一是,上一次你被誣陷學術作假,匿名向學術管理辦公室舉報的人,就是洛朗。”


“二是,在調查洛朗的個人終端時,我們發現他在跟一個人聯系,從雙方的交流中得知,有人暗地裡對你抱有極大的惡意,花上百萬星幣,想讓洛朗設計將你趕出圖蘭。”


陸封寒問:“能確定身份嗎?”


馮績:“暫時無法確定,那個人很謹慎,用的是未注冊通訊號,幾乎沒有露出任何信息,暫時查不到更多。不過涉及祈言的安全,我們會繼續查調查。”


祈言點頭:“謝謝。”


馮績笑道:“這是我們的分內之事。”


圖蘭學院的交流區。


“——洛朗被安全部特情五處的人帶走了!!”


“——誰?洛朗?剛剛不是祈言被帶走了嗎?怎麼又帶走了一個?什麼情況?”


“——最新消息,祈言被帶走是假的!也不是假的,不是,反正,洛朗在實驗樓被特情五處的人上了手銬,據說他兩次盜賣科研資料給反叛軍,拿到了巨額星幣。這次還想在盜賣資料的同時,把這個罪名誣陷給祈言!”


“——之前事情前因後果都沒有,就口口聲聲罵祈言是叛徒的人,不得不懷疑你們的智商是否健在?”


“——勾結反叛軍的不是祈言,是洛朗?還反手陷害祈言?我圖蘭校史上,手段不堪的人裡,他也算名列前茅了!”


從D-77號樓出去時,樓下已經圍了不少人。


洛朗雙手被銬,一直低著頭。


索羅帶著人往前走,見不少圖蘭的學生遠遠站著,低聲議論,隨口道:“何必放棄大好前程不要,非要跟反叛軍勾結。”


“你懂什麼,”洛朗停下腳步,仰頭對著索羅,目光陰沉,“你又懂什麼?一份資料就可以拿到錢,這麼簡單,我為什麼不要?而且以後,隻要我能提供資料,他們就會不斷地送錢給我!”


在赫奇因為泄露資料被退組並開除後,他就明白,他正在參與的這個科研項目十分重要。他甚至預感到,那個買家肯定會來找他,開出高價。


他仿佛是在說服自己,“我需要很多錢,需要很多很多錢!我沒錯,我要穿好的衣服,我要用好的東西,我要住好的房子,我憑本事賺的錢,我沒有錯!”


索羅聽煩了,一把攥緊洛朗的領口,猛地將人撞在牆上:“你憑本事?”


洛朗痛得眼前一黑,卻依然抬著下巴譏笑。


索羅揚手就想一拳砸過去,帕裡制止:“不用在這裡費力氣,以後,他有的是機會付出代價。”


收回手,索羅黑沉著一張臉,帶著人繼續往前走。


臨上懸浮車時,洛朗看見了祈言。


他再沒有掩飾自己的惡意:“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沒人跟你搶風頭了,也沒人跟你搶明年進科研項目組的名額了。”


祈言隻是靜靜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帶著陸封寒走了。


等走遠了,陸封寒問祈言:“心情不好?”


“沒有,”祈言望著不遠處的一座古典雕塑,疑惑,“我隻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可能以為自己隻是賣出了一份資料,拿到了很多錢,但他知道,很多人可能會因此死亡嗎?”


怎麼可能不知道?


對上祈言清透的眼睛,陸封寒有些拿不準應該怎麼跟他解釋——有些人的“惡”,就是純粹的“惡”。他們沒有道德準則,缺乏同情與憐憫,缺乏人類同理心,他們不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愧疚。


就算你告訴他,你的行為會導致很多人的死亡,他也隻會回答你,那些人死了,關我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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