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陸折沒有哼聲,他走出房門,去拿藥箱。
沙發上,蘇瓷坐在陸折身旁,理所當然地讓陸折給她包扎。
陸折一隻手託著她的手,另外一隻手正拿著沾了藥水的棉花給她擦傷口。
藥水沾在傷口上時,女孩縮了縮手指。
蘇瓷的手白皙細軟,漂亮又精致,手指頭上被劃傷了一道指甲長的口子,像是美玉上被刮花了一條印痕。
陸折皺眉。
他沒有想到蘇瓷削水果這樣的小事都能弄傷自己,陸折覺得,自己對蘇瓷嬌氣的認知一次一次被刷新。
蘇瓷痛得哼了哼聲,她看著低頭認真給她處理傷口的少年,開口道:“我太慘了,今早受傷,現在又受傷了。我該不會成了倒霉小寶貝吧?”
陸折拿過止血貼,纏上她細白的手指,冷聲道:“你不是倒霉,你是笨。”
笨手笨腳的笨。
幹啥啥不行,嬌氣第一名。
陸折嘆了口氣,起身收拾藥箱,他已經清晰認識到自己撿回來的不是一隻可愛的小兔子,而是一個小麻煩。
蘇瓷不可思議地瞪圓了眼,“富貴,我沒有聽錯吧?陸折說我笨?”
被放出來的富貴一陣激動,【主人,陸折嫌棄你笨,你不要把棉花糖給他,你給富貴。】
蘇瓷頭一回被嫌棄笨,她氣哼哼地就要答應富貴。
沙發旁,陸折再次坐了下來,他手裡拿著一個洗好的水蜜桃,因為新鮮,桃子水靈靈的,粉粉白白,看著就很清甜。
Advertisement
他拿過小刀子,水蜜桃在他的大手裡快速轉動起來。
一分鍾不到,陸折便把桃子削好了,他重新洗了一遍,然後將桃子切成均勻的小塊,放在小碟子上,端給蘇瓷。
蘇瓷哪裡還記得上一秒的生氣?她笑盈盈地吃了一塊水蜜桃,“陸折,你好厲害啊。”
水蜜桃很新鮮,吃在嘴裡口感甜爽,脆口。
蘇瓷吃得開心,小嘴巴也變得甜甜的,“要是沒有你,我怎麼辦啊?”
陸折沒有回應她隨口而出的彩虹屁,起身準備去做晚飯。
而下一秒,他的衣擺被女孩的手拉住了。
“你先別走。” 蘇瓷嘴裡還吃著水蜜桃,聲音含糊。
“嗯?”
“你先親親我。”
陸折:“昨晚你親了我三次。” 不對,是親了三次,咬了他一次。
算起來,她至少能維持到明天。
蘇瓷才不管昨天親了多少次,在她看來都是不夠的,反正親越多越好,而且她還有東西要給他呢。
“這次不一樣。” 她說道。
陸折:“什麼不一樣?”
“你親一下我就知道了。” 蘇瓷仰起頭,指尖拉著他的衣擺不放。
陸折低眸看沙發上的女孩。
雪膚墨發,身上穿著一條淺藍色的真絲連衣裙,柔軟的布料貼切著她的身體,紅唇上沾了水蜜桃汁,水潤光澤。哪怕陸折平常再不留意關注女生,他也知道,面前的蘇瓷是極漂亮的。
而她毫無所覺似的,一雙黑眸盈盈地看著他,催促著他親她。
要是他不照做,她便會用眼神指責他,仿佛他做了什麼不可思議又罪惡的事。
陸折面容僵冷,他彎下腰,準備隨意地在蘇瓷的唇上親一下,好讓她松開自己。
唇印落在女孩的紅唇上。
隻是輕輕碰了一下,他便沾到了女孩唇上的果汁,甜膩的水蜜桃香味溢滿鼻間。
陸折低垂下眼簾,遮擋住了眸子裡的神色。
他抬起頭,正要撤離,下一秒,女孩的手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將他重新壓向她,陸折措不及防,手一把撐在沙發靠背上。
“別動哦。” 蘇瓷開口,她親著陸折的唇,黑眸定定地看著他。在陸折看不到處,一團金色的小棉花糖進入了他的嘴裡,漸漸消失。
陸折彎著腰,渾身繃緊,眸子幽深得厲害,撐在沙發上的手背上青筋突顯。與他的冰涼不一樣,女孩的唇溫熱軟綿,讓人隨時想要咬一口。
兩唇相貼了幾十秒,蘇瓷往後退開了,“這一次,你有什麼感覺嗎?”
陸折對上她黑亮的眼眸,他站直腰身,“沒有。”
“沒有嗎?” 蘇瓷眨了眨眼,還以為陸折會感覺到異樣。
不過,他看不見自己吃了什麼,沒有感覺也是正常的。
不對,什麼叫做沒有感覺?被她這樣的絕世大美人親著,也應該有點感覺吧?
再看看陸折,少年面容僵冷,眼睛裡神色也冷冷的,還真的是什麼感覺都沒有。
蘇瓷懊惱地用腳尖踢了踢陸折,“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陸折漆黑的眼睛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
教室裡,李棟梁來到座位的時候,積極地跟陸折打招呼,“折哥早。”
陸折:“早。”
李棟梁今天又換了新的粉色背包,他興致衝衝地打開背包,從裡面掏出了一個小籠子,裡面竟然裝著一隻灰色的小幼兔。
“折哥,你看我這隻兔子帥氣吧。” 李棟梁將籠子推到陸折面前,“你的小兔兔有沒有帶來,我讓我的這隻霸王龍跟小兔兔玩,小兔兔肯定喜歡它。”
陸折這才抬起頭去看李棟梁的兔子。
籠子裡的小灰兔跳來跳去,目光呆滯,有幾分傻氣。
李棟梁已經找到養兔子的地方,反正不把兔子帶回家就行,他美美地向陸折提議,“折哥,我們結親吧,我的霸王龍和你的兔兔以後肯定可以生出很多可愛的小兔崽。”
雖然小灰兔也很好撸,但是他還是眼饞陸折的小兔兔。
“怎麼樣,我的提議不錯吧。我們兩隻兔子知根知底,不用找外面的野兔配種。” 李棟梁就連兩隻兔子會生幾隻小兔崽都計算好了,反正他養得起。
陸折冷冷地看了李棟梁一眼,語氣是李棟梁從沒有聽過的冷,“它配嗎?”
李棟梁和小灰兔傻眼地看著陸折,為什麼有種被深深嫌棄的錯覺?
早上蘇瓷醒來吃過陸折給她準備的早餐後,便去商場了。
因為不是周末,商場內的人流量少了很多。
蘇瓷去二樓的手機店裡挑了一部手機。
昨天陸折提出給她買手機,但想到小可憐也沒有什麼錢,蘇瓷決定自己掏錢買,反正她手頭上有傅家給的兩萬。
蘇瓷對手機沒有什麼要求,她隨便挑了一款外形好看的就付了錢,花了將近三千。
要是以前,三千塊還不夠她買一件衣服的錢,但現在她卻肉疼得要命。
她好窮啊。
拿到新手機,蘇瓷在通訊錄裡面第一時間輸入了陸折的手機號碼,這還是她問他拿的。以前都是被人求著她的聯系方式,現在,反倒是她問陸折,陸折才把號碼給她,完全調換了角色。
好氣啊。
少年又冷,又硬,還直男,還瞎了眼,她這麼一個絕世大美人天天在他面前晃悠,還主動親他,陸折還不情不願的。
每次都是親一兩次讓她維持人形,她想要多親幾次,他都不允許。
反正陸折不是瞎了眼,就是審美有問題。
蘇瓷是絕對不會懷疑自己的魅力的。
從手機店裡出來,時間還早,但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睡覺的時候,她把新安裝的空調溫度調太低了,以至於今天她感冒了,鼻音有點重,頭有點暈暈的,喉嚨也幹得難受,蘇瓷準備回去吃點感冒藥。
而這時,突然一個小男孩從旁邊的店裡衝出來,直接撞向蘇瓷。
手裡的新手機一個不穩,直接摔落地面。
蘇瓷:!!!
她趕緊撿起手機,屏幕沒有摔壞。
“剛才是你自己拿不穩手機,與我兒子無關,你的手機要是壞了,可別賴我兒子啊。” 那邊,小男孩的母親走過來,先聲奪人。
“阿姨,你兒子撞了我,你應該讓他對我說對不起,而不是急著幫他推卸責任吧。” 蘇瓷沒好氣地說道。
“小孩子貪玩不小心碰撞你一下,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小氣,居然跟小孩子計較。” 小男孩母親的嗓門很大,尤其是聽見自己被對方喊阿姨,她很不爽,聲音就更大了,“我跟你長得差不多,怎麼就是阿姨了?你會不會尊重人?”
蘇瓷看了對方一眼,一頭爆炸大卷發,臉大如餅,身上穿著普通的條紋衫和長褲。
嘖,蘇瓷突然發現自己不是最自戀的。
這位阿姨哪裡來的自信竟然覺得自己跟她長得差不多?
“阿姨你真會開我玩笑。” 蘇瓷精致的下巴微抬,開口的話沒差點把對面的中年女人氣得半死,“求求別說跟我長得差不多好嗎,我不想你拉低我的盛世美顏。”
接著,蘇瓷的目光落在小男孩拿著超人玩具的手上,手腕處的生命值隻有一條細細的,紅色的線,旁邊標注著:1小時。
蘇瓷讓富貴出來,“他怎麼死的?”
富貴:【小男孩在電梯上玩,從上面滾下來,流血過多而死。】
蘇瓷半眯著眼睛,她認真地對中年女人說道:“剛才你兒子撞我的事情,我不追究你,但是,你作為一位母親,應該好好教導和看管好自己的孩子。”
小男孩在電梯上面玩,從而滾下來,這位母親顯然很失責。
中年女人牽著兒子的手,她氣狠地瞪了面前長相過分漂亮的女孩一眼,“我怎麼教我兒子,關你什麼事,我需要你指手畫腳嗎。” 說完,她拉著孩子走了。
蘇瓷站在原地,她看著小男孩從她身旁經過,手腕上生命值的紅線隱隱約約。
她握緊手機,微微嘆了口氣。
跟別人爭執了一番,蘇瓷覺得頭更痛了,呼出的氣息也有點滾燙,她不會是發燒了吧?
蘇瓷正想摸一摸自己的額頭是不是很燙,突然,她頭頂發痒,兩側像是有什麼快要冒出來。
莫名的,蘇瓷想到自己從人變回兔子時,也有過這樣的感覺。
天,她不會是立刻要變回兔子吧?
不對啊,昨晚睡覺前,她還向陸折求了兩次親親。
頭頂越來越痒,仿佛下一秒真的會有什麼鑽出來,她單手捂住頭頂,看了看四周,也不知道洗手間在哪裡。
蘇瓷急得頭痛,她摸到自己的頭頂真的有東西要冒出來了。
嗚!
單手死死捂著頭頂,蘇瓷咬了咬牙,快步走進前面一家服裝店。
來不及跟女店員說什麼,蘇瓷直接拿起架子上幾件衣服,“試衣間在哪裡?”
“那……那邊。” 女店員看見這麼漂亮的女孩,還沒有反應得過來,便看見對方拿著衣服跑進了試衣間裡。
關上門。
蘇瓷才稍稍松了口氣。
熱門推薦
反派夫妻今天也在明算帳
"簡歡穿進修仙文裡,成了大反派的未婚妻。 摸著空空如也的錢包,想起書中死不退婚最後下場悽慘的原主,她二話不說拿了婚書去找反派友好協商。 未來血洗修仙界的沈寂之此刻還是正道弟子,他靜靜看著那封婚書,眉目冰冷:「你要如何才肯退婚?」"
話癆治好自閉症
我是個話痨,被老師換了無數個同桌還 能嘮,直到治好了一個自閉症少年。我 以為他是個啞巴,就一直旁若無人地
盛夏
和校霸打了一架後,我開始聽到他的心聲。 我揚手給他一巴掌, 他面上冷冰冰,心裡卻暗喜。 【嗚嗚嗚,和老婆貼貼了。】 我惡心地瞪他。 他笑得更歡。 【嗚嗚嗚,老婆終於用正眼看我了。】 成為他室友後,內褲總是莫名消失。 深夜,我在床上氣得輾轉難眠。 卻聽見他在廁所自我安慰。 【嗚嗚嗚,老婆的內褲真好聞。】
心碎小狗不心碎
"竹馬發現了我腰上的文身。兩個英文字 母:xy。正好是竹馬名字的縮寫:許 業。竹馬挑眉,不羈一笑: 「還沒放"
誰說你不是英雄
"姐姐把自己給賣了。家裡一下亂了套, 隻能把我塞進不合身的嫁衣,推進了花 轎。這年我才十四。那人掀開蓋頭"
渣男的洗白方式:讓我大跌眼鏡
我是京圈首富的妻子。婚後我們互不幹涉。直到有一天他為 了一個清純舞蹈生要和我離婚。我拼命地點頭答應,這一天 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