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暖昧

首页 | 分類:現代言情 | 字數:3643

第28章

書名:限定暖昧 字數:3643 更新時間:2024-11-22 17:03:50

祈言回答:“中控系統帶了很復雜的‘鎖’,沒有‘鑰匙’,打不開,用不了。”


陸封寒想問你為什麼會知道,但最後還是如往常般,沒有問出來。


隻講了個開頭,陸封寒就發現,不是自己沒有講故事的天賦,而是後續,祈言都是參與者。


沒有講下去的意義。


連著幾天晚上都熬夜沒睡足,一挨著陸封寒,祈言就犯困了。


而陸封寒正思索著,要不要再想想別的,餘光就注意到,祈言密而平直的睫毛緩緩下垂,最後闔上了眼。


再看,呼吸起伏,已經睡著了。


陸封寒熄了燈光,也閉上了眼睛。


隻不過,陸封寒睡到下半夜就醒了。


才躺上床時,平躺著、睡姿規整的祈言,不知道什麼時候鑽到了他懷裡,鼻尖就貼在他的頸側,每一次呼吸,都痒到了心裡。


第二十一章


陸封寒不是沒跟別的人一起睡過覺, 在前線時,如果遇到戰事激烈,幾天幾夜盯著星圖不能松懈, 指揮艦的地板就是床,幾十個人輪換著睡覺, 誰會管旁邊躺的是誰, 能合眼就不錯了。


他也不是沒跟人挨過這麼近。


那時他還沒當上前線總指揮,有一次出任務, 遇到反叛軍伏擊,他和埃裡希被迫降落在一顆荒僻的行星上,逃生艙落地就直接炸成了碎片。


當時埃裡希重傷,血止不住,體溫降得很快。不說治療艙和醫療機器人, 連一顆藥、一條繃帶也沒有。那顆行星無人居住,晝夜溫差極大,到半夜時, 溫度直降到了零下。他隻能盡量用自己的體溫當熱源,以免他這個兄弟活不到救援到達。


但, 這些情況和現在, 好像都有些不一樣。

Advertisement


堡壘運轉的噪音綿綿不斷,一旦注意到, 就會覺得擾人。可此時此刻, 都比不了傳至耳邊的輕緩呼吸。


陸封寒想,可能是因為平日裡, 祈言總是表情清冷,很少笑,話也不多, 常讓人覺得疏離,不好接近——


跟此刻緊緊偎在自己懷裡的模樣,相去甚遠。


又或許是因為,懷裡的人太瘦,太軟,太脆弱了,才讓陸封寒動也不敢動,連呼吸都放輕,怕把人吵醒了。


這覺還怎麼睡?


陸封寒微微側頭,垂眼看祈言的睡顏,目光一一巡邏過祈言平直細密的睫毛、筆直而窄的鼻梁,在心裡無聲詢問:祈言,你知道你睡著了會這麼黏人嗎?嗯?


當然沒有人回答他。


小粘人精睡得正沉,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個小粘人精。


黑暗裡,陸封寒望著上方的金屬板,盡量適應這種懷裡擠了個人的感覺,在熟悉的噪音中慢慢閉上眼。


許久,他垂放在身側的手臂抬起,松松搭在了祈言腰上,沒再移開。


祈言醒過來時,狹窄的單人床上隻躺了他一個人。


他睡眠質量向來不好,隻能用時長來不足,這一覺卻睡得格外舒服,連夢都沒有做。


“幾點了?”他嗓音還有些啞。


“還早,八點半。”陸封寒見祈言惺忪著一雙眼,迷迷糊糊的,不由笑道,“別賴床了,你們那個組長昨天不是說九點要集合嗎?”


慢吞吞地坐起身,柔軟的布料與他身線貼合,祈言用楓丹一號統一配置的漱口水漱了口,又接過陸封寒遞來的水,把藥吃了。


知道吃完藥後不會好受,陸封寒在一旁問他:“休息休息再去集合?”


祈言“嗯”了一聲,沒有異議。


背靠著金屬牆,陸封寒想了想:“你知不知道你晚上睡覺——”


算了,陸封寒莫名不太想把這件事說出來,有些類似於……一個秘密,一個唯獨他自己知道的秘密。


於是在祈言疑惑的目光裡,他改了口:“以後不要跟除我以外的人睡一張床。”


祈言很排斥跟別人有肢體上的接觸,自然也不喜歡同睡一張床,隻陸封寒是個例外罷了。


不過他還是問:“為什麼?”


陸封寒睜眼說瞎話:“你晚上睡覺做夢了會鬧,隻有我制得住。”


祈言清楚自己昨晚沒做夢,而且他晚上睡覺一直很安分,很多時候,連床單或者蓋在身上的被子都不會亂。


他不明白陸封寒為什麼這麼說,但他本來就不會跟別的人睡一張床,於是點頭答應:“好。”


陸封寒某種隱秘的情緒得到了滿足。


集合時,蒙德裡安他們精神都不怎麼好,一直打哈欠。葉裴站著都有點打晃,小聲抱怨:“早知道我就該把靜音耳塞帶上來,白天沒覺得,一到睡覺,那種發動機嗡嗡嗡的聲音太吵人了,我昨晚加起來可能隻睡著了三四個小時,還總做夢,夢見我被星際海盜抓走了。”


祈言忽然意識到,陸封寒雖然幫他準備了靜音耳塞,但他昨晚根本沒用,且依然睡得很好。


沒過多久,傅教授隨一個工作人員過來,“好了同學們,確認東西都帶好,我們該回地面了。”


葉裴問:“教授,我們以後還有機會來嗎?”


傅教授打趣:“昨天不是差點被襲擊嚇哭了嗎?不害怕了,還想來?”


葉裴皺皺鼻子:“襲擊是突發事件,並不影響我對楓丹一號的向往和眷戀!”


一行人乘上小型星艦,楓丹一號撈捕艙的艙門緩緩打開,無垠的太空出現在視野內。


整艘星艦滑了出去,仿佛落回海洋中的一尾魚。


葉裴扒著舷窗,望著逐漸遠離的楓丹一號,忍不住感慨:“明明在堡壘裡面時,覺得內部空間很大,可以容納很多人,但這麼看,楓丹一號好小啊。”


“所以,不覺得很偉大嗎?”傅教授也望著舷窗外的景象,“我們現在所在的星艦,楓丹一號,甚至勒託,與宇宙的尺度相比,都隻是滄海一粟。但我們成功脫離地球的限制,到了太空,聯盟版圖最大時,甚至擁有了九個行政大區,將無數星球劃入了人類的統轄。”


“人類是渺小的,但人類從不允許自己一直渺小。”


安靜望向窗外的蒙德裡安接話:“這就是我選擇科研的原因。我父親曾說,人類這個種族,需要有人面朝大地,也需要有人望向星空。”


“是的,你父親說得沒錯。”傅教授頷首,一瞬失神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情變得復雜,他輕嘆,“但現在,‘望向星空’卻令很多人產生了恐懼。”


葉裴小聲問:“因為科技大毀滅,對嗎?”


“你們都在歷史課本上學過,第三次科技大爆發的開端,是由於人類掌握了一種新的物質——空間源。空間源被發現後,我們輕易獲得了各式各樣的科技成果,甚至是想都不敢想的科技成果。”


蒙德裡安:“但那些科技成果,都沒有理論支撐。”


“是的,”傅教授像是將討論會從圖蘭移到了星艦上,“你看,就像一盞燈亮了,我們卻不明白,燈為什麼會亮。空間源對人類來說,就是這樣。


可是,那時我們初入太空,如一葉浮舟入海,隨時都有溺亡的風險,而空間源,便是出現在我們手邊的浮木。


因此,我們忽視它的不穩定,忽視關於它的種種沒有解開的難題,直接投入了應用,最後——”


每個人都清楚這場極其慘烈的“大毀滅”。


空間源發生疊態坍縮,擴散的力場引發大規模破壞:無數行星爆炸,四分之三的人類死亡,九大行政區收縮為四個行政區,曾經被人類徵服的版圖重新沉入永恆的黑暗,除中央行政區外,其餘三個大區隻能保留核心地區,邊緣位置被迫廢棄,日漸荒蕪。


於滿目瘡痍中,聯盟正式開啟“科技復興計劃”。


失去空間源後,聯盟一夜之間仿佛退回了地球時代,第三次科技大爆發的成果十不存一。大量的實驗室以及科研人員死亡,資料遺失,在很多領域,甚至出現斷絕的情況。


“大毀滅後,反叛軍將南十字大區邊境作為據點,公開反對聯盟與《人類星際公約》,妄圖以‘神權’取代‘人權’。


那時還是星歷145年,聯盟百廢待興,無暇將反叛軍放在眼裡。


可事實證明,聯盟忽略了科技大毀滅為人類整個族群帶來的刺激,刺激有多大呢?反叛軍的迅速壯大、至今未被消滅,就是佐證之一。”


傅教授回想起之前看見的昨天的突然襲擊後,漂浮在太空中的殲擊艦殘骸,“隻要有一個人不信任人類、不信任科技、不信任未來,那麼,反叛軍就永遠不會消失。”


陸封寒聽著,想,傅教授應該清楚昨天那場襲擊,根本不是什麼星際海盜誤入,而是反叛軍的手筆。


傅教授看著在座的人,目光誠懇:“你們幾個,都是圖蘭學院極為優秀的學生,將來,也會成為極為優秀的科學工作者。你們的一生還有很長很長,但無論什麼情況,你們千萬不要放棄對族群的信任、對未來的希望。”


葉裴和蒙德裡安他們都感覺到了傅教授這句話裡的沉重,紛紛點頭應允。


祈言望向窗外,記憶裡,他媽媽也曾告訴過他:“你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天賦,但這份天賦,同時也會為你帶來痛苦。你會時常因旁人的不解而感到孤獨,會因為意識到個體的渺小而感到恐懼,但言言,就算天黑了,也要記得遙望群星。”


他想,他做到了,他一直沒有輕言放棄。


到圖蘭時,下午的課已經上完了,幾個人直接回了實驗室。


“楓丹一號意外遭遇星際海盜襲擊”這條新聞,在昨天就已經登上了《勒託日報》的頭版頭條。這導致他們一回來,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葉裴不得不從頭到尾將事情講了一遍,以滿足大家的好奇心。


祈言坐到自己的位置,拿出光儲器連上,準備把這兩天留下的進度補完。


輸入字符時,他想起昨晚睡前,陸封寒說反叛軍之所以會突然襲擊,是因為當時星艦中控系統的源架構就在堡壘裡,目的地是勒託。


他推測,將源架構送來,應該是為了調試軍方和圖蘭合作開發的新型信息處理模型,軍方或許是有將這個系統適配到民用星艦和陸地的想法。


發現自己想遠了,祈言收攏思緒,集中在眼前的事情,準備早一點做完回家。


他有點餓了。


洛朗的位置在祈言的斜角。


祈言他們不在實驗室這兩天,有人如果遇到處理不了的問題,都會來請教他。他雖然有些不耐煩,但並不會拒絕。


可是現在,祈言一回來,之前一口一句“洛朗你這個方法我怎麼想不到!”“你太厲害了!”的人,轉眼都到了祈言那裡。


而他則像個隱形人一樣,所有人都視而不見。


不,應該說,他現在不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隱形人嗎?


傅教授去太空堡壘不會帶上他,原本屬於他的名額,大家都理所當然地認為那是祈言的,每個老師都在稱贊祈言做出的PVC93模型,做出的R9-03加速器……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