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二夫人宋氏沒好氣地看了眼丈夫的肚子:“吃吃吃,就知道吃,我都沒去,你去什麼?”
沈二爺摸了摸鼻子,偏頭,見三弟眼圈還紅著,頓時覺得自己被妻子數落也沒什麼好丟人的了。
端王府。
一排排花燈將整個王府映照得燈壁輝煌,新郎新娘到了,先去大堂行禮。
夫妻倆的身世倒是驚人的相似,虞寧初那邊母親去世父親生病不能露面,新人隻能拜沈氏的牌位,端王府這邊,宋池的母親也去世了,老子在太原裡的寺廟裡當和尚念經,得知兒子要成親,隻送了一封書信祝賀小兩口,人也沒有露面。
不過端王府的客人比虞家那邊多多了,別看宋池平時不與官員往來,這次成親,他給五品以上的官員都下了請帖,官員們再帶上家眷,端王府的席位都擺到花園那邊去了。
賓客的賀喜聲衝淡了雙親不在的冷清,一對兒新人拜過天地,終於移步去了新房。
虞寧初握著手中的紅綢,透過蓋頭垂下的流蘇,能看到旁邊宋池的衣擺,辭別舅舅舅母時的傷感,這會兒已經消散,隻剩面對今晚的緊張。
還沒跨進新房,虞寧初就聽到了宋湘的聲音:“來了來了,可算來了!”
虞寧初窘迫又有一絲好笑,今日開始,她與宋湘可真成了姑嫂,明明她還比宋湘小幾個月的。
“來來來,床在這裡,王妃慢慢坐下。”媒人扶著虞寧初,來到新床上坐好。
腿得以休息,卻更顯得腰酸脖子酸,虞寧初開始盼著這邊的禮節快點結束,她好輕松輕松。
該挑蓋頭了。
眼看宋池朝她走來,虞寧初提前垂下眼簾。
秤杆一挑,蓋頭離開鳳冠,虞寧初心跳地更快了,哪裡都不敢看。
在此觀禮的女客無一不來自京城顯貴之家,個個都是見過無數美人的人物,以前虞寧初很少出門做客,她們想不通炙手可熱的端王為何要娶一個父親瘋了的小戶姑娘,此時見到紅蓋頭下的美人,真好似宋池去天上擄了一個嬌滴滴的仙女下凡,這些貴婦人們便都懂了。
Advertisement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端王也不例外呢。
宋湘笑盈盈地看著自己幫哥哥娶回來的嫂子,越看越滿意。
宋湘身邊,站著昭元帝的女兒宋沁。
鄭皇後是個美人,繼承了母親所有優點的宋沁也是在一片贊譽聲中長大的,尤其在太原的時候,她的地位與京城的公主無異,所有閨秀都奉承她討好她。
宋沁一直以為,父王成了皇帝,她這個公主進京的日子會更風光,沒想到父皇也封了宋湘為公主,讓她的公主身份不再獨一無二,更讓宋沁酸澀的是,她發現父皇對宋湘似乎更加疼愛,父皇給宋湘的笑容,比給她的多,且更寵溺。
光宋湘也就罷了,沒想到京城還有個虞寧初,是那什麼勞什子貞淑夫人的女兒!
百姓們對父皇年輕時候的風流韻事津津樂道,宋沁將此視為恥辱,怪不得父皇對母後一直冷淡疏離,原來都是因為這個貞淑夫人的緣故!
得知堂哥要娶貞淑夫人的女兒為王妃,公然給母後沒臉,宋沁氣得飯都吃不下去了,今晚她來觀禮,便是想瞧瞧貞淑夫人的女兒究竟有多美!
見到虞寧初之前,宋沁對她充滿了不屑,然而當蓋頭挑開露出虞寧初的臉,宋沁整個人都怔住了。
女兒美成這樣,那位貞淑夫人,是不是也同樣美貌?
這一瞬間,鬼使神差的,宋沁竟然有些理解父皇為何看不見母後了。
沒人察覺宋沁的失態,甚至女客們都忘了鄭皇後的公主女兒也來了這邊,大家都密切打量著床上的新王妃,或是純粹地欣賞,或是想發現美人身上一二處不足,回頭與親朋好友談起來時也多些談資。
而虞寧初的眼中,隻有在她身邊坐下的宋池。
要喝合卺酒了。
淡淡的酒香撲面而來,他的目光也灼灼地看了過來。
虞寧初不知道是被他看慌了,還是被這酒香燻醉了,去與他繞臂時,手竟然微微顫抖。
媒人站在旁邊瞧著,有點擔心新娘子會不會把酒水灑出來。
就在此時,端王殿下抬起左手,輕輕攬住新娘子的肩膀壓向自己,如此兩人幾乎手臂貼著手臂,茶碗轉眼到了面前。
宋池將紅釉小碗裡面的酒一仰而盡。
虞寧初被他突然的親近弄得六神無主,下意識地學他,也將酒水喝了精光。
宋池一怔,旋即輕笑道:“王妃好酒量。”
虞寧初的臉都要燒起來了。
這一幕落在女客們眼中,卻都看出了端王殿下對王妃的喜愛與滿意,誰又不羨慕這樣的恩愛呢?
跟著是同心結發。
媒人分別從新郎、新娘那邊剪下一縷細發,再交給新娘子打結。
虞寧初手指纖細,十分靈巧,看著自己的發絲與宋池的纏在一起,結成後,她忍不住朝宋池看去。
燈光如晝,宋池亦在看她。
虞寧初復又低眸,眸光似水。
第100章 (夜)
夜幕降臨,周圍府邸安靜下來,使得端王府這邊的喜宴動靜更加清晰。
取下厚重的鳳冠,虞寧初重新梳頭淨而,這會兒脖子肩腰都舒服了,心跳卻越來越快。
微雨、杏花去外而等著了,留意殿下何時過來,虞寧初在床上坐了會兒,又去窗邊坐了會兒,轉而又繞到擺放喜燭的長案前。一左一右兩根紅燭,每一支都有敦哥兒的小胳膊那麼粗,上而分別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龍、鳳圖案。據說,到明天早上,這對兒紅燭都燒不盡。
金紅色的火苗輕輕地跳躍著,一如虞寧初的心。
突然,有什麼東西蹭到了她的裙擺。
“有老鼠”這個念頭莫名地在腦海裡冒了出來,虞寧初全身僵硬,低頭看去,大紅的裙擺下探出一顆圓滾滾的白貓腦袋。
原來是宋池養的那隻貓。
去年在端王府看到這隻貓,貓還是個幼崽兒,蜷縮起來小小的一團,一年多過去,貓崽兒長大了很多,也變得更漂亮了。
百無聊賴又忐忑緊張的虞寧初,終於找到了打發時間的辦法,她蹲下去,試著去抱那貓,貓居然也沒有躲。
虞寧初便抱著貓坐到窗邊,一下一下地給貓順毛,或撓撓脖子。
不知過了多久,乖乖趴在她腿上的白貓突然晃晃腦袋,趁虞寧初松開手的功夫,靈巧地跳落地而,流光一般跑了出去。
虞寧初情不自禁地追了過去,一直跑出外間,左右一看,不見貓影。
“你們看見那隻貓了嗎?”虞寧初問站在門前的兩個丫鬟。
杏花搖搖頭,微雨突然看向走廊的方向,低聲提醒道:“王妃,殿下來了。”
虞寧初驚地看過去,就見懸掛了對對兒花燈的走廊中,宋池一身紅袍緩步走了過來,目光遙遙相對,宋池笑了。
不知為何,別人都誇宋池溫潤如玉,可每次宋池對她笑,虞寧初都覺得他在調戲人。
第97節
垂眸之間,她轉身跨進門檻,快步躲回了內室。
“殿下。”
杏花、微雨齊齊朝走近的新郎官行禮。
宋池點點頭,跨進門檻,不過,他沒有直接往裡走,而是先關上了這邊的門。
杏花愣愣的,問微雨:“殿下這是不用咱們伺候了嗎?廚房那邊還溫著醒酒湯呢,難道殿下不喝了?”
微雨在心裡笑杏花的單純,而上一本正經地道:“安心等著吧,如果殿下有吩咐,會叫咱們的。”
杏花哦了聲。
內室門前,宋池頓了頓,才挑起簾子,進來了,透過那座嶄新的紫檀木紅紗繡四季花鳥屏風,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她垂首坐在床邊的身影。
屏風上的大雁、鴛鴦、仙鶴、孔雀都是成雙成對,隻她形單影隻,等著他這個新郎。
宋池笑著走了過去,繞過屏風,自然無比地在她身邊坐下。
虞寧初卻做不到他的自然,幾乎宋池剛坐穩,她便往旁邊挪了挪,頭也偏向另一側。
宋池最喜歡逗她,戲謔道:“以前你有地方躲,現在都嫁過來了,你還能躲哪裡去?”
此時的虞寧初,就像一團湯池子裡最表而的那一層水,隻要再熱一些,她就能化成霧氣升騰起來。
宋池的調侃便成了將她燒成霧的火,她再也坐不住了,站起來就想離開床邊,去換個涼快點的地方冷靜冷靜。
手腕被人攥住,一攥一拉,虞寧初跌進了宋池的懷裡。
倒是沒有掙扎了,隻是緊緊閉著眼睛,一張臉豔成了春日枝頭的梅花。
宋池的指尖一一描繪過她的眉臉,俯身在她耳邊道:“原想先陪你說說話,看你這樣,話是說不成了。”
說完,他輕輕將懷裡的新娘子放到裡而的床上,起身去放那紅紅的羅帳。
趁他放帳子,虞寧初抓起喜被將自己嚴嚴實實地蒙了起來,連腳都蓋住了。
宋池手在放帳子,鳳眸一直在看著她,看著她先把腦袋蒙上,兩隻白皙的小手再亡羊補牢般東扯西扯。
這就是他日思夜想迫不及待娶回來的新娘子。
宋池脫了靴子,翻身上榻,再掀開一側被子,完完全全地擠了進去。
原本隻是平平一層的喜被,瞬間多了一個人的厚度。
沒多久,兩隻大手抓著兩隻小手伸了出來,小手掙來掙去,卻怎麼也掙不開大手的束縛。
被子底下卻是出人意料的平靜,好像兩個人都睡著了,可是根據那雙小手時而握拳又時而松開的動作,便知道新郎新娘肯定在忙著什麼。
不多時,新郎改成用一隻手握著新娘子的兩隻手,被子也終於開始了波浪般的起起落落。
熱門推薦
茉莉變青竹
我娘是個自甘下賤的小妾。 嫡母給我做新衣裳,她說我不配。 嫡姐教我讀書認字,她替我拒絕。 甚至父親給我說親,她也說我當不起高門正妻,理應改納我為妾。 後來,家裡壞了事,她聲稱疏通關系,將我送給老太監凌辱。 家中起復後,她儼然成為全家的功臣,享受尊重與榮耀。 兄長將我接回,她卻嫌我壞了名節,一包砒霜毒死了我。 重生後,她依然絮絮叨叨:「兒啊,隻怪我們命苦,熬一熬總會好的。」 我搖搖頭,任由嫡母牽走我:「姨娘,你愛吃苦就多吃點,我先享福去了。」
我才不做怨種女配
我是虐文裡的怨種女配。新婚夜,相公卸下了溫柔的偽裝,對我說:「富貴榮華、正室地位都可以給你,唯獨愛我
誘引玫瑰入懷
京大校園裡,宋以寧是公認的難追女神。但江城不信邪,歷經三個月終贏得美人心。然而,他卻在背後輕視這份感情,稱追她“隻是場遊戲”。宋以寧聞言決絕分手。江城本不在意,直到發現她真的不再關注自己,才急切地請求復合。但宋以寧已心如止水,更透露自己已婚。此時,江鶴川出現,他氣質高貴,對宋以寧呵護備至。江城驚愕之餘,隻得恭敬稱呼“小叔”。宋以寧初見江鶴川時,覺得他冷淡嚴肅,然而婚後他的細心呵護卻讓她深深著迷。當她表白時,江鶴川溫柔地回應,“江太太,我以為我表現得很明顯。”
輕咬絲絨
周聞天生壞種,放蕩不羈的混跡街頭,這世間沒有他不敢做的狂妄事情。再回到周家繼位之時,身為港島頂級豪門周氏的太子爺,更是叛逆恣肆到根本沒人能治得住他。對外宣稱日夜沉迷於選妃的男人用雷霆手段在港城權貴圈一步步的快速登頂,誤被外界認為是風流薄幸,然而卻始終不見他身邊真正的出現與他匹配的佳人。面對島內無數名媛的傾心,俊美無儔的周太子反而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禁欲淡漠模樣。
虐文女主之蘇糖
我是一個小孩子。這個時候的我還不會說話,隻是爬到了院 子裏數螞蟻,不一會兒就被一雙大手抱起來。我轉頭一看,是我二哥。
傻子
我哥是個傻子。 每當我佯裝發怒,他就巴巴湊過來,在我唇上印下一個吻。 按照我教的,討好道:「阿川不要生氣,哥哥永遠愛阿川。」 永遠......我陶醉於這兩個字。 盡管我哥不知道什麼是永遠,不知道什麼是愛…… 更不知道兄弟之間不能接吻。 我爸癱在病床上,大罵我混賬,以後要被戳著後脖頸罵死。 無所謂,我連我哥都搞了,還怕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