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甘佳璇風風火火,首先問道:“我妹呢?”
“在裡面,馬上出來。”護士將孩子抱過去。
秦屹淮算是徹底松了口氣,看著甘棠給他生的孩子,初為人父,心底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
甘棠出來時臉上亂糟糟的,頭發被汗糊在一起,不過她這時候已經不在意自己美醜的問題了,她恢復過後還能變漂亮,但是自己的娃是真醜。
皺巴巴,紅通通,黑乎乎,像個猴子。
她生產完早沒了什麼力氣,第一眼看見自己的孩子,差點兒沒又哭出來。
秦屹淮握緊她的手,低頭看著被推出來的姑娘,第一次有無言表達自己心情的時刻,隻能親了親她的臉,低聲說了句:“辛苦。”
甘棠現在身體很虛弱,隱隱伴有哭音:“你看見我們的孩子了嗎?”
男人面上滿是寬慰,默默她額頭,低聲道:“看見了。”
甘棠吸下鼻子:“她長得有點出乎預料,會不會繼承我們倆的缺點?”
秦屹淮還沒回答,小公主先在一旁憤怒哭出聲。
甘秉文哄著自己唯一一個外孫女,心裡高興得不行,語氣爽朗,在一旁幫腔:“放心,你小時候也長這樣的。”
甘棠並沒有放心,她沒力氣跟自己爹爭辯,翻了個白眼,直接昏睡過去。
她這幾天在醫院休息,除了至親,謝絕了所有來拜訪的人,到時候了才回家。
秦家小公主的名字早就被定好,就是甘棠取的秦樂之,小名還沒想好,這個艱巨任務留給秦屹淮。秦屹淮早就想好,秦樂之小名叫“慄子”。
甘棠看著面前的慄子糕,猶疑問道:“這就是你給女兒起的名字?”
Advertisement
“慄子味招全道子,芋頭滋味引回頭,名人吃了並無憂。無憂同樂之,相得益彰,多好?”秦屹淮說得十分坦然。
仿佛真是如此,絕對不是因為她喜歡吃慄子蛋糕。
甘棠眼眸輕掃他,小梨渦抿開,看破不說破,會意哼哼兩聲。
秦屹淮看著面前一臉打趣的妻子,深邃眉眼輕揚,低頭親她臉,哄她:“先休息。”
第83章 083
秦樂之一生下來就受到所有人的寵愛,鍾鳴鼎食之家,真真是含著金玉湯勺出生。
家裡長輩贈送給她的財產,足夠她錦衣玉食幾輩子。當然,這一切離不開她的父母。
她從小是奶粉喂養,甘棠想試著用母乳,但是母嬰師說可能會讓小孩兒產生依賴,以後小孩兒不喜歡喝奶粉,她幹脆歇了心思。
甘棠生產期恢復得不錯,盆底肌緊致,主要是孕期就有聽專人指導,在做凱格爾運動,生產完也一直有在堅持。
她坐月子期間基本不出去,每天重點就是注意休息,再抱著自己的崽親來親去。
秦樂之小朋友渾身上下都有一股奶香,比原先長開許多,越來越好看,小臉肉嘟嘟,皮膚變白了,還會睜著葡萄大的眼睛轉來轉去,然後看著甘棠吐泡泡。
甘棠心都要化了,覺得自己吃什麼苦都是值得的。
她每天母愛泛濫,抱著秦樂之就是一頓猛親。沒辦法,這麼大點的人類幼崽太好親了,軟綿綿的,比初一還好親。
秦屹淮每天晚上回家看著她們娘倆,心裡說不出的滿足。
他脫了外套,邊解袖扣邊上前,回家的第一件事,是先低頭親她:“今天她吵你了沒?”
甘棠回親下他下巴,仰頭時不自覺彎起唇,杏眸盛滿星光,日常的三言兩語洋溢著溫柔:“沒有,她好乖,跟在我肚子裡的時候一樣乖。”
小朋友基本很少哭,哭了一會兒也很容易被人哄好,有月嫂和母嬰師在旁邊,基本用不著她費什麼力。
秦樂之見誰都喜歡笑,不過很可惜,她沒有遺傳甘棠的小梨渦。
也有可能是她小臉肉嘟嘟,現在還沒有變瘦,顯現不出來的關系。
小朋友眉目裡的英氣有幾分像秦屹淮,隻有嘴巴比較像甘棠,很有可能會真的像甘棠一樣愛吃。
秦屹淮眼神落在秦樂之身上,深邃眸子逐漸柔和,這是他的女兒。
她給他生的女兒。
他眼神不禁又柔和幾分。
秦屹淮放輕動作,將女兒從她懷裡抱出來,姿態十分熟稔,有特地學過怎麼抱嬰兒。
身姿颀長的一個男人,懷中抱著一個小小人兒,竟也半點不違和。
甘棠給他們兩個拍了張照,發了條朋友圈,文案:他把娃從我懷裡偷走了,這怎麼不能算神偷奶爸呢?
下面陸陸續續一堆點贊評論,看熱鬧拱火不嫌事大。
梁澤西:【偷回來!】
溫思茗:【搶回來!】
吳維:【打起來!】
甘棠:【……】
秦樂之的小手沒地方抓,抬起來不停撲騰,抓住秦屹淮的袖子,松松緊緊,一直撕扯。
甘棠想摸摸她的臉,秦樂之又抓著她的衣服不放,嘴裡嚶嚶呀呀叫喚著什麼。
叫得人心柔成了一灘水。
秦屹淮覺得,自己大概一輩子都會載她們倆身上。
晚上秦樂之不跟父母一起睡,她由月嫂專門帶著,秦屹淮聽見她為數不多的哭聲會過去看兩眼,基本不用甘棠費心。
秦屹淮今年35歲,有了自己第一個孩子,不出意外,也會是唯一一個。
他看上去基本跟之前沒有太大變化,身形高大,五官深邃,眉眼冷峭,多了一絲人情味兒。
甘棠躺在床上,覺得自己算是撿到寶了,外面同齡男人都沒他帶勁。
“秦屹淮,你真的挺帥。”甘棠躺在床上看他,破天荒犯起了花痴。
秦屹淮在吹頭發,聞言側過臉看著她,眉目間揚起極淡的弧度:“你最近看上男色了?”
甘棠悶笑,由衷承認自己的花痴本色:“我一直都愛男色,但最愛你的男色。”
柔軟床邊塌了一塊,秦屹淮洗完澡,把頭發吹幹再來抱她。
他摟住她的腰,下巴擱她肩膀上,嚴絲合縫:“最愛?你還有其他愛的男色嗎?”
有比較才會有最高級。
甘棠蹭了蹭他臉,彎唇,坦然承認:“網上好多帥哥,但他們都不是我的,你才是我的。”
他永遠是她心底最合心意,也是最完美的那一個。
秦屹淮開始親她,嗓音暈在她耳邊,肯定她的話:“嗯,我是你的。”
甘棠生產完之後,周遭都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大概跟秦樂之如出一轍。
她整個人香香軟軟,白白嫩嫩,秦屹淮嘴上從沒有說過,但他行動很實誠,總覺得自己對她有癮。
秦屹淮將她翻過來,手掐在她腰上面,兩個人面對面,靜望著彼此,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親密過。他含住她唇,輾轉廝磨,聲音低沉:“你身上怎麼這麼香?”
甘棠仰著頭,害羞時耳朵還是一如既往會泛紅,一下一下回應他,從唇瓣縫隙間擠出一個音回答:“樂之的味道。”
秦屹淮薄唇貼在她脖子上,她顫了一下,聽見他低聲:“是你的味道。”
甘棠抬手,捧住他的頭,指尖穿過他短發。
他一寸一寸往下,甘棠的臉越來越紅。
她沒恢復完全,兩個人最終什麼也沒做,抱著親了一會兒。
秦屹淮知道生產完後,她的身體變化會是如何,蹭下她臉問道:“漲不漲?”
甘棠紅著臉回答:“有時候會很漲,但還好,我沒有太難受。”
她那處大了許多,他剛才應該明顯感覺到。衣服有時候會被濡湿,正常現象,但是她怪尷尬的,還好最近不用出門。
秦屹淮沒說葷話,太多的安慰都蒼白無力,安安靜靜抱著她。
外面圓月移動,在天邊抹上一層銀亮,像鋪了滿地的銀霜。
在靜謐寧和中,夫妻兩個相擁而眠。
甘棠生完孩子以後,在榆城呆了一陣子,她時不時會和導師交涉,在懷孕七個月的時候走完線下流程,其餘都是在線上進行。
她身體恢復得不錯,休養快三個月,雖然不舍樂之,但也不好再申請推遲去北城的時間,畢竟由著她的履歷,導師真的給了她許多寬容,她不能得寸進尺。
準備完百日宴後,甘棠就得離開。
秦樂之百日宴這天,鴻江宴車水馬龍,同甘秉文六十大壽不同,這次來的權貴通政商兩屆,除了甘家那邊,還有秦家那邊。
甘棠忙忙碌碌,精神頭很足,給自己女兒辦了個風風光光的百日宴。
秦家隻見過一兩次的親戚也悉數到場,甘棠早把他那邊親戚忘光,隻聽秦屹淮提點。
甘棠今天穿著十分正式,一件香檳色抹胸裙,襯得她身姿窈窕,稚嫩風韻少了許多,平添幾分嫵媚。
秦屹淮慶幸自己以後能陪著她變化,旁邊有侍應生將餐車推過,他虛攬住她腰護了一下,人逢喜事精神爽,男人往日沉穩氣質消散幾分,眉間餘一絲慵懶。
榆城那些猜測兩人婚後不合的謠言不攻自破,很少有人願意將旁人的幸福與自己家裡那本難念的經作對比,那些人換了話題,從秀聊到新款的包,總之日子都是要過的。
秦老爺子兩年之後,為了秦樂之從北城回了趟榆城。
秦家孫輩的獨苗苗,他怎麼樣都得捧在手心裡,名下資產自不必說,當即將一架私人飛機贈予她。
甘棠都震驚了,她媽有私人飛機,她女兒有私人飛機。
就她沒有。
甘棠一歪頭望向秦屹淮,一個眼神,男人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偏頭湊在她耳邊低聲道:“給你買。”
雖然但是,用不著那麼多,秦老爺子那架飛機說是送給樂之,其實也是送給她的。飛機維修換代,等樂之到了年紀,估計得換新的。
甘棠聽了他的話後,心中便已是熨帖,本就無意,哪裡還要花錢再買一架?
她煞有介事,握緊拳頭:“別買了,我直接把小慄子飛機開爛。”
秦屹淮睨她一眼,打趣:“小心她長大以後找你興師問罪。”
她故作刁蠻:“那你得幫我。”
他無奈:“嗯,幫你。”
秦樂之並不知道自己親愛的爸爸媽媽在想怎麼對付她,剝奪她剛到手的財產。
她被人抱在懷裡,葡萄般水靈的眼珠子卻還在望著自己不遠處的父母,如此依賴。
抓周宴上,秦樂之坐在地毯上,周圍擺著一堆小物件,諸如毛筆、鋼琴、算盤、書籍這些,眾人皆圍著她。
甘棠蹲在地上,看著自己的寶貝,眼神裡滿是溫柔。
秦樂之接觸到她的眼神,嘴裡發出細軟聲音,“啊啊”喊著什麼,小胖腿蠕動兩下,下意識朝著她慢慢爬過去。
她什麼物件也沒碰,懵懵懂懂,隻抓住了媽媽的手,不停掰扯甘棠手指當玩具。
眾人都在開玩笑,秦屹淮曲腿蹲在一旁,眉目舒展,幫自己女兒擦口水。
所有人都不知道,在這一刻,秦樂之就擁有了所有。
切蛋糕環節,甘棠親自上場,給樂之彈了首生日快樂歌。
她很少彈這麼簡單的曲子,感情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真摯。
甄淑華抱緊樂之,臉上滿是疼愛,秦屹淮站在一旁,眼神落在甘棠身上。
觥籌交錯中,隔著人群,兩人視線曖昧,交纏。
一如既往,叫人怦然心動。
晚夜涼風起,秦樂之早早入睡,先一步被母嬰師抱回家喂養。
甘棠和秦屹淮回去得晚。坐月子期間,她喝補藥補湯,嘴巴裡實在太淡,沒吃過什麼有味道的東西,是以宴席上她來者不拒,還喝了些酒。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