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既然阿湘喜歡,明日早朝,朕便為他們賜婚。”昭元帝心情愉悅地道,“好個徐簡,朕讓他給阿湘造公主府,最後竟是讓他自己給自己蓋房子。”
宋池道:“如此算來,徐簡本就是您賜給阿湘的驸馬,合該您來做媒了。”
昭元帝便笑出了聲。
第115章 (他與她的家...)
昭元帝在朝堂上為宋湘與徐簡賜婚之後,婚訊便長了翅膀般飛了出去。
宋沁第一時間聽說了此事,跑來問鄭皇後:“母後,徐簡是什麼人物,你聽說過嗎?”
工部尚書自然是高官,但徐家並無爵位,這代尚書做完了下任尚書還不知道是誰,所以宋沁心目中的如意夫君,一直都是頭上有爵位傳承的勳貴子弟。
鄭皇後了解得比女兒多些,但也並沒有將徐家考慮在內。一則工部尚書徐仁是個隻知道做工程的耿直官員,這種人既不會主動參與皇子的爭儲,也不會因為有人威逼利誘就摻和進去。二來徐簡本人已經二十四五了,大了女兒太多,徐家又素行節儉之風,鄭皇後怕女兒嫁過去受委屈。
簡言之,徐簡並不是什麼好夫君人選。
宋沁聽完母後的解釋,奇怪道:“既然如此,宋湘與端王看上他什麼了?”
鄭皇後笑了笑,意味深長道:“徐簡負責宋湘那公主府的修建,可能宋湘過去的時候見過他,看對眼了吧。”
宋沁恍然大悟,回想宋池在中秋家宴上的話,鄙夷道:“原來見過,怪不得會情投意合。”
鄭皇後看看女兒,告誡道:“這話你在我面前說說沒什麼,在外面切勿多言,否則傳到你父皇耳中,又要教訓你。”
提到這個宋沁就氣不打一處來,母後開始老了,父皇不喜歡母後也情有可原,可她與哥哥才是父皇的骨肉,為何父皇反要更偏心宋池兄妹?
鄭皇後沒忍心告訴女兒,既然有愛屋及烏,便也會有厭屋及烏,昭元帝心裡沒她,又怎麼會待見她生出來的孩子?
孩子們不懂,隻能她這個做母親的替他們爭了。
Advertisement
.
沈二爺、宋氏夫妻倆都很滿意宋湘的這樁婚事,徐家家風正直,徐簡又會入贅公主府,小兩口自己關起門來過日子,少了多少煩心事呢。
九月初一,宋湘的公主府將正式交接到她手裡,這是件大事,宋池虞寧初夫妻倆、宋氏都來陪宋湘看宅子。
為了避嫌,準驸馬徐簡沒有露面,安排另一位工部官員來主持今日的驗收。
全府上下都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一家人移步到廳堂休息。
“阿湘準備何時搬過來?”宋氏笑著問。
宋湘看眼兄嫂,玩笑道:“明日就搬,反正哥哥早看我不順眼了。”
宋池隻是搖搖頭,並不做解釋。
虞寧初替他說話道:“阿湘不要故意氣你哥哥了,他比任何人都舍不得你搬走。”
宋湘撇嘴,一副不信的樣子。
宋氏打圓場道:“過了重陽再搬吧,你明年三月大婚,算起來也就半年的功夫,公主府也有的準備呢。哎,你跟牧哥兒,一個三月初娶妻,一個三月底迎驸馬,我這半年是躲不了懶了。”
虞寧初笑道:“姑母盡管操持二表哥的婚事,阿湘這邊有我呢。”
宋池忽然看過來:“二表哥?”
虞寧初一怔,宋氏笑著瞪宋池:“恐怕別人不知道阿蕪已經嫁了你似的,怎麼,阿蕪叫了三四年的牧表哥,才嫁你一個月就得改口喊二弟了嗎?”
虞寧初這才明白宋池的意思,讓她跟著他稱呼沈牧呢。
當著長輩的面也來計較這個,虞寧初便也瞪了他一眼。
宋湘添油加醋,靠到宋氏身邊撒嬌:“姑母你瞧瞧,這是在你面前,他還收斂了些,在王府的時候,他恨不得眼睛都長在嫂子身上,我繼續賴在王府,可不是礙了他的事?”
宋氏拍拍她的手,笑眯眯道:“你不用冒酸氣,等你成親了,自然也有人時時刻刻地看你。”
宋湘的腦海裡就冒出了徐簡的傻樣子,才不信徐簡敢一直盯著她看。
第112節
.
九月十五是個吉日,宋湘正式遷居公主府,當日設宴宴請親朋好友。
虞寧初與宋池一直在公主府留到用晚飯,飯後,宋湘將兄嫂二人送到門外。
虞寧初很舍不得,除了每月三個休沐日,宋池每日都是早出晚歸,有宋湘在,她還有個伴,如今宋湘搬出來了,偌大的王府就她自己,怪沒意思的。
宋湘挽著她的胳膊道:“你不用舍不得,我走了,你正好可以將全部心思都放在我哥哥身上,今日給他繡個香囊,明日給他做件衣裳,後日再琢磨給他洗手作羹湯,可做的事情多著呢,就是便宜哥哥了。”
宋池站在一旁,笑著看她們姑嫂倆編排他。
宋湘不忘警告親兄:“阿蕪是我幫你娶回來的,你敢趁我不在的時候讓她受委屈,我就把阿蕪接到我這邊來。”
宋池終於將虞寧初拉回自己身邊:“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虞寧初無奈地被他扶上了馬車。
宋湘站在宋池旁邊,小手在哥哥背後擰了又擰,最後目送馬車走遠,她也興高採烈地進去了。虞寧初可能會無聊,宋湘可不會,那個話本子還沒寫完呢。
馬車上。
宋池將虞寧初抱到腿上摟著,掰著她的手指一件一件地數:“香囊、衣裳、羹湯,你準備何時做起來?”
虞寧初蜷起指頭,靠著他的肩膀小聲道:“香囊不是早就送過了?”
宋池咬她的耳朵:“就那個香囊,你也好意思拿出手。”
虞寧初:“這麼不喜歡,你還我啊。”
宋池:“我說過,還你會還你,但要你拿新的換。”
回到王府,虞寧初便拿出針線筐,假裝現在就要替他繡香囊。
宋池並沒有阻攔,反而叫微雨、杏花多拿來兩盞燈,全都放在榻上,他隔著矮桌坐在虞寧初對面,看她扯出一截綢緞又量又剪,一雙如玉的小手動作熟練。
虞寧初一開始隻想逗他,但見他看得那麼認真,她也就認真起來了。
她性子靜,本身就喜歡女紅、看書這些一個人便能打發時間的事。
綢緞剪好了,虞寧初穿針引錢,這便低頭縫了起來。
燈光微微映紅了她明麗嬌豔的臉,隨著她手上靈巧的動作,她的睫毛也輕輕地顫動著,目光寧靜而溫柔。
宋池看了很久,目光仍然落在她身上,腦海中卻浮現出另一幅畫面。
太原跟京城是差不多的氣候,一入冬寒風呼嘯,好動如他也不願在外面逗留。他會去母親屋裡,有時候母親闲著,會詢問他的功課,有時候母親在做針線,他就坐在母親旁邊,看母親穿針引線。母親比虞寧初話多,會一邊縫針一邊與他說話,都是些家常瑣碎。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宋池心裡的冬天,就該是這樣的,有個女人會溫溫柔柔地為他做針線,會陪在他身邊。
母親在冬日去世,母親走後,他也沒有再過過一個真正的冬天。
直到今晚,他身邊又多了一個女人。
他對這兩個女人當然是不一樣的感情,可她們給了他同一樣珍貴的東西,那東西,名為家。
“白日再縫吧,晚上容易傷眼睛。”
宋池忽然道。
虞寧初剛來了興致,看著手中的料子道:“再等會兒。”
宋池笑笑,繞過矮桌來到她身後,一手圈著她的腰,一手扶著她的肩膀,在她露出的後頸印下密密的吻。
虞寧初哪裡還能安心做針線,匆匆將針別進線軸,再把整個針線筐推到矮桌底下。
翌日一早,宋池照舊早起去當差。
虞寧初也迎來了沒有小姑在的第一日。
很不習慣,虞寧初還特意去晴芳堂那邊逛了一圈,這裡隻留了一個看門婆子與兩個負責打掃的小丫鬟。
虞寧初對著宋湘的屋子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宋湘此時在做什麼。
她去練了會兒槍,再處理一些庶務,然後就去給宋池繡香囊了。
香囊很小,不講究的時候半個時辰就能縫一個出來,譬如當初宋池要求虞寧初繡的那個,虞寧初縫的就很快。
現在講究了,虞寧初先在腦海裡想好了繡什麼,再拿出畫紙畫出來看看,幾番修改,然後才真正開始落在針線上。
但宋池養的那隻白貓會跑過來搗亂,要麼拿爪子勾她的線,要麼就是非要臥到她的腿上。
杏花道:“這貓真黏人,也好會撒嬌。”
虞寧初想的卻是,這貓其實很像宋池,隻是她能應付了貓,一旦宋池黏上來,她就隻能順著他。
下午還在繼續鼓搗這個香囊,快收尾的時候,外面傳來丫鬟們朝宋池行禮的聲音。
虞寧初趕緊將香囊塞到針線筐最底下,抓著針線筐跳下地塞到一個櫃子裡,再跑回臨窗的榻上,面朝窗戶躺好,假裝睡覺。
幾乎她才調整好呼吸,宋池就進來了。
她一動不動地躺著,聽見宋池脫了靴子,聽見他挪到她身邊,在她身後躺好,胳膊搭了上來。
虞寧初這才“醒來”,揉揉眼睛,看看窗外,意外地問他:“今天怎麼回的這麼早?”
宋池端詳她花朵似的臉,笑道:“阿湘不在,怕你一個人不習慣,早點回來陪你。”
虞寧初領了這份情,但還是勸他:“公務要緊,你年紀輕輕就升到了那個位置,多少人盯著,還是不要授人以柄的好。”
都察院都御史是正二品的大官,其他二品大員最年輕也得四十歲了,宋池才剛剛二十一而已。
其實虞寧初很替宋池擔心。
熱門推薦
茉莉變青竹
我娘是個自甘下賤的小妾。 嫡母給我做新衣裳,她說我不配。 嫡姐教我讀書認字,她替我拒絕。 甚至父親給我說親,她也說我當不起高門正妻,理應改納我為妾。 後來,家裡壞了事,她聲稱疏通關系,將我送給老太監凌辱。 家中起復後,她儼然成為全家的功臣,享受尊重與榮耀。 兄長將我接回,她卻嫌我壞了名節,一包砒霜毒死了我。 重生後,她依然絮絮叨叨:「兒啊,隻怪我們命苦,熬一熬總會好的。」 我搖搖頭,任由嫡母牽走我:「姨娘,你愛吃苦就多吃點,我先享福去了。」
我才不做怨種女配
我是虐文裡的怨種女配。新婚夜,相公卸下了溫柔的偽裝,對我說:「富貴榮華、正室地位都可以給你,唯獨愛我
誘引玫瑰入懷
京大校園裡,宋以寧是公認的難追女神。但江城不信邪,歷經三個月終贏得美人心。然而,他卻在背後輕視這份感情,稱追她“隻是場遊戲”。宋以寧聞言決絕分手。江城本不在意,直到發現她真的不再關注自己,才急切地請求復合。但宋以寧已心如止水,更透露自己已婚。此時,江鶴川出現,他氣質高貴,對宋以寧呵護備至。江城驚愕之餘,隻得恭敬稱呼“小叔”。宋以寧初見江鶴川時,覺得他冷淡嚴肅,然而婚後他的細心呵護卻讓她深深著迷。當她表白時,江鶴川溫柔地回應,“江太太,我以為我表現得很明顯。”
輕咬絲絨
周聞天生壞種,放蕩不羈的混跡街頭,這世間沒有他不敢做的狂妄事情。再回到周家繼位之時,身為港島頂級豪門周氏的太子爺,更是叛逆恣肆到根本沒人能治得住他。對外宣稱日夜沉迷於選妃的男人用雷霆手段在港城權貴圈一步步的快速登頂,誤被外界認為是風流薄幸,然而卻始終不見他身邊真正的出現與他匹配的佳人。面對島內無數名媛的傾心,俊美無儔的周太子反而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禁欲淡漠模樣。
虐文女主之蘇糖
我是一個小孩子。這個時候的我還不會說話,隻是爬到了院 子裏數螞蟻,不一會兒就被一雙大手抱起來。我轉頭一看,是我二哥。
傻子
我哥是個傻子。 每當我佯裝發怒,他就巴巴湊過來,在我唇上印下一個吻。 按照我教的,討好道:「阿川不要生氣,哥哥永遠愛阿川。」 永遠......我陶醉於這兩個字。 盡管我哥不知道什麼是永遠,不知道什麼是愛…… 更不知道兄弟之間不能接吻。 我爸癱在病床上,大罵我混賬,以後要被戳著後脖頸罵死。 無所謂,我連我哥都搞了,還怕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