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小狗!”賞南驚喜道。
蕭睚的神色則比較復雜。
“我媽搬家的時候把我忘了,哥哥姐姐們都跟她在一起,嗚嗚嗚嗚。”
什麼?
什麼東西?
誰媽?
賞南聽見了人類幼崽的聲音,他左右上下瞧了瞧,沒發現有小孩兒,他扒著青草的手指頓了頓,想到了一個奇異的可能性,這個世界,他能聽懂狗說話麼?
14的反應比他快。
[14:蕭睚是狗。]
[14:不然你為什麼能聽懂狗說話,兩者之間一定是有聯系的。]
“什麼狗?”
[14:狼犬,他母親是雙血統的狼犬,他父親是正兒八經的狼,雖然我不明白他們是自由戀愛還是包辦婚姻,總之,蕭睚是他們的後代,是個串兒。]
是個串兒?
賞南忍不住笑出了聲。
蕭睚把那隻狗抱起來,“笑什麼?”
“我覺得他很可愛。”賞南摸了摸小奶狗的頭,“你要把它帶走?帶到教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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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去上課吧,我出去一趟。”蕭睚隻是在告知賞南,他說完以後,往和教學樓相反的方向走了。
趁他還沒走遠,賞南朝他背影喊道:“我到時候把筆記借你!”
熱臉貼狗冷屁股可真不好受,如果蕭睚是個人,賞南覺得自己隻會更不好受,但一想到對方是隻狗,還是一隻大狼狗,他瞬間就沒那麼難受了。
狗狗嘛,多養養,自然而然就會認主的。
-
趴在毛毯鋪成的簡易狗窩裡的狗媽媽不停地向蕭睚道謝,“頭一次當媽,還生了十二隻,我隻知道丟了一隻,丟的哪一隻都還不知道呢,謝謝您了啊。”
“身體好了就去絕育。”狼犬蹲在地上,它結實的背脊與肥厚有力的爪子,令它看起來比普通的狼狗起碼大一倍,它的獠牙在昏暗的地方也令狗們心裡滲得慌。
斑斑忍著用爪子去撲那一堆奶團子的衝動,用爪子撓了撓耳朵,“牙哥刀子嘴豆腐心,都是為了大家好,不然您以後再碰著那種發情期的公狗,繼續生嗎?您靠什麼養活您這些孩子?您這一窩十幾個,開銷您怎麼負擔得起,要是一生病,動輒上萬……”
流浪狗生病都是聽天由命,而且就算不生病,它們的壽命也普遍不長,有蕭睚當靠山,平時給它們掏錢治病,它們日子已經好了很多,但也架不住母狗一窩一窩的生,而就算她們不生,這個世界也永遠不缺流浪狗,因為這個世界永遠都有不負責任的主人,一筆筆開銷堆積起來,不是小數目。
而斑斑最佩服牙哥的就是,他居然知道拿錢去投資,投資的還是寵物連鎖醫院,現在每個月都有大筆進帳。
狗媽媽慚愧地低下頭,“我……我知道了,等我身體恢復了就絕育。”
狼犬轉身離開,站在江邊,它趴下喝了幾大口水,甩了甩腦袋,回頭舔了舔身上的毛,冷冷的眼神接著就落在了斑斑身上。
斑斑兩隻爪子在地上拼命的刨,刨了一個大坑,“牙哥,我還沒帶過孩子呢,孟三說小狗要喝羊奶粉,我難道每天都要去便利店給它們衝奶粉麼?”
“母乳就夠了。”狼犬趴下來,看著江面波浪在微風的吹拂下搖搖晃晃,神情露出些許愜意。
斑斑坐下來,歪坐著,不停的撓,“牙哥,我是不是要驅蟲了?痒啊。”
“不對,上周孟三才給我驅過蟲。”
斑斑很吵,很調皮,很難好好地在哪個地方呆一會兒,也正是因為它調皮,四個月大的時候,它就被主人送給朋友領養。剛去新主人家一個月,新主人還對它挺好的,買很多玩具,但因為它咬壞了新主人的拖鞋,它挨了一頓此生難忘的毒打,之後就又被送人了——送給一家開早餐店的老板,早餐店老板根本就不喜歡狗,把它拴在店門口的樹底下,三天餓九頓,它實在是熬不住了,咬斷繩子跑了。
那繩子很細,它輕易就能咬斷,但它一直沒咬,它總貪戀主人給它的那點溫暖和愛護。
狼犬曬著太陽,趴在石頭上打著盹兒,斑斑圍著它走來走去,耶耶不在,沒狗陪他玩兒,它隻能打牙哥的主意。
它趴在牙哥屁股後面盯著它時不時甩動一下的大尾巴。
“牙哥,你不去學校嗎?”斑斑一邊撲騰,一邊好奇道。
“解決豆包和油條的事情後再說。”蕭睚語氣懶洋洋的,低沉沙啞。
斑斑玩夠了,依偎在牙哥旁邊,“那我們先睡大覺,等天黑了再出動,要通知西郊小組的狗一聲嗎?昨晚我過去摸路線的時候,發現它們那邊已經被捕得沒幾隻了。”
“過去了再說。”蕭睚說道。
“好的……”
斑點狗靠著狼犬,眼皮已經耷拉上了,太陽曬得它後背發燙,它在石頭上滾來滾去,撲通一聲,滾進了水裡。
緊跟著,狼犬站了起來,站起來的時候,它已經是人形了。
蕭睚不發一言,身手矯健地跳下大石頭,從狗窩裡把書包撿起來甩到肩上,看樣子是要走。
渾身是水的斑斑從水裡爬起來,還來不及甩掉身上的水就去追蕭睚,“牙哥,你要走啦?你去哪兒啊?”
“回學校。”
“為什麼要回學校?”
蕭睚腳步微頓,少年眉眼冷淡鋒利,“我不在的話,學校裡有個人可能會被欺負。”
斑斑跳了起來,“什麼?有個人?什麼人?你新認識的狗朋友?”
蕭睚不輕不重踹了一直擋路的斑斑一腳,平靜道:“不是狗,也不是朋友。”
第117章 小狗日記 [21W營養液加更]
蕭睚走了,斑斑趴到狗媽媽旁邊,用爪子把一隻隻奶團子翻得肚皮朝上,再又一隻隻蓋回去,“您沒想過找它們爸爸負責嗎?”
狗媽媽把其中個頭最大的一隻狗崽舔得湿漉漉的,“沒有想過。”
斑斑嘆了口氣,繼續一隻隻去翻奶團子。
“請您不要再翻來翻去了。”
“好吧。”
第一堂課結束,賞南要準備去上下一堂課的教室,教學樓的走廊和樓梯被上下課的學生擠得滿滿當當,賞南和李賽賽一塊兒被人流推著上樓。
轉角的時候,一隻手突然從人群中伸了出來,直接掐住了賞南的脖子,將他輕易按在了冰冷的扶手上,李賽賽驚呼一聲,忙想去幫忙,人流卻主動讓出了一片空地。
一個穿著白襯衫打著黑色領帶的男生慢悠悠走出來,他不算高,比175的賞南略微高出一點點,但氣勢壓人。
掐著他脖子的人是個胖子,塊頭非常大,身上有股汗臭味,他單手就掐了賞南脖子大半圈,看見賞南漲紅著臉,“你那朋友呢?”
白襯衫男拍了拍胖子的肩膀,“人家總要可以說話才能回答你嘛。”他笑得很和善。
胖子松開了賞南,松開的時候還狠狠推了賞南一把,賞南後腰撞在扶手上,咳嗽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他聲音沙啞地回答道:“他翹課了,沒在學校。”
白襯衫男嘴角的笑逐漸消失,變成了面無表情,最後又突然綻放出寵溺的笑容,他屈起手指刮了刮賞南的鼻子,“小騙子,我的人早上還看見你們從食堂裡一起出來。”
小……騙……子?
“好啦,”他又拍了拍賞南的臉,他看起來頂多二十歲出頭,卻用長輩般的姿態對待自己的同齡人,怎麼看怎麼奇怪,“今天晚上九點,西區宿舍後門,你把他帶來,我就放過你。”
賞南體質過於的白,哪怕是平時,就能看見皮膚底下的青色的微細血管—。
南川科技學院就是被放任自流的原始叢林,腕粗藤蔓和殺人荊棘遍地叢生,古樹野蠻生長,遮天蔽日,學生就是生長在叢林裡的野獸,它們都有自保的能力,都有野性。
唯獨賞南,像誤入其中的白色山茶花,任何動植物都可以凌虐它。
他脖子上幾乎一整圈的淺紅色的掐痕,程葉目光在那上面稍作停留,就帶著自己的跟班耀武揚威地離開。
寂靜凝滯的樓道重新湧動起來,他們看賞南的眼神無不同情。
程葉,那可是實打實的學校大哥,別看他長得文弱,他打架又瘋又狠,手裡有什麼都敢往對手身上捅,家在本地有錢有勢。他大一入學第一天就把老大哥從位置上趕下來了,之後大二他的地位也仍舊岿然不動,現在學校除了還不清楚情況的新生,都知道這號人物。
311宿舍蕭睚,是在打程葉的臉。
.
“蕭睚沒在宿舍,我們怎麼通知他啊?”李賽賽擔憂得不行,他看著自己和賞南擺在桌子上的手臂,賞南那手臂比他還細,他們倆加起來掰斷了還不夠人家煮一鍋菜的。
“你脖子上的傷,等下課了我陪你去醫務室看看吧。”李賽賽繼續擔心。
賞南摸摸脖子,“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蕭睚晚上應該會回來。”程葉是衝著蕭睚來的,要是沒有蕭睚,311宿舍沒這麼膽大,程葉的意思很明顯,如果蕭睚不去,那他不介意拿宿舍裡的其他人開刀。
趙建波他們也知道了賞南剛剛被程老大找了麻煩,趁著還有幾分鍾才上課,他們一宿舍的鼻青臉腫圍在一起,格外詼諧幽默,他們把賞南圍著,趙建波一拍桌子,“報警,媽的!”
錢雄比較冷靜,“程葉能在學校混這麼開,你以為他會怕警察?隻要不是站著挨打,還了手,那就是鬥毆,就算挨打,還能用同學矛盾解釋,學生之間的事情最好處理,哪怕是死了人,也能用學生矛盾壓力過大自己找死之類的理由掩蓋過去。”
金新華也說:“別報吧,回頭要是學校請家長,我爸不分青紅皂白就得把我打半死。”
張咚咚膽子是最小的,“那隻能給蕭睚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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