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仿佛餓能治百病一樣。
其實這種治療方法是有些講究在的,餓著肚子就能清空腸胃,若是因為吃錯東西得的病,這種辦法是事半功倍。
可是旁的病,餓這種作法是毫無意義的,隻能把人餓得頭暈眼花。
何況中暑的時候渾身無力,要是不吃點兒東西,她都怕胤福虛脫了。
“這事我來辦就行,你就安心去睡吧。”
安妃連忙說道。
阮煙想想,點了下頭,她信得過安妃,自然放心麻煩她辦這事。
阮煙幾乎是一挨上枕頭就睡著了。
眾人悄悄退了出來。
安妃對夏和安道:“夏公公,還得麻煩你去膳房走一趟,要一份清粥加點兒鹽,旁的什麼都不要。另外,等會兒幾瓶傷藥也得麻煩你帶過去。”
“娘娘客氣,奴才這就去辦。”
夏和安忙說道。
清粥和活血化瘀藥半個時辰後送到了阿哥所。
夏和安瞧見胤福時,都嚇了一跳,六阿哥從小到大身體一向十分健康,從沒有生過病,這回病了,臉色白了不說,臉頰上的肉都凹陷下去了,這襯得一雙眼睛越發明亮,“夏公公,我額娘是不是沒事了?”
“回六阿哥的話,貴妃娘娘已經好多了,今兒個早上還喝了兩碗粥,一碗湯,就是放心不下您。”
夏和安說道。
Advertisement
胤福聽說額娘能吃得下,心裡石頭總算落地。
他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對多寶道:“多寶,打賞夏公公。”
多寶答應一聲,取了荷包,剛要邁步朝夏和安走過去,腳一挪動,就扯到屁股和後背的傷,整個人疼得臉都猙獰了。
夏和安看著都疼,忙道:“阿哥不必這麼生分,這裡還有幾瓶藥膏,是安妃娘娘命奴才送來的,這幾瓶藥膏對板傷特別有效,擦上後四五天就能好。”
多寶眼睛頓時一亮。
這幾瓶藥膏的確是及時雨。
胤福留了一瓶給多寶,剩下的讓人送出宮去,給阿吉嘎他們。
他這幾日養病,阿吉嘎等人自然不必進宮,可以在家裡專心養傷。
得了賞賜,各府反應不一。
阿吉嘎天天被他額娘要求躺在床上,早就不耐煩,聽說是六阿哥賞的好藥,對於板傷尤其有效,忙道:“那快把我身上的藥擦了,給我塗上這新藥膏。”
他額娘馬佳氏,立即瞪大眼睛盯著他:“胡鬧什麼,才剛上的藥,哪裡能這麼快就擦了?!”
“額娘,外頭大夫開的藥哪裡比得過宮裡的藥好,您早點兒給我換了,我也能早點好啊。”
阿吉嘎嘀咕道。
馬佳氏就是不想兒子的傷早些好,她拍了下阿吉嘎的肩膀,“好那麼快做什麼,你難道還想進宮挨板子去!”
阿吉嘎剛想反駁,就瞧見他阿瑪安巴靈武走了進來,阿吉嘎忙道:“阿瑪,您來的正好,您給我上藥吧。”
“我看誰敢!”馬佳氏瞪眼罵道。
安巴靈武一向妻管嚴,可這回卻難得站在兒子這邊,“福晉,我看阿吉嘎說的沒錯,這藥是阿哥賞下來的,早些用早些好才是正理。況且,阿吉嘎是阿哥的哈哈珠子,身為哈哈珠子,若是不能同阿哥共患難,同進退,怎麼能算是自己人?”
馬佳氏張了張口,她瞧了眼阿吉嘎,又看了看安巴靈武,咬咬嘴唇,道:“行,你們爺倆自己做主,我是不管了!”
馬佳氏氣衝衝走了。
阿吉嘎心裡擔憂,“阿瑪,額娘不會真生氣了吧?”
安巴靈武親自給兒子擦藥膏,他道:“你額娘是個明白人,她不會生氣的。”
富貴向來險中求。
六阿哥是待阿吉嘎不薄,正因為如此,阿吉嘎才更應該百倍相報才不算辜負阿哥的器重。
有如安巴靈武這樣明事理的,也有哈哈珠子一家疼兒子,舍不得兒子進宮受罪的,自然是得了賞賜後絲毫不用,就盼著多拖些日子,好讓孩子在家裡松快松快。
第161章 第一百六十一聲
胤福是在八九天後才徹底好了。
他病好後,多寶伺候他穿衣服,隻見腰圍處都寬出了三指的寬度。
多寶心裡一酸,忍不住抹眼淚。
胤福倒是心態好,笑笑說道:“額娘小時候總說我胖,這回瘦了這麼多,回頭見她,她肯定高興。”
“娘娘才不會高興呢。”多寶嘀咕說道。
“行了,多寶。”胤福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是男子漢,別掉眼淚了,不然回頭阿吉嘎他們見了要笑話你的。”
“讓他們笑話去吧,奴才不在乎。”多寶梗著脖子說道。
胤福哈哈大笑,“多寶,你現在變了。”
多寶撓撓頭,“那是變好,還是變壞?”
“當然是變好了。”胤福說道,“你現在知道不在乎別人的話了。”
主僕兩人有說有笑去了上書房,沒過多久,就碰上阿吉嘎這些哈哈珠子了。
有些日子沒見,眾人都有些激動。
胤福少不得關懷眾人幾句,見少了一個愣了下卻沒有多問。
而其他哈哈珠子也沒人主動提起這讓人掃興的事。
在胤福復學的第一天,章佳氏進宮來看阮煙了。
章佳氏一見到阮煙,眼眶就忍不住一紅,怕引得女兒也哭了,別過頭去擦了眼淚,拉著阮煙道:“你現在身體可怎麼樣?”
“如今好多了,太醫說再慢慢養段日子,就能無礙了。”
阮煙笑眯眯說道。
章佳氏絲毫不信她的鬼話。
阮煙因為難產損了根本,無法再有孕的事雖然康熙下令封口了,可章佳氏哪裡能沒收到消息?
當初知道這事時,她心裡就是一緊,怕女兒從此被冷落,更擔心女兒的身體。
損了根本除了難以有孕之外,哪裡能對身體無害?
“真的,你千萬別瞞著額娘,有什麼隻管和額娘說,要什麼藥,額娘和你阿瑪都想辦法給你弄來。”
章佳氏著急說道。
阮煙笑著搖頭,“額娘,真沒什麼大礙的。”
其實周院判和她說過,她的身體除了不能再有孕外,出乎尋常的沒有其他的毛病。
這種情況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阮煙仔細想了想,可能是她媽媽在其他時空保佑著她吧。
章佳氏見她不說,便也沒有多問。
阮煙也連忙岔開話題,說起小嫂子的事:“對了,額娘,小嫂子先前不是說也快生了,可如何了?”
“前陣子生了,是個男孩。”
章佳氏說道:“你哥哥還嫌棄,說想要個像雅莉奇一樣漂亮的小閨女,被你小嫂子罵的不行。”
阮煙一聽這話,忍不住笑。
她道:“哥哥也是該,這種話也能說出來,活該被罵。”
“可不是,最近他都睡書房呢,我和你阿瑪都懶得理他。”
章佳氏說起小兒子就是一肚子火。
她道:“前不久出去認識了好些個正白旗的,天天出去,回來時衣裳都有好幾個口子,我一打聽才知道是見天出去和人家比武去了。”
阮煙聽著章佳氏絮叨著家長裡短,心漸漸地安定下來。
她仿佛能想象得到家裡每日是如何的雞飛狗跳,郭絡羅家這一代人丁興盛,再加上姐夫一家也在京城,每日家裡肯定十分熱鬧。
章佳氏陪阮煙說了一早上的話,中午,阮煙留了她用午膳才讓言夏、言秋送她出去。
她還託章佳氏送了一份滿月禮給小侄子。
說到滿月禮。
阮煙摸著下巴琢磨,大哭包和小哭包的滿月禮好像也快到了。
兩個孩子身子骨弱,阮煙並不想把滿月禮大辦,畢竟滿月禮那日是要讓兩個小格格見不少人,這人一多,細菌就多,對於孩子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比起顏面,她更在乎兩個孩子的身體。
正盤算著,西配殿就傳來兩個小孩子的哭聲。
奶嬤嬤們忙把兩個小格格抱來。
阮煙頭疼不已地接過手,照顧兩個小閨女十幾天,阮煙已經深刻意識到雅莉奇的名字起得一點兒也不差。
這兩個女兒,一點兒也不像雅莉奇,也不像胤福。
雅莉奇那時候,偶爾哭一哭,胤福呢,打小就樂呵呵的,不愛哭。
等到這兩個女兒,一天至少能哭十幾次。
阮煙一手一個,邊抱邊哄。
前陣子這兩個閨女也是天天哭,可隻要阮煙抱一抱,哄一哄,就能很快安靜了。
然而今天,兩個閨女都絲毫不給面子,不但沒有停止哭,還越哭越大聲,哭的阮煙都心煩了。
阮煙對奶嬤嬤富察氏和索卓羅氏問道:“兩個小格格剛剛可喝過奶了?”
“回娘娘,小格格都喝過奶了,尿布也換了。”
富察氏恭敬回答道。
阮煙頓時更頭疼了。
她無奈地看著兩個哭泣不止的閨女,“這奶你們也喝了,尿布也換了,你們還哭什麼啊?你們這兩個小討債,真是故意要氣額娘的?”
兩個小閨女用葡萄似的眼睛,含著眼淚可憐巴巴地看著阮煙。
阮煙都無奈了。
她正要起身,試著起身抱兩個孩子起來轉轉。
她剛要起身,門口就傳來康熙的聲音,“你怎麼起來了?”
聽見聲音,阮煙朝他看去。
康熙大闊步走進來,眉頭緊皺,掃了奶嬤嬤一眼,“讓你們來不就是讓你們照看小格格,你們倒好,讓善貴妃娘娘操勞,你們幹看著?!”
他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可越是如此,那些奶嬤嬤就越發心驚。
富察氏等人連忙屈膝跪下。
屋子裡其他宮女太監也都跪了一地。
阮煙忙道:“不怪她們,是您閨女太磨人,非要臣妾抱,今兒個臣妾抱都不行了,抱著都要哭。”
康熙基本上沒帶過孩子,就算是太子也是奶嬤嬤等人帶,哪裡聽過這種事。
他疑惑皺眉,“有這種事?”
“可不。”阮煙嘆氣:“臣妾都要被這兩孩子哭得頭都疼了。”
康熙伸出手,阮煙愣了愣,疑惑地看向他。
康熙淡淡道:“朕抱一下試試看。”
宋嬤嬤等人都要驚掉了下巴。
阮煙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把兩個孩子給了康熙。
還別說。
兩個小閨女一挨上她們皇阿瑪的肩膀,哭聲漸漸停了,沒多久就不哭了,眨巴著又黑又亮的眼睛看著康熙。
阮煙張了張嘴,無奈又無語,“這兩個小沒良心,臣妾抱了多久就哭了多久,您一抱,她們倆就不哭了。”
這要是兩個大孩子,阮煙還能覺得她們是故意的。
偏偏是兩個還沒到一個月的嬰兒,阮煙隻能酸酸地在心裡嘀咕,肯定是她們兩個覺得康熙少見,稀奇罷了。
康熙也不無得意,他笑道:“孩子們知道誰才是她們皇阿瑪,自然不會哭。”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