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詫的唇貼著賞南的嘴巴說話,“好喜歡你,你繼續害怕和害羞吧。”
賞南為對方無理瘋狂的要求瞪大眼睛,直到腦海中響起14的提示:愛意值50。
黑化值仍然沒有任何動靜。
它的手掌寬厚,正好貼在他的小腹上,哪怕賞南用力回縮,也沒有任何作用,它看了眼窗外,還沒完全天黑,但也快了。
他五根手指的指腹依次敲動,突然抽離,指向了天光朦朧的窗外,“哥,天黑的時候,你就正式成為我的了,我也是你的。”
賞南不再糾結於對方狂放並且不收斂的佔有欲以及目前感受到的控制欲,他的臉正在因為對方再次貼過來的輕吻而又開始慢慢升溫。
理智告訴他詫不是個好東西,情感上他步步後退。
這次是直到對方一手抓住,還晃了晃。
賞南本來沒掙扎,他甚至都準備好躺平挨,但這個舉措輕佻放浪又極具羞辱性,賞南咬著牙大力掙扎,但關節被不知道哪來的力給固定得死死的。
“我會翻臉。”賞南喘著大氣,認真道。
詫柔軟的舌尖舔著賞南已經紅腫起來的唇瓣,“謝謝你當時撿我回來。”
它語氣不急不忙,認識的時候冷冰冰的半天蹦不出來一句話,賞南親手將它養大,它又憑自己自己一己之力長歪成了這副模樣,雖然外表沒怎麼變,但賞南每回看它的眼睛,都能感知到惡意在一步步成長。
它甚至連耐心都沒多少,抓著賞南的搖了幾下,又捏又按,賞南氣得罵了他幾句“白眼貓”“沒良心的”“白養了”被全堵了回去。
它想看賞南為自己產生情緒波動,可是賞南不能後悔帶它回家。
天光昏暗的速度令惡意感到不滿意,賞南能明顯感覺到身旁的人焦躁了起來,但賞南覺得好笑的同時,也緊張害怕,因為當對方翻身抱著自己親個沒完的時候,挨著他大腿的那,甚至將他都戳痛了。
他不認為繼續等下去對自己有多大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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詫翻身坐起來,它手掌捧住賞南的側臉,綠幽幽的眸子像從在灌木叢裡蹲守獵物已久的狼,“哥,我們不等了。”
第235章 惡意
和人類不一樣,詫想要看賞南痛,但不要是痛不欲生,不要是死去活來,要他痛,但又沒那麼痛,痛得哥哥低聲哀求,淚水漣漣,連說話的聲線都痙攣了起來,痛得哥哥面色晚霞般豔紅,讓他的身體和魂魄,他的五髒六腑,都記住這種痛。
賞南眼神有些渙散,他渾身的肌肉和反應好像已經不由他自己做主,他手指搭在床沿,露出一半來,自然地曲著,之前的指甲透著粉,如今每根手指頭都被惡趣味的詫咬了一遍,不止指甲透著粉。
每受到一次撞擊,他都會猛然摳住床沿,連瞳孔直徑都會瞬間變大。
他不覺得自己仿若被劈開了,更準確地說,他是被拆開了,被大卸八塊,他能明顯感覺到對方的吻和咬,具體到落在了某個位置。
賞南不止一次艱難地扭頭去看窗簾外面的天色,窗簾雖然選擇了遮光性極好的布料,但如果外面天光大亮,汲取到的光線仍舊要比夜晚時要強烈。
雖然看起來像薄薄的蟬翼,脆弱不堪。
天已經亮過了,又暗了下來,賞南中間昏過去了一陣子,再醒來時,詫還在深耕。
對於賞南時不時走神去看窗外,詫表露不滿的方式就是加重啃咬的力度。
“哥,你要看著我。”
賞南的眼神已經難以聚焦,他視線在昏暗的房間裡無助地摸索了許久,才終於聚焦在頭頂上方男生的臉上。
說是青年更合適,它成長得太快了,眼中也閃爍著以前不曾出現過的暗芒。
“可……可以了。”賞南看著詫,他說話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嗓子像是被撕開過一樣,不僅漏風沙啞,還疼得厲害。
詫按住賞南的腰,它明顯還覺得不夠。
賞南用盡全身的力氣,手肘撐著上半身,艱難地支起來,他幹得像兩片枯葉一樣的唇輕輕碰在了詫的嘴角,“我們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
說完後,他重重倒回到了床上,喘著氣,眼前被閃過來的白光佔據。
他不確定現在的詫還會不會乖乖聽自己的話。
賞南突然感覺到漲痛消失了,連擋住視野的黑影也跟著一塊兒消失,他的後背突然陷入了堅實的胸膛。
詫姿勢別扭著,將臉往他的頸窩裡塞,“那我抱著你。”
他本來是平躺,現在變成了側身,而自詫撤離之後,如海潮般的酸痛和疲倦席卷而來,四肢和身軀仿若融化成了一汪水潭,沒有出水口,被晾曬得不斷縮小直徑,直至焦幹。
蠢貓也不知道抱他去洗個澡。
賞南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
再度醒來是因為聽見了外面的敲門聲,賞南睜開眼,隻覺得眼皮都難以抬起來,雙腿更是直發顫。
客廳外的門被敲個沒完,噼裡啪啦,聲音極大。
賞南扭頭去看身邊的位置,詫沒在。
臥室的門開著,賞南坐起來看出去,隻能看見詫光著上身穿著睡褲的一半身形站在玄關處,但門外的人是誰,從賞南的角度是看不見的。
“他生病了。”
“嗯。”
“這段時間你先幫忙看著店,我抽空也會去店裡。”
“好,我知道,拜拜。”
這些都是詫對外面的人說的話,賞南都聽見了,說完之後,詫關上了門。
他一轉身,直直對上賞南的目光,他眼神冷幽幽的,涼得賞南渾身一僵。
“你醒了。”他朝臥室的方向走過來,賞南覺得自己現在是渾身散架一樣的疼,以至於沒辦法連滾帶爬的跑,不然他估計又要下意識做出閃避的動作。
長大後的惡意,壓迫力不能同日而語,實打實壓得人喘不過來氣。
他手掌著床沿,烏黑的碎發落下來的弧度顯得他溫馴至極,隻是姿勢上卻強勢得將賞南整個給罩住,“我把他們都打發走了。”
賞南閉了閉眼,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吐息,“來的是誰?”
“楊希和小區的保安,他說我們不去店裡,也不接電話,以為我們出了什麼事情。”詫回答道。
“你跟他們說了什麼?”
“我說後面幾個月你都要在家裡養病,有可能不止幾個月。”
賞南問什麼,詫就答什麼,他不撒謊了,賞南不知道他現在是覺得不想對自己撒謊,還是不屑於撒謊。
“你要把我關在家裡?”賞南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他企圖高過於詫,那樣氣勢能強一些,也避免被輕易撲倒。
詫輕輕就摁住了賞南的肩膀,“不是要談戀愛嗎?”
賞南動彈不得,半跪在床墊上,詫應該給他洗過澡了,甚至還給他穿上一套幹淨的睡衣,隻是松松垮垮的,胸襟直接垂在了膝蓋上,露出布滿紅痕的胸膛。
“誰他媽談戀愛一直在床上談?”賞南揮開詫的手,雖然成功了,但手臂落下去的同時,一陣不適的抽搐。
“我沒這麼想過,我隻是想和你一直呆在家裡。”詫說道。
“那吃飯呢?書店呢?總不能一直不出門……”
詫理所當然地說:“書店有楊希,吃飯可以點外賣。”
“外賣是讓你拿來這麼用的嗎?”
“所以你打定主意了?”一股氣從賞南胃部竄上來,他心卻在慢慢下沉,不斷下沉,他沒有說服詫,但詫不需要說服他。
“沒有。”詫撲過來扎扎實實抱住賞南,“我隻是想和你在一起。”願望很單純,執行得很粗暴。
賞南下巴磕在詫的肩膀上,它的軀體還是和人類一模一樣,呼吸和心跳它都擁有,隻是它腦子裡的結構好像和人類不太一樣,由於組成它的物質是純粹的惡意,他的一切想法,都背離著倫理道德甚至是法律。
賞南在心底嘆了口氣,他隻是嘆了口氣,胃部突然發脹,他抬手捂住,手掌覆上去的瞬間,賞南感覺胃部在體內擰成了一團,他下意識嗚咽了一聲。
胃怎麼擰,賞南身體也怎麼擰,他臉上冒出冷汗,倒在了詫的懷裡。
胃部仿佛被石頭塞得滿滿當當,然後不斷下墜,裡面的氣體被擠壓進食管,讓整條食管變得充盈飽滿,最後膨脹到快要爆炸的狀態。
就像從嘴裡搗了一根剛好撐開食管的鋼筋進去一般,賞南胸口也被堵住,食管正在擠壓著與它相鄰的髒器。
這比和詫睡覺要痛多了,至少此刻,賞南感受不到任何的快感。
胃裡的石頭終於因為胃部不停的扭擰被擠壓了出來,賞南是這麼感覺的,他大口呼吸著,手指不知道抓到了什麼,可能是床單,可能是……被汗水暈染過的模糊視野中,他看見詫面無表情的臉,才反應過來自己抓著的是對方的手。
他在模糊的視野當中看見自己滿手的血,他將詫的手抓出血了。
那塊石頭被擠壓到了胸口,賞南臉色失去了全部的血色,甚至有些灰白,在最後關頭,他“哇”一聲,那“石頭”從嘴裡被吐了出來,賞南頓覺輕松了許多。
“石頭”在離開賞南口腔的那一刻,變成了紅色,在半空中就散開,落在地上,淌了一地。
床單和床頭櫃都被濺上了顏色鮮紅到怪異的血液,這就是從賞南身體裡出來吐出來的血,他慘白的唇也沾了幾次,嘴唇因此變得殷紅。
賞南虛弱得趴倒在了詫的膝蓋上,像一隻失去生命活力的綿羊。
詫的手指從他發間穿過,他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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