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明明看著瘦長瘦長的一個人,其實骨骼強壯,身體結實堅硬。
抱上去極有安全感。
她閉著眼睛,在月色下,與他一道緩緩降落。
她知道他在煉化能量體。解決了這團能量體,他便能徹底破譯掠奪者針對這個世界設計的一切陰謀。
雙腳踩實地面的時候,崔敗也緩緩從!從她頸間抬起了臉。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揚起小臉問道。
崔敗看了她片刻,很隨意地攬著她,坐在了小山坡上。
“月色很好。”
“原來我不僅是滅世兇器。”崔敗很平靜地說道。
魚初月忍不住把腦袋往下滑了滑,躺在他的腿上,凝望著他。
他輕撫她的發:“我,還是世界本源。既是兇器,也是本源。所以,我是前所未有的,最強大的本源。”
雖然有自賣自誇的嫌疑,但魚初月還是結結實實地震撼了一下。
魚初月:“……”她揚起了真誠的笑臉,衝著他‘嗯嗯’地點頭。
“本源乃是最隨心率性的自然意志。”崔敗道,“我想看看做人是什麼樣子,便化出了人身,遊走四方,遇見無妄。他說他是守護者,要教我做人,我見他有些意思,左右闲著也無聊,便與他玩。”
——
輕飄飄一個‘玩’字,倒是很符合他的本性。魚初月暗戳戳地想著。
Advertisement
“他說他最大的心願是希望我能成為真正的人,為此他甘願死在我的劍下。於是我殺了他。”崔敗語氣平靜,“其實,他隻是以那具準備好的身軀為容器,竊走了我的兇意,花上數千年時間,培養出第二件兇器。”
“就是萬梧靈木!”魚初月驚嘆,“難怪那些根須都是靈氣化物。”
“對。”崔敗真心實意地嘆息,“種一棵樹,真是需要很久啊。”
魚初月:“……”他感慨的點是不是歪了?
她清了清嗓子:“所以無妄是掠奪者?”
崔敗道:“不錯。他用那些很‘正確’的規矩束縛我,是為了擾亂我的天性。我背離自然之道,本源便會從我身上分離。我本無懈可擊,直到本源分離,因果斷裂,他才推衍出了命中注定能殺死我的人——也就是你。”
魚初月張了張口。
崔敗道:“無妄知道我有多危險。他不敢以身試法,便用能量體召來了第二個掠奪者,讓這個‘第二人’帶著能量體,奪舍了你。”
魚初月愣愣地點頭,目光放空:“所以,‘瑤月’從一開始,就是被前輩!設計的一個炮灰、替死鬼,在前方衝鋒陷陣,為隱在幕後的無妄打開局面。”
“是。”崔敗輕撫她的頭發。
她緩緩轉動著眼珠:“當初‘瑤月’進入守護者之域時,你正在……動本源?”
“對。”崔敗廣袖拂下,幾乎將她整個罩住,他懶散地輕笑道,“當時我也不知實情,隻以為我逮住了世界本源。這種脆弱危險的東西,自然是要吃掉才安全。”
崔敗憐惜地凝視著她:“你已經不記得了。那一日,你的魂魄與我一道進入了空間裂縫,在方外之力襲來時,居然擋在我前面。我這一生,從未被人護在身後過。”
“再然後,本源與劍魂,你一半,我一半。”崔敗懶洋洋地動了動眼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無論是你殺了我,或是我殺了你,都會有一半本源被滅世兇器摧毀。隻不過,我也時至今日,才知道本源與兇器,都是我。”
魚初月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難怪他們連環套、套中套,想盡一切辦法讓我們自相殘殺。真是……兇險萬分哪!”
真沒想到,這世間安危,竟系在她這麼小小一條魚的身上!
“你竟不對我採取一些……措施嗎?”魚初月瞪著他。
崔敗輕笑出聲:“若你不是你,而是‘瑤月’的話,會被我抽幹血液,吞掉魂魄,以絕後患。”
——
魚初月想起了二人初遇時的種種。
此刻再回憶那些事情,真真是恍若隔世。
如今回頭望去,才知道當初自己很騷包地擰著小腰,無數次用各種姿勢與死亡擦肩而過。
“敢情我在生死邊緣遊走了好幾回啊?”她裝模作樣,在他懷中瑟瑟發抖,“崔敗,你以後還會殺我麼?”
月色下,這隻魚小臉雖有些蒼白,神色卻是無比動人。
神魂上的傷,雙修可治。
崔敗笑得壞入骨髓:“不,我隻會讓你……死去活來。”
霜光罩下,卷住一對璧人。
“崔……唔!”
月的光芒觸到小山坡下光華流轉的鞘,害羞得縮進了雲裡。
真是個特別美的夜晚呢。
《正文完》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