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佛系日常

首页 | 分類:古裝言情 | 字數:3178

第87章

書名:白月光佛系日常 字數:3178 更新時間:2024-11-19 11:25:00

  鬱成朗還留在西南,並未回到長安,他過幾日要護送她去清河以南,在那兒把鬱暖送上去江南的船,再通過瓊嶺關回長安。


  隻有妹妹孤身一人,鬱成朗也不放心。


  這幾日,鬱暖也並沒有再見到那日指她的人,她知道,那人應當是西南的世子,然而,聽鬱成朗說,那位世子甚至被勒令思過。


  作為看過原著的人,鬱暖覺得世子並不正常,甚至十分危險。原著中,西南王的死,便與他有直接的關系。


  自然原著中西南王是病死的,那並不是任何人下的手。事實上,西南王已至遲暮,強弩之末罷了,真的與朝廷對上並沒有多少好處,隻會耗盡自己的精氣神枯竭而死。


  西南王的死因不止是得病,還是因為在重病中被人所謀害,導致了直接中毒而亡。


  雖然對外公布的是得病,但皇帝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對於這件事,鬱暖記得很深刻,因為面對多年宿敵燕宿雲之死,乾寧帝隻是淡淡一笑,將密信焚燒殆盡,從此略過不提,亦沒有過多嘲諷和評價。


  他繼續著手準備開拓下一步的版圖,和進一步鞏固西南的兵權,並將這塊土地的價值和優勢利用最大化,從而慢慢向喀舍爾伸出獠牙。


  乾寧帝的態度不可謂不隨意,仿佛西南王的死隻是微不足道的事,也不值得哪怕半分的喜悅和松懈。


  鬱暖覺得男主很冷情可怖,但同時,也有些擔憂西南王。


  這樣的感情,仿佛是與生俱來的,從靈魂深處發散出的坦然,包括她對鬱成朗的親近,還有很多很多的期許和惶惑,復雜到難以言明。


  於是鬱暖踟蹰一下,仍是對西南王道:“請您一定,


  AD4


  要小心世子。”


  鬱暖抬起眼睛,對老人笑了笑,柔和道:“隻是一個提醒,是我微不足道的直覺。”

Advertisement


  如果是旁人,西南王一定不會在意。


  但若是鬱暖,即便他不相信,也會放在心裡。


  老人幹燥溫暖的大手,輕撫撫鬱暖的頭頂,又拍拍她的肩膀,慈和道:“外祖父記住了。”


  他沒有說更多,也不會提更多。


  隔日清晨,鬱暖出發之前,才發現西南王預備帶著兵準備送她。


  年逾五旬的老人告訴她:外祖父能一直送你到西南邊界,看你走遠了,全然瞧不見了,外祖父就回魯安城。


  西南王都的人,在當日清晨皆探出頭來,好奇的看著這一幕。


  他們尊敬的西南王,親自領兵,穿著肅整,護送著馬車的神秘主人,一路穿過整個魯安城。


  而出了王城後,城門上的將領們尚能看到遙遙一串的車隊,正往更遠的南方緩緩前行。


  到達邊境時,已是六日之後。


  其實王都離西南邊界很近,快馬加鞭不需兩日,但鬱暖的身子愈發難以維繼,故而車隊的速度也很慢。


  終於,就在此刻,西南王便要送別他的小外孫女。


  鬱暖的心情很復雜。


  隻是短短一月不到,她仿佛從原本的世界,再到西南邊界,已然跨越了很長的距離。


  但她沒有更多的難適情緒,相反,不知是不是潛意識作祟,她融入的很快,在此離別時分,些微的愁緒蔓延上心竅,悄然啃嗜了原本的彷徨無措,讓她仿佛與原主融合為一體。


  她對著老人微笑,眼淚從面頰滑落時,有些莫名的茫然。


  西南王拍拍她的肩膀,對鬱暖溫和道:“不要哭,阿暖。”


  西南王年紀大了,視線偶爾不太清明。


  於是他眯著眼,久久看著遠方的草木,似乎能透過碧藍的遠空,瞧見那道潺潺的清河。


  那是燕明珠十幾年前出嫁的方向。


  他卻沒有親自送走他唯一的孩子。


  幸而,這次他沒有再犯糊塗。


  至少有生之年,他見到了外孫女最後一面,如此便知足了。


  或許是懷孕的關系,她的情緒總有些鮮明。


  鬱暖看著西南王,抿去眼角的淚水,柔和道:“請您不必太過要強了。”


  “隻要您還在,總有那一天的。”


  “請您也多聽聽花開雪落的聲音,垂釣舞劍,賞花賦闲。”


  她有些抱歉,垂眸道:“對不起,那隻是我的看法,我懂得,您未必這樣想。”


  西南王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鬱成朗騎著馬對他遙遙拱手,沙土在落日下飛揚,微風吹拂夏日的柳梢,一切都靜默而泛著朦朧的金色。


  老人緩緩把衣袖裡帶血的帕子牢牢遮掩,裡裳裡露出一角描金的書信,上頭隱約有遒勁舒雅的一捺。


  西南王把書信握在手裡,一點點以內勁撕毀成碎片,隨風飄揚向長安的方向。


  老人在馬背上,看著遠去的車隊無奈一笑。


  這兩個傻孩子,真以為那些胡話能騙人。


  與西南王離別,鬱暖便沒有再哭了,隻是趴在馬車上愣愣出神,託著腮不語。


  鬱成朗有些怕妹妹吃力,或是心情不好,於是調轉了馬頭,讓她撩了車簾,他邊騎馬,邊和鬱暖說著話。


  不曉得聊了些甚麼,七歪八拐天南海北,又說起江南富庶,以及朝廷新出的治理之方。


  鬱暖根本沒聽進去幾句,還是有點憂心忡忡,一邊啃著金果子,腮邊沾著一點汁水,含含糊糊終於問出口,道:“我……能不能不要見,那位陛下?”


  鬱成朗當時就想,不要叫陛下,叫夫君。


  但他好歹是當哥哥的人了,怎麼能這麼哄小姑娘,於是鬱哥哥嚴肅道:“自然,陛下是你的丈夫,你怎麼可能不見他?阿暖。”


  鬱暖皺著眉,咽下果肉,才開口道:“那、那我應該怎麼表現?”


  她對這件事沒底。


  鬱成朗想了想,認真皺眉對她說:“你記住,見到陛下要乖一些,不要再鬧騰了,也不準任性,陛下叫你喝藥,你不能耍賴,陛下讓你聽話,你就要懂事。”


  “今時不同往日,陛下未必會再嬌縱你。”


  這話不是開玩笑,陛下變了很多。


  如果阿暖再哭鬧撒嬌,或是不懂事不聽話,也許都不會,再被她的夫君捧在掌心寵溺包容了。


  自然,這些都是鬱成朗的推斷,隻是來源於他自己的見解罷了。


  他從更小時,就跟在陛下身後做事,隻是寥寥的數面,便見證了陛下從年少時的鋒芒畢露,自信而孤高,到從前的寡言冷銳,通身皆是沉肅犀利。


  ……直到現下,洗盡鉛華之後,褪下寒芒鋒銳,從容而儒雅,衣著樸素,左手緩緩輪捻過佛珠,一切籌謀深算盡斂眼底,露出的卻是平和淡靜的模樣。


  卻也,深不可測。


  若說從前的陛下,還是比阿暖年紀更大些的深沉長兄,現下卻並非是同齡人,更像是一個歷經千帆的長輩。


  可是阿暖,卻還像個不懂事的小姑娘,即便迷茫的要命,卻還總是希望忘記煩惱,彎著眼笑眯眯的。


  盡管她不記得很多事情,更有因為記憶的不便,所帶來的拘謹,卻不能掩飾她天生的嬌縱。


  軟軟撒著嬌,卻很篤定的單純著,仿佛所有人都會把她保護的很好。


  但,陛下真的會麼?


第77章


  兩人又一路南行,到達清河畔時已然是第二日正午。


  鬱暖的行頭很多,除卻每日需用的東西,還有各色西南王給她捎帶的回鄉禮。後頭整整有十幾個馬車皆用來置東西,不僅是綾羅綢緞,還有各色產自西南的玉器黃金,並給未出世孩兒挑選的兵器,再有就是兩張房產地契。


  當時鬱暖是拒絕的,西南王更沒勉強,隻是樂呵呵的順著她:哦哦不要就不要,乖暖甭生氣。


  然而,他隻是坦然的使喚僕從把這些全俱收納入隨行物件兒裡頭,卻並未曾與鬱暖再提起。


  直到他們出發時,鬱暖才曉得有這麼一回事。


  她撫著隆起的肚子,蒼白的面容上有些憂愁的神色。


  其實這些東西,她自己用著也沒有幾分用處,錢財地契她無甚概念,更遑論這都不是她的。


  但留給孩子……孩子真的需要麼?


  不過是老人一份心意罷了。


  事實上她對江南之行充滿憂慮……


  她害怕生孩子,婦人分娩,兒奔生娘奔死。更遑論是在古代,疼得發顫生下的孩子,還未必能長成,想著這些,即便是滿目芳菲,也皆成虛無一片。


  其餘的,大約便沒有了。


  她潛意識裡,對這個世界有些熟稔。仿佛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倒映著另一個人的影子。


  而那個人就是冰山一角下,埋藏在深海中沉寂深睡的自我。


  這種感覺很奇妙,但使勁回想,卻甚麼也沒有了。或許做夢的時候,才是最貼近她自己的,待夢醒時分,影影綽綽光怪陸離的碎片,卻隻會令她茫然至極。


  她覺得,或許自作多情,也或許真是那樣,她的過去遠沒有那樣簡單。


  如果說一切實在的物質都並沒有什麼不一樣,她和一桌一椅本質上也沒什麼不同,隻有存在的方式不類,但精神上卻是獨立而清明的個體。


  她清醒並且分明的認知,自己就是本我,並沒有被任何人所影響轉化。


  所以當她發現自己的行為處事,還有一切的反響,都和記憶中的自己不同,那她真的是她自己嗎?她所處的地方是現實,還是杜撰出的荒謬環境?因為即便夢境中,也會出現相同的一切痛覺和感情波動,隻是更為古怪離奇,毫無邏輯。


  但若這是現實,那是否可以認為其中潛移默化的轉變,是被她丟棄遺忘了的?


  出於對自我認知的清醒自信,和大膽的設想……原主會不會就是她自己?

熱門推薦

表姐要嫁印度阿三

表姐要嫁印度阿三

"表姐瘋狂迷戀印度阿三文化,一心想嫁過去做印度貴婦。 後來她真的找了個阿三做男朋友,學習阿三國風俗,左手擦便便,右手吃飯飯。 我好心勸表姐不要嫁過去,覺得那邊衛生條件太差,而且女性地位極低,會被扇臉侮辱、拳打腳踢。 可表姐非但不聽,反而記恨上了我,認為我是想要搶她那個渾身咖喱味、隨地發情的阿三男朋友。 於是,她在夜裡趁我熟睡時往我喉嚨裡灌恆河水,害我感染了超級細菌而死。 再睜眼。 我又回到了表姐將阿三男朋友介紹給我認識的那天。"

欣欣向陽

欣欣向陽

"和祁衡在一起的第五年,我們奉子成婚。 半年後,我生下祁鈺。"

帳中春

帳中春

"攝政王是我養大的。 人人都說他陰鸷狠辣,手段殘忍,我卻不相信。"

他的睡美人

他的睡美人

"我跟時序是商業聯姻,我不指望他對我有多忠誠。 隻是沒想到這一刻會來得這麼快。 我有失眠的習慣。 時序給我買了一瓶安神藥,效果出奇地好。 隻要吃完,我能一覺到隔天中午,中間一次都不會醒。 隻是接下來幾天都會昏昏沉沉,還記憶力減退。 我不敢再多吃,卻也怕和時序說,會寒人心。 於是擅自偷偷停藥。"

新逢春

新逢春

結婚十年,宋霄靠著我功成名就。卻也始終恨我入骨。 我死後,他吞並我家的公司,娶了他的小青梅。 他們結婚那天,曾經和我訂過娃娃親的、我後來的死對頭傅昀卻引爆了婚禮現場。 火光吞噬一切前,傅昀笑著說: 「她死了,留你們平步青雲,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再睜眼,我回到了十年前。 拉著宋霄,去找傅昀退婚那一天。 他神色淡漠地看著我:「你想好了,真要為了他,跟我退婚?」

冰鎮甜豆漿

冰鎮甜豆漿

我和當紅影帝披著小號在貼吧相遇。對 罵三天三夜,樓蓋了兩千多層。結果因 為罵得太狠被網警找上門,雙雙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