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光艷

首页 | 分類:古裝言情 | 字數:4114

第77章

書名:韶光艷 字數:4114 更新時間:2024-11-21 13:26:30

宋池在太子面前更像臣子,論私交,兩個皇子中他與安王的關系更好。


安王對宋池也有種惺惺相惜之感,所以,正德帝與太子要走了,安王卻留了下來,想多陪陪宋池。


“哎,你說你,好好的一個玉面公子,如今兩邊肩膀一前一後多了倆窟窿,將來成親了,還不嚇壞我那侄媳婦。”


皇帝老子不在,安王又恢復了平時的吊兒郎當,一手搖著折扇,一手扒拉著宋池的中衣點評道。


宋池渾不在意:“堂堂七尺男兒,當以建功立業為先。”


安王最不耐煩提什麼建功立業,他覺得宋池比韓宗延更雅,卻又多了幾分正經,不如韓宗延完全與他臭味相投。


阿謹忽然進來,要為宋池換藥。


安王移到床尾看著,嘖嘖道:“子淵啊,你真是沒沾過女子不知道女子的好,這種時候,若是換上兩個溫柔似水的美人伺候,手上溫柔話也溫柔,保證你的疼都能削弱七成。”


宋池的腦海裡,就浮現出在揚州那日,虞寧初替他更換打湿的中衣的場景,她身上的香,她羞紅的臉,她拂過來的溫熱氣息,的確讓他忘了肩膀的疼。


等阿謹退下,宋池才重新趴穩,苦笑著自嘲道:“傷成這樣,有美人也隻能看著,豈不是火上澆油?”


安王不知想到什麼,哈哈一笑,湊到宋池耳邊道:“那可未必,你不能動,自有美人效勞。”


宋池一怔,待反應過來安王的意思,隻搖頭不語。


又聊了一會兒,宋池忽然問起韓宗延來:“王叔與他形影不離,今日怎麼沒見他同來?”


安王嗤道:“他剛得了一個美人,恨不得時時刻刻溺在溫柔鄉,哪肯來你這裡浪費功夫?”


宋池想起來了,神色復雜道:“莫非就是前幾日王叔與我誇贊的那位丹蕊姑娘?”


安王被他的表情逗笑了,搖著扇子道:“你啊,光是紙上談兵,還是太單純了,殊不知那種事越刺激越有勁兒,說起來,我還真期待哪日與你一同去會會丹蕊姑娘。”

Advertisement


宋池:“……此等樂事,王叔還是去找宗延吧。”


安王大笑,不過還真起了興致,囑咐宋池好好養傷,他便告辭,坐馬車前往國舅府去了。


這兩日國舅府的氣氛比較凝重,韓國舅掌管錦衣衛,此次皇上出遊香山,封山等事宜也是韓國舅親自親為,如今出現刺客,哪怕正德帝器重韓國舅,韓國舅的壓力也很大,沒有查出背後真兇之前,國舅府上上下下恐怕都難以放松。


早上韓國舅出門前才把韓宗延罵了一頓,韓宗延不敢出去鬼混,在家也不敢去尋歌姬美妾,索性坐在書房看話本子打發時間。


得知安王來尋丹蕊,韓宗延直接讓安王在他的寢室等著,再派人去請丹蕊。似他們這等沉迷酒色之人,除了妻子不能共享,其他妾室歌姬都能隨意交換玩弄。


“你不一起?”安王搖著扇子問道。


韓宗延一臉苦色:“我爹忙著查案,我哪敢在這時候胡來,被他知道還不打死我。”


等丹蕊來了,韓宗延交代丹蕊好好伺候安王,他又回了書房。


安王有美人相伴,帶來的兩個侍衛守在外面,不許任何人來打擾。


沒過多久,裡面就傳來了一些男歡女愛的動靜。


兩個侍衛習以為常,隻是默默地吞咽著口水,那位丹蕊姑娘的聲音,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哎,王爺的袍子被我弄髒了呢。”


“無礙,等會兒跟你們公子借一身。”


各種動靜持續了兩刻鍾左右,安王仰面倒在床上,臉色潮紅,神遊太虛,胸膛高高地起伏著。


丹蕊靠在他懷裡,溫柔小意。


安王想著晌午前還要回宮,讓丹蕊去韓宗延的衣櫃裡給他拿身袍子。


丹蕊撒嬌:“奴家沒有力氣了,王爺自己去。”


安王看她一眼,捏捏她的臉蛋,自己下了床。


他打開衣櫃,還在挑選的時候,美人如蛇一般從後面抱住了他,哼哼唧唧地纏人。


安王一邊挑選衣袍,一邊笑道:“今天沒功夫了,下次……”


話沒說完,一根簪子突然狠狠地插進了他的脖子!


安王瞪大雙眼,一手捂住脖子,艱難地轉身。


丹蕊迅速將手裡的明黃龍袍扔到衣櫃裡,再將脖子噴血的安王往衣櫃裡面一推,旋即衣不蔽體地朝外跑去。


她臉上還沾著安王噴濺出來的血,見到門口的侍衛,丹蕊更慌了,捂住嘴就要往裡面退。


兩個侍衛愣了片刻,反應過來,立即跑進內室。


此時二皇子還沒有完全斷氣,他一口徒勞地捂著脖子,一手抓著那件明黃龍袍,死死地朝侍衛遞來,仿佛要說什麼。


一個侍衛已經嚇傻了,另一個還算冷靜,抓起二皇子手中染血的龍袍,對同伴道:“我進宮去通報皇上,你在這裡守著王爺!”


說完,他火速朝外跑去。


韓宗延在書房聽到一些動靜,疑惑地走出來,隻瞥到那侍衛的背影,慌慌張張的。他皺皺眉,去了內室,還沒看清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個失魂落魄渾身帶血的美人突然衝過來,跪在他腳邊緊緊抱住他的腿,哭訴道:“公子,王爺發現了您的大事,我,我一時情急……”


就在此時,守在衣櫃前的侍衛難以置信地轉過身來,同時也露出了安王死不瞑目的屍體。


韓宗延腿一軟,跪了下去。


宮中,正德帝正在與韓皇後說話。


韓皇後乃韓國舅的親妹妹,聽聞皇上有點遷怒哥哥,韓皇後是專門來替韓國舅說好話的。


正德帝後宮有無數美人,隻有韓皇後成功替他生了兩個龍子,所以正德帝十分寵愛韓皇後,耳根子慢慢開始發軟的時候,安王身邊的侍衛回來了,抱著染血的龍袍跪下,痛哭道:“皇上,韓宗延私藏龍袍,被王爺無意中發現證據,沒等王爺走出來,人就被他們殺了!”


正德帝、韓皇後俱是一晃,尤其是韓皇後,眼淚已經滾滾落下:“你再說一遍,我兒怎麼了?”


侍衛託起那染血的龍袍,涕淚橫流:“王爺,王爺他沒了……”


韓皇後眼前一黑,朝正德帝倒了下去。


正德帝本能地扶住韓皇後,隻是想到唯二的兩個兒子竟然死了一個,正德帝目眦欲裂:“來人!來人!”


平西侯前往邊疆任職後,沈琢也被調到宮中擔任御前侍衛統領,剛剛安王的侍衛便是他帶過來的,此時就在外面候著。


見到沈琢,正德帝咬牙道:“即刻捉拿韓統,帶人包圍國舅府,沒有朕的命令,韓家上下一個都不許出來!”


而他口中的韓統,正是本朝第一權臣,韓國舅。


第70節


第73章 (鐵證如山)


沈琢帶領侍衛圍住國舅府的時候,丹蕊已經死了,被怒急攻心的韓宗延殺死的。


韓宗延既怒且急,安王死在他這裡,皇上會怎麼罰他?父親能保住他嗎?姑母雖然貴為皇後平時也很寵溺他,可眼下死的是姑母的兒子,姑母豈會繼續偏護他?


韓宗延已經六神無主了,這時候丹蕊還跪在他身邊哭哭啼啼說一些胡話,韓宗延急著向安王的侍衛證明自己與殺害安王一事無關,一腳將丹蕊踢了出去,然後跑到懸掛佩劍的牆壁前,取下佩劍,一劍刺入丹蕊的腹部。丹蕊口吐鮮血,雙手攥著劍刃,含淚的雙眸死死地盯著韓宗延,仿佛在委屈韓宗延為何殺她,又仿佛帶了些別的什麼情緒。


最終,她倒在了血泊裡,閉上眼睛的剎那,她唇角似乎往上彎了彎。


不過,並沒有人會留意一個必死之人的臨終表情。


安王的侍衛守在他的屍體旁,一手拔刀,提防韓宗延殺他滅口。韓宗延說不清楚,很快韓家其他人也趕來了,人一多,韓宗延漸漸冷靜下來,終於意識到他中了別人的圈套,而且這個圈套要套的不是他一個,而是整個國舅府!


國舅夫人看向仍然守在安王身邊的侍衛,一心後悔自己發現的太遲,讓另一個侍衛跑了,否則她們大可以將此事推脫到兩個侍衛與丹蕊合謀上。


然而跑了就是跑了,此時後悔也無用,國舅夫人拉著身邊的嬤嬤退出房間,低聲吩咐道:“府裡進了奸細,你趕緊帶人去搜,任何房間都不能錯過,看看有沒有被人藏了其他犯上的東西,一旦發現即刻銷毀,不得留下把柄。”


一件龍袍可以說是丹蕊帶進來的,如果發現的多了,國舅府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沒等韓家自己搜完一遍,沈琢帶著數百侍衛快馬加鞭地趕過來了,將國舅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正德帝、韓皇後、太子等人緊隨其後,當侍衛們抬出安王已經發冷的屍體,韓皇後再次暈眩了過去,太子紅了眼眶,他再不滿意這個好色的弟弟,那也是同胞骨肉啊!


“表哥!”沈明漪來的最遲,看到安王血淋淋的屍體,表兄妹一場,沈明漪也是難過的,隨即湧上心頭的是懼怕,安王死了,她這個安王妃再尊貴也隻是一個寡婦,連個孩子都沒有,接下來的幾十年該怎麼過?


“表哥……”沈明漪撲倒安王的屍體上,真心地哭了起來。


宮人們也替安王哭喪,一片哭嚎聲中,沈琢先將韓家上下綁了齊全,全部押到正德帝面前。


韓國舅也被綁過來了,看到韓宗延,韓國舅破口大罵:“逆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原本在錦衣衛大牢裡審問那兩個死士,一邊動刑一邊威脅,威風凜凜得意洋洋,審得正在興頭上,沈琢突然帶人衝了進來,不由分說地將他綁了!韓國舅把持朝政十幾年,何時受過這種恥辱,可沈琢奉命抓人,韓國舅不敢反抗,錦衣衛裡對他忠心不二的那幫人也都不敢出聲。


一路上都沒有人給他透個口風,直到回到自家,看到安王的屍體,韓國舅才如迎頭挨了一棍子,涼了半截的心!


韓宗延已經與母親對好了說辭,一會兒看著親爹一會兒看著正德帝,哭訴道:“我,我才幾日收了一個美人,王爺很喜歡她,常來我這邊做客,誰曾想那美人竟然包藏禍心,趁我不在殺了王爺!皇上明鑑,我與王爺情同手足怎會害他,一定是有人在幕後布局,要誣陷我們韓家!”


正德帝冷笑,提著那染血的龍袍丟到他身上:“給他試試,合不合身!”


侍衛們立即將龍袍展開套到了韓宗延身上,松松垮垮的,並不合適。


韓宗延大喜,韓國舅也大喜,就在這時,正德帝打量著那件龍袍,突然又道:“給國舅試試。”


韓國舅身材高大,年輕時儀表堂堂,掌權後才慢慢發福起來,比韓宗延胖了兩圈,此時將龍袍套到韓國舅身上,簡直就是繡娘照著韓國舅量身定做的,寬一分嫌松,窄一分嫌瘦。


被迫穿上龍袍的韓國舅隻覺得穿了一身荊棘,哭著喊冤:“皇上,這,這一看就是旁人的陷害!臣對皇上忠心耿耿,即便真有謀逆之心,怎麼可能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宗延,宗延又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拿出來給一個新收進來的歌姬看?皇上您好好想想,如此不合情理之事,必然有人在幕後作祟!”


正德帝看向丹蕊的屍體,此時的丹蕊依然衣不蔽體,露出的肌膚白皙如雪,臉蛋也是傾城之姿。


正德帝就是個貪圖享樂的紈绔,為了討美人歡心讓美人敬佩自己做過不少荒唐事,韓宗延又是個沒出息的,文武都拿不出手,說不定哪日氣血上頭,為了哄美人高看他一眼,便偷了韓國舅的龍袍拿出來顯擺,結果還沒放過去,就被兒子誤打誤撞發現了!


“給朕搜!掘地三尺,朕就不信搜不出其他東西來!”


沈琢剛要帶人去搜,太子瞥他一眼,對正德帝道:“皇上,沈統領乃韓家女婿,此事還是避嫌的好。”


沈琢眉頭一皺,單膝跪地,朝正德帝道:“皇上,臣是韓家女婿不嫁,可臣的妹妹更是安王之妻,臣一家更是皇上的臣子,如若國舅果真包藏反心,臣絕不會姑息,願為皇上鏟除奸臣。”


正德帝對平西侯府的家風還是了解的,沈琢與韓國舅速來也不親近,不過,謹慎起見,他還是讓沈琢留在身邊,讓太子親自帶人去搜查了。

熱門推薦

茉莉變青竹

我娘是個自甘下賤的小妾。 嫡母給我做新衣裳,她說我不配。 嫡姐教我讀書認字,她替我拒絕。 甚至父親給我說親,她也說我當不起高門正妻,理應改納我為妾。 後來,家裡壞了事,她聲稱疏通關系,將我送給老太監凌辱。 家中起復後,她儼然成為全家的功臣,享受尊重與榮耀。 兄長將我接回,她卻嫌我壞了名節,一包砒霜毒死了我。 重生後,她依然絮絮叨叨:「兒啊,隻怪我們命苦,熬一熬總會好的。」 我搖搖頭,任由嫡母牽走我:「姨娘,你愛吃苦就多吃點,我先享福去了。」

我才不做怨種女配

我是虐文裡的怨種女配。新婚夜,相公卸下了溫柔的偽裝,對我說:「富貴榮華、正室地位都可以給你,唯獨愛我

誘引玫瑰入懷

京大校園裡,宋以寧是公認的難追女神。但江城不信邪,歷經三個月終贏得美人心。然而,他卻在背後輕視這份感情,稱追她“隻是場遊戲”。宋以寧聞言決絕分手。江城本不在意,直到發現她真的不再關注自己,才急切地請求復合。但宋以寧已心如止水,更透露自己已婚。此時,江鶴川出現,他氣質高貴,對宋以寧呵護備至。江城驚愕之餘,隻得恭敬稱呼“小叔”。宋以寧初見江鶴川時,覺得他冷淡嚴肅,然而婚後他的細心呵護卻讓她深深著迷。當她表白時,江鶴川溫柔地回應,“江太太,我以為我表現得很明顯。”

輕咬絲絨

周聞天生壞種,放蕩不羈的混跡街頭,這世間沒有他不敢做的狂妄事情。再回到周家繼位之時,身為港島頂級豪門周氏的太子爺,更是叛逆恣肆到根本沒人能治得住他。對外宣稱日夜沉迷於選妃的男人用雷霆手段在港城權貴圈一步步的快速登頂,誤被外界認為是風流薄幸,然而卻始終不見他身邊真正的出現與他匹配的佳人。面對島內無數名媛的傾心,俊美無儔的周太子反而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禁欲淡漠模樣。

虐文女主之蘇糖

我是一個小孩子。這個時候的我還不會說話,隻是爬到了院 子裏數螞蟻,不一會兒就被一雙大手抱起來。我轉頭一看,是我二哥。

傻子

我哥是個傻子。 每當我佯裝發怒,他就巴巴湊過來,在我唇上印下一個吻。 按照我教的,討好道:「阿川不要生氣,哥哥永遠愛阿川。」 永遠......我陶醉於這兩個字。 盡管我哥不知道什麼是永遠,不知道什麼是愛…… 更不知道兄弟之間不能接吻。 我爸癱在病床上,大罵我混賬,以後要被戳著後脖頸罵死。 無所謂,我連我哥都搞了,還怕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