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盛清梨:“好。”
她其實也是想出去觀摩的。
兩人走到鍾導旁邊的空位坐下,鄔暖姝看了眼不遠處走出的裴清詞,感慨地說,“清詞氣場立馬就不一樣了。”
這一點,盛清梨極為認可。
“裴老師的演技是公認的好。”
“裴老師?”鄔暖姝揚了揚眉,“你叫他裴老師?”
盛清梨啊了聲,對上鄔暖姝看過來的目光時,遲疑地點了下頭,“……我們叫著玩的。”
鄔暖姝忍俊不禁,“原來如此。”
盛清梨:“……”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鄔暖姝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沒等盛清梨多想,拍攝便要開始了。
她和鄔暖姝一致保持著沉默,看裴清詞入戲,表演。
……
十點的時候,其他戲份都拍得差不多,鍾導才喚了盛清梨一句,“準備得怎麼樣了?”
盛清梨故作鎮定地說,“……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偷親是單方面的,盛清梨覺得自己應該能一條過。
Advertisement
鍾導點頭,“行,去補妝準備吧。”
盛清梨點頭。
-
等盛清梨從化妝間補完妝出來時,裴清詞也換了一身衣服。
兩人在走廊碰見。
瞥見盛清梨紅了的耳朵,裴清詞無聲地勾了下唇,“緊張?”
盛清梨:“一點點。”
裴清詞:“緊張什麼?”
盛清梨覺得他明知故問,她沉默一會兒,反客為主,“你不緊張?”
裴清詞揚了揚眉,“我為什麼要緊張?”
他是被偷親的人。他閉著眼睛睡覺,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行。
“……”
安靜幾秒,正當盛清梨思索怎麼反駁他時,裴清詞忽而低語,“放輕松。”
他頓了下,“實在不行,你可以回憶一下那張照片。”
盛清梨茫然三秒,反應過來,“裴清詞。”
她瞪著他,臉頰迅速地染上紅暈,“你不要太過分。”
裴清詞莞爾,一臉無辜,“盛老師,我什麼都沒說。”
盛清梨忍了忍,沒忍住踢了他一腳,“不跟你說了。”
看著盛清梨氣鼓鼓走遠的背影,裴清詞低低笑了聲,還跟以前一樣不經逗。
布景結束。
盛清梨和裴清詞也準備就緒。
周圍忽而靜了下來。
夜色濃濃,晚間的風從耳畔呼嘯而過。
鏡頭下,辛曉穿著一襲便裝,身姿輕盈地推開師父的房門,走了進去。
她肩膀上,還背著一個小小的包袱,包袱裡是她全部的家當。也是她帶上山來的那些東西。
山裡的,包括師父給的,她全部都沒拿。
進入房間,辛曉便看到了躺在床上沉睡的人。
皎潔的月色照進房間,他清冷的面容鑽入辛曉的眼睛。
辛曉放輕腳步走近,呼吸半屏。
“師父……”她很輕地喚了一聲,床上的人沒有反應,他睡著了,且睡得很沉。
大概是辛曉的氣息對他來說是熟悉的,他沒有被夜風驚醒。
辛曉站在床邊,靜靜地注視著她。
她眼瞳裡情緒湧動,在無人窺見的地方,難掩對他的傾慕,愛意。
良久良久,辛曉似乎看夠了,才轉身離開。
走了兩步,她又想起點什麼,折返回去。
幾秒,在鏡頭和月色的凝視下,她小心翼翼地在師父的床邊蹲下,靠近——
“卡!”
裴清詞睜開眼,和依舊蹲在旁邊的盛清梨對上視線。
那一刻,兩人神色微動。
鍾宏茂沒有察覺到兩人的異樣,他在不遠處喊,“清詞,你剛剛怎麼動了?”
裴清詞從床上坐起,看向鍾導道,“鍾導,我覺得這件事,他應該是知道的。”
鍾宏茂一怔。
裴清詞解釋,“他是武力值很高的角色設定,即便對自己徒弟的氣息很熟悉,那麼她進入房間的時候,他也是有所察覺的。”
連回之所以不睜眼,一是想看看自己的徒弟要做什麼,二是……他內心也有對徒弟壓抑的情感,從某個陰暗面來說,他是期待辛曉對他做點什麼的。
“我覺得清詞說得有道理。”之前就看過劇本的鄔暖姝緩聲,“清詞需要給點反應,隻是反應不能太大,至少不能讓辛曉察覺。”
裴清詞點頭,解釋道:“她也可以察覺,但她不能表露自己察覺到了。”
因為辛曉被師父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她也做了下山復仇的決定。
幾個人討論一番,鍾導決定拍攝兩個不同版本。
一個是連回這個師父不給反應的,另一版則是,他“無意識”有反應的,有感覺的。
重新開始拍攝。
盛清梨深吸一口氣,努力地壓制自己那顆跳動過快的心髒,告訴自己……拍戲拍戲,你專業一點。
現在躺在你面前的不是裴清詞,而是你的師父連回。
自顧自給自己洗腦一會兒,盛清梨調整好了情緒。
重新在床邊蹲下,她借著窗外灑進來的月光抬手,描繪著她師父的面容,她想要記住這張臉,想師父的一顰一笑,五官輪廓,全部都刻進腦海裡。
她的手指從上往下描繪著。
在看到他貼合在一起的薄唇時,她的手指有所停頓,然後遲疑地撫了一下。
連回長睫輕顫了下。
奈何緊張的辛曉毫無察覺,此時此刻,她的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她師父的唇好軟,手指碰到都這麼軟……那親上去的話,觸感是不是會更軟。
她在床沿邊上掙扎良久,最終還是沒能抵過內心的渴望,緩慢傾身靠了過去。
鏡頭推進特寫。
辛曉目光直直地,有欲望地,貪戀地望著連回。
而後,她一鼓作氣,貼上他那張看起來就很柔軟的唇。
雙唇相貼幾秒,床上的人沒有反應。
隻有窗外的風吹亂了他們的發絲。
辛曉屏息,心跳提到了嗓子眼。
她直勾勾地注視著沉睡的人,知道他沒有被自己吵醒之後,她得寸進尺地又往下親了一下。完全撤開之前,她牙齒微動,輕輕地咬了下連回的下唇,才憤憤不平地放開他,並自言自語地給自己洗腦,“誰讓你拒絕我。”
做完這些,她心虛不已,迅速地往門口走。
走到門口時候,辛曉又有些不舍得,留戀地回頭看了一眼。直到遠處傳來人擬的鳥叫聲,她才狠心地轉頭離開。
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連回搭在身側的手掌握拳,他睜開眼看向鏡頭,神色冷峻地從床上坐起,目光緊鎖著緊閉的那扇門。
“……”
-
這場戲拍了幾遍,終於過了。
聽到鍾導說過了的時候,盛清梨暗暗松了口氣。
忽地,她察覺到一道炙熱的目光。
盛清梨抬眸看過去,對上裴清詞看過來的幽深目光。
他一瞬不瞬地凝視她,就像剛剛的“她”凝視“他”一樣,眸光微暗,眼瞳裡壓抑著明顯的欲念。
他們談過戀愛。
盛清梨很清楚地知道,他看自己眼神的意思。
轟的一下,盛清梨耳朵有點兒燙。她呼吸發緊,欲蓋彌彰地抿了下唇,匆匆忙忙地轉身離開,“我去補個妝。”
晚點還有一個她下山的景要拍。
看到盛清梨離開,監視器前的鍾導咦了一聲,“清梨今天不回看自己的表演了嗎?”
裴清詞走近,“她補妝去了。”
鍾導莫名:“她待會拍背影,補什麼妝?”
裴清詞沒搭腔。
他抬手點開剛剛拍攝好的那幾個鏡頭,頓了頓道,“鍾導。”
鍾宏茂側首:“嗯?”
他跟著看了一眼,“你覺得哪場更好?”
裴清詞伸手指著第三次拍的那場。
鍾宏茂笑了,“大概率也是用這一版本,你給的回應很好。”
他剛剛細細琢磨了一下,覺得他們分析得很有道理。
說到這,他再一次偏頭調侃裴清詞,“你不是說和清梨不熟?”
裴清詞佯裝不懂,“什麼?”
“你和清梨這場吻戲拍得很默契。”鍾宏茂看著他的臉上滿是促狹,“我看得出,其他人也看得出。”
裴清詞稍頓,把視線轉移到剛剛點了暫停的吻戲畫面上,“鍾老。”
鍾老:“嗯哼。”
裴清詞極為冷靜地提醒他,“那句話,是您電影女主角說的。”
他從來就沒有說過,自己和盛清梨不熟這樣的話。
盛清梨剛從洗手間折返,就聽到兩人這段對話。
瞬間,她有點兒想遁地逃跑。
沒等她轉身,裴清詞就先看到她了,“盛老師。”
盛清梨:“……”
對上兩個人看過來的目光,盛清梨僵硬地扯出笑臉,“鍾導,裴老師。”
鍾宏茂頷首,“過來看看剛剛那場戲?”
他道,“我剛剛跟清詞討論,你們拍的這幾場,用哪一場最合適。”
盛清梨騎虎難下,她不得已答應:“好,我看看。”
把自己偷親裴清詞的幾場戲看完,盛清梨相對冷靜地選擇了第三次拍攝的那場。
看到她的選擇,鍾宏茂笑了,重復了一遍說,“你和清詞是真的默契。”
盛清梨:“……”
她靜了三秒,分析道:“結合人物設定來看,這一場裴老師給出的反應是最合適的。”
鍾宏茂笑而不語,“行,暫定這一場。”
他道,“其他的,等剪片再做最後決定。”
盛清梨紅著臉點頭。
拍完最後一場背影,這一天也要收工了。
聽到收工兩個字,盛清梨飛速地往換衣間跑。隻是她再怎麼迅速,也快不過早就換好了衣服的人。
換上私服出來,盛清梨看到門口站著的人。
她艱難地扯出笑臉,“裴老師怎麼在這兒?”
裴清詞抬了抬眼,“等你。”
“……”
盛清梨被裴清詞直白的言語哽住,張了張嘴:“你有什麼話不能晚點說?”
裴清詞定定地看她一眼,“我擔心晚點你就困了。”
盛清梨語塞,“……不至於。”
她有點兒不自在地抿了下唇,眼神飄忽,“先回酒店吧。”
裴清詞垂眼,“你確定?”
盛清梨點頭,嘴唇翕動,“我想獎杯了。”
最終,裴清詞還是信了盛清梨。
兩人坐各自的車回酒店。
回去路上,盛清梨隱約知道裴清詞找她做什麼,但又不是很確定。
熱門推薦
小尾巴很甜
學生會面試一個高一的軟妹新生大膽坦言,自己喜歡部長許珩年 眾人吃驚地看向他,一臉吃瓜樣 他卻漫不經心地轉著指尖的筆,置若罔聞 直到半個月後,有人撞見許珩年強行把妹子抱起來鎖在懷裡欺負,氣得妹子兩腳亂蹬還想咬他,怒喊:「許珩年你個大壞蛋——」 全校瘋傳,軟妹新生追上了高冷學神。
第三次重生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 所以封我為貴妃的聖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 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
醫者
我是一代醫聖,卻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統要求我任勞任怨地 照顧殘疾的病嬌男主,治愈他,照亮他,溫暖他。我若有所 思:「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後,系統高興地前來檢查進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回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面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吃你非要吃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太子爺的金絲雀帶球跑了
"被京圈太子爺養在身邊的第五年,我懷孕了。他對人說: 「結婚?和誰?和那隻金絲雀?」後來我跑了,聽聞一貫玩 世不恭的太子爺性情大變,終日冷著臉,全世界發瘋找人。"
魚歡水
我懷了反派的崽,狗皇帝卻召我入宮為妃。萬萬沒想到我一個賣豆腐的,前腳踹了聲名狼藉的昭王,後腳就被狗皇帝看中。且入宮第一天就被翻了綠頭牌,連翻八晚,然後就被太醫診斷出懷了身孕。狗皇帝挑起我的下巴:「告訴朕,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