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她走到自己的“屍體”前,撿起地上被忽略的戒指,荊棘纏繞的模樣,還沒打量幾眼被她收入手中。
蹲下身,朝抱著她“屍體”的男人看去,男人似乎不能接受她死亡的事實,雙手摟得死緊,眼裡滿是癲狂。
他有一張很英俊的臉,為了今天的婚禮特意做了造型,優越的五官把他和成百上千的賓客區分開,某個瞬間權在璟都沒了存在感。
是崔澤。
第58章 遊輪宴會
“之前說我混不上來這座遊輪的人去哪裡了?快出來讓我打臉。”
洪寶琳一臉驕傲對著鏡頭,伸手指指越來越遠的海岸,再指指腳下的甲板,她用指節敲著手機屏幕。
“看到了吧,我上來了!而且有邀請函不是偷渡的喲。”
名為“不做具安美3.0”的直播間裡留言和禮物刷得飛起,這次的遊輪晚宴據說是首都徐家舉辦的,一年前徐家營收翻倍,資產和影響力全面超過曾經的酒店業NO.1白家,成為新的無冕之王。
徐宰潭不知道上了多少家電視臺採訪,憑借著過硬的身家及俊美的面容吸粉無數,是當下年輕一輩中炙手可熱的黃金單身漢。
為了拿到這次遊輪宴會的邀請函,洪寶琳很是費了一番功夫。
她以前是假千金具安美的大粉,被具安美傷過後發誓不再追豪門,結果扭頭掉進了九棠私立的坑。在關注了數位九棠私立的真·財閥子女後,她有了一個想法。
她很想見到真實的財閥圈,但她隻是個普通人,而且具安美事件後網友對網上出現的千金少爺都持懷疑態度,她不可能走具安美的老路。
後來一想,不走就不走,她就用真實身份闖上流圈子,從建立一個個人直播號開始。這一年多她從隻能參加豪門低端局——還是蹭進去的——到現在的上流圈子主動給她遞邀請函,速度可謂坐了火箭,不過付出的辛苦一點兒不少。
一開始她就說清楚了自己的身份,普通人而已,懷著好奇進入了這個圈子,大家要是感興趣就關注她和她一起看,不感興趣劃走就行,反正她不騙人。
“不愧是寶琳,這算是首都頂級財閥圈了吧,這都能參加。”
Advertisement
“哇,寶琳你真是歷代級,當初的具安美要是和你一樣誠實,現在不至於銷聲匿跡。”
“快給我介紹一下有哪些人啊,好多我都不認識。”
“寶琳你身後的是不是韓多夏?”
韓多夏?洪寶琳立即扭過身,她第一批關注的九棠私立的人員裡就有韓多夏,家世算是中等,不過九棠私立出來的學生人脈都很廣,走到哪裡都有朋友。
她笑著去和韓多夏合影,韓多夏也認出了她,對著鏡頭給面子的打了打招呼。
“好久不見了,多夏比以前更好看了。”
“嗯?可能因為今天的化妝師是高價請來的?”
“才不是。”洪寶琳提起一年多前的宴會,那時候韓多夏發了合照,“是你的朋友過生日吧,我現在還記得那個場面,哇,那才是歷代級。比起當時多夏你現在更有氣質了。”
韓多夏很快反應過來洪寶琳指的是哪場宴會,眼裡多少帶了點深意,洪寶琳是故意的吧。
想借口問她宴會的主人今天來了嗎。
沒什麼不好說的,就看洪寶琳有沒有這個能力和鬱梨搭上線了。
“你的誇獎我收下了,謝謝。”韓多夏說著,似是不經意,“當時是高中朋友過生日啦,時間過得好快都一年多了,說起來梨梨今天也來了,我去找她打個招呼,你先忙。”
啊,梨梨。
洪寶琳咽咽口水,入圈這麼久了,她能接觸到的最高身份的人就是韓多夏這樣的中等階級,再往上就不是她能觸碰的了,有錢都不一定能和人家說上一句話。
原本她今晚的目標隻有徐宰潭,聽了韓多夏的話後又加上一個“梨梨”。
粉絲已經在詢問“梨梨”是誰,洪寶琳笑笑:“超級超級豪門,和今晚宴會的主人徐先生一個等級。”
和徐宰潭一個等級?粉絲剛想沸騰,有人突然說了一句:
“一個等級嗎,要是我沒猜錯,你嘴裡的‘梨梨’是徐宰潭見了都要巴結的人。”
“???”
被這句話點燃好奇心,直播間留言數激增,洪寶琳看都看不過來。
“好了好了,我會幫大家找找看的。”安撫著直播間的粉絲,她想著去宴會廳轉轉,甲板上的人身份都一般般,滿足不了粉絲的胃口。
在洪寶琳踏上去宴會廳的路時,鬱梨正待在甲板角落吹著海風。
這裡是視野盲區,燈光昏暗遊客稀少,鬱梨拿著杯酒閉目養神,長裙是淡紫丁香色,沒有耀眼的光線環繞,她的身影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徐宰潭很快找來,話裡帶著顯而易見的擔心:“怎麼在這裡待著,感冒了怎麼辦。”
鬱梨睜開眼,手裡的酒杯自然遞給徐宰潭:“都說不來了,你非得讓我來。”
“你每天不是學校就是公司,我想著讓你放松一下。”有人影朝這邊走過來,徐宰潭擋在鬱梨身前,“ISG的發展不是很不錯嗎?一年內就打開知名度了。”
“我公司裡那些女員工人手一個ISG的飾品,在年輕人裡可流行了。”
ISG是鬱梨所創的珠寶品牌,經過高二一年的籌備及研發生產,在鬱梨高中畢業前成功問世。不出意料,旗下產品一經推出迅速佔領目標市場,精巧的設計加上過硬的質量讓ISG比預計的更快走上正軌。
“最近要準備新品發布會。”鬱梨說道,攏了攏身上的外套,12月的天,氣溫已經降了下來。
“讓手底下人去弄。”徐宰潭脫口而出,不自覺打量了一下鬱梨,一年多過去,鬱梨五官長開了,比以前更明豔些,加上專門的體型管理,走到哪裡都是焦點。
他有種老父親的感覺。鬱梨好像瘦了,臉上都沒有肉,肯定是工作太辛苦。
“嗯。”鬱梨低聲笑,是招募了一批人幫忙管理公司,但這個品牌太年輕了,短時間還得她親自負責。
“風大了點,回去吧。”
徐宰潭說好,讓鬱梨走前面,他老老實實跟在後邊,不像是集團公司的社長,倒像是鬱梨的保鏢,一路上引得不少人側目。
大廳裡人來人往,得到徐宰潭出現的消息有更多人往這邊趕。鬱梨不想難得的休息日還要搞應酬,把徐宰潭往人群中一甩,自己去了娛樂區。
電影放映室的客人不多,畢竟能來到這艘遊輪的大多是為了和徐宰潭搭上關系,隻有一些不用應酬的小輩會到娛樂區放松,其他人都在大廳或甲板上聚集。
鬱梨找了個位置把自己融進去,她隻看不說話,都沒發現這裡有個人。
過了一會兒有個女生坐到鬱梨身邊,手機被放到小桌上,女生輕手輕腳理了理裙擺。
前排兩個男生估計是九棠的學生,正抱怨今晚來的同學不多,都沒得玩。“得了吧,徐宰潭的宴會是讓你玩的嗎。”
“阿西,我又不能做什麼,談生意不是我爸媽的事嗎。”
安靜了幾秒,其中一個又道:“你未婚妻不是來了嗎,不見你去找人家。”
另一個反駁:“真要這麼說你女神權鬱梨也來了,你不去找人家?”
聽到“梨”字洪寶琳的雷達動了,瞄一眼旁邊看不清面容的女生,她悄悄往前湊了湊。
“權鬱梨是我想見就能見的嗎?”給了兄弟一拳,那人嘆口氣,“先不說她都訂婚了,你看看她身邊那些人,我今晚敢靠近,明早就會被收拾。”
這麼嚴重?洪寶琳皺起眉,權鬱梨到底什麼來頭。
“不愧是財閥繼承人。”男生繼續道,“這麼年輕就有自己的事業班子了,她身邊不是有個雙‘鄭’,明面上的事一個‘鄭’做,私底下的事另一個‘鄭’做。”
“啊對對。”朋友狂點頭,“我也聽說了,她自己做品牌一年就全國聞名了,兩個追求者,一個家裡是做檢察官的,一個家裡是開醫院的,未婚夫家涉及的產業更廣,真是絕了。”
是的,洪寶琳愣愣點頭,這麼聽下來她隻想感慨這是什麼超級無敵瑪麗蘇,本身優秀就算了,身邊人同樣優秀。
果然優秀的人隻和優秀的人玩。
再想聽下去,可惜那兩個男生似乎害怕背後議論被有心人聽到,接下來都閉口不談,沒過多久就起身走了。
洪寶琳挽留的手被無視。
訕訕收回手,洪寶琳敲著腦袋,想打招呼的徐宰潭被層層圍住她進不去,想了解的“梨梨”又沒有渠道,今晚毫無收獲。
旁邊的人動了動身體,洪寶琳瞥一眼,突然有了想法。
給自己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鬱梨望著屏幕,正在放映的是斬獲了最佳導演、最佳原創劇本及最佳新人獎的電影《地下室》,主演是宋敏晶,上映的時候她包場去看,還給公司每個員工都發了電影票。
有隻手伸到面前晃了晃,鬱梨偏頭,手主人朝她露出真誠的笑。
“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了。”洪寶琳捏著手機撓撓頭發,“剛才聽到前面兩個人在討論權鬱梨,或許,您認識權鬱梨嗎?”
鬱梨:?
眨了眨眼,她點頭。
洪寶琳一下子興奮起來:“我實在太好奇了,她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如果不打擾的話,您可以跟我講講她嗎?”
鬱梨沒說話。
也許是沉默過久,洪寶琳有些不安,電影放映室的燈光很暗,她看不清旁邊女生的臉,隻覺得應該是個很漂亮的人。
為什麼會這麼覺得,她自己也奇怪。
“啊,不好多說的話,長相也行,您知道她長什麼樣嗎?”
洪寶琳希冀的目光望著鬱梨,知道長相的話,下次遇到了,她能對得上號。
感受到對方灼熱的視線,鬱梨一手撐著頭,有趣,她還沒遇到過這樣的事。
“長相的話,”她開口,“應該是長我這樣吧。”
哈?
洪寶琳有瞬間的呆愣,她說什麼,長她那樣?
權鬱梨怎麼會長她那樣,她又不是權鬱梨,別開玩——
思緒到一半頓住,洪寶琳僵著身體,能混到這個地位她多少有點腦子,如果對方沒說謊,是不是就說明……
“對不起。”她低下腦袋,“原來您就是權小姐,是我不知好歹了。”
心裡淚流滿面,剛才那兩個男生議論的時候權鬱梨沒出聲,還以為也是看熱鬧的,搞半天是懶得出聲。
“沒事。”鬱梨不太想計較這個,又沒說她壞話。
洪寶琳抬起一隻眼悄悄打量,看起來似乎沒生氣,她心思活絡起來,抽出一張自己的名片。
“也許您會覺得我不自量力,無論怎樣,還是想把這張名片給您。”
“我就是個網紅,自己運營賬號,拍攝剪輯都是我……”
說著說著說不下去了,和權鬱梨的成就比起來她這算什麼,權鬱梨身邊缺網紅嗎。
洪寶琳起身,姿態放得極低:“總之,您可以隨手扔掉。”
鬱梨一直沒反應,洪寶琳不敢多待轉頭出了放映室,人一走,鬱梨隨手把名片塞進包裡。
電影結束了,她沒出去,昨晚凌晨二點才睡,明天還要忙學校青藤會入會的事,就今晚這點休息時間。
鄭芝荷知道她今晚來了徐宰潭的宴會,遊輪會在十點返航,在岸口安排了車輛送她回家。
“青藤會入會的資料已經全部整理完成,會議定在上午十點,我明早來接你?”
青藤會是首都大學內部學生組建的一個打著“網羅人才、互幫互助”旗號的組織,類似國外的兄弟會,入會需要審核資格,同時還需要二名內部人員推薦,入會後資源共享,在不牽扯自身利益的情況下,有困難同會成員都會伸出援手。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