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夏燭摸了摸耳朵,有點為難,她是沒男朋友,但要怎麼說她已經結婚了,雖然是合約老公,但這個時候去相親總覺得不太好。
“我聯系了我在體校讀書的同學,我保證,絕對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帥哥,就去見見,反正談不成戀愛當個朋友也行啊。”陶桃頭靠在夏燭肩膀上撒嬌。
陶桃想得很簡單,一方面夏燭確實沒男朋友,另一方面她認為夏燭家裡介紹的那些相親對象都配不上夏燭,想讓夏燭體驗體驗帥哥。
來中寧兩年,夏燭是跟她關系最好的朋友,所以她是真心的為夏燭考慮。
夏燭也覺得陶桃聯系人受累了,人家好幾個人,來都來了,自己現在說不見不合適,反正人多,大家一起去酒館坐坐,喝點飲料什麼的,就當是朋友聚會了。
最後思考兩秒,暫時把周斯揚從腦子裡剝離開,點頭答應下來。
“相親”的地方就在中寧旁邊的一個酒館,離得很近,走進去,夏燭的第一反應是這地方一定很貴,而且印象裡,周斯揚有兩次跟合作伙伴商談事情也是在這兒。
夏燭反手拉住陶桃,問怎麼選在這裡,陶桃以為她是覺得這家酒館的人均消費不合適,大手一揮,讓她不要擔心:“我有個發小,他家前幾年發達了,今天他結賬,沒事。”
她手往下壓了壓,跟身旁幾個自己人招呼道:“大家都安心吃喝,我那發小小時候還搶我玩具,今天吃他一頓怎麼了。”
師弟楊川最先應和,說託陶桃的福,夏燭也跟著笑,把這頓酒的定義成吃吃喝喝的聚餐。
陶桃嘴裡那幾個體校生就是她這發小的朋友,幾分鍾前剛給陶桃發了消息,說在附近停車,馬上就到。
夏燭幾人在服務生的引領下,先到預定好的卡座坐下,沒幾分鍾,那幾個人到,陶桃這邊的人也都站起來,跟他們打招呼。
再落座時,夏燭收到周斯揚的消息,問林冉母親的情況,還需不需要再多請護工。
夏燭回了個謝謝,說不用,拇指往上滑,看到幾個小時前兩人的對話,也是周斯揚問她醫院的事,她說自己晚上再去一趟。
她本來是打算吃完飯就去的,但沒想到情況有變,被陶桃拉到了這裡,手指點著膝蓋思考要不要跟周斯揚解釋說沒去,但想了想,覺得有點多餘,就沒多這一嘴。
幾個項目同時推進,周斯揚最近應酬頗多,大晚上還要跟人談事情,這會兒正站在路邊等程昱非聯系人。
Advertisement
低頭看了眼手機上夏燭回的消息,正打算按滅屏幕,程昱非從後面走過來:“我剛好像在那邊看到夏燭了。”
離中寧很近的一條街,全是高級會所和酒館,周斯揚和程昱非會在這裡,也是準備等下隨便挑一家和人談項目。
周斯揚往程昱非斜後方掃了一眼,問他:“哪家?”
程昱非指自己身後:“就咱常去的那家,估計是和她同事,人不少,我看後面又進去幾個男生,聽服務員的語氣,好像是和她們一桌。”
程昱非剛就在那家酒館門前打電話,聽到夏燭的聲音回頭,所以正好聽到,不過他站在樹下,樹影遮著有點黑,夏燭沒看到他。
手裡的手機屏幕還亮著,周斯揚垂眸再次掃了眼上面的信息,聽到身旁程昱非已經轉了話題,問:“等會兒咱去哪兒談,他們還有幾分鍾就到了。”
周斯揚拇指滑了下屏幕,還在看和夏燭的對話,末了聲音染了極低的笑,慢悠悠道:“就還是常去的那家。”
夏燭今天右眼皮一直跳,總感覺有事情發生,在沙發上坐立難安,偶爾被陶桃cue到,也是端著杯子笑笑,隨便喝口飲料,然後……右眼皮接著跳。
不過這眼皮沒跳多長時間,她知道了原因——抿著杯沿喝了口水,再抬頭,正撞上周斯揚的視線。
從走廊另一端過來,服務生在前面領著,後面除了程昱非還跟著兩個人,程昱非跟那兩人有說有笑,大概率是來談生意的。
夏燭捏著杯子和周斯揚四目相對,想到剛手機上自己模稜兩可的那句“在醫院”。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虛什麼,但下意識想放了杯子拿手機,跟周斯揚解釋一句臨時被拉過來聚會,沒去成。
然而杯子還沒放下,身旁喝開心的陶桃舉杯子站起來,吆喝:“慶祝一下,今天是給我姐妹夏燭攢的相親局!”
夏燭看著周斯揚:……
很好,被假老公抓到出來相親,是種怎樣的體驗。
半分鍾後,周斯揚一行人被引到他們後面的卡座坐下。
王敏眼睛尖,也看到了周斯揚,但光線昏,她不確定,咬著果汁吸管,靠近夏燭和陶桃:“我怎麼覺得坐咱們後面那桌的是大老板。”
夏燭舌尖快咬掉了,心說是是是,就是他,但還沒組織好語言開口,又聽陶桃道:“不可能,就算是也沒事兒,咱們小職員,他不認識,別管他,隨便喝。”
說罷,揚手舉杯,又慶祝了一遍這相親局。
夏燭:……
兩個卡座離得近,夏燭背靠周斯揚那桌根本不敢回頭。
自己這桌人大多都外向,李麗懷孕不能喝酒,沒跟著來,剩下人年紀相仿,互相碰碰杯子,敬來敬去,氣氛非常融洽。
陶桃今天高興,來的幾個體校生都一頂一得帥,沒之前白跟她這發小費口舌,對得起夏燭,酒喝了兩杯,拉著夏燭給她介紹:“這個才22了,那個軍校的,高考他們市狀元……旁邊那個黑衣服,也是富二代,和我發小家生意有往來……”
夏燭一個字沒聽進去,隻想讓她小聲點,朦朦朧朧中聽到後桌有往桌子上丟打火機的聲音,很輕的“砰”一下,也不知道是誰,但聽著…不大高興。
如坐針毡了二十分鍾,夏燭拉了拉陶桃的袖子:“要不你們先喝,我回去?”
陶桃“啊?”了一聲,不明所以地看她:“不是說一起嗎?”
陶桃表情有點委屈,夏燭在心裡嘆了口氣,往沙發上一靠,破罐子破摔,決定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
酒過三巡,夏燭自暴自棄地灌了一大杯飲料,勾著陶桃的手臂,跟她說自己去洗手間,陶桃哦了兩聲,指揮她往東側走。
一旁卡座裡,程昱非興奮得跟合作對象聊了一個小時,終於發現周斯揚今天有點不對勁,胳膊撞了他一下:“你今天怎麼這麼沉默,閩江整個河道的規劃,包括庫區發電,真談成了以後跟閩江的政府就也搭上線了。”
周斯揚扣著杯子低低嗯了聲。
最後掀眸,看到旁桌出來往洗手間去的身影,幾秒後,兩指把面前的酒瓶往前側抵了抵,起身跟程昱非道:“去趟洗手間。”
夏燭剛喝的那杯飲料裡也有酒精,雖然濃度很低,但她實在酒量差,這點酒也能些微感覺到上頭,彎身捧著水,往臉上拍了拍,再抬頭,看到從鏡子裡走過來的周斯揚。
手還在水流下伸著,人有點傻,看著周斯揚愣神了兩秒,關掉水龍頭試圖寒暄:“好巧。”
“是挺巧,”男人走上前,擰開她身旁的水龍頭,垂眼洗手,嗓音低醇,“正好碰上你相親。”
按理說,他和夏燭給錢辦事的關系,對方認識點新朋友沒什麼,但看到剛剛桌上那幾個男生看夏燭,眉心莫名湧上一絲煩躁,心情不太好。
這家酒館裝修的問題,洗手臺是單獨隔出來的地方,跟洗手間有幾米的距離,更靠角落,逼仄得不行。
夏燭順手抽了擦手的紙遞給周斯揚,再接著聽到通道口的對話聲,貌似是陶桃和王敏,還有桌上的另兩個男生結伴來上廁所。
夏燭喝了酒,腦袋也不清,霎時一驚,上前半步,躲到周斯揚懷裡,試圖讓他擋住自己,等站穩抬頭,才意識到這距離有點過於曖昧了。
光線昏沉,靠牆的角落,香薰的味道彌散在空氣裡,淡淡的柑橘香。
夏燭盯著周斯揚的眼睛,咽了下嗓子,虛啞嗓音,低聲:“……擋著我點。”
被看到他們兩個在這兒,不好解釋。
忍了兩天,想接吻的欲望在這一刻更加侵擾著周斯揚的神經,他低頭看她,低沉聲線:“怎麼擋?”
腳步聲越來越近,就在周斯揚身後七八米處,含混笑著在說什麼,夏燭聽不清,隻能聽到耳邊男人的呼吸。
“問你話呢,怎麼又不回答,”周斯揚問她,“不是說去醫院嗎?”
夏燭背靠牆,縮在周斯揚的懷抱裡,暈暈乎乎跟著他的話題走:“…臨時有事,沒去成,忘了給你說。”
“有事是相親?”
“被拉來的我也不知道……”
後方說笑聲停了,夏燭隱約聽到王敏問角落是不是有人,再次倏然心驚,不由自主地手往上攀,抓住周斯揚的衣領,停住呼吸。
男人彎身,寬闊的背脊終於把她遮嚴,然而注視著她的眼睛,話題卻繞回去:“怎麼擋?”
夏燭吐息啟唇,還未開口,又聽他問。
“接吻好不好?”沉沉沙啞的聲線。
隨著最後一個尾音掉在空氣裡,溫熱的唇壓上來,周斯揚抵著她的腰把她往右手邊推了兩步,側身帶她拐進死角,有身旁的柱子擋著,走廊上的人不可能再看到他們。
夏燭感覺到唇被輕咬住,是比先前那幾次更加洶湧的吻,炙熱,滾燙,帶著酒香,夏燭明明沒喝多少,卻覺得自己好像醉了。
喘息不順,高跟鞋的鞋跟側歪,險些摔到,伸手想要扶住周斯揚,卻被扣住兩個手腕,直接壓在了頭頂,後背抵著牆面,身前人的吻讓她招架不住。
他吻她的間隙,舌尖稍稍退出,壓著她的唇:“他們知道你有老公還出來相親嗎?”
第33章 5.30/雨意
他問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停止親她。
一下一下,很輕的啄吻,探出舌尖,撬開她的唇縫,勾著她的唇舌,並不算強勢,但在這個狹小的角落,幾乎要把人淹死的灼燙呼吸,極具纏綿曖昧。
夏燭的手依舊被扣在頭頂,動彈不得。
“又不回答。”周斯揚低笑。
夏燭偏開頭,小口喘氣:“他們不知道……”
她被親得腦子昏沉,腰軟腿軟,親過幾次,所以知道周斯揚吻技很好,親得很舒服,但不知道……這麼舒服。
再說這地方也太羞恥了,王敏他們還在不遠處說話,而且,而且不是為了避人嗎,怎麼變成接吻了……
周斯揚終於松開她的手,握著她的胳膊勾在自己的脖頸上。
夏燭身體發軟,摟著他的脖子,無意識地前傾,靠著他的身體,再之後就聽周斯揚揉著她的手腕問:“什麼時候走?”
“等會兒,”她一暈,人就特別乖,什麼都照實的說,“陶桃費了好大勁找的這些人,不再呆一會兒不好…”
周斯揚的手依舊握在她的手腕上,拇指蹭了蹭她的皮膚,沒說什麼,不遠處的幾個人終於等到陶桃也出來,腳步聲響起,漸行漸遠,終於走了。
十分鍾後,夏燭終於坐回剛過來時的卡座。
陶桃本來正和自己發小講話,看夏燭回來,推著果盤立馬轉身過來:“你去哪兒了,我剛去洗手間叫你名字沒人答應,我還以為你走丟了。”
剛陶桃他們走了以後,和周斯揚又在那個角落親了一會兒,她現在臉還是熱的。
伸手摸了摸桌子上的冰酒瓶,再收回來,不著痕跡的抬手,用冰過的手指貼了貼自己的臉,虛著嗓子扯謊:“……剛去外面打了個電話。”
陶桃拍心口:“嚇死我了,我都準備喊人去找你了,你萬一喝多被誰抓取佔便宜怎麼辦,我豈不是罄竹難書。”
夏燭眼皮跳了跳,伸手拿杯子,喝了兩口水,壓下心裡的跳動,剛她和周斯揚確實也算佔便宜,但到底是誰佔誰便宜,難說……
思緒還沒完全收回來,桌對面一個男生繞過來,要跟她互換聯系方式,舉著手站在她旁邊,都不用聽對話,隻看姿勢,就知道兩人在幹什麼。
夏燭下意識偏眸看了眼隔壁桌子,周斯揚剛跟人碰了杯,低笑著交流了兩句,再是不經意地偏了下視線,目光落在她這側,然後——掃了眼她身旁的男生。
光線昏暗,但夏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總覺得他下巴處還沾了自己的口紅。
那種偷情的感覺又上來了,心髒砰砰地跳,夏燭沒再給身前男生說話的機會,先是點頭致歉說自己手機沒電了,再是說自己平時也不怎麼出來玩,有事聯系陶桃就行,算是委婉拒絕。
男生走後,她輕呼了口氣,偷情和被抓包的感覺並存,今天晚上過得著實刺激。
她又喝了幾口水,精神緩過來一些,剛被她撒謊說沒電的手機收到消息,周斯揚問她走不走。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