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你去尋那公子的屍身,招魂問清楚便是,如果確實與這蛇有關,我會把它給你,若是無關,就讓他自行離去。”
老道點頭,踏出了廂房。
他心裡也清楚,他原本是不敵這隻妖的。
情況果真如那蛇所說,梁公子是自己喝多了失足落水。
梁夫人哭成了淚人,她以為蛇妖已經被大師收了,即使悲痛萬分也沒忘備金銀酬謝,一想到同處一室幾個月的兒子竟然是一隻蛇妖她就不寒而慄。
道士在夜色中離開了梁府,也沒找客棧,隨便尋了個地方休息,感受著自己的傷勢,長籲短嘆。
“不是賺了錢嗎,怎麼還愁眉苦臉的?”
忽然來的詢問,差點把道士的魂嚇飛,他看著旁邊站在的鬼郎君,咽了咽口水,幹巴巴地問:“貧道松青,還未請教?”
“妙山君。”
松青沒聽過這鬼,但是覺得可能是自己孤陋寡聞,能知道若一師叔的應該是些老鬼了吧?
“若一現在位於何處?”
“我前些日子才回了一趟觀裡,若一師叔已經下山去了,不知去向。”
在藺綏和松青說話時,另一處被燕秦看管的赤蛇也試圖攀談。
“小哥,那美人姓甚名誰,鬼齡幾許,家中可有妻妾,喜好什麼?”
赤蛇一想到鬼美人的那張臉就心裡蕩漾,眼前這隻鬼倒也好看,卻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燕秦眼神陰鬱:“再多廢話我就殺了你。”
Advertisement
赤蛇小聲:“你這鬼真是難溝通。”
一鬼一妖,相對無話。
燕秦忽地問:“你知道那若一是個什麼東西嗎?”
赤蛇:“道士吧?”
燕秦看白痴似的看著他:“不然呢,問你認不認識。”
“不認識。”
赤蛇又被白了一眼,心裡委屈巴巴,這鬼真的好難說話啊!
他心裡想著美人,身體慢慢放柔。
燕秦不喜地問:“你在想什麼?”
他感知到了極其濃烈的欲,讓他很不舒服。
“當然是在想人間極樂之事,比如親美人的唇……啊,放手放手!救命啊!殺蛇啦!”
燕秦神色冷酷,這人也想吸藺綏的鬼氣?想都別想!
燕秦眼裡紅光閃爍,殺意大盛。
還是藺綏回來,才救下了快被弄死的赤蛇。
燕秦把這條蛇丟給了妙音,握著藺綏的手靠近了他的臉。
藺綏抬手下了禁制,讓鬼氣繚繞他們周身。
“這隻蛇也想吸你鬼氣,幹什麼要救他?”
藺綏挑眉:“他是妖,怎麼能吸鬼氣?”
燕秦不假思索:“他也想吃你的嘴。”
“誰說這樣就是為了吸鬼氣,人也如此,他們何來鬼氣?”
藺綏忍俊不禁,越發貼近燕秦的臉。
他誘哄道:“張嘴。”
燕秦下意識地聽從藺綏的命令,一眨不眨地看著藺綏。
紅軟的舌靈巧地劃過上顎,燕秦覺得渾身泛痒,那痒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他纏住了藺綏不讓他逃出,可唇舌作用有限,他握緊了手中的纖腰,像是要把他揉進身體裡。
呼吸不自覺的加重,藺綏已經離開了,燕秦還不依不饒地追上去。
看見藺綏面上飛紅,那股躁動更甚,在身體裡橫衝直撞,找不到出口。
燕秦聲音低啞地問:“這便是他說的人間極樂事嗎?”
藺綏懶洋洋地拂去亂發:“約莫是吧。”
燕秦蠻橫道:“那你不許旁人吃你的嘴。”
藺綏似笑非笑地瞧著他:“你可做不了我的主。”
燕秦氣悶,消失在了夜色裡。
他也要變強,遲早有一天可以把藺綏關在自己身體裡,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
他早就在心裡改了吃法了,挖他的心有什麼好的,就要吃他的嘴,甜絲絲的。
藺綏在他身上下了咒術,能感覺到他的位置,並沒有去尋他。
藺綏解了禁制,看見了一人一蛇對峙的場面。
赤蛇明明受了重傷,剛剛都快死了,現在還在調戲妙音。
妙音抱著七情琴很想給他來一曲,但她現在還不能控制琴聲的範圍,如果彈奏了,可能整個客棧都要噩夢連連。
看見主人現身,妙音松了口氣。
“美人,謝謝你救了我,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我隻有以身相許……”
赤蛇話還沒說完,便感覺到一陣涼意。
這次卻不是因為那隻紅眼睛的鬼,美人還是那個美人,隻是那雙眼冷如寒星,讓他忍不住心裡發涼。
識時務者為俊傑,赤蛇無縫接上:“許你奇珍異寶,不過我現在什麼都沒有,都在我家裡。”
“你家在哪?”
藺綏早就看出他不是一隻普通修煉成精的妖,更像是妖族子弟,雖然看不出他是條什麼蛇,但絕對不是一般的蛇。
赤蛇揚起尾巴:“洞南山。”
藺綏眼裡極快地閃過幽光,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可能,繼續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丹殊。”
在原著裡,若一結識過一條蛇妖。
那蛇妖乃是洞南山含丹蟒一族的蛇王,就叫丹殊。
含丹蟒族是為數不多的天生妖族,數量極少,有自己的獨特天賦,他們的少年期漫長,修大成時由蛇化蟒。
藺綏上下打量著這條四指寬的蛇,心想含丹族的蛇估計是真的很少,這種也能被推出來當王。
丹殊尾巴畫圈圈:“不過我家有點遠。”
洞南山位於大楚東邊,離此地約莫有千裡。
藺綏此行看起來沒有目的,是為了變強朝著一個方向走,但其實他的目的地是燕秦的家——西關州梧城。
燕秦的屍骨在那裡,藺綏要把它拿回來。
洞南山的位置在梧城還往東,少不了一番輾轉。
“那你為什麼跑到這裡來?”
“邊走邊玩,一不留神就到這了。”
“你自離去,有緣再見時再酬謝我也不遲。”
藺綏沒打算帶他回家,按照這個時間點,丹殊也不認識若一,還不如讓丹殊自己走。
丹殊十分柔弱道:“我現在身受重傷,能否和你們同行,等我傷好了,我就回家去,到時候我們約定好一個地方,我一定帶著東西來見你。”
藺綏允了,丹殊瞬間鑽進了那把黑傘裡。
妙音打開了傘,裡面沒有蛇,她定睛一看,傘的內面邊緣多了一道紅色蛇紋,綴著傘邊,在燭火下似乎有流光,略顯妖異。
“君上,可有尋到那些東西,需要我明日去打聽打聽嗎?”
“不必,已有眉目,你明日專心練琴。”
松青這個師侄也不算完全不中用,說了點消息。
縣裡起碼有三處以上的難處理的陰宅,有些地方更是怨氣衝天。
妙音點頭:“是。”
藺綏趁夜離了客棧,去尋陰宅找鬼去了。
天色微明時,滿身陰氣的燕秦飄了回來。
陽津縣富庶,人口眾多,鬼怪也多。
同藺綏一樣,燕秦隻吃有血氣的鬼,無論是生前作惡多端,還是死後害過人,這種鬼比一般的鬼要死氣要重。
燕秦進了黑傘裡,本以為藺綏會在裡面,結果撞見一條蛇。
這傘是特制的寫有咒語,內裡是一個兩丈寬的院落。
那蛇就趴在院落中央,顯眼得很。
燕秦面露不快:“你怎麼在這?”
丹殊:“美人允許我在這療傷。”
“你別這麼叫他,他有名字。”
“那他叫什麼名字?”
燕秦剛想說,但對上那雙充滿好奇的蛇瞳,又不樂意說了。
“你叫他鬼君就行。”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