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女修尖叫一聲,忙向北面跑去,其他人見狀,紛紛拼了命地跟著向前跑。
先前那個男修腿一抖,也開始慌了,他急急忙忙地從山洞中跑出來,風刮過臉頰,刺的臉生疼,然而他卻不敢停下,他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甚至隱隱聞到了那股專屬於靈獸的腥臭味。
他越緊張,跑的便越慢,就在他路過那片忘憂草之時,隻覺腳下一滑,整個人都不受控制地摔在了地上,鋒利的葉子頓時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他頓時慘叫出聲,想要叫人拉他一把,然而那群弟子卻像是見了鬼一般,紛紛臉色慌張地四周跑去。
男修心底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他僵硬地轉過頭,便見一隻巨大的人臉蜘蛛正站在他的身後,腹部慘白的人臉花紋正對上了他的眼睛。
……
第8章 008
男修的臉色瞬間慘白,隱隱約約間,他似乎看到那蜘蛛腹部上的人臉花紋露出了個詭異的笑容。
男修驚恐地張大了嘴,隻覺得胸口一陣劇痛襲來,他低下頭,便發現不知何時,尖銳的蛛腿已經刺透了他的胸膛,鮮血飛濺而出。
男修愣怔了片刻,而後慘叫出聲,那悽厲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
他躺在地上痛苦地掙扎著,神色猙獰,心中滿是悔恨,他後悔,後悔當初沒有聽顧言音那個傻子的話,沒有跟著他們逃跑。
然而,一切都晚了。
那群留在山洞中的弟子見狀,更是嚇得尖叫出聲,隨著他們的尖叫聲,隻見黝黑的叢林中傳出了更多悉悉索索的聲響,而後便見更多的人臉蜘蛛從叢林中飛竄而出,那群弟子嚇得紛紛四散逃去。
有一個弟子還未來得及跑,隻察覺到身後一陣冷風傳來,他茫然地低下頭,便看到腹部穿過來一道布著毛刺的猙獰蛛腿,鮮血順著蛛腿緩緩滴落。
…………
方才還極為安靜的森林此刻瞬間炸開了鍋,後面的森林中不時傳來人類修士的慘叫聲,夜色中,那些靈獸像是瘋了一般,瘋狂地自西南方向狂奔而來,嘴裡發出了急切的嘶吼聲。
Advertisement
黑暗無限放大了那份恐懼。
傅予幾人因為顧言音的提醒,已經逃的夠快了,然而就在他們路過一片叢林時,卻見顧言音忽的停下了腳步。
顧言安正累的不行,見狀,忙靠在一旁的樹上,深深地喘了口氣,聲音急促道,“我,我不行了,我好累……我真的跑不動了,我們休息休息吧!”
顧言音不動聲色地從儲物袋中取出長劍,目光死死地落在了前面的叢林中,其他人見狀,想到先前顧言音的表現,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一個女修結結巴巴地問道,“怎麼了嗎?”
話音未落,她便看見那漆黑的叢林中出現了一個個綠幽幽的光點。
是狼群……
幾人瞬間僵住,這狼群本該生活在森林深處,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顧言安更是嚇得忙站起了身,慌忙躲到了顧言音與傅予的身後,隨著她一動,那狼群似是得到了什麼信號,忽的自叢林後跳了出來,撲向眾人。
顧言音忙提劍擋住撲面而來的那頭狼,直到那狼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才發現這狼個頭比尋常的狼更大,身旁一個女修被那狼撞的一個踉跄,拿著長劍的虎口瞬間撕裂,鮮血直流。
“這狼好大的力氣……”
其他弟子臉色亦是蒼白,他們已經認出這群狼正是生活在諾日森林中的烈焰狼,他們口中可以噴出火焰,力大無窮,經常成群的出現。
那狼群一次襲擊不成,更多的狼從叢林後飛速地跳了出來,向著眾人飛撲而來,眾人也顧不得其他,紛紛取出各種法寶出來迎擊,一時間,各色的靈力幾乎照亮了這一小片森林。
顧言音從儲物袋中取出幾枚靈丹塞入口中,手隱隱有些顫抖,她看了眼自己沾滿血跡的手,那都是狼群的血,她發現,這具身體的力氣極大。
那些狼的飛撲對她造成不了傷害,她可以輕松將那些狼踢開,然而,這狼群實在太多,還可以噴出火球,她體內的靈力幾近枯竭,周圍的弟子同樣陷入了苦戰之中。
一個男修本就疲憊不堪,一時不察,被一頭狼直接撲倒在地,那弟子還未來得及掙扎,便有更多的狼向他撲去,狼群瞬間將他淹沒,鮮血飛濺。
場面慘的讓人不忍直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方才還同她說說笑笑的弟子被逃竄的烈焰狼咬死,那血腥的一幕使得顧言安有些崩潰,“這裡不是有八大宗門的長老輪流鎮守嗎?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些靈獸怎麼變成了這樣?”
傅予看著那黑幽幽的森林,喘了口粗氣,脖子上青筋凸起,拿著劍的手微微發抖,於夜色之中,那些白日裡宛如仙境一般的森林現在卻像是擇人而噬的鬼魅。
傅予沉默了片刻,一把抹去臉上的血跡,面上沒了往日的懶散,“是妖王現世。”
那些靈獸察覺到了妖王的氣息,出於本能便要逃離此處。
他們也是倒霉,正好撞上了飢餓的狼群。
“……”
其他弟子聞言,都愣怔了片刻,妖王這個詞對他們而言太過遙遠,他們雖然都聽過這個詞,卻從未見過,按照人類修士的修為換算,隻有達到渡劫期往上修為的靈獸才能算作妖王。
比起人類修士,那些靈獸還有強悍的肉身,他們更為強大。
他們不由得有些恐慌。
顧言音抿了抿嘴巴,捏緊了手中的長劍,目光掃過狼群,那狼群將他們死死困在中間,若想逃跑,隻能殺出一條血路來。
而且,從方才開始,她便感覺到手腕上的那圖騰似是察覺到了什麼,比往日更加的灼熱。
若她沒記錯的話,當初遇到燕祁妄的那個懸崖,似乎就在西南方向……
顧言安看著周圍的狼群,眼眶中漫起了一層水霧,隻覺得胸口像是要炸開一般,即使是上輩子,她過的也是養尊處優的日子,平日裡見到的靈獸大多溫馴可愛,就算是兇猛的靈獸,也大多被拔了爪牙,對她毫無威脅。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會吃人的靈獸,她不想死啊!
她還沒成為傅肆的妻子,還未將陳陸踩在腳底,她不想死……她茫然無措地看向眾人,一張小臉慘白,仿若搖搖欲墜的嬌嫩花朵。
卻見那狼群將那男修分食後,再度撲向眾人,經過血液的刺激,那些烈焰狼越發的兇狠,顧言音體力逐漸有些不支,本就有些煩躁,結果那顧言安從方才開始便一直跟在她身後,悽悽切切地哭著。
那一陣陣的哭聲無孔不入地鑽進她的耳朵,顧言音臉蛋漲的通紅,在逼退一頭巨狼後,卻發現顧言安忽的尖叫一聲,撲過來抱住了她的手。
顧言音心下一跳,忙提劍刺向身後的巨狼,卻因為胳膊被那顧言安抱住,動作比先前慢了一些,被那巨狼一爪子抓在了胳膊上,滾燙的鮮血飛濺而出,顧言音臉色瞬間慘白,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她一腳踹向那巨狼。
那巨狼身形龐大,卻在這一腳之下猛地被踹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一棵樹上後方才落在了地上,那巨狼抽搐了兩下,沒再能爬起來。
顧言音看了眼手上外翻的傷口,隻覺得一股火自胸口猛地竄上了腦門,她一把甩開了顧言安的手,不由得罵道,“你是傻逼嗎?”
現在這些靈獸大多隻是一階的低級靈獸,以顧言安的實力,自保完全不是問題。
更何況顧言安已經築基,還可以使用玄音笛,若是真打起來,在場的除了傅予可能都不是她的對手。
然而她現在卻隻會跟在別人身後,哭著問怎麼辦?甚至在這種時候來抱她的胳膊?
若不是現在情況危機,她真想給她一巴掌,顧言音捏緊了手中的長劍,刺向了又一隻向她撲來的巨狼,隻覺得很是諷刺。
在那本文中,身為重生女主的顧言安隻需要落兩滴眼淚,便有人恨不得將天上的星星都給她摘下來,隻為她能露出一絲笑容,為她解決一切麻煩。
然而現在身邊並沒有她的那群追求者。
就在她再次逼退一隻巨狼後,卻察覺到身邊似乎安靜了下來,顧言音心下一跳,下意識地向後一個就地翻滾,而後便見一隻鋒利的爪子猛地拍向了她方才所在的地方,激起了一片塵土。
顧言音一抬頭,隻見一隻比先前所有體型更大的灰狼站在原地,那灰狼額前的毛發隱隱發紅,仿佛有烈焰燃燒一般,眼底滿是嗜血的暴躁。
顧言安見到那灰狼,猛地瞪大了眼睛,神色越發的慌張,“是兩階烈焰狼……”這頭巨狼看模樣身形,甚至隱隱摸到了三階的邊緣。
那烈焰狼壓低了身子,綠幽幽的眼睛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而後,目光死死地落在了顧言音的身上,似是看到了什麼寶物一般,眼底滿是狂熱貪。
那頭烈焰狼興奮地低吼了一聲,狼群紛紛附和著低吼出聲,而後飛速地再度向眾人撲來。
那烈焰狼似是盯上了她一般,直接向她衝來,顧言音忍不住捏緊了手中的長劍,那烈焰狼鋒利的爪子砸在她的長劍之上,那長劍發出了一道悶悶的嗡鳴聲,隨即,終於不堪重負裂成了兩截。
顧言音瞳孔一縮,直接丟掉了那長劍,眼見那巨狼再度向她襲來,顧言音手裡卻再沒能抵擋那巨狼的武器。
看著那飛速逼近的烈焰狼,顧言音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祭出了那流玉琵琶,妄圖抵擋這一擊,鋒利的狼爪徑直拍向了琵琶,發出了一道沉悶的聲響。
顧言音被震的退後了兩步,耳膜發麻,然而那看起來脆弱不堪的琵琶卻沒有絲毫損傷。
那烈焰狼似是沒想到這弱小的人類竟能抵擋住他的一擊,神色越發猙獰,再度向她衝來,這巨狼修為高她一大截,顧言音應付地極為吃力,若不是還有那流玉琵琶擋著,她說不定早就被撕成了碎片,不一會兒,她身上的便多了許多道傷口,鮮血幾乎將她一身衣衫染成了紅色。
眼見那烈焰狼死盯著顧言音,顧言安不敢再躲在她的身後,然而那狼群卻不會放過她,數隻巨狼瘋狂地向她撲去,顧言安慌亂地向後跑去,淚珠子掉個不停。
熱門推薦
第四十九次告白
青梅竹馬的校霸讓我表白五十次,才願意和我在一起。 第 49 次失敗後,我放棄了。 最後一次,我選擇用來愛自己。 角落裡,最近風頭正盛的天才圍棋手賀宴將我圈在懷裡,語氣委屈: 「沫沫,現在可以考慮一下我嗎?」
賀新郎
和閨密一同穿書的第七年。 她帶給我一個好消息: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她說完這話後,便從高樓一躍而下。 那飛濺的鮮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還在指責她演戲的男人目眥欲裂,肝腸寸斷。 而我則越過他,看向了不遠處正摟著他們白月光溫聲哄著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該回家了。
反骨不化
為蒼生徵戰的仙子下凡曆劫,上神不忍看愛侶吃苦,欺瞞天 道將我和仙子的命格對調。她圓滿歷經十世,我以凡人之身 受了五百年雷劫。
頂流和龍傲天的團寵妹妹
"宋渺渺有三個大哥,他們不太普通。 大哥酷帥狂霸拽,自從被退婚後幹啥啥都行,第一年成立娛樂帝國,第二年帶著華國科研衝出亞洲,聽說最近在暗中修仙。 二哥頂流巨星,出去溜彎能招惹到一個豪門老男人一個偏執反派一個殘疾大佬,渺渺得小心盯著二哥不被按牆摁著親。 還有三哥,雖然幹啥啥不行,就是莫名其妙有許多清純美艷可愛的大姐姐送上門來想當她的三嫂子……"
又是母慈子孝的一天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許她晨光
為了應付相親,我跟魔頭上司請假。「薛總,我腿摔斷了, 想休假 TAT。」「批。」相親當晚,我望著對面的薛延,面 如死灰。「腿摔斷了?」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