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宋城的眼角陡然生出一層寒意,鋒利的刀尖劃過蘋果,汁水四溢。
我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坦然接受他對我的恨。
可當事情真的發生了,我才發現,根本做不到。
我深吸一口氣,直入主題:「宋城,看在十年情誼的份上,可以放過我嗎?」
他垂下眸,勾了勾唇,笑意冷淡:「十年情誼?阿姊,這十年,你可曾對我有過半分情誼。」
「陳歲歲,我給過你機會。是你先不放過我的。」
什麼機會?
我試圖去抓宋城的衣角,聽他的心聲,被他輕松躲過了。
他狐疑的看向我:「做什麼?」
我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你衣服上有髒東西。」
看著他幽深漆黑的眸子。
我知道讀心術的事八九不離十也暴露了。
曾經我愛慘了他的早慧敏感。
現在卻隻覺得頭大。
和宋城相對無言了一整個上午,大眼瞪小眼。
當電話第十次響起時,他終於回了劇組。
Advertisement
我連忙拉住年輕小護士,「我昏迷期間,宋城有沒有做什麼?我的心肝脾肺都還好嗎?腰子也還在吧。」
小護士一臉姨母笑:
「小姐姐,你開什麼玩笑。你男朋友真是太疼你了!你牽著他的手不松,他就坐在床邊陪了你一晚上,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你看,好像怎麼都看不夠。」
邊說,小護士邊降低了音量:「查房時,我看到他有好幾次俯下身想親你,最後卻隻用嘴唇輕輕碰了下你的手指。浪漫死了!」
我滿腹疑惑:「你確定這些事都是宋城做的?」
「你男朋友長這麼帥,我不可能認錯。」
我搖了搖頭:「他不是我男朋友。」
「啊——」小護士悲傷的撅了撅嘴,隨後又變成了星星眼:「小姐姐,就算不是情侶,我也敢保證他絕對喜歡你!」
「寶兒,你會喜歡一個騙了你十年,在新婚夜拋棄你的人嗎?」
「什麼?」小護士怒火中燒,擼了擼袖子:「看我不宰了這個渣滓王八羔子,剝他的皮!抽他的筋!切他的蛋!斷他的後!」
是吧,這才是正常人的普遍想法。
7
出院後,我回到劇組。
宋城一個人站在暗處,對面是我爸媽,陽光傾灑在他們嘴角的笑容。
一邊明媚,一邊晦暗。
仿佛中間隔了一道無形的牆。
「快來。」
媽媽朝我招手,等我走過去,塞給我一個保溫桶。
「大寶,這是燉好的鄉下土雞,一會給你們導演分點,嘗嘗鮮。平時別老吃外賣,都是垃圾。」
嗯……後半句估計才是母上大人想表達的重點吧。
我爸朝宋城微微彎了彎腰:「宋導,我家歲歲多虧你照顧。」
我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好啦,我還得工作,你們回去吧。」
分別時,我和爸媽像往常一樣,三個人抱了一下。
一回頭,宋城還站在原地,看不清神色,微啞的聲線細聽竟有幾分委屈:
「阿姊,這就是你拋棄我的原因。」
我心裡咯噔一聲,跑過去拉住他的手。
正巧這時太陽上覆蓋的雲彩飄開,暖洋洋的光照在宋城身上,驅散了周圍的陰暗。
「宋城,我爸媽是無辜的,求你..!」
話還沒說完,我就被宋城狂風暴雨般心聲驚到了。
赤裸的,不加掩飾的情欲。
鋪天蓋地,讓人避無可避。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我要你做我的私人助理,時刻跟在我身邊。」
宋城不動聲色的抽回手,眼神依舊清冷,仿佛剛剛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話都是我的幻覺。
我怔愣片刻,回了個「好」。
後面幾天,劇組裡工作人員看我的目光逐漸暖昧起來。
休息空擋,不少工作人員指指宋城再指指他身後的我,然後露出迷之微笑:
「聽說了嗎?宋導讓陳歲歲當他的私人助理,睡覺都得跟著。」
「聽說,宋導睡覺都得讓陳歲歲在旁邊跟著。」
「聽說,宋導和陳歲歲睡在一起了。」
我:...
中途,蘇嵐還找過我一次。
她看起來既尷尬又糾結:
「陳歲歲,你,你是不是拋棄宋城哥哥的那個人,你知道錯了沒有!你要是知道錯了,我可以勉為其難原諒你。」
我懶懶看著她,理直氣壯:「吾日三省吾身,吾沒錯。」
蘇嵐指著我,憋了半天才發出聲音:
「你心真狠,宋城哥哥真是眼瞎了才會看上你。真的是,為什麼要喜歡你這種沒臉沒皮的人。」
「多謝誇獎。」
私人助理的工作很清闲。
每天隻做三件事:
看宋城訓人。
陪宋城吃飯。
給他買柿餅。
劇組都說,柿餅是宋城的最愛。
可在我印象中,宋城並不愛甜食。
嗜甜如命的那個人,從來都是我。
宋城工作時,我無所事事,隻能站在旁邊,盯著他俊美的側臉出神。
不由自主想起他剛剛登基那段時間,朝中人人自危,全都板著臉。
宮中氛圍壓抑,我怕宋城也被他們傳染,於是每天變著法的逗他開心。
有次,他在認真批閱奏折,我玩累了,一屁股坐在墊子上,突發奇想,開始數他
的睫毛。
為了能看的更清晰,我不斷向前湊著身子。
當我驚喜的喊出「144」時,宋城輕輕回頭。
我來不及躲,和他的鼻尖撞到一起。
交纏的呼吸中,我聽到宋城低聲說:「要命。」
工作人員的聲音拉回我的思緒,「宋導,你腮紅是不是抹多了?」
宋城頗有些哀怨的掃了我一眼,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沒有。」
我後知後覺移開直勾勾的目光,臉頰有些燥熱。
按部就班工作了一個月。
宋城提出要帶我去最近新開的頂樓酒吧。
據說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的夜景。
我剛在朋友圈發了圖片說想去。
沒想到第二天宋城正好有一個活動,就在那裡舉行。
我興奮的化好妝,穿上壓箱底的小裙子,在他面前轉了一圈。
「阿城,好不好看。」
空氣靜默了一瞬。
我訕笑兩聲:「不好意思,宋導,我記憶剛剛有些錯亂。」
宋城面色冷淡:「走吧。」
上車時,我無意中碰到了他的手臂。
聽到了一瞬的心聲:
「好美。」
酒吧包廂。
剛推開門就傳來一陣歡呼聲。
「宋哥金屋藏嬌這麼久,終於舍得帶出來讓兄弟們見見了。」
「嫂子也太漂亮了吧,怪不得能拿下宋哥這種清心寡欲的和尚。」
宋城眉頭微蹙,卻沒有反駁。
酒保走過來問我們喝什麼。
宋城:「給我一杯伏特加,給她一杯果汁,謝謝。」
我不滿的小聲嘟哝:「我已經二十八歲了。」
「所以呢?」宋城看著我,聲線低沉。
「我可以自己給自己點果汁。」
酒保沒忍住笑出了聲,捂著嘴出去了。
嘖,真丟人。
氣呼呼喝完第三杯果汁後,我去洗手間,撞上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男人滿身酒氣朝我走過來,「呦,陳歲歲,真巧。」
我冷下臉:「靳總,我們家欠你的賬,我已經還清了。這是女洗手間,請你自重。
男人的手搭上我的肩膀,一用力,把我從洗手間拽了出來,另一隻手順勢撫上我的腰。
「歲歲,演戲多累呀,哥還有錢。你讓哥好好疼疼你,這些都是你的。」
男人掏出錢包,抽出一沓鈔票,往我領口裡面塞,口中念念有詞:
「真是賤啊,隨便一模,身子就軟了。」
眼前的場景逐漸變得模糊。
力氣一點點被抽走。
男人拽著我不知道去了哪裡。
我忍不住低聲罵了句國粹。
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發病。
我大口喘著氣,像一條瀕死的魚。
不知過了多久,隻聽見一聲悶響,似乎是男人骨頭碎裂的聲音,身上重壓撤去。
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龍涎香。
打鬥聲越來越淺。
周圍越來越安靜。
脊柱似乎碰到了什麼金屬制品,好像是欄杆。
不知道誰撞了我一下,背後驟然懸空。
「阿姊!」
下墜的前一秒,炙熱的大手攬住我的腰。
周圍喧鬧的聲音傳入耳廓:
「我去,那個男的不要命了!還好沒出事,不然立馬上頭條。」
「老公,如果剛剛差點掉下去的是我,你會和他一樣奮不顧身的去救我嗎?」
「诶,這男的不是宋城嘛!最近特別火的那個導演。」
「宋城揍的那個男的是靳家二世祖吧,聽說他經常在這一片騷擾女孩。活該,呵tui!」
醒來時,我在宋城的房間。
床頭有一杯溫水,我伸手去夠,不小心把它碰翻了。
水流進抽屜。
裡面是一個古樸大氣的手賬本,被淋湿了。
我掀開封面,準備拿紙巾擦,卻看到裡面的文字:
「陳歲歲,我應該恨你的。」
凌厲的筆鋒,可以看出落筆之人濃烈的情感。
我苦笑一聲,翻到下一頁:
「如果你當初願意回來看我一眼,哪怕就一眼,我都可以騙自己說你對我還是有愛的。」
「明明隻要給我一點點念想,我就可以徹底死心,安安穩穩的呆在我的世界。」
原來宋城說的曾經給過我機會,是我不放過他,指的是這個。
可他不知道,不去看他最後一眼,是因為我害怕。
害怕一旦看到他,我會忍不住留下。
「阿姊,我嫉妒你的父母,嫉妒你的朋友,嫉妒你在這個世界熱愛的一切,嫉妒的快要瘋了。憑什麼他們都比我重要,憑什麼我就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一出生娘親就把我遺棄在荒郊野外。養父把我當成棄子,送我去敵國做人質。阿姊,我從來不相信感情這種東西,我隻相信你。可為什麼就連你也不要我。」
「沒見到你之前,我滿腦子都在想,如果能相遇,我一定要你千倍萬倍的償還我的痛苦。」
「見到你之後,我卻隻想問,那十年真的全是演戲,一點愛都沒有嗎?」
「阿姊,我要怎麼辦。你在我心裡的地位,連我自己都美慕。」
看完後,我小心翼翼把本子放回原處。
臉上湿漉漉的不舒服。
用手一摸,全都是淚。
9
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宋城端著早餐進來,我心不在焉的胡亂吃了兩口。
他注意到了未上鎖的抽屜,剛想拉開檢查,被我叫住了。
「宋城,你不是要報復我嗎,」我輕輕開口,「為什麼還舍命救我?」
他收回手,音色清冷:「食不言。」
我熟練的撒著嬌:「你過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宋城湊近了一點,眸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緒翻湧,像是在極力忍耐。
「什麼秘密?」
我一字一頓:「愛是演不出來的。」
「換句話說就是,我一直愛你。」
宋城眼角閃過一絲亮光,喉結滾了一下,「陳歲歲,別說胡話,我會當真。」
「我認真的,不信算了,嘶——」
下一秒,鎖骨處傳來清晰的痛感,我忍不住輕輕抽氣。
宋城舔了舔唇,雙目通紅,指腹摩挲著那一小塊暖昧的咬痕。
內心低啞的聲音仿佛要把我淹沒:
「我的!阿姊是我的。」
「這是我的,這裡也是我的。」
隨著指尖在皮膚上遊走,我止不住輕輕戰慄。
陸可的電話響起,我想掛斷,宋城卻搶先一步接通了,牙齒碾磨著我頸窩的軟肉。
像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黏人狗狗。
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失而復得。
陸可充滿疑惑:「歲寶,你喘什麼?」
我努力調整呼吸,平靜回道:「沒什麼。」
「我現在在你出租屋裡,這一個月的藥一點沒少。你是覺得自己身體太好了嗎?醫生都說了,藥不能斷!」
「寶兒,回頭再說,先掛了。」
宋城抬起頭,原本愉悅的眉梢染上憂慮和心疼:「什麼病?阿姊,你生病了?」
我輕松的挑了挑眉:「如果我說是懶癌晚期,你信嗎?」
「好啦,」我把宋城拽到床上,「阿城,你陪我睡一會,病就好啦。」
房間沉寂下來,隻有均勻的呼吸聲。
七年了,這是我睡過最安穩的一覺。
沒有噩夢,沒有心悸,沒有突然錯亂的記憶。
宋城把我撈在懷裡,像哄小孩入睡一樣輕輕拍著我的背。
我睡意朦朧的親了親他的下巴:「你遲早會把我慣壞的。」
七年來建立起來的堅強,全部融化在了這個溫暖熟悉的懷抱。
「阿姊,我寧願你一直嬌氣下去。如果可以,我真想七年前就遇到你。我不會讓你接觸債主,不會讓你雨天送外賣,更不會讓你生病。」
「暴雨那天,你倒在我面前,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心可以痛成這個樣子。那一刻,復仇和恨都煙消雲散,我隻想你平安順遂。」
「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害怕我,躲著我,厭惡我。」
「我隻能讓你做我的私人助理,暗戳戳盡力寵著你。希望你有朝一日可以恢復張揚恣意的模樣。」
「阿姊,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所有的痛苦都留給我一個人,你隻要幸福快樂就好。」
聽著源源不斷傳來的心聲,我又心酸又好笑。
笨蛋宋城,受委屈最多的明明是你自己啊。
好歹也是個皇帝,這麼輕易原諒我也就算了。
心疼這個,心疼那個。
怎麼就不知道心疼心疼自己呢。
10
盡管我刻意隱瞞,避重就輕。
宋城還是知道了真相。
回到現實世界後,我患上了嚴重的創傷後應激障礙。
我總是夢到和宋城的大婚夜。
一遍又一遍的經受別離之痛。
常常半夜驚醒,覺得他就在身邊,衝著我笑,一派光風霽月。
有時甚至會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到後來,記憶力衰退,情感逐漸麻木。
沒有笑容,也不會哭泣。
「後悔嗎?」
心理醫生曾這樣問我。
我堅定的搖搖頭,「無論重來多少次,我的選擇都不會變,因為爸媽在等我回家。」
最後一次看心理醫生,宋城陪在我身邊。
醫生很開心的跟我說,以後可以不用來了。
我追問:「還要繼續吃藥嗎?」
醫生慢條斯理喝了口茶水,用下巴指了指宋城,「諾,藥不就在你旁邊嘛,吃可以,但是要節制。你之前常年缺覺,還是要少熬夜做劇烈運動。」
宋城耳尖生出一層緋紅。
我咳嗽兩聲,欲蓋彌彰的看向別處。
走之前,我忍不住回頭又看了醫生一眼,總感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一直注視著我,朝我比了個口型:「宿主,祝你和陛下百年好合。」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我的讀心術失效了。
宋城頂樓酒吧的視頻被人發到網上,熱度一再攀升。
#宋城陳歲歲
詞條在微博掛了好幾天。
「媽媽,我出息了,我搞到真的cp了。」
「所以說,陳歲歲就是之前宋導採訪時提到的女生嘍,都這樣了還能復合,宋哥你別太愛了。」
「貞潔是一個男人最好的聘禮。之前宋哥被爆出精神潔癖,母胎單身,我就知道肯定是心裡有人。沒想到是陳歲歲。」
「什麼深情男主照進現實啊!這要是不在一起,天理難容。」
期間偶爾也會摻雜一些刺耳的言論。
我還沒來得及懟,就看到蘇嵐已經切大號衝鋒陷陣了。
「得了吧,陳歲歲是不咋地,但也比你強一萬倍。」
「就算你討厭她又怎樣,宋城哥哥就是喜歡她喜歡的要死,你說氣不氣。」
我默默給她點了個贊。
蘇嵐別別扭扭給我發了條私信:「別誤會,我不是幫你,就是單純看不慣那些黑子而已。」
輿論最熱時,宋城臨時注冊了一個微博賬號,發了官宣消息。
配圖是兩張照片。
一張是試戲那天,我和宋城都穿著古裝。
他望著我,我看向遠方。
一張是頒獎典禮上。
我一身搖曳的紅裙,大波浪,笑的明媚恣意。
宋城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捧著玫瑰花朝我跑來。
配文:
在我這,她永遠可以恃寵而驕。
(完)
熱門推薦
我隨便演演的你們不會當真了吧
"戀愛綜藝開始之前,女嘉賓中隻有資歷最淺的沈拂被網嘲:「無論是影帝溫錚寒還是誰,都不想和這種花瓶十八線扯上關係吧」。 戀愛綜藝開始後,網友捶胸頓足,抱頭痛哭。 啊啊啊啊啊啊什麼鬼啊!! 全!都!是!舔!狗!啊!!!"
莓莓斯年
穿來時正逼著男主下跪。 看向面前清冷的男主,我不忍說道:「能不能換個侮辱方式。」 系統:「那就親吻男主。」 我:嘔吼?
亡於三年前
謝子笙在訂婚宴上為他的白月光拋下我,讓我顏面盡失。他篤定我不會鬧。但他不知道,穿書者已經將身體歸還於我——跪舔攻略他,不再是屬於我的任務。所以我毫無留戀地離開,謝子笙卻瘋了。
想抱你回家
"程遲去一高之前,一高校訓整整300條,沒人敢違背。 後來程遲靠一場不要命的群架聲名遠揚,自此之後,一高學子心中校訓多加一條——這人狠戾乖張,是一高首霸,惹不得。"
皇後她別具一格
他明明說了他不喜歡我。 但是卻…… 嫁入東宮當晚,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洞房。 嫁入東宮第一年,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要個崽。 嫁入東宮第二年,他摟著自家兒子對著悽清的月光一起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再要個女兒。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簡直是個大忽悠!
我在地府有老攻罩著
我自幼命薄,師父給我說了一門陰親,可保我性命無憂。 「對方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有一頭秀麗的長發,你小子賺了。」 一聽就知道生前是個大美人。 後來,百鬼夜行,兇險萬分。 我鬥膽求救:「老婆,請你幫幫我。」 黑暗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貼在我身後,聲音清冷又飽含磁性:「叫錯了,應該是老公。」 我:「???」 這人各方面都和師父說的對上了。但是,獨獨性別對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