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藺綏。
他在心裡重復這個名字,滿是森冷的惡意。
藺綏沒再看地上趴著的人,面不改色地進入了俱樂部裡,在走到休息包廂的衛生間裡才扶著洗手臺幹嘔。
系統真狠啊,差點把他電到昏厥過去。
系統破口大罵:【你[嗶——]幹什麼啊!誰讓你這麼對他了!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
藺綏聽著滿腦子的屏蔽詞,不緊不慢地洗手。
要是系統有實體,估計都能跳出來指著他罵了。
“我當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不是從來都知道嗎?”
藺綏看著鏡子裡蒼白的臉,緩緩勾唇。
“至於保護他……我保護他就像原主保護烏雲,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他漂亮的眉眼流出疑惑:“我做的不對嗎?”
系統知道他是故意的,氣的差點腦梗。
藺綏聽著它語言混亂的樣子,笑的更純良了。
哪怕是天道,也別對他指手畫腳。
第2章 二世祖x私生子
燕周的效率比藺綏想的要快,他晚上到家的時候,人已經被送過來了。
Advertisement
少年被拾掇了一翻,穿著布料昂貴的白襯衫,隻是臉上的傷痕和慣有的沉默讓他看起來有些頹靡的陰沉。
他大概是沒穿過這樣的衣服,高定在他身上有種不倫不類感,像個被精美包裝的小土狗,還是被欺負毆打過一番的狀態。
藺綏被自己腦海裡的擬物畫面逗笑了,坐在沙發上,對著燕秦招了招手。
燕秦順從地走在了他旁邊,在藺綏的頭上覆上一層陰影。
“我喜歡被仰視。”
藺綏對著燕秦招了招手,撐著面頰教導似的地說。
燕秦一聲不吭地蹲了下來,一雙深邃的黑眸靜靜地望著眼前的小少爺。
“真乖。”
藺綏眉眼開笑,伸手揉了揉燕秦的頭發。
燕秦的頭發不少,硬挺刺人,摸起來手感並不好,因此藺綏很快就轉換了地方,轉而去撓燕秦的下巴。
脖頸上方的手指柔軟細嫩,燕秦下意識地收緊了下颌,垂在身旁的手指收緊。
在燕家,每個人也是把他當野狗看,輕視鄙夷是常有的事,但那種侮辱和眼前少年給予的又有些不同,被人企圖如犬般馴服,是比被當野犬厭棄還要難以忍受的事。
藺家比燕家權勢更甚,他暫時惹不起,要忍耐,燕秦如是告誡自己。
“烏雲走了,他是替代品,他過的不能比烏雲差,明白嗎?”
藺綏看著房子裡的佣人,笑吟吟地吩咐。
佣人們連連點頭,一個個戰戰兢兢,生怕自己哪裡表現的不好就被小少爺直接辭退。
燕秦神色淡漠地看著地板,藏在身側握成拳的手背青筋凸起。
系統又在腦海裡破口大罵,藺綏不緊不慢地回答說:【烏雲壽終正寢前,它每天吃的可都是新鮮空運來的肉和奶,還有專門的醫生負責看護,在家裡的地位不亞於小少爺,是小主子。】
【我給燕秦比烏雲更好的待遇,你還有什麼不滿的,我這叫對他不好嗎?】
系統一時語塞,然後說:【你這是侮辱他!踐踏他的人格!】
【你是要我直接把他捧到手心?不能崩人設不是你要求的嗎?】
藺綏眼裡閃爍著不明的光,似乎是想到了極為有趣的事,說:【想要不崩人設把他捧在手裡裡也不是不行,把他變成我床上的再合適不過了,正好我欣賞他的器……】
系統:【閉嘴!!!】
系統炸毛道:【你不許再爬上他的床!】
藺綏糾正道:【是我讓他爬我床。】
而後藺綏就沒說話了,因為系統玩不起,又開始電他了。
燕秦感覺到了藺綏的氣場沉寂,下意識地抬頭看他,撞進了小少爺的視線裡。
小少爺似乎在忍著什麼痛苦,面無血色,那雙殷紅的唇也透著蒼白。
他的眼眸陰鬱,像是藏匿快要掙扎破土而出的怪物,他直勾勾地盯著他,瘋狂又壓抑。
那是種很莫名的感受,燕秦垂下眼睛避開了他的眼神,有些神經顫慄心口發燙,十分怪異。
燕秦推測藺綏可能有什麼偏頭痛之類的疾病,或許這是他喜怒無常的原因之一,也許在下一刻他就會莫名發怒。
不過有些出乎他意料的,藺綏什麼也沒做。
他隻是用那種眼神看了他好一會兒,慢悠悠地喝了口水。
杯子和茶幾相碰發出了清脆的聲音,不遠處低著頭的佣人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輕顫了一下。
等到疼痛過去,藺綏站了起來。
“走吧寶貝,去看看你住的地方。”
藺綏的手指從燕秦的面頰處輕輕撓過,像是叫著狗狗那樣親昵,帶著他朝著二樓走。
二樓都是藺綏的領地,主臥面積極其寬闊,原本的次臥變成了衣帽間,在大床的旁邊還有個單人床。
“這是烏雲以前睡的地方,現在是你的了。”
藺綏指了指單人床,這個床本來在今天就要被搬出去,藺綏接手了這具身體之後就改了命令,讓人換了床單被子。
“烏雲是條非常聰明的狗,它能做到的事情,你應該也能吧?”
藺綏說的是疑問句,可態度不像。
燕秦點頭,可這樣也招致了小少爺的不滿。
“你是啞巴麼?該不會真以為自己是條狗不會說人話吧?”
“能。”
燕秦從喉間擠出一個字,他已經過了變聲期,聲音低沉,或許是許久沒開口說話,聲音有些嘶啞。
“乖。”
藺綏想要獎勵似的摸摸他的腦袋,可燕秦此刻是站著的,他隻能摸到他的面頰。
燕秦順從地低下了頭,藺綏露出了滿意的笑。
“坐過來,我幫你塗藥。”
藺綏心情大好,從櫃子上拿了醫藥箱,對著燕秦招了招手。
燕秦臉上的青紫經過幾個小時更加猙獰,讓這張原本好看的臉都變得慘不忍睹。
燕秦坐在了地上,仰著頭任由藺綏打扮洋娃娃似的給他塗藥,一動不動想塊木頭。
藺綏想他是疼的,不然面部神經也不會不自覺地抽動,但他依舊沒有放輕力道,隨著自己的心意給燕秦塗藥。
上一世引誘燕秦的初期,他時常會為他上藥,那時候的他將自己所有不堪卑劣的心思藏起來,假裝無害堅韌的小白花,一邊塗藥一邊替燕秦吹氣,還要擔憂地問他痛不痛。
光是回想那個做作的自己,藺綏就忍俊不禁。
真是太惡心了。
他棉籤按到了燕秦的傷處,燕秦沒忍住表情微變。
藺綏問:“痛嗎?”
“不痛。”
燕秦推測著藺綏的心意,如是回答。
“痛就是痛,不痛就是不痛,我不喜歡別人騙我,痛嗎?”
藺綏按著棉籤的力度加大,燕秦的俊秀的五官微微扭曲。
他回答的聲音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痛。”
“我喜歡誠實的寶貝。”
作為獎勵,藺綏放輕了力道,對著燕秦的傷處輕輕吹氣,緩解他的疼痛。
涼氣帶著藥膏的香氣四散,像是某種觸須爬滿了燕秦的身體,他渾身僵硬,連指尖都在發麻。
視角餘光裡是藺綏微微鼓起的紅唇,以及大片瓷白細膩的肌膚。
藺綏上了一會兒藥就沒耐心了,打算結束今天的逗狗遊戲,讓燕秦拿著藥膏出去。
燕秦察覺到了小少爺的不耐,拿著藥膏離開了臥室。
他沒有安分地站在原地,而是開始熟悉這裡的地形,尋找著最方便離開的出口。
藺綏靠在軟椅上,看著電腦顯示屏上的畫面,任由燕秦行動。
燕秦現在還太弱了,他真正的改變還要在兩個月後。
燕秦之所以一直待在燕家,哪怕被各種欺辱也不曾離開,並不是想要分得燕家的家產,而是因為他媽媽重病了。
燕家家主雖然對燕秦媽媽看不上,但好歹燕秦是他兒子,他可不打算讓自己的血脈繼續流落在外,所以為了讓燕秦老實待著,他負責支付燕秦媽媽的醫藥費。
按照系統給的劇情,幾個月後,燕秦媽媽病情會惡化,到時候無力回天。
沒了牽絆的燕秦從燕家消失,一邊念書一邊白手起家,再次出現在燕家面前時,他已經是優秀的青年企業家。
燕周是個扶不起的紈绔,相比起來,燕家家主自然願意選擇燕秦作為繼承人,那時候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在這個故事裡,藺綏穿的這個原主也是一個墊腳石被打臉的炮灰,負責在燕周領便當之後給燕秦找麻煩。
不過現在是不可能了,藺綏伸了個懶腰,他可不要做炮灰,他要做反派。
看著屏幕裡不動聲色觀察著周圍的燕秦,藺綏露出愉悅的笑容。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