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見他不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看向老夫人,輕聲道:
「阿姨,沒事的。我隻能算是他的下屬,洗衣服是應該的。」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我想沈以修已經把我千刀萬剐了,可是聽著老夫人訓斥他,我是真的爽到爆炸了。
孩子,沒事。你和他去主臥睡,我們沈家會給你一個名分的。」「嗯……好.…啊,什麼?」
我真的是後知後覺,沒有想到沈以修已經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笑著看向老夫人
「好的,媽。我會對南月負責的。」
「阿姨,我….」
後半句話,沈以修沒給我機會說,幾乎是拎著我去了他的臥室,將我丟在了床上,摔上了門。
15.
「老板老板!」
我挪著身子,望著傾身湊近的沈以修,嚇得抬手就卡住他的脖子:「冷靜冷靜——」
沈以修蹙著眉躲開,坐在床邊劇烈地咳嗽起來,像是被我抵到了喉結,疼得不輕。
「呃….老板,你沒事吧..」
我看著他不說話,擔憂地爬了過去,探著頭看向他。
沈以修側目看著我,視線下移,一言不發。
我眨巴著眼睛,順著他的視線朝下。
Advertisement
浴袍半敞。
我嚇得連忙裹住,坐起身想要系好腰帶,可是整個人慌亂不已,摸索半天都沒有看到腰帶在哪兒,隻能捂住胸口。
肯定是剛才沈以修拉我的時候,掉地了!
「我,我——」
我看著沈以修就坐在過道,糾結地咬著唇,卻不想沈以修突然就站起身,嚇得我連忙出聲道:「沈以修!我,我——」
沈以修沒吱聲,隨手就抽掉他腰上的帶子。
我嘴角一抽:「你不會要捆我吧?」
沈以修失笑:「你喜歡被捆?」
我:...
淦!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啊!
此時此刻的我,像不像熱鍋上的螞蟻?
沈以修白皙如玉的手指勾著腰帶,任由浴袍敞開,腰腹間的肌肉若隱若現,緩步朝著我走了過來。
「我,我會跆拳道!」
我嚇得想要跳床跑路,卻不想一把被沈以修拉住了手腕,那種力道無疑不是在告訴我,我不是他的對手。
空氣裡清冽的氣息彌散。
我貼著牆站好,感覺到沈以修突然靠近,心髒一陣狂跳,視線完全不知道朝哪兒,手心裡攥的衣角都快要揉爛了。
「這麼緊張?」
沈以修附下身用腰帶繞住我的腰,不緊不慢地系著腰帶,像是在笑:「我又不
會對你做什麼。」我:...
我腦子「嗡嗡」,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故意逗弄我,不由得有些羞憤:「可是我會對你做什麼。」
沈以修微愣。
我眨巴著眼睛,意識到自己又開始逞一時之快,無措地看向沈以修。
「拭目以待。」
沈以修勾著唇,清澈、深邃的眸子猶如潋滟裡的一抹光,泛著一絲溫柔。我:...
呼吸相近。
我腳底有些打軟,隻是愣神片刻,整個人便被他納入懷中,以一種溫柔的姿態。
「沈以修?」
「嗯?」
沈以修壓低聲,「怕了?」
我咬著唇,弱弱發問:「要錢嗎?」
沈以修:..
他的表情錯愕,隨即笑了一聲,摸了摸我的頭,像是在哄我。
夜裡的房間燈光暗淡,但是雨聲卻陣陣入耳。
16.
我覺得我一定是瘋了。
從前因為這檔子事,不論是顧瑾軒還是未婚夫,都和我發生過爭吵,甚至以分手作為要挾。
他們無法理解,我一個人成年人,還要如此保守。
可越是要挾,我越不願意。
久而久之,和我在一起,他們覺得很敗興。
陽光透過紗幔的縫隙,但是房間裡仍舊昏暗。
隻有一盞臺燈亮著,沈以修穿著浴袍坐在床邊,腿上放著電腦,細長、濃密的睫毛在燈光下根根分明,好似一個畫中人。
相比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英文,我更願意看沈以修。
敲門聲傳來。
我慌忙閉上眼裝睡,感覺到沈以修去開了門,又匆匆地關上。
「向南月。」
沈以修輕聲地叫我。
我緊閉著眸子,假裝自己聽不見,主要是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耳邊忽然間沒了聲,我以為沈以修走了,正準備睜開眼,便被吻住了唇瓣。
很輕的一個吻,卻極盡溫柔。
「咔噠!」
門輕輕地關上,我猛地睜開眼,忍不住抱緊了被子,深刻體會了什麼叫作腎上腺激素激增。
17.
趁著沈以修出門的工夫,我簡單地洗漱,換好了衣服,本來想著快點兒開溜,卻沒有想到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沈先生。」
我立在樓梯口,望著熟悉的身影,本能地後退了一步。
那是白欣。
顧瑾軒的白月光。
當初顧瑾軒和她離開的時候,我還在上晚自習。
捧著手機,聽著周圍人談論顧瑾軒出國的消息,我想要發消息問顧瑾軒,卻沒有想到得到的是一個紅色感嘆號。
那一刻,我如墜冰窟。
對話框像是要永遠停留在那句——姐姐,你也可以喜歡別人。
不知情的老師隻是稍稍問了一句怎麼了,我的眼淚就好像完全止不住了,急匆匆
地跑出教室,跑到校門口。
夜色和往常沒有絲毫的變化,隻是我哭得視線模糊,氤氲了視野裡所有的燈光。
像極了小醜。
沒多久,學校收到了投資,設立了一項獎學金。可笑的是,那獎學金的命名,就是白欣。
我和白欣,相形見绌。
至此。
我被甩掉,成為了一件旁人眼裡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現實講究門當戶對,小說裡的情節,隻是一場虛無的夢罷了。
是我,痴心妄想。
嬉笑談論的人,不會放在心上,但是卻成了我大學時代的一根刺。
後來春去秋來,從畢業時的一腔熱血,到習慣於平凡的日子,我確實喜歡了別人,甚至想要開始婚姻生活,卻還是被現實全部打碎。
不論是從前還是如今,白欣仍舊笑容甜美、可人,完全看不出我等社畜被社會折磨的悲慘,對於她而言,一切都是美好的。
說實話,她這樣的狀態,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
沈以修倚靠在沙發上,神情淡漠,仿佛並不待見她的到來。
白欣緩步走近,將一個禮盒放在茶幾上,視線始終黏在沈以修的身上:
「沈先生,這是我從國外帶給您的禮物。」
「謝謝,我心領了。請問白小姐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我一直都知道沈以修行事風格與眾不同,但是沒想到對方坐下來不過一分鍾,他這話裡話外已經開始有逐客令的意味。
白欣仿佛也習慣了他這樣的態度,不緊不慢地看向沈以修,輕聲道:
「瑾軒離家出走了,我還沒有找到他。不知道可不可以請沈先生您幫忙?」
「這件事已經交由管家處理。」
沈以修嘴角笑意很淺,起身便道:「很快就會有結果。你如果實在不放心,可以選擇報警。我這邊還有事,就不留白小姐了。」
「沈先生——」
白欣有些焦急地跟上沈以修的步伐,剛準備開口,臉上便閃過一絲錯愕:「您的脖頸..
沈以修淡淡地瞥了一眼白欣:「嗯?」
白欣面露難色。
我嘴角翕動,有些無奈地扶額,要命!那是我咬的牙印….
白欣笑得勉強,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麼。
眼看著白欣離開,我一想到顧瑾軒還住在我的婚房裡,有些頭疼。
18.
沈以修去的方向是廚房,我探頭張望了一眼,便踏著步子想開溜,結果門口的佣人一看到我就笑著出聲道:
「夫人醒了。」
「啊……我,我不是——」
我僵在原地,看著端著湯走出廚房的沈以修,擠出一抹笑。
沈以修陪著我笑:「有力氣跑了?」
我:...
我指了指門外,笑著出聲道:「老板,我今天還得去看我爸媽,我就不多留了..!
沈以修:「吃完再去。」
我試圖再多找個理由:「我去遲了,我爸媽會說我的。」
沈以修:「又不會扣你工資。」
末了。
某人補了一句:「飯是免費的。」
我:...mmp!
在某人的「壓迫」下。
我氣鼓鼓地喝了一碗湯,順勢啃了一個雞腿,吃相不算文雅,但是某人卻很淡定地看著。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那眼神好像喂豬..
我:...
我咬著唇,塞了一個肉丸子在嘴裡,完全沒有收斂的意思,但是沈以修卻笑得越發開心了。
沈以修不對勁兒,但是我不敢問。
我不懂他為什麼可以這麼自然,我已經隱隱開始後悔昨晚一時衝動了。
19.
有一說一。
此地不宜久留。
我吃完飯,不給沈以修任何說話的機會,立刻開啟了疾跑模式,結果沈以修比我還快,一把就拎住了我的腰。
「老板!」
「吃完飯別跑那麼快,對胃不好。」
沈以修適當地松開手,低眸看著我,輕聲道:「不過是不想我見你爸媽,用得著跑這麼快嗎?」
我聞言一怔,完全沒反應過來這話,茫然地出聲道:「啊,我不是這個意思——」
沈以修:「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見你的父母?」我:...
淦!
我為什麼感覺我又掉坑裡去了。
醫院的門口。
我偏頭看著沈以修手上的大包小包,面對來往的人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出聲道
「老板,你帶的也太多了.…
「見長輩,應該的。」
沈以修不以為然,邁著長腿便進了電梯,我在周圍人的目光注視下,弱弱地站在了他的身邊。
電梯緩緩升高。
我望著鏡面裡自己隻到沈以修的胸口高,目光落在他的脖頸上,瞥著那個牙印,臉頓時一紅,和他視線交錯的時候,下意識地移開了眼。
沿著走廊朝著病房走。
我糾結地、一步三回頭地看向沈以修,最後鼓足勇氣,探頭看向屋內,笑著道:
「爸,媽。」
房間裡鴉雀無聲。
我爸媽都隻是掃了我一眼,便繼續擺弄著手機,完全不想搭理我。
「阿姨好,叔叔好。」
沈以修適時開口。
我剛想說我爸媽心情不好,可能不會理人,結果我媽立刻就看了過來,笑道:「诶,這位是誰啊?」
沈以修聲音清朗:「阿姨,我叫沈以修。」
末了。
沈以修餘光瞥向我,似乎想我開口介紹,我「嘿嘿」一笑,朝著我媽擺了下手:
「這是我上司。」說完。
我笑著看向沈以修,以求他對我言語的認可,卻沒有想到他隻是很敷衍地瞥了我一眼。
20.
不得不說。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三言兩語就把我媽哄得很高興,隻是他這招對我爸沒用,我
爸從始至終都是很淡定、客氣的姿態。
「月月,過來。」
我爸衝著我招手,示意我跟著他去走廊。
我雖然疑惑,但還是跟了上去,不等我開口,我爸便開始嘆氣:「月月,不是爸說你,你看男人的眼光,真不怎麼樣。」
我:...
我以為我爸要開始翻舊賬,低垂著頭,任憑教訓。
我爸:「你這次找的這個,未免也太瘦弱了。這以後怎麼保護你啊?這個看起來是好看,我知道你們女孩子都喜歡好看的,但是姑娘啊,這個年紀不大吧,長得好看又年輕,你覺得他心能定下來?看男人,不能隻看皮囊。」
我:...
「爸!你想哪兒去了!他是我上司啊。」
我聞言頓時無語,忍不住道:「而且他比我大兩歲!再說了,他隻是看著瘦,身上肌肉很結實的。」
我爸皺著眉:「真是上司?」
我忍不住嘆氣,蹙眉道:「我騙你幹嗎?」
我爸:「你怎麼知道他身上有肌肉?還知道很結實?」我:...
我瘋狂眨眼,面對我爸的死亡凝視,雙手不自覺地背在身後,糾結地摳手,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電光火石的剎那。
我隨口編了一個理由:「他經常曬肌肉照,我刷朋友圈看到了。」
我爸:「還挺悶騷。」我:..
沈以修,我對不住你。
熱門推薦
我隨便演演的你們不會當真了吧
"戀愛綜藝開始之前,女嘉賓中隻有資歷最淺的沈拂被網嘲:「無論是影帝溫錚寒還是誰,都不想和這種花瓶十八線扯上關係吧」。 戀愛綜藝開始後,網友捶胸頓足,抱頭痛哭。 啊啊啊啊啊啊什麼鬼啊!! 全!都!是!舔!狗!啊!!!"
莓莓斯年
穿來時正逼著男主下跪。 看向面前清冷的男主,我不忍說道:「能不能換個侮辱方式。」 系統:「那就親吻男主。」 我:嘔吼?
亡於三年前
謝子笙在訂婚宴上為他的白月光拋下我,讓我顏面盡失。他篤定我不會鬧。但他不知道,穿書者已經將身體歸還於我——跪舔攻略他,不再是屬於我的任務。所以我毫無留戀地離開,謝子笙卻瘋了。
想抱你回家
"程遲去一高之前,一高校訓整整300條,沒人敢違背。 後來程遲靠一場不要命的群架聲名遠揚,自此之後,一高學子心中校訓多加一條——這人狠戾乖張,是一高首霸,惹不得。"
皇後她別具一格
他明明說了他不喜歡我。 但是卻…… 嫁入東宮當晚,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洞房。 嫁入東宮第一年,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要個崽。 嫁入東宮第二年,他摟著自家兒子對著悽清的月光一起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再要個女兒。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簡直是個大忽悠!
我在地府有老攻罩著
我自幼命薄,師父給我說了一門陰親,可保我性命無憂。 「對方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有一頭秀麗的長發,你小子賺了。」 一聽就知道生前是個大美人。 後來,百鬼夜行,兇險萬分。 我鬥膽求救:「老婆,請你幫幫我。」 黑暗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貼在我身後,聲音清冷又飽含磁性:「叫錯了,應該是老公。」 我:「???」 這人各方面都和師父說的對上了。但是,獨獨性別對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