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暖昧

首页 | 分類:現代言情 | 字數:3047

第19章

書名:限定暖昧 字數:3047 更新時間:2024-11-22 17:03:50

第十四章


晚上從學校回家,祈言徑自上樓去洗澡。


沒有開燈,陸封寒長腿懶散分開,坐在沙發上,手裡隨意拋著祈言剛從路邊撿回來的橢圓小石頭。


拋了幾下後,他將冰涼的石頭握在掌心,撥了文森特的通訊。


通訊很快連接。


“指揮?”


聽見文森特的稱呼,就知道他旁邊沒別的人,說話方便。陸封寒便毫不遮掩地直入正題:“你可以黑進圖蘭內部系統嗎?不用做別的,隻需要在某一臺光計算機裡,找到一份資料。”


文森特沉默好幾秒,才問:“指揮,我以前到底是給您留下了多麼良好的印象,才讓你覺得我有黑進圖蘭內網的本事?”


陸封寒:“不行?”


“當然不行!雖然男人承認自己不行是一件涉及尊嚴的事,可是,這真不行!”


文森特迅速給陸封寒做科普,“你知道的,我以前在第一軍校念情報搜集,那時候,不是經常有入侵星網的實戰模擬嗎。好兔子都隻吃窩邊草,圖蘭就在河對面,不吃白不吃,大家當然有事沒事都喜歡去圖蘭的內網逛逛,時不時還有償為圖蘭提提防護意見。”


“後來吧,圖蘭的人可能被我們三天兩頭去逛順便還訛錢這種行為搞煩了——我就說,把握這個度是很重要的!”


他感嘆完,又接著說:“圖蘭一煩,又有錢,就去找人重新給內網設計了防火牆。這堵牆實打實得牢固,從此以後,我第一軍校情搜專業,不得不忍痛含淚,絕跡圖蘭!”


陸封寒一針見血:“隻吃窩邊草是假,看圖蘭給錢大方才是真的吧?”


文森特努力挽回尊嚴:“指揮,也不能這麼說,我們這是互利互惠。好歹我們找到的那些需要修復的漏洞,都是很關鍵的。圖蘭樹大招風,內網一天總會被攻擊九次十次的。”


陸封寒再次確認:“真進不去?”

Advertisement


文森特確定:“真進不去,搭防火牆那個人段位太高。”他又奇怪,“指揮,你是要查什麼?”


陸封寒把今天聽見的消息大致說了說,“一個月前,迪森的死,正好與前線大潰敗同時發生,他帶去前線的懷斯又當上了代理總指揮,很明顯,不隻是我們注意到了。”


“你是說,有人也注意到了其中的貓膩,悄悄拿到那輛懸浮車的數據,正在暗地裡調查。確定是謀殺後,又因為發現牽涉過深,所以要求圖蘭那個老師把數據全刪了,當沒這回事?”


文森特說完,不無譏諷地道,“一支人人都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的遠徵軍,讓這麼多勢力算計來算計去,還真是有面子。”


陸封寒眼神如覆了霜的刀刃般,又拋了拋手裡的石頭。


文森特沒忍不住:“前線的炮口對準反叛軍,每個人,就差拿自己當盾牌,保護身後的群星。勒託這幫人倒好,一邊笑眯眯的,一邊把槍口都對準身邊的人。指揮,等你回前線的時候,記得捎上我,勒託這地方,累得慌,待久了折壽。”


“等著。”陸封寒等他抱怨完,剎住話頭,“先不說了。”


通訊掛斷的同時,有腳步聲從樓梯傳來,隨後,樓下的燈都被打開了。


祈言才洗過澡,裹著寬松的真絲睡袍走過來,他身量高,清瘦,肩膀顯得纖細,脖頸的皮膚被燈光鍍上了一層潤澤。


陸封寒眉卻一皺:“脖子怎麼了?”


祈言頸側紅了一道,格外刺眼。


對比了位置,“是在學校被樹葉——”


用“刮”用“劃”都不恰當,很明顯,樹葉邊沿沒那麼鋒利,陸封寒隻好退而求其次,“被樹葉蹭的?”


這都多久了,還沒好?


那樹葉有毒?


祈言把手裡的愈合凝膠遞過去:“要擦擦藥,痒。”


陸封寒走近,將透明的愈合凝膠塗在上面,鼻尖聞到了一股清淡的水汽。


似乎隻是隨口問:“以前是誰給你塗藥?”


祈言微微側著頭,回答:“保姆機器人。”


不是外公外婆,也不是別的人,而是,一直由保姆機器人照顧?


陸封寒自然地順著問下去:“那為什麼不在家裡也配一個保姆機器人?”


“不安全。”祈言等陸封寒收回手,拉好自己散開的領口,“而且有你。”


聽出話裡的理所當然,陸封寒沒有不悅,反而挑唇笑道:“這倒也沒錯。”


塗完藥,祈言卻沒馬上走開,他非常直接地問陸封寒:“如果你想進圖蘭的內網,我可以。”


陸封寒眸光微沉。


被人說破目的的感覺並不算太好。


神情不動,絲毫看不出陸封寒在這短暫的幾秒裡想了些什麼,隻聽他回答:“那先謝了。”


兩人到了書房的光計算機前。


看祈言有條不紊地打開機器,輸入一連串的指令,無數頁面在眼前飛快閃過,陸封寒靠坐在桌沿,目光落在祈言白皙的發旋,闲聊般提起:“上次來的那個人叫文森特,以前在第一軍校學情報搜集。他說圖蘭重新建起來的防火牆很牢固,他進不去。”


祈言敲指令的手指一頓,有些沒想到陸封寒會說起文森特。


他回答:“設計這個防火牆的人叫奧古斯特,他告訴過我他在程序裡留的後門在哪裡。”


奧古斯特?


聽語氣,似乎關系不錯。


陸封寒沒來由地,對這個隻知道名字的人產生了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敵意,故作不經心地問:“你認識的人?”


此時,祈言已經靠留下的後門進到了圖蘭的內網,並順利登入了蒂莉娅的光計算機。


他一邊回答陸封寒:“嗯。”


想了想,又補了四個字,“手下敗將。”


陸封寒之前那丁點敵意,瞬間消失得一幹二淨。


不過是手下敗將。


“蒂莉娅已經將所有數據清除了,不過都可以恢復。”祈言將數據復制了一份,從圖蘭的內網退了出來。


一目十行地看完:“蒂莉娅檢測了懸浮車的整個自動駕駛系統,發現事故三天前有入侵痕跡。”


祈言標出一段異常數據,告訴陸封寒,“這裡,這個被植入的微型程序叫‘引線’,非常隱蔽,常規檢測找不出來。蒂莉娅專業水平應該非常不錯。”


“引線?”陸封寒右手撐在桌沿,左手搭在祈言的椅背上,俯身近看祈言標出來的那段數據,“作用是什麼?”


顯示屏幕的光映在他的臉上,讓他的五官在明暗間,多了幾分深刻與厲氣。


因為這個姿勢,陸封寒靠得太近,祈言手指蜷了蜷,隔了兩秒才回答:“‘引線’最初出自反叛軍,是反叛軍用來狙殺黑榜上的人的。一旦植入自動駕駛系統,那麼,反叛軍可以在任意時間任意地點,全盤操縱這輛車,將謀殺偽造為普通的懸浮車事故。”


“還輕易不會被發現?”陸封寒側過臉,看向祈言。


太近了。


祈言避開陸封寒的目光,看向屏幕:“對。為了防止被聯盟破解,‘引線’一直掌握在反叛軍手裡,沒有流出。”


這就意味著,迪森的懸浮車事故,是反叛軍動的手。


假設,迪森就是在前線為反叛軍提供了躍遷點坐標的人。


但,死無對證。


並且,如果迪森就是那個叛徒,那麼,已經成為了前線代理總指揮,一上任就帶著遠徵軍退守都靈星、向反叛軍出讓了二十三顆行星的懷斯,又是扮演的什麼角色?


會不會也有可能,迪森不是叛徒,隻是因為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秘密,被人滅了口?


見陸封寒正垂眼思索,祈言坐著等了等,隔了一會兒,他忍不住開口:“我要去睡覺了。”


陸封寒還沒完全回神:“這麼早?不過也可以,早睡早起身體好。”


祈言半個人都罩在陸封寒身影下,一動,兩個人就會碰到。


他不得不提醒:“你先讓開。”


“什麼?”陸封寒徹底回神,才發現,自己撐在桌上的手臂和松松搭在椅背上的手,圍成了一個半圓,將祈言攏住了。


而祈言像個小動物,被圈在中間,頗有些坐立不安。


陸封寒這才站直:“要去睡了?”


“嗯,昨天晚上睡太晚了,困。”


目光在祈言頸側一掃,見紅痕淡了,陸封寒答:“好,明天叫你起床。”


六號有一堂公共大課,足以容納數百人的大教室裡,座無虛席。


祈言按照個人終端收到的座位編號,找到位置,跟陸封寒一起坐下。


夏知揚和陳銘軒就坐在前面,見祈言來了,精神滿滿地轉身打招呼:“早!”


祈言因為才吃了藥沒多久,恹恹沒什麼精神,隻簡短應了一句。


夏知揚看出來,問陸封寒:“祈言病了?”


陸封寒十分敷衍地編了個理由:“他昨晚沒睡好。”


祈言悄悄看了陸封寒一眼——他昨晚明明十一點就睡了。


夏知揚對陸封寒說的話總會下意識地信服,沒再拉著祈言聊天,湊到一邊跟陳銘軒一起打遊戲。


還沒開始上課,教室裡有些吵鬧,祈言手支著下巴,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轉過頭,便看見一個黑色頭發、單眼皮的男生站在一旁。


祈言反應還有些慢:“你叫我?”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