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他們已經漸漸變成了死魚眼。
秀恩愛滾去別處好嗎!
——這是無數人心中的想法。
不過,再看看那個聖騎士姑娘,年紀輕輕就要去斷層了,這指不定是和情人——或者丈夫的最後一次見面呢。
大家這麼想著,心裡就平衡多了。
戴雅渾然不知他們都在腦補些什麼。
她拽著諾蘭遠離了人群,來到內城外圍的居住區,沿著林蔭道散步。
“……我殺了一個我想殺的人,但是我身邊的人也因此而死。”
半晌,她猶豫著說道,“嚴格來說也不是因果關系,當然,如果那時我沒在和她戰鬥,凌旭……”
如果她有參與凌旭和葉辰的戰鬥,或者幹脆就替代凌旭和葉辰幹架,那麼他可能也不會死。
不過凌旭究竟怎麼回事,戴雅更想在這裡打個問號,包括他是否真的死了。
“但是話說回來,凌旭和他也有仇。”
戴雅簡單講述了一下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所以,我也知道我沒資格攔著他去戰鬥,他選擇了戰鬥,那麼他也應該自己承擔後果,如果我總是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反而很矯情很蠢。”
原著裡凌旭因她而死,卻和現在這種情況完全不同。
她嘆了口氣,“抱歉,我知道總向別人宣泄負能量不是什麼好事,因為聽到這些話你的心情也不會變好,而且這也不公平。”
“沒關系,”諾蘭聲音柔和地安慰她,“如果向別人訴說這些事能讓你高興一點,我不介意的,反正我聽過之後也不會覺得困擾。”
Advertisement
戴雅:“……”
也對,畢竟他可能不認識或者至少沒見過自己說的人吧。
“我隻是覺得這樣不好,不如我們輪流來吧,我向你說一些糟糕的經歷,然後我也聽聽你的煩惱,呃,或者關於某些事的抱怨?”
戴雅糾結地組織語言,“雖然你看上去好像……沒什麼煩惱的事。”
金發男人不置可否地反問道:“是嗎?”
“或者是有煩惱也不會告訴別人的類型。”
少女抱起手臂,“當然我不是強制要你和我分享什麼秘密,我隻是,如果你想要一個聆聽者的話,我責無旁貸——畢竟你可能已經聽夠了我的廢話。”
“你說對了。”
諾蘭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大部分時候我不太在意身邊發生的事,因為我覺得那些沒有意義,一切都很無聊。”
戴雅理解地點點頭。
以前他還說他不想活在這個世界裡呢!
“少數時候遇到麻煩,我也不願說出來,因為那也沒有用。”
他輕聲嘆息道,“如果你對我訴說煩惱會讓你感覺好一些,那就這麼做,但我遇到的那些討厭的事,現在告訴你也不會讓我好過,隻會給你增添麻煩。”
“啊。”
戴雅有些明白了。
她並不是真的想去刺探對方的秘密,隻是覺得自己不能將諾蘭當成心靈垃圾桶——不是說有科學研究表明,總是接受負能量對健康也有所損害嗎。
忽略這個世界的種種不科學,總是對朋友宣泄負面情緒而自己從未關心對方,這種舉動太自私了。
“好吧,我們來換個話題!”
戴雅當機立斷地改變談話內容,“我身上有個暗精靈留下的烙印——你能感覺到嗎?”
“可以。”
諾蘭毫不猶豫地點頭,“那對你沒有傷害,不過會發出某種特定的魔法能量波動。”
戴雅頓時獻上敬佩的目光,“……你知道嗎,我之前一直在想,我遇到了很多厲害的人,包括龍神,嗯,那是另一個故事,總之他都沒發現這個!顯然你比他厲害多了!”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金發男人頓時莞爾,“每個人身上都可能有很多魔法能量,譬如說你的武器,你的戒指,還有你的聖職者制服,這些力量交錯之下,很容易掩蓋細微的波動——另外,玄焱應該是能發覺的,但是既然對你無害,他恐怕以為那是你自己搞出的東西。”
這是真的。
就龍神冕下的脾氣和智商綜合來看,他可能真的這麼想。
“是啊……他看上去就是這種人。”
“所以”,諾蘭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們相處還愉快嗎?”
“啊?”
戴雅愣了一下,“龍神?其實不太愉快,我感覺我們一直在吵架,我和他都對彼此非常不滿意,他覺得我應該打敗葉辰,因為他比葉靈兒要強,但是他憑什麼去議論我的輸贏,他還打不過——呃,我是說,他的火焰幾乎把我弄成三度燒傷了,而且其實是我贏了!”
等等。
戴雅意識到正常人肯定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麼,畢竟葉靈兒似乎隻是男主的妹妹罷了,不過話說回來,諾蘭應該也不會在意這些細節,他看上去隻對龍神有點興趣——也對,一般人大概都是這樣。
“總之,我一直對他印象很差,他長得還可以外加身材不錯,其他的就沒什麼值得肯定的地方了!不過他之前曾經為了回報我……反正陰差陽錯地我使用了他的神降。”
諾蘭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嗯?”
後者停了停,“你還記得我們之前討論過,關於承受神降的情緒或者精神狀態嗎——你說雷迦的降臨要求承受者滿懷憎恨,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猜龍神可能是憤怒,或者殺戮欲之類的,因為當時我真的就莫名其妙地變身了。”
“好吧,那可能不是件壞事。”
諾蘭風輕雲淡地說著,視線下落時,濃長的金色睫羽低垂,掩蓋了眼中變幻的情緒。
“至少你是能承受神降的,有過第一次,下一次你使用其他神明的力量,應該也會更自然。”
“是啊,不過光明神比他強——”
戴雅差點衝口而出說強多了,然而他們都是至高神,在外人眼中起碼是實力相近的,“應該比他強吧。”
該死。
她今天怎麼總是說錯話。
諾蘭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應該是吧。”
戴雅:“……”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感覺不太對勁,於是再次轉移話題:“你說我有什麼辦法解決這個東西嗎?”
諾蘭依然很貼心地跟隨她的節奏,“你想怎樣解決呢?祛除?還是做個反向追蹤?”
戴雅睜大眼睛,“可以嗎?那我還是想去掉,帶著他們的東西太惡心了。”
“可以,所有的魔法都構建於能量架設上,可以順流就可以逆推,”他輕笑一聲,“走吧,找個沒人的地方——或者你願意在這裡脫衣服?”
第103章
兩人兜兜轉轉再次回到安息神殿。
這時恰逢一批傷者傳送回聖城,他們來自大陸各處的裂縫聚集地,身上的傷口都是由惡魔或虛空生物造成——並非是簡單的外傷,否則他們自己就能處理。
回廊裡分外靜謐,一扇扇虛掩的大門裡流瀉出乳白和淡金的聖光,伴隨著痛苦的低吼和隱忍的喘息,顯然那些接受治療和淨化的傷者並不享受這個過程。
戴雅在外面經過時,恰好看到某個沒關門的祈禱間裡的情況。
那個聖騎士四仰八叉地躺在祭臺上,手腳都被鐵鏈緊緊束縛,他身上看不到任何傷痕,衣服也十分完整,然而,他雙眼緊閉,整個人都在不斷地顫抖。
他身邊站著兩個大祭司,兩人的神情都很嚴肅,此時,他們一左一右地用雙手抓握著聖騎士的兩條手臂,指間煥發出燦爛耀眼的白色聖光。
戴雅稍微停住腳步好奇地看著他們。
幾秒種後,那個聖騎士撕心裂肺地吼叫起來。
兩個大祭司同時後退,而且他們的行動變得非常困難,好像四肢都捆上了負重一般,又像是牽拉著某種沉重的物體持續向後再向後。
他們的手掌離開了聖騎士的胳膊,然而指間卻抓握著一團不斷蠕動的黑色霧氣,不斷有尖細的觸須從濃霧中伸出又縮回。
那兩人看上去倒是很淡定,他們平靜地低聲說了一句什麼話,手邊相繼燃起蒼白的火焰。
那一團黑球很快在聖火中分崩離析,似乎還發出某種慘叫。
“一個夢魔的詛咒。”
一個大祭司輕聲說道,她垂眸看著祭臺上的聖騎士,後者已經平穩地睡了過去,“真可憐,他可能已經幾個月沒睡得這麼安穩了。”
“有什麼辦法,幸虧他能撐到現在,才被上面批準回聖城治療。”
另一個大祭司頭疼地扶額,“太荒唐了。”
“別在那些人面前這麼說,”他的同僚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他們會說,我的手下們自願為光明神冕下而戰,盡管犧牲也是光榮的——另外,你們這些隻知道躲在聖城的家伙如果能出來支援我們,我們的人手也不至於這麼緊張。”
“哈,”那個大祭司諷刺地笑了,“說得好像我們不知道,他們一向把手下的戰績都算到自己頭上,這才逼著手下們奮戰到死,受了詛咒以後都不能及時治療,說真的,這治療時間連十分鍾都不到,能耽誤什麼?”
“嘖,這話也別提,否則他們會說——你知道我們營地的傳送陣開啟一次要耗能多少嗎?你願意出這個錢?”
她學著那些質疑的口吻,“也好像我們以前沒在駐地任職過一樣。”
兩個大祭司繼續抱怨著。
戴雅就站在門口,她很肯定他們看到了自己,但是這倆人也不當回事,可能沒認為她是他們所吐槽的那種人。
她默默地走回諾蘭身邊,“我想好了,我還是把烙印祛除吧,我不想和葉辰有一絲一毫的聯系。”
而且容易生出其他的變化。
畢竟男主那家伙在魔法一道上頗有天賦,他會的可不僅是元素魔法,再加上他戴著充滿暗能量的戒指,萬一能通過這個烙印再進行什麼操作呢?
畢竟自己要進入斷層甚至找機會溜進失落之地,到時候孤立無援,還是減少風險比較好。
“而且,你聽到他們說的話了嗎?”
“我聽到了,這些事千百年來幾乎沒有變過。”
金發男人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如果你真想改變什麼,說不定要當上教皇。”
戴雅:“…………”
她嘆了口氣,“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不是那種……看到不公平社會現象,就會想著要怎樣從本質上改變問題的人。”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