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潘霖失望的站了起來,沒敢再亂來:“出什麼事了啊。”
“有人死了。”鄭之覃笑得有幾分怪異。
潘霖整理衣服的時候聽到這句話,他隻是瑟縮了一下,沒有更多的反應,對他個人來說,貧窮跟白眼是最可怕的,其他的跟那兩樣相比,都不算什麼。
所以哪怕這是任務世界,哪怕這裡有鬼怪,潘霖也沒有多崩潰,隻要這個世上唯一一個對他好的鄭之覃別拋棄他。
就算是死,他跟鄭之覃死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的。
鄭之覃一回大廳就看到陳仰在檢查屍體,他的年輕看守者像他的一道影子,時刻守著他。
“怎麼回事?”鄭之覃走了過去,潘霖小跑著追上他。
鄭之覃的腳步衝的是陳仰的方向,潘霖拉住他,寶貝的攥著,充滿敵意的瞪了眼在場長得醜的人。
那幾個相對來說,顏值比較一般的男女白領們:“……”
鄭之覃看向公司的小仙女:“喬橋,你說。”
喬橋用匯報工作的語氣說:“鄭總,從這個死者工作證上的信息來看,他是……”
“重點。”鄭之覃打斷她。
喬橋的嘴一抿,嚴肅道:“這個人就待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卻沒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死的。”
沒敢靠近的其他人表情很難看,這個認知讓他們的精神狀態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隊友就在他們面前被殺了。
這是不是鬼的挑釁?它在告訴他們,就算他們全部聚集在有備用燈的一樓,照樣會被殺死。
Advertisement
“任務提示是23除23,23是指人數,可現在少了一個人……”
“提示不是固定的吧,那隻是代表一個模式,人數除人數。”
“那現在就是22除22。”
“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互相攻擊,1V1啊,我一開始就說了的。”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的死是人為的?”
“我沒那麼說,我不知道。”
“……”
陳仰一邊查看屍體,一邊聽著大家滿大廳飄的腦洞,他忽然扭頭:“各位,我可以確定一點,我從樓上下來到現在,除了鄭總跟他對象,其他人都沒離開過大廳。”
“我想知道在那之前,也就是說我在樓上沒下來的時候,”陳仰指了指屍體,“這個人離開過大廳嗎?”
大家互相看互相確定,沒有吧,沒離開。
“不對,他離開過!”
一個男白領的眼睛刷地瞪大:“我看他往洗手間方向去了!”
現場氣氛驟變。
陳仰看了眼死者的工作證,再看其他人的,發現沒人跟他一個公司:“當時是什麼時間?”男白領回憶著說:“九點二十多。”
“那個時間段還有人離開過嗎?”陳仰又問。
“他!”喬橋身邊的男同事指著肖環嶼,“他也不在。”
男同事的額角滲著虛汗:“那個時間我在跟仙女玩手機上的小遊戲,我玩得心不在焉,偶爾看一下大廳周圍,我沒注意到死了的哥們,我注意到他了,我可以確定他不在。”
肖環嶼憤怒道:“我是去咖啡店了!”
一旁的張嵐語態要成熟平穩許多:“我讓他去給我泡咖啡了,我們想去喝點咖啡冷靜一下。”
餘哥懷疑的說:“可你們說話的口氣裡沒有咖啡的味道。”
肖環嶼氣得握緊拳頭,張嵐安撫著他,對充滿警惕的隊友們解釋道:“我男友是空著手回來的,他耍小脾氣的沒給我咖啡,所以就沒喝成。”
張嵐說著就輕哄自己的小青年,她像女朋友又像媽媽。
這時大家的站位已經全部變了,他們開始提防警惕,無論是看昔日的同事,還是不認識的人,都覺得可疑。
“任務有規則,也有禁忌,誰觸犯了就會死。”陳仰的視線瞥到什麼,一凝。死者穿的是深灰色交叉拖鞋,鞋底是防滑型,湿的。
陳仰沒有直接用手碰,他拿了朝簡的拐杖戳戳鞋底,像是浸過水了,戳上去的時候還有滋滋聲。
“不能穿拖鞋?”潘霖抱著鄭之覃的胳膊探頭。
“我這算是拖鞋嗎?不算吧。”喬橋把白嫩的腳從小白鞋裡拿出來,腳背上有兩道淺淺的勒痕,“我這個是兩穿的。”她把攏到前面的兩根細細的袋子往後一撥,再把腳塞進鞋子裡,“這樣就是涼鞋。”
陳仰眼看好幾個在公司換成拖鞋的都慌了神,一副馬上就要死的樣子,他趕忙道:“跟拖鞋無關,我隻是隨便看看。”
這番話並沒有安慰到那幾人,他們脫掉了拖鞋,光著腳站在地上,滿面的死灰。
“陳先生,現在大廳裡死了一個人,說明我們全體人員待在這裡度過四天就能回去這個想法是行不通的。”鄭之覃一副虛心請教的姿態,“那我們要怎麼做?”
陳仰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鄭之覃推推眼鏡,颧骨那一片傷顯得有些可怖:“我第一次做任務,什麼都不懂。”
陳仰:“……”他懶得費時間跟這個人對招,“找線索破規則,避禁忌。”
有人緊跟著問:“線索在哪啊?”
餘哥替陳仰回答,他回了一句他每次問媽媽東西在哪的時候,媽媽說的話:“在我手裡。”
大家:“……”
.
新人們對老任務者有依賴性,他們越恐懼,依賴性越強,好像讓他們找線索就是要他們去死,不如一刀剁了他們。
可這裡都是任務者,沒有他們的父母親人,不會有人慣著他們。
不找不行,害怕也要找。
這是團隊任務,不能指望一兩個人。
陳仰用無奈又無力的神態告訴大家,他不是雞媽媽,一個個的全部跟在他屁股後面是沒用的。
不要覺得老任務者就能有多厲害,很多時候,新人找到的線索不比老任務者少。
因為老任務者做多了任務,一不留神就會無意識的固定思維,而新人是一張白紙,很容易產生清奇又開闊的思路。
況且老任務者多的不止是經驗,還有崩塌過無數次的心理跟精神狀態,並不會無堅不摧,反而某個瞬間撞到那個點會脆弱不堪。
再者說,老任務者也就隻有一條命。
生死關頭,陳仰第一要做的是自保,想完全靠他保命是行不通的。
陳仰想起浪牆吞沒大樓的時候,他撲向朝簡的一幕,那一刻他沒有考慮到自保……
“我要吃小橘子。”
耳邊的聲音讓陳仰回神,他背對著朝簡,讓對方翻自己的背包。
不遠處的沙發上,鄭之覃疊著腿點了根煙,潘霖拉著他說著什麼,他沒聽,一雙眼隔著鏡片跟繚繞的煙霧,準確無誤的鎖住陳仰。
潘霖的敏感程度似乎突然變高了,他有所察覺的轉頭,抓住了鄭之覃的目光停留之處。
本想宣示主權的潘霖看清那人是誰以後,他愣住了。
陳仰禮貌的笑了一下。
潘霖沒有戀醜癖,他的審美是正常的,所以他看著陳仰對自己笑,臉紅了。
鄭之覃不會對陳仰有想法的,是他想多了,潘霖放心的想。
.
不多時,大廳裡隻剩下一具屍體,還活著的二十二人分散在了這半棟“井”字型的A3樓裡。
陳仰跟朝簡在一樓打探,他手裡拿著一瓶阿薩姆,手心裡冰冰涼涼的:“現在確定的老任務者是我們倆,小啞巴,鄭之覃,我覺得還有。”
“算了,不把心思分在這上面了,藏著就藏著吧,不影響我們做任務。”陳仰自說自話,他停在一面大門牌前,“朝簡,你有沒有發現,水汽更重了。”
不僅如此,他總覺得一樓的哪裡不太對,又說不上來。
陳仰根據指示牌找到洗手間,他發現地上雖然是湿的,卻隻有一層水跡,並不能讓死者的拖鞋浸成那樣。
那個死了的任務者進來這裡的時候看到了什麼……
陳仰心想,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個任務者隻是往洗手間這邊來了,卻沒有真的進去,而是因為某個原因去了其他地方。
陳仰在洗手間裡聞到了一股香水味,是鄭之覃身上的,他跟潘霖進來過。
想到兩人可能幹的事,陳仰摸了摸鼻子,對朝簡說:“我們出去吧。”
朝簡跟陳仰同時說話:“回大廳!”
陳仰火速拉著朝簡回了大廳,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在空氣裡飄散。
屍體被啃掉了很多,血肉內髒亂七八糟的暴露在外。
陳仰止住腳步,用力吸了一口氣,殘屍周圍沒有多少血跡,看樣子怪物啃的時候邊咀嚼邊喝血。
“咚!”後面傳來了重物倒地的聲音,兩個女白領被嚇昏厥了過去,她們都沒來得及尖叫。
陳仰沒再看屍體,他轉過身對著朝簡:“這個任務裡的屍體還會消失嗎?”
“往後看就知道了。”朝簡拿走阿薩姆喝了一口。
陳仰抹把臉:“說起來,隻有小尹島那個任務的時候,中了詛咒的怪物會吃屍體,其他任務裡的厲鬼好像都不吃,我有段時間沒受到這衝擊了。”
朝簡走到一個紅色沙發上坐下來,拐杖擱一邊,他的腦袋低下去,唇蹭著冰涼的阿薩姆瓶子,不知在想什麼。
陳仰坐到他對面:“起初是23除23,等於1,現在是22除22,還是1,這到底是什麼提示?”
與此同時,四樓,兩個男的拿著喬橋的工作證前往景峰集團,他們不是同事,在這之前也不認識,現在隻是因為星座相同臨時拴到了一起。
所以他們一路沒什麼話聊。
走廊上有兩束光跟兩串腳步聲,頭頂的海水像是隨時都會衝破那層障礙湧下來,將那兩個人淹沒。
“四樓隻有我們。”一個矮點的白羊座說,“拿了就下去吧。”
另一個瘦高的白羊座舉著手機亂照:“廢話,拿了還不下去幹什麼,在這看大海嗎?”
“別說大海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海水了。”矮點的白羊座痛苦哀嚎。
喬橋本來是跟他們一起的,要不是她的男同事半路把她拉去三樓看什麼長象公司,現在也不至於隻有他們兩個人。
隊伍裡才死了一個人,他們根本不想在這時候上來。
可喬橋說的“今天是白羊座的災難日”這句話讓他們坐立難安,如鲠在喉,這才達成協議跑這一趟。
“我看過一些懸疑刑偵類的書,有種殺人犯把殺人當作完成一件作品,我覺得樓裡的怪物有表演欲望,它在人多的時候下手,是在表演,像我們就兩個人,它看不上。”矮點的白羊座分析的頭頭是道。
瘦高的白羊座敷衍兩句就走到景峰集團外面,他刷卡進去,用手電筒一照。
整個公司一片狼藉,走道被各種垃圾擋住了,瘦高的白羊座推開一張電腦桌騰出一點空間,然後擠了過去。
矮點的那個緊跟其後,他忘了自己發福了,肚子上三四層肉,卡著進不去出不來。
“拉我一把!”他向同伴求救。
“等會。”瘦高的白羊座依照喬橋的提示找到她的座位,他看見了她桌上的粉色小包,直接拿了就走。
兩人前腳剛出去,矮點的白羊座就發現自己的手機落在裡面了。
剛才他被卡在走道上的時候,為了推電腦桌就把手機放在了一邊,後來光想著出來,忘了把手機帶上。
“兄弟,手機借我一下,那啥,你在這等我啊,我馬上就出來。”矮點的白羊座沒好意思讓同伴陪同,他自己刷卡進辦公室,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拿了手機出去。
瘦高的白羊座站在木門外,從喬橋的小包裡找出星座書翻了起來。
漆黑的辦公室裡,矮點的白羊座拿著同伴的手機照明,他快速找到自己先前被卡住的地方。
網面的運動鞋裡有點湿,他下意識用腳後跟蹭了蹭。
更湿了。
腳底像是踩在了一灘水裡面,又湿又滑。
“怎麼這麼湿?”年輕人一邊拿到了自己的手機,一邊抬起腳,忽地看見了一雙腳,他不自覺地回頭,滿臉驚訝。
“你怎麼在這?”
第95章 星座書上說,今天不宜上班
“砰砰砰!”
“喂, 哥們,你在裡面幹什麼,怎麼還不出來?”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