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愧是你燕祁妄,這麼多年不碰女人,一出手就直接來個大的!
他這一激動,忍不住又開始問東問西,“那誰啊?剛剛那個聲音還挺好聽的?你們二人私下裡勾搭到一起多久了?居然不告訴我,好啊你個老龍!”
也不知是哪個能人,竟能拿下這個萬年老處龍!
也不怪他這般激動,要知道,先不說看燕祁妄的熱鬧,這些年來,外界一直在傳龍族已許久沒有崽崽出世,然而,族內的情況實則比這外界傳的更為嚴峻。
族內不僅沒有崽崽孵化,甚至已經許久沒有新的龍蛋出世,更甚者,上次出世的龍蛋經過醫修的檢查,卻發現一出生便是顆死蛋,蛋殼裡面早就沒了氣息,當時大長老捧著那枚死蛋時面上那表情,看的人心裡難受。
現在聽說居然有了新的蛋蛋,塗三哪能不激動!
他甚至已經可以想象到這顆龍蛋將會引起怎樣的轟動,尤其,這顆蛋,還是燕祁妄的!!!
燕祁妄探查到顧言音所在的地方後,手上迅速地掐了個法訣,隨即便見他面前的虛空隱隱透出了絲蛛網般的裂紋,裡面傳來了一陣悠遠而古樸的氣息,燕祁妄直接走進了那碎裂的虛空之中。
塗三見狀,忙提起放置在一旁的藥箱,想要跟上去,然而他一轉頭,卻發現面前那道裂紋已再度愈合,面前哪還有燕祁妄的身影?
“喂喂!我還沒進去啊?我也要去啊,你倒是帶我一起啊服了!”塗三看著燕祁妄頭也不回地離開,當即被氣了個仰倒!
他也想看崽崽的蛋啊!!!
塗三看著那空無一人的潭水,冷哼了一聲,鼻子動了動,嗅著空氣中燕祁妄殘留的氣息,追了上去,他就不信他還找不到了!
漆黑的房間內,顧言音捂著肚子,等到了燕祁妄的回答後,方才松了口氣,還未放松片刻,便聽到了隔壁傳來的開門聲,那聲音並不大,然而在這寂靜的夜中,卻格外的刺耳,顧言音身子一僵,忙屏住了呼吸,一隻手死死地抓著塊靈石,另一隻手則緊緊拽著流玉琵琶。
一牆之隔,傅肆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從房間走了出來,停在了她的房間門口的不遠處,月光勾勒出了他高大的身形倒影,清晰的落在窗紙之上。
顧言音心裡一緊,她死死地咬著唇瓣,緊張地看著房門,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額頭上的汗珠順著她的鼻尖滑落,滴在了她的手背上。
傅肆隻靜靜地站在那裡,未曾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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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頭微蹙地看向顧言音漆黑的房間,房內一片安靜,方才,他還在打坐修煉時,隱隱間,似乎聽到了外面傳來了說話聲,而後便察覺到周圍靈力的波動有些奇怪。
他的神識探向四周,眉頭微蹙,走向了飛行靈器的邊緣,抬頭向後看去,隻見身後不知何時,已經有幾道黑影飛速地追了上來,夜色掩蓋了他們的蹤跡。
顧言音看著房外久久還未離去的人影,心裡慌亂,待那靈石再度耗盡靈力化作齑粉之後,她的手中死死地捏著燕祁妄留下的那枚鱗片。
她體內的龍崽卻像是察覺不到她的慌亂一般,依舊瘋狂地吸收著周圍的靈力,顧言音有些心驚膽顫地摸了摸肚子,生怕讓傅肆察覺到這裡的異樣,她有些欲哭無淚,崽啊,當娘的為了你可真是操碎了心!
四處的靈獸似是察覺到了什麼,紛紛看向天空中快速飛過的飛行靈器,一些鳥類靈獸更是立即從睡眠中醒來,撲閃著翅膀追了過來,目光狂熱地看向那個飛行靈器,嘴中發出了尖銳的叫聲。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這小小的飛行靈器便幾乎被那些飛鳥給包圍了起來,他們隱匿在黑暗之中,冰冷的眼中露出了垂涎與貪婪。
他們大多已經開了靈智,可以察覺到,這個會飛的房子裡,藏著某種珍惜的異寶,那異寶對於靈獸來說,有種某種致命的吸引力,現在他還未成長起來,對於他們來說,便是大補的食物,一旦他們能吞下那異寶,定然可以修為大漲。
殘無老人與陳刀一直被關在外面,他們目睹了那些飛鳥密密麻麻圍過來的模樣,嚇得差點當場昏死過去,他們這輩子哪見過這般恐怖的陣仗!
他們發現,那群飛鳥中甚至還藏著一隻六階的碧羽雀和七階的寒齒鳥,按人類的修為來算,他們甚至已經可以與出竅期的修士相匹敵,若非飛行靈器上還有傅肆這個高手坐鎮,使得那些靈獸不敢輕易靠近,隻那一尾碧羽雀就能將他們這一飛行靈器的人給瞬間撕成碎片!
他們二人縮了縮身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抱頭痛哭,在這幾天之內,這已經是他們不知道多少次後悔當初鬼迷心竅接了這個要命的任務!
還有,救命啊!這群破鳥要吃人了!!
顧言音聽到外面的鳥鳴聲,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爬起了身,透過窗戶間的縫隙,看到外面的那群靈獸,亦是心裡一緊。
她也沒想到,這龍崽崽還未出世,居然這麼快便吸引了這麼多靈獸,她有些焦急地捏著手中的鱗片。
快來呀!
同時,她心中也有些慶幸,若非這些靈獸分去了眾人的注意力,也模糊了她身上的氣息,否則,現在要被發現的就是她了!
周圍喧囂的鳥鳴聲使得肖思明與顧言霄等人都發覺了異樣,他們紛紛從房間中走了出來,而後便看到了圍在飛行靈器旁那群虎視眈眈的靈獸,當即臉色一變,“這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多鳥?”
顧言安本還有些困倦地揉了揉眼睛,然而一看清那群黑壓壓的靈獸,頓時嚇得小臉慘白,她忙小跑到傅肆身邊,怯生生地問道,“這群靈獸怎麼回事?”
傅肆站在飛行靈器邊緣,夜風卷起了他寬大的衣袍,獵獵作響,發絲略過他銳利的眉眼,遮住了他面上的神色。
看著那群靈獸,傅肆眉頭微蹙,他一眼望去,那靈獸密密麻麻的,神色狂熱。
他猜測,這周圍可能有天材地寶即將要出世了,那天材地寶散發出的氣息吸引來了這群靈獸,而他們這飛行靈器剛好路過,意外被攪入了其中。
這次的靈獸甚至比在諾日森林中遇到的更多,若是到時候這群靈獸為了靈寶打起來,即使是他,也不能保證能在那時候護下所有人。
傅肆目光落在那群靈獸身上,沉默了片刻,毫不猶豫地吩咐道,“叫上顧言音,立馬離開飛行靈器,御劍離開。”
顧言安聞言一怔,有些害怕又期待地問道,“傅大哥,這裡情況很危險嗎?我還不會御劍。”
她本意是想要傅肆同傅肆共乘一把飛劍,然而傅肆他本就有些煩躁,沒想到這顧言安還在裡這問個不停,當即眉頭緊皺,聲音更冷,仿佛猝了冰一般,“去叫顧言音。”
顧言安被他驟然冷下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看到傅肆的臉色,知曉自己方才惹他不快了,眼眶一紅,忙小聲道,“知道了,我馬上就去叫音音,傅大哥你不要生氣。”
顧言音撐著身子靠在牆上,清楚地聽到了他們的說話聲,她捂著肚子,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以她現在這個模樣,若是讓人看到了,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不對勁來。
顧言音眼珠子轉了轉,就在顧言安要推開房門時,忙大聲喊道,“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出去!”她的聲音還有些沙啞。
顧言安聞言,這才離去。
房內,顧言音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她不敢隨意離開房間,黑暗的夜色無形中加重了她的這份慌亂。
然而,沒過片刻,房門外又傳來了顧言安的催促聲,“音音你好了嗎?我們要走了!”
顧言音忙應道,“好了!”
隨著她的動作,飛行靈器外的靈獸似是察覺到了什麼,有些靈獸已經開始克制不住撞擊著這飛行靈器,飛行靈器被撞的一晃,顧言音差點沒穩住身形,直接摔到地上去。
顧言音抓住床榻的邊緣,穩住身形。
而外面的顧言霄幾人便沒了這等運氣,顧言霄被晃的直接一頭磕在了圍欄上,當即流了滿臉的鼻血,眼見那些靈獸逐漸逼近,顧言霄臉色蒼白,他甚至想直接將顧言音給丟下,然而隻要顧言音不走,傅肆也不會帶他們離開的!
顧言霄面色有些難看,恨不得顧言音直接死在這兒,被那些靈獸生吞活剝屍骨無存才好。
又等了片刻後,顧言安驀得察覺到了顧言音的異樣,顧言音對危險的感知向來很是敏銳,應該比他們更早地發現這群靈獸的異樣,然而她這次卻一直躲在房間裡不敢出來,這其中必定有鬼!
顧言安眸子閃了閃,她敲了敲房門,對著顧言霄使了個眼色,而後便打算直接推門而入。
一門之隔,顧言音用袖子胡亂擦去即將流入眼中的汗珠,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把靈石吞了下去,她看著站在門口的人,走到房門後,死死地捏著手中的琵琶。
就在顧言安即將強行推門而入之時,隻覺身後一陣發涼,她猛地轉過了頭,卻見那隻一直靜靜隱匿在黑暗中的寒齒鳥扇了扇翅膀,忽的自口中吐出了無數的冰錐,襲向了眾人,那冰錐之後隱隱追著絲黑霧。
傅肆提起長劍,刀光劍影間,那些冰錐盡數化作無數光點,消散在虛空之中,然而那黑霧卻無聲無息地躲過了那漫天的劍光,徑直襲向了眾人,除了傅肆,其餘幾人還未來得及掙扎,便被那黑霧卷入了其中,瞬間便失去了意識。
與此同時,那群靈獸似乎得了什麼命令,忽的目光一轉,不再試探,紛紛瘋狂地襲向了傅肆。
房內,顧言音強忍著身上的疼痛,死死地攥著流玉琵琶,就在她舉起琵琶,想要直接將闖進門的顧言安直接砸暈後,門外的顧言安卻忽的身體軟倒了下來。
顧言音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忙轉過了頭,而後便見不知何時,房中多了個身形高大的黑衣男修,他的一身黑衣幾乎與黑暗融為了一體。
他的模樣與先前有些不同,今日,他的額間並沒有那對猙獰的龍角,臉上也沒有那些黑色的妖紋,沒了以往的邪肆妖氣。
隻是他一身的衣物與長發還滴著水,緊緊地貼在貼身,勾勒出了周身的肌肉線條,然而此刻,他卻像是沒注意到自己的狀況一般,那雙深邃的眉眼直勾勾地看向了她的面容。
顧言音見狀,方才一直緊繃的神經才松懈下來,她有些脫力地放下了手中的琵琶,忍不住小聲埋怨道,“你總算來了。”
她的身形一晃,燕祁妄立馬大步走上前來,一手勾著她的腿彎,一手攬著她的腰,直接將她給打橫抱了起來,有些無措地應道,“我來晚了。”
他抱著顧言音,走向床前,懷中的小姑娘輕的跟個小貓仔似的,軟乎乎地窩在他的懷裡,面色有些疲憊,使得他走路的腿都繃直了起來。
燕祁妄隻涼涼地看了外面的傅肆一眼,那群靈獸頓時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越發瘋狂不要命地向傅肆襲去。
傅肆應對的有些惱火,這些靈獸修為雖不及他,然而數量極多,一時半會根本解決不了,身後還有昏迷的眾人,以及顧言音,他隻能一邊在飛行靈器周圍用靈力圈出一圈防護罩,一邊攔住這群靈獸,不讓他們再度逼近。
一門之隔,燕祁妄將顧言音放在了床上,他站在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顧言音,便看到顧言音像是個小蝦米一樣縮著身子,可憐巴巴地縮在床上,一手還死死捏著他留下的鱗片,指尖泛白,臉色亦是蒼白,嘴唇卻被她咬的殷紅。
烏黑的發絲被汗珠打湿,湿漉漉地黏在臉頰上,襯得那張如玉的小臉越發的白,烏發紅唇交相映襯間,有種驚心動魄的靡豔。
他的喉結不由得滾了滾,他察覺到顧言音體內的靈力已經幾近枯竭,俯身靠近了她,一隻冰冷的大手有些僵硬地落在那平坦柔軟的小復上,開始向她的體內輸送靈力。
他可以清晰地察覺到裡面有個和他有著同樣氣息的小生命,正瘋狂地吸取著她周身的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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