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不知道。”陳仰按著自己脹疼的額角,說實話。
文青在陳仰下面接:“從發現鐵鏟到現在,過了一天一夜,你不是好好的嗎。”
攝影師:“萬一是還沒輪到我呢?”
“那就沒辦法了。”文青看見男人的鼻涕眼淚一起下來,他嫌棄的說,“長得不好看,哭起來更醜,鼻涕都要流到胡子上面了。”
“行了,別哭了,鐵鏟用了不會死。”
攝影師止住哭聲:“真的?”
文青說:“信則真,不信則假。”
攝影師:“……”
這不是說了等於沒說嗎?
攝影師選擇了前者,他想相信文青的話,這樣能讓他少受點精神折磨。
況且確實過了挺長時間了,他都好好的,鐵鏟的作用應該是別的,現在還沒出來。
.
陳仰想要加入挖沙子小隊,肩上驀地一沉。
少年的腦袋靠了過來。
文青湊近些,瞅了瞅朝簡那張畫工精良的臉:“他裝睡。”
用的是小學生找老師告狀的語氣。
Advertisement
文青純良的說:“不信你把他的腦袋往我這邊推。”
陳仰不幹:“幼稚。”
文青挑撥不成,他撇嘴:“那你也借我靠一下。”
朝簡醒了。
第66章 海水浴場歡迎你
文青一臉玩味的跟朝簡對視, 為了佔便宜,你這操作真騷。
不怕我告狀嗎?
我告了啊。
朝簡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重新閉上眼, 身子“很隨意”的往前傾斜, 腦袋歪在了陳仰的腿上。
文青:“……”
“啪”
大泡泡糊在了文青臉上, 他把口香糖卷一邊,手一個勁的指著朝簡:“裝的,裝的裝的裝的!”
陳仰這時才反應過來,他看了眼呼吸悠長的少年, 對文青投過去一個眼神,你別吵。
文青捶捶胸口, 一副“我太難了”的憋屈樣。
對了, 剛才他說要靠一下,朝簡就詐屍了,很會護食。
那他現在繼續, 朝簡肯定還會炸。
到時候他就當場拆穿。
文青按耐不住的翹起嘴角,喔嚯,我真缺德。
“吧唧吧唧”
文青嚼著口香糖,視線瞥向枕著陳仰腿部的少年,眼底是算計的小興奮, 從第一次見的時候, 他就從這家伙身上嗅到了同類的味道。
很顯然,他們都經歷過一個有意思的幼年期跟童年期。
朝簡又與他不同。
那種不同讓他明白,朝簡的少年,成年也有意思。
不像他,少年期的某一天以後就變得很無趣了,他為了給自己找到活著的那股勁, 那可是廢了一番苦心。
總結起來就是,朝簡這個人活得比他有意思。
現在的朝簡竟然還有了目標跟方向。
這真是讓人不高興。
不高興的文青往陳仰的肩頭靠去,還沒挨到就被推開了。
“熱死了,別過來。”陳仰說。
文青誇張的西子捧心:“帥哥,你……你你你雙標。”
陳仰覺得最後那個詞耳熟,向東也說過,當時他怎麼回的,現在原封不動的照搬:“你跟個孩子計較什麼。”
文青聽得想笑,孩子?拋開看不透的實力不說,有血腥氣這麼重的孩子嗎?
年紀輕輕的,就跟爬過屍海似的。
正常人都不敢在他面前指手畫腳,除非是失去理智,把畏懼跟忌憚那兩種情緒給忘了。
這就是為什麼這家伙拄著拐,也沒人敢明目張膽欺負他的原因,頂多就是心裡暗搓搓吐槽,面上不交好不對敵,不管不問,選擇性的屏蔽。
人的本能是最強防御。
文青意味不明的看了看朝簡的左腿,下次再遇到,“殘”腿就能走了吧。
到那時,防身的東西不再是拐杖,那會是什麼?
文青很老派的把手往西裝袖口裡塞了塞,用村口老大爺嘮嗑的語氣問了一句話,沒頭沒尾,莫名其妙。
“他會使刀嗎?”文青問。
陳仰怔了下:“沒見過。”
文青拖長聲音“哦”了聲:“我認識一個人,他很會使刀。”
姓靳的靠美色能玩一波,要是在任務世界找到一把刀,那更無敵了,殺僵屍的場面堪比大型文藝演出。
砍的都是同一個部位,不差分毫。
擺得還整齊,一個接一個,間距跟方位一模一樣。
強迫症晚期選手。
陳仰見文青一直瞅著自己,他無語的往下接:“會使刀的那個人是任務者?”
“是啦。”文青邪笑,“隻要你多活幾個任務,你會遇到他的。”
“啊,他姓靳,也有張藝術品臉。”
陳仰沒當回事,後面的事後面再說,這個任務都還沒搞定。
腿上的少年側了側身,臉朝裡面,虛虛的貼著陳仰。
高挺的鼻尖幾乎蹭上了陳仰的睡衣。
陳仰嫌少年的呼吸太熱,噴過來還痒痒的,他把人的腦袋往後面推了推。
手掌觸碰到一片幹燥,沒什麼汗。
少年的腦袋又往回轉,他的後腦勺在陳仰腿上蹭蹭,一條手臂橫在了自己眼簾上面,淺色的唇微抿。
呼吸均勻。
“這都不醒,睡得還真沉。”
陳仰萎靡的打了個哈欠,他也困了。
文青看得直咂嘴,陳仰是不是有個弟弟妹妹,當大哥當慣了,潛意識裡把朝簡放在弟弟那一欄,以為那是家和萬事興,哥哥弟弟一家親,他怕是隻知道這世上有姐弟戀,不知道還有個年下。
嘖。
弟弟的弟弟比哥哥大。
陳仰聽到咯咯咯的鵝叫聲,他一臉黑線:“你在想什麼,表情那麼詭異?”
“我是在想,你玩……”
文青嬉笑著把“火”改成刀,問陳仰喜不喜歡玩。
陳仰剝了片口香糖丟進嘴裡,清涼的味道讓他稍微提起來點精神:“我不喜歡刀,我喜歡小東西,釘子鐵片什麼的。”
文青眼睛一亮:“我也是。”
他對陳仰伸出右手,用自己的左手握住:“那我們是朋友了。”
陳仰:“……”
這人靠自己就能演一個世界。
.
日落前大家挖出了女屍的骨骸,在拼圖上,那個位置是右大臂,他們挖到的卻是她的一截軀幹。
實物跟拼圖不對應。
看來隻有把它挖出來,才知道裡面埋的是什麼。
枯燥的挖沙子工作成了抽盲盒。
多了一分未知。
然而並不刺激,更不激動。
“還是按照原來的順序挖,沙子裡的東西和拼圖上的對不上就對不上,我們自己心裡要有個數,手機還有電的可以拍下來。”
陳仰說:“拍屍骸暴露出來的畫面就行,記下對應的位置。”
沒人拿手機拍剛才挖的軀幹。
死了的,個人物品都跟著屍體一起消失了。
活著的七人裡面,隻有趙元,張勁揚,攝影師,文青四人有手機。
趙元的電量不到10%。
張勁揚還有15%。
攝影師因為職業病,總是控制不住的拍照,手機早已關機。
文青很少拿出手機,電量未知。
趙元見大家都不行動,他隻好按開手機,快速拍下照片。
“哥,”趙元湊到陳仰那裡,“按照順序,我們接下來要開始挖女屍的左手,左小臂,左大臂。”
“那就挖吧。”
陳仰挨個看每個人疲勞過度的臉。
大家的體力接近透支,人手還在不斷減少。
雪上加霜。
可是不挖又不行,殘缺的拼圖都已經找到了,隻差碎屍。
全挖出來,肯定會有突破。
他們還要快。
浴場的白晝跟黑夜都在縮短,有什麼要來了,那種致命的緊迫感由不得他們放慢挖屍進度。
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不用陳仰細說。
.
大家挖了一會就日落了。
這是浴場的第三個黃昏,和前兩個一樣美。
陳仰拎著大袋子看天色。
“帥哥,慄毛,明天見。”文青勾上趙元脖子,趙元被他拽得腰直不起來,“放開先,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我倆的帳篷是挨著的……唔,你敢用手肘撞我,智障校草,我這個人是很記仇的,你死定了。”
陳仰目送那兩人吵鬧著進帳篷,他抽了抽嘴角。
昨天這時候,文青讓他把袋子給自己,這回又不管了。
完全隨著心情來。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