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號019

首页 | 分類:腐看天下 | 字數:4951

第304章

書名:身份號019 字數:4951 更新時間:2024-11-21 16:00:24

陳仰瞥瞥跟向東差不多高的新隊友,對方似乎見多了文青的戲路, 習以為常。


“這次的任務是校園背景,花季雨季少年情懷總是詩,很適合靳同學發揮,求帶飛。”文青又剝了兩個口香糖放進口中,三個一起嚼,草莓味濃鬱香甜。


“安靜點,青青。”靳驍長捏住他的嘴巴。


“唔……嗯……嗯嗯!”文青的嘴被捏成鴨子嘴,髒話變成了模糊的音節,他不大的眼睛死死瞪著靳驍長。


說了不準再這麼叫我,你死定了,你絕對死定了!


文青氣得血脈偾張,眼珠亢奮地轉到陳仰的方向,他迫切地想要揭穿什麼,靳驍長的手掌蓋住他的臉將他往牆上一壓。


陳仰連忙將那聲“青青”拋在腦後,闊步走近他們:“靳先生,文青他……”


話聲戛然而止,陳仰古怪地看著男人陷在陰影裡的半邊輪廓,一個大膽又微妙的念頭在他腦中炸開,他謹慎地試探:“lee?”


氣氛瞬間變了樣。


靳驍長松開捏著文青嘴巴的手,慢條斯理地撫了撫被他抓出褶子的西裝。


陳仰緊盯著男人不放,文青抱著胳膊看戲。


怪異的安靜持續了幾秒,靳驍長單手取下臉上的墨鏡,捋兩下額發側過頭看向陳仰,一雙碧綠色的眼睛裡充滿了故事感。


陳仰再次喊,語氣變得篤定:“lee。”


男人隻是看著他,沒有其他動作,陳仰迅疾的心跳漸漸下沉,他做好了被否認的準備,冷不丁地聽對方道:“怎麼認出來的?”


“直覺。”陳仰口幹舌燥。


“直覺……”靳驍長沒什麼意義地念了念,戴回墨鏡,“就是碰運氣。”

Advertisement


陳仰不置可否,他現在有更在意的事情,在意的程度大過查探任務環境,這一刻他的感性和理性的位置顛倒了過來。


“朝簡怎麼樣?”陳仰竭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你給他安排的是什麼治療方案?”


靳驍長刻板道:“我有職業操守。”


陳仰耐著性子,低聲下氣:“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好不好?”


“我說好,你信?”靳驍長不冷不熱地反問。


陳仰消瘦的臉上湧出一抹愣怔之色。


“自己有答案了還問這個問題,這麼喜歡自欺欺人逃避現實。”靳驍長停頓半秒,“慣的。”


最後兩個字的每一筆裡面都塞滿了挑剔和嫌棄。


陳仰的太陽穴輕抽,那次通視頻的時候他有種見家長的慌張感,還腦補家長認為是他拐跑了自家孩子,對他怨恨許久,恨不得隨時開支票甩他臉上,然而對方偏偏又因為某些原因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看不慣他又弄不死他。後來他得知朝簡的家人都不在了,他沒有機會見家長,現在又確定了lee就是靳驍長,這次的新隊友,詭異的是……他仍然感受到了男朋友家長對他很不滿意的拘謹忐忑。


邪門的事太多,多一個不算多,少一個不算少。陳仰沒有往那方面深想,他失望的是,靳驍長不會告訴他朝簡的病情進展。


.


陳仰轉身對著還在看戲的文青,冷著臉說:“你都知道。”


“這我不得不澄清一下,‘都’這個字用的不太恰當。”文青“噗”“噗”吹泡泡,這幾年他隻有邵家需要他的時候才會拎起“邵”姓飛這飛那裝逼,其他時候都在青城窩著。但他不喜歡總是窩在一個地方,沒意思。


兩個月前,文青正要換住處,他隨口跟姓靳的提了一句,對方就送了他一套房子。


文青沒住過老屋,新鮮得不得了,他立馬派人張羅一通住了進去。第二天文青去對門借鹽,發現鄰居是陳仰,他敏感的認知瞬間讓他明白事情有蹊蹺。


姓靳的算計他,但他最後還是選擇被算計,因為他最喜歡玩遊戲了。


作為遊戲裡的一員,文青的任務是看著陳仰,並記錄他害相思病的點點滴滴,直到朝簡回來。


至於記錄的那部分,文青按照遊戲規則發給靳驍長了,不知道用途是什麼,他懶得管。


文青將自己的心路歷程講給陳仰聽,真誠道:“就是這麼回事,我很無辜的。”


陳仰沒有說話,靳驍長要他痛苦煎熬的過程幹什麼?給朝簡看?動機和目的在哪?難不成是要讓朝簡知道——陳仰喜歡你,比陳仰自己想象的還要喜歡。


會是這樣嗎?陳仰抿住幹燥的唇,朝簡說他是解藥,也是毒品,主治醫生會不會也把他放進了治療的方案裡面?


陳仰是願意被放進去的,隻要有利於朝簡控制病情,他怎麼都行。


“那你知道朝簡的情況嗎?”陳仰小聲問文青。


“我的阿仰啊,你問我這個問題說明我剛才跟你講的那些事,你有三分之二沒有聽進去,我都不知道姓靳的還有個馬甲。”文青唉聲嘆氣,他對上陳仰迷茫的眼神,又嘆了口氣,“你能懂我的意思嗎?姓靳的隻跟我說朝簡是他朋友,沒透露他們的醫患關系,哎,我也一直被蒙在鼓裡啊,他的刀工堪稱一絕,我以為他是法醫,哪曉得他竟然是心理醫生。”文青一副讀錯了劇本的模樣。


陳仰用餘光打量旁邊的靳驍長,明明有一頭隨意的自然卷,卻讓他看起來跟可愛柔潤不沾邊,無論是體型還是輪廓線條都具有強烈的男性特徵,可他依然很……漂亮。真的漂亮。


其實還能用別的詞形容,但最直接,最有衝擊性的還是那個詞。


——漂亮。


靳驍長的膚色很白,那種白和朝簡不同,朝簡是冷淡的,靳驍長是滄桑的。


這人從昏暗的視頻窗口裡走出來,站在日光下,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一股子活了幾個世紀的沉澱氣息。


然而他沒有老人家的慈祥隨和,他的凌厲是骨子裡的,時不時地露出來,劃你一刀讓你血濺當場。


“靳先生跟朝簡有點像。”陳仰突然沒來由地蹦出一句,他細琢磨又覺得不像,靳驍長一看就是歐式混血,五官太過立體深邃,一寸寸刻出來的一樣,朝簡的長相偏向行雲流水,沒有雕刻的痕跡,隻不過他們都有一種濃鬱的古老貴氣,仿佛是上個世紀的同一批油畫,觀賞性極高,正當陳仰這麼想的時候,文青驚奇道,“你也發現了?”


“我頭一次見到朝簡的時候就覺得他的眉眼長得像靳驍長。”文青聳肩,“不過我懷疑是顏值到了一定得高度都差不多。”


陳仰:“……不是沒可能。”


他能從檳城進任務世界,文青也可以在國外參加晚宴的時候進來,說明在哪都能接任務,前提是青城戶口。


由此可以推斷,靳驍長十有八九是青城人。陳仰裝作隨意地找文青求證。


“不清楚,他那人城府深著呢,什麼老謀深算,老奸巨猾都是他的形容詞,我問過他老家在哪,怎麼能說那麼流利的中文,你知道他怎麼回我的嗎!他說隻有靳太太才能知道他的戶籍,你聽聽,這是人話嗎?”文青對陳仰擠眼睛,“等我可以看他戶口本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陳仰:“……”


他再去看靳驍長的背影,這個任務結束前一定要想辦法再問一問朝簡的病情。


.


文青往靳驍長那湊:“對於你馬甲掉了這件事,你怎麼看?”


“俯視著看。”靳驍長瞥瞥隻到他肩膀的青年。


“……”文青對著他吹泡泡,“朝簡是不是快死了?你跟我說說唄,我不告訴陳仰,我保證。”


靳驍長蒼白的唇勾了勾,意味不明道:“青青,你之前一次不打聽,現在裝好人幹什麼?挑戰自己?”


文青拿掉男人的墨鏡往自己臉上一扣,他的鼻子不夠挺,輪廓不夠立體,墨鏡戴著滑稽。


“你每次那麼叫我,我都想那這個塞你嘴裡。”文青的指間多了個硬幣。


靳驍長唇邊的弧度斂去。


文青靳驍長他對視一眼,嘴邊的粉色大泡泡頓時就癟了,這人的眼裡像是連著森林深處,幽暗古寂,多看一會就能被裡面飄出來的迷障困住。


“怎麼還沒人來啊?好無聊。”文青推了推臉上的墨鏡,埋怨道。


陳仰收了收雜亂的思緒:“快了吧,總不至於就我們三。”他看了一眼教室的門牌,那上面是空白的,沒字。


教室裡有一排排木制桌椅。桌子是雙人的那種,椅子是分開的,有兩個是長板凳。陳仰數了數座位,三十六個。


陳仰記得自己上高中的時候一個班人很多,都是單人桌,教室裡是三組,中間那組是四個人一排,左右兩邊靠牆的那組都是兩人坐一起的。


而這個教室也是分成三組,一組兩人,總共六排。


“哎呀,有人來了。”文青就像是終於盼來了客人的老鸨,激動得迎了上去,“來了來了!”


“隊友,我們在這,Come here!here !here! here!”文青衝樓梯口方向大叫。


上樓的腳步聲向四樓靠近,這次來的是三個人,走在前面的是個身形纖瘦的男人,有兩個女孩跟在他後面。


那男人穿白襯衫休闲褲,清傲的氣質裡帶著幾分書卷氣,陳仰不陌生也不熟悉,隻知道他疑似是向東的舊相好。


白棠的腳步停下來,他跟陳仰四目相視,一雙桃花眼微微睜大。


兩個女孩見白棠不走了,立即慌得抽泣,其中一個耳朵上戴大圓耳環的女孩戰戰兢兢地問:“白,白教授,怎麼了?”


白棠輕搖頭,他邁開腳步走了過去,清清冷冷地做了一番自我介紹。


陳仰從中得出他想要的信息,白棠是老任務者,第三次做任務,跟他一起上來的是他的學生,都是新人。倆女孩是一對閨蜜。


“白教授,你是教什麼的?”陳仰考慮到任務環境,問了個重要的問題。


“歷史。”白棠給了回應,私人問題不帶進任務世界,再者說,他誤會了,這人和向東沒有感情瓜葛。


陳仰蹙眉,歷史的話,文科班佔優勢,不過任務是由“新生入學”展開的,後面不知道是什麼發展。


“教授好啊,”文青開心地笑著說,“白教授,拜託你了。”


白棠以為隊友的意思是如果需要答題就拜託他多出力,結果對方又說了一句:“任務好不好玩就看你的了,拜託。”


“……”白棠對文青的第一印象是,遊戲型玩家。


白棠不著痕跡地觀察了一下不遠處的混血男人,神秘的能力者,他下定義之後就稍稍舒口氣,這次的任務也許會比前兩個輕松。


那對在崩潰邊緣掙扎的閨蜜也在看混血男人,當他側了側臉的霎那,她們緊握住彼此的手屏住呼吸,沒想到她們竟然會在噩夢裡見到了顏值top。


.


過了會走廊上又出現了兩個任務者,錢家兩兄弟。


錢秦對於再次跟陳仰合作沒有多大反應,錢漢就要顯得激動很多。


文青對著陳仰重重哼了聲:“怎麼回事,來的兩撥一共五人,其中三個都是你認識的人,沒有我的。”


“這又不能怎樣。”陳仰說,“關鍵時候哪個都指望不上。”他沒有透露那對兄弟的做事風格,不然文青能興奮死。


“求人不如求己,是生是死都要由自己決定。”文青忽然往陳仰身後看去。


陳仰有所察覺地向後轉頭,那是個白白胖胖的男人,剃著寸頭,三十出頭的樣子,憑空出現的,剛來。


“這是哪裡?”男人看看陳仰八人,“電視臺做節目?”


“怎麼沒看到攝影師?”他在走廊上面左右張望,頭往空教室裡伸了伸,“你們都是明星嗎?導演在哪?我不參加真人秀!多少錢都不參加!快送我回去!”


陳仰做了這麼多任務,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說詞,他見文青直勾勾地盯著那人看,好奇道:“你老隊友?”


文青嘴角一揚:“不是哦。”


陳仰多看了文青兩眼,既然不是,那你怎麼笑得這麼高興?


“我當然高興,玩遊戲的時候,老玩家沒多大意思,主要還是要靠新玩家。”文青慢悠悠地走向那個還在找攝像機的男人,“先生貴姓?”


“啊?哦哦,我,我姓林,林承業,承擔的承,事業的業。”林承業認認真真道,“老弟,你能帶我去找導演嗎?我不想上電視的。”


“為什麼不想上電視?那多好啊,能出名。”文青露出不解的表情。


“我,我隻是個普通人,什麼都不會。”林承業手忙腳亂地擺手,“我真的不行,我……”


“這是素人節目。”文青打斷道,“導演特地找了各行各業的素人來空學校錄的。”


白棠看不慣文青忽悠新人的做派,出聲解釋。


林承業聽完嚇傻了:“不是節目嗎?什麼任務?”他按照白棠的提示摸口袋,茫然地拿著摸出來的白卡翻邊,“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救命啊!”林承業絕望大叫著往樓下衝。


陳仰在四樓看林承業朝著學校大門口跑去,旁邊響起文青的笑聲:“按照正常的規律,他跑出校門就是任務失敗,多半會炸得稀爛,但他是不可能跑出去的。”


果然,林承業停在了半路上,他的安全意識阻攔了他的腳步。


.


不多時,陸陸續續有任務者來四樓靠左最裡面的空教室門口集合。


這次的任務者是二十個人,十男十女。


陳仰揉額頭,假如他們是這一屆的新生,那就是說,還有十六個學生沒來。


“才二十人,這麼少。”文青靠在水泥的走廊邊沿搖頭嘆氣,“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玩五十人以上的遊戲。”


靳驍長突兀道:“青青,你覺得陳仰如何?”


“青個頭青,你煩死了。”文青陰鬱地瞪了靳驍長一眼,不情不願地回答,“善良又不聖母,心細又不軟弱,果斷又不魯莽。”


“你給他這麼高的評價?口香糖黏住了你的腦子?”靳驍長掃了眼正在詢問任務提示的陳仰,“我橫看豎看都在及格線以下。”


“那是你有偏見。”文青一語道破。


陳仰沒注意到靳驍長跟文青的視線,他挨個觀察初次或者二次合作的隊友們,重復問道:“誰拿到了任務提示?”


這次還是沒人說話。


一定有人拿到了提示,陳仰的直覺是這麼告訴他的,他在大家面前走動,態度很好:“這是團體任務,提示很重要,如果誰拿到了還請分享出來。”


“尤其是文字類的提示,知道的人越多,思路想法就會越多,我們也能盡可能地分析出提示代表著什麼信息,減少人員的死亡。”


陳仰真心誠意地講了一番話,隊伍裡冒出一個年輕男聲:“我……我拿到了。”


有人憤怒地謾罵,有人小聲抱怨鄙夷,嘈雜聲一片。


那男生叫曾進,他成了眾矢之的,又怕又窘,一張臉爆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隱瞞的,我隻是……我還沒適應,大家也都是第一次見……”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