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不接他的餅,摟著他的腰靠在他懷裏,悶聲悶氣地撒嬌。
「不要自己吃,要哥哥喂。」
景黎頓時四肢僵硬,說話都磕巴了。
「好 ..好吧。」
享受著景黎手忙腳亂地投喂,我抬頭偷偷地瞄了他一眼,眼角緋紅,臉頰燒燙, 連鎖骨都微微地泛粉。
氣死我!這副模樣,不被狐狸精騙才怪呢!
「哥哥也吃!」我從他手邊掰下一塊,摸索著送進他嘴裏。
「好甜!感覺今年的桃花酥比以往的都要好吃。」
Advertisement
我默默地低下頭,問他:「是嗎?」
「舒舒覺得呢?」
「我..我戳戳手指,「我嘗不出來...」
我五感盡失!
「但是!」我猛地兩眼亮晶晶地抬頭看他,「哥哥親手喂的就是最甜的!」
「咳咳咳. …咳咳咳..
景黎被桃花酥嗆得咳嗽不止,我忙從百物袋裏掏出酒壺遞給他。
「哥哥慢點兒吃,喝點兒水吧。」
他愣了一下,接過酒壺灌了兩口,咳嗽慢慢地止住了。
吃了桃花酥,又逛了一會兒,我們又去海邊吹風。
分別的時候,景黎默默地往我的百物袋裏塞了兩顆龍珠。
沒想到他這次竟然這麼大方!
雖然很開心,但是一想到另一個狐狸精也有這番待遇,無不及說不定還有過之 !我就忍不住陰陽怪氣。
「這龍珠是單給我一人的,還是別的姑娘都有?」
景黎環住我的腰,附在我耳邊,聲音低啞。
「我的龍珠全都是你的 ...」
17
我揣著兩顆龍珠,吃著桃花酥,哼著歌蹦蹦跳跳地回我的洞府,然後被人截了。
「你裝瞎!」
面前站著的姑娘墨發高束,杏眼圓瞪,一身粉裙,人比花嬌。 我斂眉思索,她難道就是另一個狐狸精?
我不記得青丘有這號人啊,而且景黎不是說他把龍珠全給我了嗎?
「你是何人?」
報上名來,才好算賬!
我已經算是客氣的了,沒想到小姑娘很囂張。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我隻問你為什麼要騙景黎哥哥!」
景黎哥哥?
狐狸精沒跑了!
我喚出頡玄繩直接把她給綁了。
「你這人怎的不講武德,我還沒說要開打呢!」
小姑娘氣得臉兒鼓脹,面色跟衣服一樣粉。
「世道兇險,能動手就別嗶嗶賴賴。」
「你!」
「我?我勸你省點兒力氣!」
話畢,我牽著她進了我的洞府。
把人捆在床柱上,我出門買了三隻烤雞。
回來看見她還在費力地跟那繩子較量,隻可惜使盡渾身解數,那繩子也隻會越捆 越緊罷了。
「你快給我解開!」
「聒噪!」
我上前點了她的啞穴,又給她喂了塊桃花酥堵住嘴,然後就去補覺了。
我夢見自己一直下墜,極強的失重感令人惶恐不安。
最後我墜落在藍色的大海裏,浮浮沉沉,隨波逐流。
又一個浪打過來,我驚醒了。
18
天光大亮,床頭粉衣姑娘扭動嬌軀,快把我的床晃散架了!
我出手解開她的穴道。
「想幹嗎?」
「快給我解開!你知道你綁的是誰嗎?」
「不知。」
「我告訴你!你綁的是貌美如花、金枝玉葉、傾國傾…」 「說重點!」
「南海人魚族嘉禾公主!」
「哦 ….」
見我一副「就這」的表情,小公主氣炸了,剛要繼續顯擺她的顯貴身份,又被我 用一塊桃花酥堵住嘴巴。
「我勸你乖一點。不然,你這漂亮的小臉蛋就別想要了。」
我威脅地捏了捏她的臉,手感還不錯。
她嚇得點點頭,砸吧砸吧嘴把酥餅吃了。
「你敢不敢再多給我幾塊?」
我還真不敢,這公主深淵巨口,飯量不小的樣子。
「再吃兩塊就不許說話了!」我跟她打商量。 「好吧 ...」
一聽說有的吃,她兩眼放光地點點頭,簡直比我還沒骨氣。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我拿出工具開始搗龍珠。
嘉禾公主全程看著我幹活,沒有說話。
直到我往嘴裏倒了一口珠粉,用桃花酒服下。
「你吃的是什麼糖粉,給我也嘗嘗唄?」
我不信她沒見過:「不就是龍珠嘛,你又不是沒吃過。」
小姑娘不知怎的,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著我,表情說不出來的驚訝。
「龍龍龍龍 ..龍珠?!」
「昂。」
「你你你你你….你吃那玩意兒幹嗎?」
我又往嘴裏沖了一口粉,覺得她比我還會演。
「七顆龍珠磨成麵粉,用滄浪水沖服,可免遭雷劫,原地飛升。這法子你沒聽說 過?」
她張大了嘴巴,能塞下一整塊桃花酥。
「景黎哥哥是這麼跟你說的?!」
她臉色羞粉,嘴裏嘟嘟囔囔的,不知是在罵什麼。
我服下最後一口,又灌了一碗酒下去,隻感覺腹中躥起一陣火。
拾起包袱,我人已經站不住了。摸了摸額頭,一手的汗水。
給小公主解了繩子,我靠在她身上。
「帶我去祁陽山玉淵潭,咳咳.…回頭我請你吃桃花酥。」
說完,我人就暈了過去。
19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看見兩個人在吵架。
「那隻雞腿本來是我的!」
「給你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
「你丫是不是男人?竟然欺負我一個小姑娘!」
「我看你也不小了吧?」
「你你你..你這個色鬼!信不信我叫我哥揍你!」
「來來來,我會怕?而且誰還沒個哥似的!」
「我哥會七星訣!」
「我哥也會!」
「我哥能降雨!」
「我哥也能!」
「我哥敢吃屎!」
「我哥也敢!」
「喂!那邊打情罵俏的那倆,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倆的哥其實是同一個人?」
而且他還同時被喂了兩口屎...
「絕不可能!」
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我,這才發現我醒過來了。
一黑一粉兩道身影飛速地掠過水面來到近前。
「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好點兒?」
景初問我,我隻能虛弱地點點頭。
嘉禾公主探探我的額頭,很快地把手縮了回去
「還是很燙,不過比剛開始好太多了。你發燒的時候可嚇死我了!都冒煙了你知 不知道!」
景初睨了小公主一眼,很是看不起的樣子。
「少見多怪!瞧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冒煙怎麼了?要不是怕你偷我家,我 都想去山下張老五那兒走一趟,買半扇豬回來做燻肉!」
小公主有點兒吃癟,但還是很硬氣地懟回去。
「笑死!我堂堂一個公主會稀罕你這破潭裏的東西?」
景初一聽這話急眼了:「你敢說這是破潭?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破潭破潭破潭!我敢說一百遍!」
眼看著兩人就要打起來,我連忙出聲制止。
「我剛醒過來,您二位能不能高抬貴手,先安靜一會兒,別吵吵了?」
「得嘞。」
「行吧。」
嘉禾公主低頭瞄了我一眼,然後伸手比了比我的胸,一臉疑惑。
我也低頭看了看,呃……好像這次變化有點兒明顯。
再一細想又覺得很開心。仙女哪個不是臀大腰細、風姿綽約的,這說明我真的快 成仙了!
20
我從百寶袋中掏出在廟會上買的吃食,給他們倆一人分了點兒。
吃完東西,我感覺體力恢復了許多。
這時候景初又央求著殺兩局,我隻得拿出棋枰、棋奩跟他下棋。
嘉禾公主不會下棋,在旁邊看得滿頭霧水。
見我竟然要輸給景初了,她一手把棋盤上的黑白子攪和了。
「真沒勁!兩人下棋真無趣。我教你們玩個有意思的遊戲!」
她說著從自己的百寶袋裏掏出一把卡牌。
「這可是我表姐送給我的寶貝,一般人都不會玩呢!」
「切!」景初一臉懷疑,「你告訴我規則,我殺你個落花流水!」
嘉禾嘚瑟著不理他的嘲諷。
「遊戲的名字叫鬥地主。就是有兩個人是平民,一個人是地主。然後..
聽她講完遊戲規則,我和景初對視一眼,決定不下棋了,玩玩這個遊戲。
「那輸了的人有什麼懲罰嗎?」
嘉禾想了想,又從袋子裏掏出一支螺子黛。
「輸的人呢,就在臉上點一顆痣!三天之內不許擦掉,也不許用法術遮掩!」
這沒什麼,大不了我三天不出門,窩在洞府裏喝酒就好了。
見我點頭同意,景初一個大男人也沒異議。
剛開始不太熟悉規則,我和景初連輸好幾局。
臉上點了幾,顆黑病之後,我們兩人的脾氣也上來了,暗自發誓要把另外兩人的臉 點成黑炭!
我叫了兩次地主,發現嘉禾跟景初這兩人十分不對路,寧可坑死隊友也要成全敵 人 。
於是我抓住這兩人的弱點,連贏好幾把。
逐漸地,這兩人化幹戈為玉帛,開始聯手。
不知道是不是平時沒什麼樂子,我們仁打牌打到廢寢忘食,晝夜不分,天昏地暗。
新一輪發牌,嘉禾看著景初感慨一句。
「臭酒鬼也算浪子回頭了,鬥地主鬥到廢寢忘食,整整五天沒喝酒了!」
「啥啥啥?!」我嚇得跳起來,「已經過去五天了?!」
這兩人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我。
「七天!你昏迷了四天四夜!」
「我們又鬥地主鬥了三天三夜!」
我一拍腦門,完了完了完了!我消失這麼長時間,景黎恐怕已經等得著急上火了 吧!
放寬心放寬心!我自己騙自己。平時都是我用魚骨哨召喚他的,他應該不會主動 地上岸找我 . . . . 吧?
我從水裏起身,就要閃人,不承想被這兩人同時拉住了胳膊。
「別走啊,再玩兩局。」
「就是就是,臉還沒點完,你就想跑?」
「不是啊,大哥大姐,我真有急事!」
這倆打牌打上頭了,開始不講道理。
「能有什麼急事,再來兩局!」
「就是就是!都過去七天了,事情早結束了吧。說不定找不到你人都開始燒紙
了 。」
這兩人仰著黑臉看我,寸步不讓!我根本沒辦法脫身。
呵,不讓走是吧,那可就別怪我了!
21
我一掀衣擺重新坐下,決定跟這倆玩把大的。
「最後一局定生死!點痣沒意思,懲罰升級敢不敢?」
這兩人愣了一瞬,又點頭同意,表示沒什麼不敢的。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