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妝

首页 | 分類:古裝言情 | 字數:3006

第58章

書名:芙蓉妝 字數:3006 更新時間:2024-11-21 10:12:09

  這個情形,怎麼也不像是能捉人的。


  沈時葶皺眉,“世子,您要找的人確定在此處嗎?”


  陸九霄敷衍地“嗯”了聲。


  一路向西,商鋪林立。陸九霄走走停停,絲毫沒有尋人的樣子。


  起初,沈時葶還有心替他留意一下人群裡的動靜,可走到最後,也被這喧囂之景弄得眼花繚亂。


  尤其是那些精致的小糖人,沒有哪個小姑娘能抵得住不去瞧一眼。


  但她當真隻瞥了一眼,便又目不轉睛地直視前方。


  陸九霄心下一哂,拉了拉她的小臂,往小攤走去。


  “快,選一個。”


  他看著這些陳列在目的小人,著實不知這些有什麼好的,且此處人聲鼎沸,吵得他耳朵疼,說話間就不免帶了些躁意。


  但眼下,沈時葶滿心驚訝,便自動忽略去了那些。


  她挑了一支兇獸模樣的糖人。


  陸九霄付了賬,二人繼續往前走。


  他瞥了眼將糖人伸進帷帽裡的小姑娘,嘴角微微一抽,實在想不出,有生之年,他還會有陪小丫頭逛燈會的一日。


  著實稀罕極了。


  正此時,喧鬧的人群,傳來幾句姑娘的低語。

Advertisement


  “欸,那是陸世子嗎?他怎會在此處啊?往年燈會,我好似從未見過他。”


  “他身側那是賀敏麼?”


  “不是吧,看身形不像啊,且我前面瞧見賀敏去放燈了,穿得不是這件衣裳。”


  “這是哪家姑娘……”


  “嘖,咱們賀姑娘瞧見了,指不定醋成什麼樣呢。”


  眾人掩唇輕笑。


  陸九霄這張臉,放在京都實在耀眼,即便人群也引人注目。


  沈時葶步子慢了一拍,瞧見前頭小攤上的面具,忍不住頓住腳,仰頭道:“世子,我也送您一樣東西吧。”


  陸九霄看她。


  她疾步走向小攤前,拿起一個面具道:“挑一個。”


  陸九霄頓時明白過來她的意思,合著人家嫌他太顯眼呢?


  男人冷不丁嗤笑一聲,但看她灼灼目光,嘲諷的話至嘴角咽了回去。


  “你上那個吧。”


  沈時葶將的銀狐面具遞給他。


  陸九霄接過,把玩面具上的那一撮銀白羽毛。


  今夜燈會,大街小巷皆是奇裝異服之人,戴個面具倒是不顯突兀。


  他餘光瞥見整個頭都藏匿在帷帽之下的人,忍不住將她帷帽摘下,從小攤上拿了個紅狐面具,塞進她。


  沈時葶微微一怔,卻也沒拒,歡歡喜喜付了銀子。


  街巷對面,陸菀躲在花燈鋪子旁。


  她拉來一個小娘子,給了一錠銀子,指著對面拿著面具的二人,道:“看清楚了,你呢就往那姑娘身上撞一撞,將她撞進那位公子懷,便算成了。”


  小娘子紅著臉點頭。


  這年頭,還有用這法子做媒的呢……


  那頭,陸九霄正往前走。


  沈時葶低頭搗鼓著面具內側的繩線,終於搗鼓明白,開口叫他,“世子,我幫您戴——”


  話未盡,倏地被人從身後一撞。


  陸九霄正轉身去看她,就聽小姑娘悶哼一聲,整個人撲進他懷,他下意識伸扶住她的腰側。


  沈時葶仰頭,發頂擦過他的下頷,一眼撞進他那雙勾人攝魂的鳳眼。


  四目相對,周遭的喧囂有一瞬消卻。前方的鑼鼓“咚”地一聲敲響,一下一下,砸


  得她胸腔都在震動。


  半響,陸九霄眼尾浮出一絲戲謔。


  “故意的?”


  沈時葶蹭的一下站直,“我不是故意的。”


  陸九霄笑笑,眉梢輕提道:“你剛說甚?”


  “幫你戴上面具……”


  “來。”


  說罷,他便低下頭,將的面具遞給她。


  沈時葶屏息,抿緊唇角,面無神色地拉了拉繩線,兩繞過他耳後,在那兩條繩線上打一個結。


  就見陸九霄抬,刮了一下她熟透的小耳朵,“嘖”了聲道:“怎麼紅成這樣。”


  那瞬,她一抖,打了個死結。


第63章 不眠夜


  《芙蓉帳》6


  低頭之際,男人藏在面具後的那雙眼迅速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瞥,一眼就瞧見了拿個梳妝鏡擋在面前的陸菀,藏得毫不走心。


  倏地,耳後一緊,陸九霄嗤笑一聲收回目光,沈時葶聞言心下一駭,忙道:“我重新系一次。”


  那雙小剛伸向前,便被摁住,男人斜了她一眼,“就這樣吧。”


  如此,她便沒再堅持。


  隻是往前走了兩步後,才發覺自己的還被陸九霄握在。且他捏著她心的一塊肉,走兩步摁一下,走兩步摁一下……


  她眨了眨眼,將注意力放到了別處。


  許是戴上了面具的緣故,瞧不見陸九霄面具之下那張臉,她腳步都輕快起來。


  前方的燈謎鋪子圍著一圈人,老者將獎品高高立在臺面上,是一籠雪白袖珍的兔子,約莫一隻便能將它捧起來。


  她一時有些心動,走出幾步後,拉了拉陸九霄的衣袖,“世子,那處人多,或許您要尋的人就藏在那,我們過去瞧瞧吧。”


  陸九霄順著她的指向睨了一眼,嘴角微抽,倒也不必尋如此拙劣的借口……


  “行吧。”他不情不願道。


  此處人多,人挨著人,肩擦過肩,肘碰著肘,陸九霄不耐煩地側了側身子,盡量避開與人觸碰。


  卻看身側的姑娘已高高仰起頭,望向吊在臺上的字謎。


  他忍了忍,才摁下立即將她拉走的衝動。


  此時,老者正拿出一張字謎條子,清了清嗓音道:“斷橋殘雪看不足,請以此言打一字。”


  那梆子剛敲下,沈時葶便道出了個“霜”字。


  許是出口過快,老者一頓,才展顏笑說:“姑娘聰慧,正是霜字。”


  面具之下,露出的半張臉,嘴角微微翹起。


  老者又展開一張字謎條子,“不用言請人自來,諸位請打一字。”


  小姑娘踮了踮腳尖,整個人微不可查地蹦了一下,“倩。”


  陸九霄下意識側目望去,見她活潑得很,就差直接蹦到人前了,於是他伸將人拽回來了些。


  接下來,她答得快又準,不多久便超了在她之前的人,戰績一時遙遙領先。


  “心如寒冰水兒止,打一字。”


  因沈時葶答得太快,老者已然隻期待地望向這戴著紅狐面具的小姑娘。


  她“嗯”了聲,“是憐字。”


  人群,有人嚷嚷問:“姑娘可言明,如何便是憐字了?”


  沈時葶解釋道:“心如寒冰為‘心冷’,水兒止則去掉冷字的兩點水,為‘令’,心與令合在一處,不正是‘憐’字?”


  她說得不錯,這字謎不過是拆字與合字,說難算不得難,比的正是一個速度。


  輸給了一個小姑娘,眾人唏噓,卻也隻好認下。


  老者親自將一籠兔子遞上,瞧見她身後戴著銀狐面具的男子,笑道:“公子有福氣,小娘子伶俐得很喲。”


  聞言,陸九霄瞥了面前的腦袋一眼。


  伶俐嗎?當真伶俐,他之前怎的沒發覺她這張嘴還挺能說會道。


  而沈時葶嘴角一頓,這才想起來身後還有一人。


  她都沒問過陸九霄,許不許她將這兔子帶回松苑,畢竟這位世子爺瞧著,便不是有這等善心之人。


  就在小姑娘猶豫為難之際,陸九霄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實話說,放在之前,他定是要她就近尋處犄角旮旯將這玩意兒丟了,可眼下卻是說不出口。


  他瞥了眼,道:“想留你就留吧,自己照看著。”


  沈時葶面上一喜,“謝世子,我會照看好的,絕不給您添亂。”


  陸九霄勾了勾唇,沒再應話。


  須臾,人群散去,繼續往前。


  走走停停,時辰漸晚。


  陸九霄看她有些乏了,這才出聲道:“餓了嗎?”


  沈時葶下意識想搖頭,卻是實在餓了,隻好應了聲“嗯”。


  很快,二人便到了望江樓,摘了面具。


  陸九霄開口報了幾樣菜名,上回見她多吃了幾塊酥肉,於是要了兩樣,以及一壺果酒。


  望江樓的果酒最不醉人,是給小娘子們嘗鮮的。


  正這時,窗外飄起好幾盞孔明燈,沈時葶側身看去,就見不遠處的江面璀璨奪目,五顏六色的花燈隨波流動,流向橋的另一頭。


  橋的另一頭是一片竹林,並不如這頭明亮。


  沈時葶好奇問道:“世子,那是何處?”


  陸九霄順著她的指尖瞧了眼,勾了勾唇道:“那兒啊,偷雞摸狗的地方。”


  沈時葶一愣,狐疑地瞥了一眼。那地方怎麼也不像有雞和狗……


  倏地,耳邊落下一聲輕笑,不及她抬頭,便被掐住了腰,抵在窗牖上。


  陸九霄俯身貼在那溫熱的唇上,抿了抿,惹得小姑娘一聲嬌哼。


  他道:“這樣,懂嗎?”


  沈時葶一怔,才明白過來他說的“偷雞摸狗”是甚,耳尖一紅,拿眼瞪了他一下。殊不知,這一眼潋滟,直讓陸九霄眸色一暗,他垂眸看她,半響沒有動靜。


  他抬捏了捏她的臉頰,“你別這樣看我,不然你就完了。”


  與他廝混的次數一多,連他口的“完了”,她都能立即領悟其深意。


  是以,這一頓膳食她吃得格外正經,眼也不敢亂瞟。


  待出了望江樓,陸九霄見她並未有興致再往下走,便帶她上了馬車。


  沈時葶抱著那兔籠子,緩緩道:“世子的人不尋了嗎?”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