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號019

首页 | 分類:腐看天下 | 字數:2887

第176章

書名:身份號019 字數:2887 更新時間:2024-11-21 16:00:24

指甲長得很慢,他不是故意出來嚇人的。


往往這時候,朝簡會掏出藥瓶,有時候倒幾粒吃掉,有時候不吃,隻是捏在手裡,晃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朝簡吃藥的頻率徹底亂套。


他再也不是一天三次或者一天四次,而是不定性的說吃就吃。


藥效小到難以估算,吃完還是動不動就狂躁,發怒。


陳仰依舊按照計劃表幫朝簡做復建工作,鼓勵並監督他的心理康復治療。


效果最好的時候,朝簡能邁出去兩步。


不能再多了。


陳仰沒有失望,也沒想放棄,他是過來人,能感同身受。


唯一讓他害怕的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朝簡會毫無預兆的盯著他,不說話,就盯著,生怕他變成蝴蝶飛走似的。


五月底,陳仰吃著西瓜吹著空調,感嘆上半年不會再有任務的時候,任務就來了。


第五個任務是陳仰裝備最齊全的一個,因為進來之前,他跟朝簡在外頭採購。


短袖,長褲,棒球帽。


一大一小兩個裝著日用品的購物袋,還有個背包。


陳仰那背包很沉,兩瓶沒開封的李子園,一大盒奶片,一些零食,外加王寬友的筆記本。


帶這麼多東西,結果發現這次的任務地點是小鎮,不愁吃的喝的。

Advertisement


陳仰瞥了眼旁邊的石碑。


前兩個字上面都是劃痕,密密麻麻啊縱橫交錯,看不清是什麼,最後一個字很清楚,鎮。


XX鎮。


陳仰跟朝簡的位置在石碑裡面,規則把他們送進了這座小鎮。


石碑直挺挺的站在路邊,像被人用力敲過無數次,不允許它歪倒一點點。


陳仰環顧一圈,山氣高遠,鬱鬱蒼蒼。


“我們在這坐會,等其他人來了再說。”陳仰把購物袋丟草地上,活動了幾下手腕,拿下背包拉開拉鏈,給朝簡一瓶李子園。


朝簡喝了幾口就沒再喝。


陳仰沒開另一瓶,他喝朝簡剩下的,剛喝兩口,不遠處的樹叢裡就傳來一聲驚恐大叫。


新人來了。


陳仰咕嚕喝了一大口李子園,他擰上蓋子,把瓶子往背包裡一丟,摘掉棒球帽,抹了把額頭的汗。


樹叢裡的新人還沒跑過來。


出事了?陳仰的腳步往那個方位邁,他忽地頓住:“有消毒水味,你聞到沒?”


朝簡坐在石頭上面,對陳仰招招手:“帽子。”


陳仰問他幹嘛。


“我熱。”朝簡不耐。


陳仰把手裡帽子丟給朝簡,看他拿著扇風,不由得一陣無語,怎麼不幹脆摘自己的。


有細碎的聲響從那邊樹叢裡傳來,伴隨著漸濃的消毒水味。


陳仰的腦中跳出一張臉。


樹叢裡走出來一人,消瘦蠟黃的臉,烏亮長發披肩,一身考究的手工定制打扮,手帶鑽石腕表,每走一步都飄著消毒水味,他跟陳仰腦中的人影重疊了。


真是畫家。


他長袖長褲,束得很嚴謹,身邊跟著一個新人,剛才在樹叢遇上的。


那新人是個頂著一頭藍色短發的姑娘,她想抓畫家的衣服,又看出他的潔癖不敢碰,隻是虛虛的挨著。


陳仰跟畫家簡單打了招呼,就聞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


他往朝簡旁邊坐坐,小聲說:“向東進來了。”


這預防針打得有點晚。


朝簡搖帽子的動作一停,又繼續,幅度大了很多:“人都沒出現,你就知道了,心有靈犀?”


陳仰搖頭:“不存在的。”


話音剛落,一道惡聲惡氣的吼聲從左邊飄了過來。


“媽得!哭哭哭,就知道哭,老子頭都要炸了,再哭弄死你們!”


向東叼著煙,穿的背心跟大褲衩,腳上是雙人字拖,身後跟著四個任務者,其中三個哭紅了眼睛鼻子,另一個還算鎮定。


“都他媽沒聽見啊?老子……”


向東的罵聲戛然而止,他吐掉黏著嘴皮的煙頭,龇出森白的牙齒:“操啊,可以,可以可以,想見的,不想見的,齊活了。”


向東大步流星的衝向陳仰,無視朝簡說:“陳先生,希望我們這次合作愉快。”


陳仰同樣是官方的回答:“但願。”


向東:“……”


.


過了會,又來三個任務者,陳仰一行人前後加在一起,一共十二人。


“看來不會有NPC來接我們了。”


陳仰收起手機:“那我們要自行進鎮。”


畫家道:“我進來這裡的時候,落腳的地方可以俯視整個小鎮,我看了,鎮子裡一個人都沒有。”


“空鎮?”向東搓了搓下巴,“果然跟我想的……”


“快看!”


那藍色短發的姑娘跑了一個山坡上面,指著下面喊。


眾人立即去了山坡那裡,從上往下看。


很多人!


他們全部站在水裡,齊刷刷的仰著頭,眼睛盯著一處,身子一動不動。


第71章 你有沒有吃魚啊


“是瀑布!”


“那些人都在看瀑布!”


山坡上嘈雜一片, 眼前的景象讓不少人感到驚恐。


“瀑布裡有什麼嗎?”


“會不會是在舉行祭祀,恭迎水鬼。”


“什麼水鬼,還有鬼嗎?好可怕, 我為什麼會進來這種地方, 我隻是想出門買點水果, 我要回家嗚嗚嗚……”


“他媽得給老子閉嘴!”


向東兇神惡煞的吼了聲,大眼妹硬生生憋住眼淚。


山坡上籠罩著壓抑的恐慌。


陳仰從這個角度望去,這座小鎮鄰水而居。成群飛鳥越過山川,一道瀑布嵌在山嶺裡, 如白鏈般飛馳而下。


水流蜿蜒成河,轉過幾道彎後, 水勢逐漸放緩。


鎮長的人就站在河裡, 眼睛望著瀑布。


“哗——”


山上無數的沙石、魚蝦被衝將下來,跟迅疾的水流一起朝著河裡湧去。


“動了……”


長相活潑可愛的年輕人發出驚呼:“他們動了。”


河裡的那些人全部彎下腰,兩隻手放進水裡, 四處摸索著什麼。


向東嘬著煙眯眼:“這個動作眼熟啊,他們難道是在……”


大眼妹嗚咽著往下接:“捉魚嗎?”


“怎麼可能。”藍色短發的姑娘說,“這是任務世界,我們要做任務,要打怪, 水裡的那些人行為那麼詭異, 怎麼可能是在捉……”


最後一個字沒說出來,就有一個鎮民摸到什麼,往岸上一扔。


那是條活蹦亂跳的大鯽魚。


藍色短發的姑娘:“……”


其他人:“……”


“真的是在抓魚啊,嚇死我了。”大眼妹拍拍胸脯,“還好隻是抓魚。”


“抓魚就不怕了?”


那年輕人望著山下,自言自語:“我怎麼覺得正因為如此, 才讓人毛骨悚然。”


周遭一片死寂。


大家的情緒從緊張到輕松,又跌回緊張。


他們都住呼吸,伸著脖子往下看。


整條河道到處都是捕魚的人們,估計所有的鎮民都在。


河道並不是很深,最深的地方差不多到腰部,淺的不過剛沒腳踝。


小孩們提著大大小小的竹籃,在遠處的花叢裡追逐嬉戲,大人們一個個卷著衣袖,有人手拉漁網,有人直接徒手。


水波滟滟,倒影出忙碌的人們,和背後的迷迷山色。


這本該是喧鬧的豐收景象。


但是,現場卻彌漫著一股違和的凝重。


那股凝重被一縷縷的山風卷著,送到了山坡上面的眾人面前。


向東扒開不停撩他大腿的茅草,一腳踩爛:“這次的任務可能跟抓魚有關。”


陳仰嘆氣:“不是可能,明擺著的事了。”


“完犢子了,老子不會抓魚。”向東瞥瞥陳仰抓頭的手,“你運氣不錯,沒在手爛的時候進來,不然你抓個屁。”


接著就嫌棄的吐出兩字:“真醜。”


陳仰搔了搔長長了一點的頭發,浴場那回已經被坑過了,那感覺一輩子都忘不掉,生不如死。


他對向東的後兩字不在意,耳邊冷不丁響起對方的咒罵。


“媽得,看什麼看!”


向東猙獰的啐了一口:“隻不過是手指甲沒長好,這就惡心的不行了?那要是見到腦漿爆掉,剝皮碎屍,腐肉屍蟲,豈不是要……”


“哇”


大眼妹聽吐了。


向東對上投來的幾道視線,著重關注最為火辣的那一道,是個熟爛了的旗袍女,他上下一掃,唇勾了勾,俊美的面龐露出一個蠱惑的笑容。


“大姐,別對我騷,我是基佬,不搞女的。”


旗袍女眼裡的嫵媚之情頓時僵住。


她換了個站姿,開叉旗袍底下的大白腿對著陳仰跟朝簡……


後面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趕忙用手擋眼,非禮勿視。


旗袍女再三碰壁,她沒一蹶不起,而是很快就整理好了表情,嬌嗔的擺了下手:“我姓喬,你們可以叫我喬小姐。”


大家順勢做起介紹。


被喬小姐撩騷的年輕人叫葛飛,藍色短發的姑娘是珠珠,她旁邊的瓜子臉女人姓香。


陳仰聽到這,餘光挪了過去,這個姓他是第二次聽,第一次是在康復院。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