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邊走邊忍不住羨慕病房裡的宋以寧。
江太太可真幸福,江先生這樣的大忙人,竟然願意親自守在她病床前。
護士關門離去後,江鶴川站起身,走到宋以寧床前,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她頭上的溫度已經降了下去,體溫恢復了正常。
江鶴川緩緩收回手,盯著她睡著的容顏看了片刻後,見她睡得安穩,這才轉身走到另一側,躺在了她身邊睡下。
VIP病房裡的床不小,和平常的雙人床差不多大小,睡兩個人綽綽有餘。
凌晨五點,天空還烏黑一片。
外面傳來一聲驚雷,夜晚的寧靜一下被電閃雷鳴打破,窗外狂風暴起,接著暴雨襲來。
轟隆轟隆,震耳欲聾的雷聲伴隨著閃電向黑夜襲來,擾得睡夢之中的人也不大安寧。
陷入沉睡之中的宋以寧聽到驚雷的聲音,身體被嚇得條件反射地抖了抖。
已經閉上眼的江鶴川順手把她攬進了懷中,低聲輕哄,“別怕,沒事的。”
宋以寧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看了一下又閉上,沉沉睡去。
她不知道自己睡著之後,腦袋縮在江鶴川懷中,還緊緊抱著他的腰,隻當是抱著玩偶。
還在睡夢裡感慨,這玩偶有點硬邦邦的,一點都不軟。
第二天早上九點,宋以寧長睫輕顫,緩緩睜開了眼皮。
她朝著四周看了一眼,見江鶴川正背對著自己看著筆記本電腦,像是在處理工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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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沒急著打擾他,自己下了床,朝著洗手間走去。
昨晚上輸了兩瓶液,一覺醒來她腹部逼得慌,急於去解決一下生理需求。
等她洗漱完從洗手間出來時,江鶴川正好轉身看向她。
“以寧,好點了嗎?肚子還疼不疼?”
宋以寧搖頭,“不疼了。”
“江鶴川,你今天不去公司嗎?”
現在已經是九點半,往常這個點他肯定已經在公司了。
江鶴川站起身,緩步向她走來,“我陪你打完吊針再走。”
宋以寧瞪得圓鼓鼓的,“還要再打嗎?”
昨晚上被針扎過後,她手背上還殘留著痛意。
看了一眼自己左手手背上烏青的一團,宋以寧秀氣的眉頭輕蹙,眼巴巴望著他。
“江鶴川,我肚子不疼了,可以不打了嗎?”
她手背上血管有點細,昨天晚上護士扎了三次才找到正確的位置。
她有點怕被扎針。
江鶴川順著她目光看了一眼,到底是沒有順著她的意,“這個不行。”
宋以寧耷拉著腦袋坐回了床上,情緒不大高漲,輕聲了一聲,“那好吧。”
看他眼中的態度堅決,也沒有商量的餘地,她也不再多說。
這時陳嬸敲門走了進來,手上提著個保溫盒,“太太,您好點了嗎?”
宋以寧盯著她手裡的保溫盒,雙眼一亮,“好點了,陳嬸,你給我送什麼好吃的了?”
到這個點了,肚子也確實有點餓了。
陳嬸笑著走了過來,把盒子放到桌上,“先生讓人給您做點清淡的,裡面是青菜粥。”
聽到是青菜粥,宋以寧眼裡的光說沒就沒了。
她嘴巴淡得很,就想吃點有味道的,青菜粥就沒味道,哪裡夠解饞的。
這不是越吃越饞嗎?
宋以寧眼珠一轉,扭頭看向了江鶴川,“江鶴川,陳嬸過來了,要不她留下來陪我,你先去公司忙吧。”
“你應該很忙,對吧?”
江鶴川目光落在她緊扣的雙手上,聲音平靜地沒有波瀾,“我不忙。”
宋以寧心虛地垂下眼眸,總覺得他好像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一樣。
陳嬸也是個人精,一看這情況,立馬站了起來,“太太,我還有事,還是讓先生陪著你吧,我就先回去了。”
第52章 哥,你居然老牛吃嫩草
宋以寧坐在床邊,那句想要開口挽留的話還沒說出口,就眼睜睜看著陳嬸頭也不回地從自己身邊離去。
平時也沒見陳嬸走得這麼快過,今天腳下就跟踩了風火輪似的。
江鶴川這麼大個老板,怎麼一點都不忙啊?
她腦子裡想了好幾個借口讓他先走,但一對上江鶴川那雙似乎能洞察人心的眼眸,頓時就不敢開口了。
陳嬸前腳剛走,護士後腳就拿著藥水走了進來,語氣裡透著一股恭敬和小心翼翼,“江太太,現在可以給您打針了嗎?”
宋以寧不喜歡為難人,雖然內心極度不想被扎針,但到底還是應了下來,“可以。”
護士剛想有所行動的時候,江鶴川出聲制止了她,“你去喊傅寒時過來一趟。”
護士愣了一下,不明所以,但還是反應快速地應道,“好的江先生,我這就去。”
傅寒時走進病房的時候,目光直接落在江鶴川身上,語氣裡是藏不住的興奮,“哥,你怎麼來醫院了?”
“哪病了?”
“要不要我給你瞧瞧?”
難得見到江鶴川進一次醫院,這可是稀奇事。
江鶴川眸色無波,語氣淡漠得不近人情,“你過來給我太太扎針。”
“哥,你說什麼胡話呢,你哪來的太太?”
傅寒時快步上前,甚至想要伸手去摸一下江鶴川的額頭,眼底的震驚呼之欲出。
大白天的,怎麼就開始說胡話了?
沒發燒啊,他哥看著不是好端端的嗎?
江鶴川看著伸過來的手,直接往旁邊一躲,讓他的手當場落空。
“你以為我是你?都快三十了也沒個對象。”
傅寒時當即炸毛,“不是,哥,你說話就說話,怎麼還人身攻擊了呢!”
“你之前不也沒對象嗎?”
“咱不是說好要瀟灑一輩子,怎麼一眨眼你連老婆都有了?”
他裝出一副受傷的模樣,氣憤地指責著江鶴川。
“我說過這話?”
江鶴川上下掃了他一眼,聽著洗手間門打開的聲音,不客氣地吩咐他,“我太太血管細,你等會注意著點。”
話音剛落,宋以寧從洗手間走了出來,看著房間裡站著個穿著白大褂的陌生男人,愣在原地。
傅寒時一臉懵,向左看看江鶴川,又看看宋以寧,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掃過。
臥槽,江鶴川還真結婚了啊!
“哥,你老婆也太年輕了吧?這看著還在上學,你居然老牛吃嫩草!”
傅寒時震驚的眼神裡透著一絲哀怨,語氣裡透著一股酸溜溜的意味。
江鶴川都結婚了,以後他還拿誰當擋箭牌啊?
宋以寧被他這話逗得直接笑出了聲,沒想到江鶴川身邊還有這樣的朋友。
剛剛聽兩人說話的語氣,她就猜到二人關系應該很不錯。
江鶴川淡掃了傅寒時一眼,看向宋以寧,“以寧,你別聽他胡說,他這人就是不著調。”
傅寒時朝著宋以寧看了過去,眼神嚴肅了幾分,開口介紹著自己,“嫂子,我是鶴川哥的朋友傅寒時,你叫我寒時就行,千萬別跟我客氣。”
宋以寧面露微笑,“你好,我叫宋以寧。”
傅寒時眼露興奮,正想開口時,江鶴川冷冷打斷了他,“行了,你給她扎針吧,仔細點。”
宋以寧坐回了床邊,雖然不知道怎麼由護士換成了面前之人給她扎針,但還是伸出了右手,說得客氣,“麻煩你了,寒時。”
傅寒時走上前,打開了剛剛護士拿過來一次性吊針,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得燦爛,“嫂子,你這就客氣了是吧。”
江鶴川眸色一暗,淡淡掃了一眼笑得跟朵花似的傅寒時,冷聲催促,“你很闲嗎?”
傅寒時順嘴回道,“哥,我可忙了,這不是你喊我過來我才過來的嗎?”
誰知道喊他過來竟然是幫他老婆扎針的,就這麼點小事,換誰不行啊?
偏偏叫他過來。
還一口一個太太,怕不是想讓他來吃狗糧的吧?
就這麼一小會兒,傅寒時已經自動腦補了不少。
宋以寧看著他拿著針朝她逼近,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江鶴川適時出聲,“行了,你專心點,少說話。”
“哥,我這技術你還不放心?”
傅寒時頭也不抬地回道,剛剛還散漫的眼神瞬間變得專注,拿著針緩緩朝著宋以寧白皙的手背上靠近。
見她手背上已經被扎了個針眼,多嘴問了一句,“另一隻手呢?”
宋以寧抬起左手給他看。
傅寒時一下就注意到她手背上那兩個顯眼的針眼。
這血管是細了點。
乖乖,難怪要叫他過來,感情是江鶴川心疼他老婆。
全醫院就他扎針技術最好。
“算了,還是右手吧,嫂子,你放松,我扎針可準了。”
宋以寧眼看著針尖逼近自己的手背,空著的左手抓緊了床單,條件反射地閉上了眼。
她害怕被扎針,從小到大都是。
因為血管太細,每次都要沒扎上幾回。
次數多了,都被扎出陰影來了。
江鶴川站在她身後,神色冷凝。
傅寒時在她手背上輕輕拍打了幾下,找準了位置後,又快又準地把針頭刺入她血管內。
“嫂子,好了,沒事了。”
宋以寧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緊繃的心松懈了下來。
“寒時,謝謝你。”
傅寒時剛站起身幫她挑好了點滴的流速,正想說話呢,就被江鶴川無情打斷,“行了,你回去忙吧。”
不是,哥,咋用完就丟啊!
他還想和嫂子聊聊呢。
傅寒時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和宋以寧打了個招呼後轉身離開了病房。
“嫂子,我這就先回去了。”
等人走後,宋以寧恍惚間想起來,她的早飯還沒吃。
剛剛被這麼一打斷,她都沒想起來這回事。
她右手上現在打著吊針,有點不太方便吃東西。
“江鶴川,你剛剛怎麼不提醒我先把粥喝了?”
她仰頭看著他,語氣裡藏著淡淡的懊悔。
“不好意思,我忘了。”江鶴川表情認真,宋以寧也隻當是他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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