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書名:被獻祭神明後我馴服了他 字數:3254 更新時間:2024-11-22 14:31:45

  卡厄斯毫無阻礙地將尤莉帶回了他的房間,扔在了柔軟的被褥裡。


  ……這個發展太糟糕了!


  屬於神明的力量壓制使得尤莉的心裡湧上了一種恐懼感。


  那不是對於眼前這個人的恐懼,而是這種純粹的力量壓制,令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種驚惶不安。


  雖然都是困覺,但她主動跟卡厄斯困覺,和她沒有選擇必須和他困覺,完全是兩回事!


  被扔到床上的尤莉向一條被扔上岸的魚,撲騰撲騰掙扎著要爬下床。


  費勁爬了半天,卡厄斯一伸手,就抓住她的腳踝將她毫不費力地拽了回來。


  “跑什麼……”


  卡厄斯對於尤莉的反抗有些不滿,然而下一秒,那被他抓著腳踝的少女翻過身來,用一雙委屈又驚懼的眼神望著他時,他忽然就愣住了。


  ……她在害怕。


  ……是在害怕自己嗎?


  卡厄斯眉頭緊皺,一股莫名地煩躁湧上了上來。


  僅僅是少女的一個眼神,卻令他一寸都無法靠近,這種感覺對他而言十分陌生。


  他制定這世界的所有法條,創造一切力量與事物,卻從不記得自己創造過這樣……奇怪的感情。


  不想看到這樣的表情。


  別在那雙眼裡盛滿憂慮的眼淚。

Advertisement


  一想到她在用害怕戒備的表情看著自己,他就煩躁得想要毀滅一切,可懷揣著這樣心情的他,語氣卻反而不自覺地放低。


  “……過來。”


  他託著少女的後腦,另一隻手有柔和的暖風傳來。


  那暖風吹過她湿漉漉的睡裙,將貼著她肌膚的睡裙慢慢烘幹。


  尤莉意外地眨眨眼。


  卡厄斯沒再說話,隻是一言不發地用手裡的暖風烘幹尤莉的睡裙,隨後又挪到了她的頭發上。


  他寬厚的手指插進尤莉湿潤的發絲之中,幹燥溫暖的指腹貼著她頭皮,是很親昵的動作,卻並沒有讓尤莉感覺到冒犯和害怕。


  她盤腿坐在床邊,乖巧地任由卡厄斯給她吹幹裙子和頭發。


  “您好像人形吹風機哦。”


  炸毛的尤莉慢慢被這一雙手順毛,緊繃的肢體也不自覺放松下來。


  “什麼是吹風機?也是你家鄉的東西?”


  尤莉很輕地嗯了一聲。


  “但是我的吹風機吹完頭總是會毛毛躁躁,不像您吹的……”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吹幹的發尾。


  是順滑得像絲綢一樣的手感。


  卡厄斯揉了揉她的頭頂,熄滅了房間裡的燭火。


  “睡覺吧。”


  尤莉聽見他在黑暗中這樣輕聲說。


  ……就這樣?


  見卡厄斯平靜地躺了下來,並沒有要做什麼的打算,尤莉稍稍松了口氣。


  這樣看,之前他的那番話應該隻是在開玩笑,畢竟是他自己說的,燃情花並沒有催情的效果,他也不會因為這花就莫名其妙地想要跟自己困覺。


  白白糾結一番的尤莉總算松了口氣,她摸了摸床頭放著的寶石算盤,徹底打消了對卡厄斯的防備心,開開心心地鑽進了被窩裡。


  然後她就發現,自己的枕頭還在梅露的房間裡呢。


  尤莉是那種一旦沾了床就很不想離開的人,因此她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放棄了現在起身拿著燭臺摸黑下樓的打算,而是打起了卡厄斯枕頭的注意。


  卡厄斯晚上的睡姿一貫優雅得像睡美人,從入睡到醒來都不會挪窩。


  他的枕頭又完全足夠兩個人使用,尤莉便大著膽子,蹭了他的枕頭一角躺下,並暗暗希望自己今晚的睡姿能像個人,不會打擾到卡厄斯的睡眠。


  但她顯然高估了自己。


  入睡十分鍾之後,卡厄斯就感覺到有人拱到了他的身邊。


  她今晚大約是累壞了,又被他那句話嚇得夠嗆,因此以為他睡著之後,便終於放下了戒備,陷入了沉沉的睡夢之中。


  可她的防備心也消失得太過徹底,前後不超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剛剛還差點被他嚇哭的少女,此刻又全無防備地貼著他的手臂,側臉離他隻有一個呼吸的距離。


  卡厄斯側過頭,用額頭碰了碰她的額頭。


  月亮映入他的眼中,柔和又清亮。


  “快點長大吧,小女孩。”


  *


  第二日的尤莉和卡厄斯,都被叫去了伊萊亞斯的校長室。


  “……不管怎麼說,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想您無論如何還是應該第一時間知會我一聲,您說呢?卡厄斯大人。”


  卡厄斯靠在窗邊,不知是否是昨夜沒有睡好,他打了個哈欠,看上去有些懶洋洋的困倦。


  “這是你的學校,你的學生由你來教導。”


  他瞥了伊萊亞斯一眼。


  “如果我真要插手,你那個愚蠢的學生現在已經化成一堆骨灰了。”


  伊萊亞斯:……


  “所以大家現在都恢復了嗎?”尤莉很好奇事情的後續。


  伊萊亞斯苦笑道:


  “昨夜洛倫伊來告知我之後,我就讓人立馬去配置解藥了,隻不過因為大部分藥劑學老師也在大廳裡面,所以配置了一夜才成功,而且,現在的問題不是他們,而是……”


  到了昨夜舞會舉辦的大廳,尤莉才知道伊萊亞斯欲言又止的是什麼。


  “……骯髒!”


  “勾結黑暗生物的叛徒!”


  “通知教廷!黛西·萊特斯必須被審判!”


  昨夜因為黛西的愚蠢舉動而陷入迷幻狂熱之中的學生們,都還記得自己做過的尷尬蠢事,他們有的迷戀上了自己的朋友,有的迷戀上了平日最討厭的仇家,還有的對普裡斯特利教授窮追不舍。


  清醒過來以後,他們既尷尬又憤怒。


  現在查出了始作俑者,他們自然將怒火全都發泄在了黛西的身上。


  就連老師們也沒有多加阻攔。


  要不是因為黛西躲在了洛倫伊身後,恐怕她現在早就被這些憤怒的學生們扔雞蛋了。


  “我……是那奸詐的血族蠱惑了我……我對光明神的虔誠始終如一,絕沒有背叛光明神的念頭!若我說了假話,就讓我被那卑劣邪惡的血族吸成人幹,釘在十字架上永不能上神國!”


  黛西淚水漣漣,躲在洛倫伊的身後發誓賭咒,看上去可憐又無助。


  要不是自己也經歷過同樣的場面,就連尤莉看了也忍不住生出惻隱之心。


  可那時,擋在黛西面前的這位騎士還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結果他反而是站在對面審判自己的人。


  相比之下,黛西這境遇已經算好的了,實在不至於哭成這樣。


  學生們自然不可能就這樣放過黛西,他們吵吵嚷嚷,一定要黛西將她口中那個脅迫他的血族交代清楚。


  卡厄斯冷淡了看了一會兒,就露出了厭煩的神情。


  “太吵了。”


  卡厄斯不想再在這裡多留一秒。


  尤莉雖然不喜歡黛西,也沒有落井下石的興趣,因此點點頭,轉身欲走。


  “莉莉娅小姐——”


  身後傳來黛西帶著哭腔的聲音。


  “您也受到過那血族的脅迫,對吧?他和我說過您的名字,她說他也曾想要您的血液,隻是……”


  洛倫伊追問:“隻是什麼?”


  “隻是,被那位魔龍阻止了。”


  黛西有些恐懼地說道。


  尤莉腳步一頓。


  學生之中傳來了整齊的驚呼聲。


  魔龍和血族絕非一個概念,與血族有所牽連,黛西還能想辦法證明自己是被脅迫的,可若是牽扯上魔龍,這絕對是會驚動教廷的級別。


  卡厄斯回過頭,在那滿臉淚痕的女孩臉上看不到一絲可憐,他隻看到了這人醜陋惡毒的靈魂。


  於是下一秒,他便對著黛西施放了一個神術。


  “Power word——”


  真言術。


  這是隻存在於神術古籍之中,晦澀難學的一個高級神術,被施加真言術的人必須誠實地回答施術者的一切問題。


  卡厄斯:“你真的是被血族脅迫的嗎?”


  黛西正要說是,下一秒,就發現自己的嘴不受控制地吐露出了真實的話語。


  “不是。”


  人群哗然。


  洛倫伊臉色一沉。


  黛西也驚恐地想要捂住嘴巴,可身體卻並不受她控制。


  “是我主動向阿德拉大人尋求的幫助。”


  卡厄斯無視黛西即將崩潰的神色,殘酷地追問:


  “為什麼?”


  “因為我想要獲得洛倫伊大人的心,我必須與他結婚才能真正的成為法裡斯蘭的公主。”


  “你和那血族是什麼關系?”


  黛西淚如雨下,這一次她是真正的感到恐懼了。


  “我……我救了他,他受重傷被我撿到,我給了他鮮血,他說他願意給予我回報。”


  這下,這些單純正直的學生們徹底憤怒。


  他們光明陣營的人與黑暗生物絕對勢不兩立,黛西這是徹頭徹尾的叛徒!


  洛倫伊也陌生地看著淚流滿面的女孩,失望地從她身前離開。


  “最後一個問題。”


  卡厄斯的語氣很淡,但每一個字,都像是在黛西的身上生生割下一塊血淋淋的肉。


  “你為什麼要質問莉莉娅。”


  尤莉瞥了一眼卡厄斯。


  她聽得出來,卡厄斯這話問得很巧妙,他知道阿德拉或許確實告訴了黛西不少事,而黛西說的這些又確實是實話。


  所以,他隻問,黛西為什麼要針對她。


  “因為……因為我妒忌她……”黛西哽咽著,舌頭被她自己咬出了鮮血,可仍然無法阻止自己吐露實情,“我妒忌她奪走了洛倫伊大人的關注……還妒忌……卡厄斯教授也傾心於她……”


  尤莉:……


  卡厄斯:……


  學生們:……哇哦,信息量好大。


  大家雖然從這話中聽出黛西對卡厄斯教授的幾分好感,不過誰也不在意這個,他們更在意的是……


  卡厄斯教授真的喜歡莉莉娅小姐嗎?


  這要是真的,那真是轟動全校的一個爆炸性消息啊!両啓


  很快,伊萊亞斯校長聞訊趕到,他顯然對於卡厄斯的肆意妄為十分頭疼,因為按照正常的流程,真言術這樣的高級神術隻能用於審判定罪的犯人,而黛西雖然有嫌疑,卻還沒有走到那個流程。

熱門推薦

致命核桃露

致命核桃露

"我和我弟差了 20 歲,從小眼也不眨小心翼翼地盯著他長大。 他核桃過敏,我媽為了讓他脫敏,把核桃打成漿,磨成粉,一點一點偷偷加進飯裡。"

侄子的膿瘡是腺體

侄子的膿瘡是腺體

"嫂子是資深腐女,愛嗑雙男主 CP。 侄子脖子後面長了膿瘡,不僅發爛發臭還流血。 嫂子卻一口咬定那是侄子的腺體,不讓任何人碰。 我一眼就看出那是疖子,如果不加以治療,會發展成極其危險的細菌感染——「斷頭瘡」。 再嚴重的會全身化膿而死。 我連夜帶侄子去了醫院治療。 可後來,侄子結婚,娶了一個潑辣不好惹的老婆,對著侄子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嫂子卻反倒怪起了我。"

念念無響

念念無響

"我死後的第二年,前夫突然後悔了。 他到處都找不到我,氣急敗壞地給我發信息。"

倀鬼媽媽聽不懂人話

倀鬼媽媽聽不懂人話

"我媽聽不懂人話。 我說我乳糖不耐受,不吃奶制品,她往豆漿裡摻奶粉,害我拉了大半年稀。 高考前我特別強調別動我文具,她扭頭把筆芯換成所謂的接收神器。 結果我被判定使用非法設備接收信息,實施作弊,停考三年並記入誠信檔案。 我徹底崩潰,回去找她發瘋,全家人不痛不痒地說她這也是為了我好,讓我體諒。 我萬念俱灰,跑出家門,卻被一輛大卡車撞死。"

護頌

護頌

"我撿到一個少年,他既不是歷劫的仙君,也不是落魄的貴公子,他是我在苗疆生活時,一同長大的傻子年頌。 隻因他過份好看,而那些人知道我耽於美色,為了巴結我這個新貴公主,假意扔在我門前。 這次,我沒有如往常一般給皇姐送去。 我頂著荒淫名頭,放浪的卻是我那一脈所出的姐姐。 名聲我不在乎,但年頌,那個眼眸清澈的少年,我要保全他。"

杭月

杭月

"出獄後,我開了一家養老院,裡面聚齊了超雄老頭、邪惡搖粒絨老太。 他們平時最愛找我麻煩。 不是嫌棄玉米粒沒剝皮,就是吐槽草莓沒有去籽。 可是,我被變態尾隨的那天。 他們卻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