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但寧億還在說,還在說。
“不過幸好我喜歡你了,不然我就僅僅隻是一顆小行星。”
“組長,你喜歡我嗎?”寧億將賞南放倒在床上,床是單人床,為了縮減飛船的負載,躺一個人有餘,躺兩個成年人絕對擁擠——但現在沒有平躺兩個人,所以床隻是被壓出了嘎吱聲。
提問的時候,寧億的手指也沒有撤走,甚至在持續往裡推。
賞南手指掐住寧億的手臂,他看著寧億的眼睛,想象對方在宇宙當中飄蕩的這十幾億年,想象他帶著見面的期盼等待的十七年,哽咽又斷斷續續地出聲,“喜……喜歡,我喜歡你。”
從寧億一開始救他的時候,他就知道寧億雖然是一隻怪物,但它沒有什麼壞心眼。雖然說話也很討厭,但寧億本質卻是比宇宙當中任何生物都要珍愛生命體,大多數人類隻愛人類自身。
寧億慢慢彎下腰,仔細地打量著賞南,確定對方不是在撒謊之後,他吻了吻對方的眉心,“那好,你喜歡我,那我的褲子你來脫。”
作者有話要說:
賞南:?
第251章 小行星
賞南知道寧億本身就是個混不吝,初見可能會被他那兩顆燦爛天真的小虎牙蠱惑,實際上怪物就是怪物,它更傾向於玩弄佔有他人。
他閉了閉眼睛,將雙手往旁邊一攤,“不做就滾。”
寧億:“?”
寧億的手指並沒有全部送進,但是在賞南說完之後,他最長的那根手指不再試探,他看著賞南不受控制地抬起腰腹,眯起眸子,“組長還是和從前一樣,對我一點耐心都沒有。”
賞南本來想說“難道你就有耐心”,但是他喉嚨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掐死,讓他隻能看著上方的寧億。
掛在壁上的燈光昏黃,寧億的皮膚呈現出一種燈泡玻璃的材質,淺藍色的海洋在他皮膚表面以下流淌,沒有很明顯,但也無異讓他看起來,完全不像一個人類。
Advertisement
寧億俯下身,他捂住了賞南的眼睛,“有沒有覺得很酷?你在和一顆小行星……”
賞南沒聽他說完,抬起手臂就想去捂寧億的嘴。
寧億吻住他,他上身弓下來,以至於賞南還空著的那一塊兒也意外地被填滿了。
…
賞南醒來時,寧億不見了,他本想爬起來看看外面的天氣,但剛支起來上身,一陣酸痛感襲來,讓他重新摔回到了床上。
他不是被貨車碾了一遍,他是被一顆小行星碾了數遍。
房間的門被敲響,是保羅的聲音,“吃飯了,吃完飯要幹活。”
賞南看了眼掛鍾,早上六點。
但外面的天完全沒亮,漆黑一片。
不管怎樣,工作還是要放在第一位,賞南立馬爬起來開始穿衣服,制服是銀色的,肩章則是紅色,袖口用了杜鵑花圖案。
賞南拽著腰帶,從後腰往前圈,他低著頭往前走,保羅還站在走廊裡等他,走廊裡的燈管異常明亮,在賞南颌下投落暗影,保羅偏了偏頭,“你的脖子上?”他點了點自己的脖子,示意的是賞南。
賞南有幾分錯愕地抬起頭,他摸了下脖子,摸到了很明顯的牙印,他頓了頓,坦然自若地解釋道:“可能是白豹星上的不知名蟲子咬的。”
“蟲子跑飛船上來了?”保羅將信將疑,走在前面,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到賞南的耳朵裡,“那等會可要讓張靜邃驅驅蟲子才行。”
保羅本身就比賞南大幾歲,現在早已經過了四十,秋實也比賞南大一歲,他們幾個都已經不算是小年輕的年紀,但航空隊的幾個都還不到三十,比他們年輕得多。
饒是如此,他們看起來也沒有人近中年的落拓和散漫,相反,為了登錄白豹星,他們的身體需要處於一個滿足條件的健康狀態。
賞南偏清瘦一些,保羅一如既往的高大強壯。
秋實已經在辦公室,她坐在椅子上轉了兩圈,“來了?”她抬頭看了眼賞南和保羅,接著說,“星巡車已經給我們提供了一部分數據,根據它的進度來看,如果想要跑完整個白豹星,大概需要半年以上的時間,更別提白豹星上還有不少面積的海洋,如果想弄清楚白豹星上的物種……”
賞南看著屏幕上跳出來的數據,頭開始疼起來,“我們隻有兩個月時間。”
“是的,”秋實點頭,“所以隻需要提取主要數據就可以,白豹星上的物種可以以後再說。”
“我分了幾個區,記得和水域保持距離,因為我們誰也不知道這裡的水域生物是否和我們星球上的水域生物一樣,”張靜邃用手中的紅外線掃著黑板,“你們也看見了,白豹星上的動植物都比A星球上面的粗壯茂盛許多,而我們的儀器更是探測到,昨天賞南掉進去的那片湖,底下有暗潮,自行波動,會將靠岸的生物卷入湖底,湖底並不是平坦的,而是階梯狀向下,如果人沉下去,我們打撈會很困難。”
賞南在椅子上坐下來,拿了塊面包塞進嘴裡,“隊長,能說點吉利的話嗎?”
“好吧,那我希望大家都安全返回。”張靜邃說道。
他說完後,本想伸手去拿籃子裡的最後一塊面包,卻發現不翼而飛,“誰吃了最後一塊?”
所有人都表示不清楚。
賞南簡單地吃完早飯,捆上裝備走下飛船,天微微亮,腳下的草地還掛著湿漉漉的露水,腳一踩下去,他瞬間便覺得褲腿被露水打湿,冰冰涼涼地貼著小腿。
看著遠處的山頂,賞南為寧億吃完就提褲子跑路的行為感到不恥,低頭看了眼地圖,賞南順著昨天的路徑,繼續擴大範圍。
遠處天光已經微亮,能看見的生物比昨天要多不少,群鳥從山頂掠過,腹部河豚般圓滾,尾巴長而柔軟,是賞南沒見過的種類。
他抬起頭看了半天,視線緩緩落下,看見不遠處一個人影乍然出現又乍然消失。
賞南看了眼身後,朝前方走去。
草地在腳下窸窣作響,頭頂蒙蒙灰的層雲慢慢散開,白豹星上面的日光格外明亮耀眼,幾乎是光線出現的那一瞬間,賞南就感覺到了熱度。
到了飛船和隊員看不見自己的地方,賞南才呼出一口氣,“好了,你出來吧。”他低聲道。
那群本來已經飛進山林裡的群鳥突然吵鬧起來,它們從賞南身後撲過來,翅膀帶來巨大的風浪,賞南趕忙護住頭部。
翅膀在對面撲騰翻湧,發出浪花撞擊巖石一樣的哗啦啦聲響,振翅間,甚至能聽見它們強壯肌肉的震顫,以及空氣被拍打得噗噗作響。
寧億從這群鳥裡面走出來,鳥在他背後消失,等賞南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握住了手腕,寧億帶著他朝前走。
“帶你去看鳥。”寧億說道,“是我最喜歡的鳥。”
賞南跟上寧億的步伐,草地上的露水已經都幹了,太陽出現,賞南的鼻尖開始冒出汗珠,“是白豹星特產嗎?”
“算是吧,”寧億一笑,“但是比A星球上面的鳥要大很多。”
“鴕鳥那麼大?”
“還要再大點兒。”
賞南握緊了手中的探測儀,一路上他已經採集到了不少當地生物的信息,雖然都隻是表面的,但是帶回去檢測也完全夠用。雖然這類資料完全可以更多。
寧億要走的路,草地會自動讓開路,這讓他們的前進腳步快了許多。
還沒看見鳥,賞南已經聽見了不同於之前那群胖鳥的長嘯,聽起來像鬼叫,賞南步伐停了停,“你確定是鳥?”
不遠處的森林黑黢黢的,但身後的大片草場卻翠綠無比,讓賞南覺得自己仿佛即將踏入一個異世界。
“幹嘛這副表情?“寧億在前方,沒扭頭都能知道賞南露出了怎樣地神情,他捏了捏賞南的手腕,“我又不會把你捆在這裡不讓走。”
賞南沒這麼想過。
但寧億這麼說,證明寧億有這麼想過。
寧億沒有帶賞南進入那片黑森林,而是靠近黑森林的邊緣,腳下是一整片海,和昨天的湖面一般看不見盡頭,隻是這海水要深許多,像深藍水晶一樣鑲嵌在此處。
海面距離距離賞南所站立的地面還有非常遙遠的距離,俯視下去,能看見海面以下的深度宛安如一口不見底的深井。
探測儀發出警報聲,賞南抬眼看了眼寧億,寧億直接就地在懸崖邊上坐下,“這片海域的確是最深的海域,但是組長大可以放心,它能不能淹死人,我說了算。”
說完,寧億屈起手指含進齒間,一道綿長響亮的哨聲響起,賞南便看見了黑色的群鳥,說黑色也不盡然,它們的後背有一道如火焰一般的紅色羽毛,一直延伸到額心。
它們體型要比鴕鳥還要大,賞南不知道它們是怎麼飛起來的,可能是因為……其中一隻掠過賞南的頭頂,大片的陰影掠過去,它們的翅膀也十分碩大。
這和怪物有什麼區別?賞南甚至看見它們的爪子如彎鉤一般在太陽閃著寒光。
一片紅色的羽毛落下來,被寧億接到掌心,他遞出去,給賞南,“組長,這是初戀鳥,它們一生隻會有一個情人,佔有欲極強,會對靠近配偶的其他鳥進行追殺式剿滅,並且不分雌雄。”
賞南低頭看著寧億手中那支還帶著血絲的鳥羽,小手臂長,鮮紅如血,他似乎還能聞到鳥羽的味道,“送給我?”
“嗯。”寧億挑了挑眉,又遞出去了幾分。
“那我等會怎麼和大家解釋這東西的來源?”雖然有些遲疑,但賞南還是伸手將鳥羽接到了手中,羽毛很柔軟,碰到手腕,微微有些痒意,“我就說地上撿的。”
賞南不是特別會水,再說這麼深的海,會水也沒用,他握著羽毛,在寧億斜後方坐下,看見寧億坐在前面,他比較有安全感。
坐下後,賞南用掃描儀將初戀鳥的羽毛掃描記錄,並且問寧億,“它們平均壽命是多少?”
“卵生還是胎生?”
“鳥應該都是下蛋吧?”
“五十多年,胎生,它們不下蛋。”
寧億轉過身,他盤腿坐在賞南面前,目光細細密密落在賞南臉上,兩個月的時間,眨一下眼睛的時間,它真希望組長可以永遠留在這裡。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早就過了時的夾克和牛仔褲,時間過去十七年,放在過去,這不過是它打個盹的時間,但組長卻瞬間老了許多。
或許人類感受不到,但是寧億卻能感覺到賞南與二十多歲時候的差距,各方面的……比如,他昨晚以為組長再怎麼都能挨過三次的,結果第二次結束就昏過去了。
它能清晰地感受到生命的流逝,每一秒的,組長的,很可怕的。
熱門推薦
我隨便演演的你們不會當真了吧
"戀愛綜藝開始之前,女嘉賓中隻有資歷最淺的沈拂被網嘲:「無論是影帝溫錚寒還是誰,都不想和這種花瓶十八線扯上關係吧」。 戀愛綜藝開始後,網友捶胸頓足,抱頭痛哭。 啊啊啊啊啊啊什麼鬼啊!! 全!都!是!舔!狗!啊!!!"
莓莓斯年
穿來時正逼著男主下跪。 看向面前清冷的男主,我不忍說道:「能不能換個侮辱方式。」 系統:「那就親吻男主。」 我:嘔吼?
亡於三年前
謝子笙在訂婚宴上為他的白月光拋下我,讓我顏面盡失。他篤定我不會鬧。但他不知道,穿書者已經將身體歸還於我——跪舔攻略他,不再是屬於我的任務。所以我毫無留戀地離開,謝子笙卻瘋了。
想抱你回家
"程遲去一高之前,一高校訓整整300條,沒人敢違背。 後來程遲靠一場不要命的群架聲名遠揚,自此之後,一高學子心中校訓多加一條——這人狠戾乖張,是一高首霸,惹不得。"
皇後她別具一格
他明明說了他不喜歡我。 但是卻…… 嫁入東宮當晚,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洞房。 嫁入東宮第一年,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要個崽。 嫁入東宮第二年,他摟著自家兒子對著悽清的月光一起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再要個女兒。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簡直是個大忽悠!
我在地府有老攻罩著
我自幼命薄,師父給我說了一門陰親,可保我性命無憂。 「對方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有一頭秀麗的長發,你小子賺了。」 一聽就知道生前是個大美人。 後來,百鬼夜行,兇險萬分。 我鬥膽求救:「老婆,請你幫幫我。」 黑暗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貼在我身後,聲音清冷又飽含磁性:「叫錯了,應該是老公。」 我:「???」 這人各方面都和師父說的對上了。但是,獨獨性別對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