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謝家備好的那些價值連城聘禮,便會是她將來的嫁妝。
謝忱岸今晚也未料到會意外在酒店開房遇到父母,涼薄淡漠的面容神色略有微妙變化,正想應,左側那邊的套房先一步傳來賀南枝的尖叫聲。
聽著倒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反而能從一聲聲深夜擾民的尖叫裡,自動翻譯出她此刻內心戲:
「嗷嗚嗚嗚我不活了!不活了!!!」
「我為什麼要喝那三口果酒啊,遲林墨投資的餐廳怎麼回事,是不是買假酒了,不然我怎麼會醉暈了腦袋讓謝忱岸抱我上樓嗚嗚嗚。」
「啊啊啊——」
姜奈笑著搖頭,手心拍了拍謝忱岸的肩膀:“去哄哄她吧。”
*
謝忱岸進去時,寬敞奢華的客廳燈光大亮。
賀南枝那雙高跟鞋早就跟被惱羞成怒似的,扔在了華麗大理石地板上,而她也不顧什麼端莊名媛形象,趴在了真皮沙發的大白枕上鬼哭狼嚎了半響,聽到有人進來,抬起臉蛋的時候,還掉了幾滴鱷魚眼淚。
“剛才。”她還抱有點兒不切實際的幻想,可憐巴巴地問:“你媽媽沒看出我是演的吧?”
謝忱岸薄唇扯起輕弧,很是和顏悅色反問她:“我母親在演藝圈拿過的影後獎杯都能擺滿父親的書房櫃子,你說她能看出你的演技嗎?”
賀南枝傻愣幾秒。
隨即反應過來,謝忱岸這是在輕輕羞辱她這個十八線漏洞百出的演技!!!
紅唇微張,剛想再次惱悔的尖叫。
謝忱岸就跟預判到般,先一步輕描淡寫道:“你繼續叫,叫到這家酒店報警。”
Advertisement
賀南枝被消了音,卷翹眼睫輕顫了幾下。
這個狗男人又不可愛了!!!
估計是父母今晚就歇在隔壁套房,沒臉對她做羞羞的事情。
那滿腹禽獸欲望隻能硬生生憋著,這刻薄的性子就越發不討喜了。
她很顯然是猜對了最後結果,謝忱岸從演唱會開始就被撩得發硬,解了西裝皮帶,轉身朝浴室走去。
隨著細微的水聲響起,偌大的空間裡再無其他聲音。
賀南枝的小腦袋瓜子整整思考了三分鍾,不甘於今晚就自己這麼寂寞地尷尬著,於是趁著謝忱岸衝冷水澡的功夫,從手機翻出了上百張他戴粉色貓耳頭箍的照片,分好組,跟刷屏似的丟到了朋友圈去。
竹馬群等人,近乎隔幾秒鍾就能刷到一張謝忱岸特寫貓貓頭照片。
先忍不住的是駱岱,隨意在某條上評論:「@笨蛋小魚,謝忱岸今晚是命在你手上握著嗎?你是怎麼說服他戴這個還配合拍照的???」
賀南枝白嫩指尖輕點,剛想陰陽怪氣誰讓某人色迷了心竅。
一刷新,又刷出數條竹馬們的調侃評論:
「不愧是謝大公子,哄老婆有一手。」
「@賀南枝,你是長戀愛腦了嗎?秀個未婚夫都秀得這麼如痴如狂,我有權懷疑你是不是惦記謝忱岸的色相很久了,甚至偷偷的把他照片打印出上百份,掛滿了你睡覺的房間,睜眼閉眼都得隨時欣賞著。」
「現在得到了人,某小魚好囂張。」
「誰懂啊,剛打開朋友圈就被秀恩愛了一臉。」
秀恩愛???
賀南枝無辜清透的眼眸都茫然了起來,真想召開個澄清會。
她明明是怒發謝忱岸這種黑歷史的照片,怎麼成秀了?
這些男人眼睛都瞎了嗎?!!
隔了會,手機微微震動。
還是藍纓懂她:“小公主殿下,下次想拍謝總醜照的話,記得給他調個重度美顏功能,可能拍出來就沒原相機這麼一比一的還原他神顏。”
…
…
酒店總統套。
一夜相安無事,早晨六點左右,陷入暗色主臥響起了清脆的鈴聲。
賀南枝迷迷糊糊才歇下不到兩個小時,原本是想分房睡的,被洗過澡的謝忱岸又陰陽怪氣了一頓:“要不要我幫你打一通視頻電話給我母親,再將你抱著枕頭去睡隔壁的畫面錄下來公布於眾?”
真的。
這刻什麼羞澀少女心事都被謝忱岸這個刻薄的狗男人給陰陽死了。
鈴聲還在響。
賀南枝本能地想去接,但是卷翹的眼睫毛感覺很重,睜不開,隻能伸出白而纖細的手去摸索著,結果無意識碰到的是男人松垮敞開的浴袍領口,沿著那面料往裡探入,觸及到修長的男性鎖骨又往下。
謝忱岸眼眸微動,被她騷擾醒來。
他沒有去管床頭櫃上唯一亮光的手機,有力地手臂摟著她弱如柳枝的細腰,換了個姿勢。
…
“嗚~”
賀南枝微仰頭,額頭碰到了他線條冷冽的下顎,肌膚觸感很燙。
那睜眼時的朦朧水色視線隱約覺得天花板都在晃,有什麼布料沿著纖薄精致的肩頸緩緩滑下,所有的五官知覺在這刻都遲鈍了許久,直到她,對上了謝忱岸恍若能看穿她靈魂深處的眉眼。
“你你你——”
她清軟的聲音透著細啞,想控訴男人那雙極具禁欲感的手都在做什麼。
謝忱岸卻覆在耳畔,低聲問:“你不需要?”
顯然在他眼中,一清早先動手動腳的是賀南枝,而他,隻是助人為樂罷了。
“隔壁。”賀南枝眼尾不自知地泛起緋色,還沒忘記這茬,所以跟謝忱岸滾在被窩裡的時候,略放不開,甚至又想起:“沒那個,要是搞出個小寶寶來,賀斯梵肯定很樂意第一個打斷你狗腿。”
“我不做。”
“啊?”
下秒,男人低啞的笑聲在極靜的主臥氣氛下,尤為清晰且危險,在她耳畔低語了模糊不清的幾個字。
沒等賀南枝飄飄然的神智清醒幾分,就看到他猛地掀開被子下床,敞開的浴袍就這麼肆意妄為披在性感身軀,也不系上,步伐朝浴室方向走去,隻是片刻功夫又重新出來了。
她不施粉黛的漂亮臉蛋完全懵圈,裹著被子略坐起,看著謝忱岸用幹淨紙巾,將如玉雕刻般精致的長指上面一抹晶瑩剔透的零星水珠慢慢擦拭去,繼而,朝著她格外矜持正經地俯身了過來。
*
“叮——”
被遺忘了快大半個小時的手機終於有人理會。
謝忱岸換了身西裝筆挺的身影悄然無聲走出臥室,將門關嚴,才劃開了亮起已久的屏幕。
譚頌嗓音傳來:“小祖宗你鬧緋聞了知道麼?怎麼去看一場演唱會,帶附帶頂流熱搜福利啊!!!”
這起因,還是得怪遲林墨這個歌壇天神太火了,就算他有意武裝過自己,昨晚卻讓躲在暗處的狗仔給偷拍到。
緊接著就是連夜預熱了一波頂流跟某明豔濃顏系十八線小女星的戀情即將曝光。
譚頌當時躺在公寓裡美滋滋刷到熱搜時,不以為然。
畢竟那標題上,除了十八線能跟自家藝人對上號外,其餘哪個字是在說賀南枝?
直到早晨五點的時候。
另一個狗仔為了不講武德搶流量,直接曝光了段兩三分鍾的模糊視頻。
從畫面裡,賀南枝打扮得極漂亮,站在餐廳門口處跟遲林墨不知有說有笑私語著什麼,有車燈驀然朝她直直照來,而遲林墨也條件反射地抬起修長冷白的手掌,護住了她那雙眼睛。
乍然一看瞧不出任何曖昧,要換別的明星身上洗洗就過去了。
奈何遲林墨出道多年一直都跟女性藝人保持著三步遠的距離,因為這點,被自稱是歌神的女友粉到處拉踩了不少同咖位的對家。
而賀南枝的仙粉都是重度顏控加事業型的,曾經戰鬥力強到都撕過裴曜這種新晉流量的男藝人。
說直白點。
超話粉絲們一致認為像她這般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就該多接戲,不要浪費了這張古典美人的臉。至於男人就別沾惹了,內娛如今沒有任何一位能配得上。
兩家粉絲從狗仔爆料開始,就激烈的撕了起來。
譚頌看得都心驚膽戰,還記得賀南枝曾經說過賀家不許她鬧緋聞,萬一這出,讓她那個手段強勢的冷血堂哥看得礙眼,又來個全網封殺什麼的,之前辛辛苦苦接的戲且不是白演了?
他抖著聲,將事情原委都一通說了清楚。
直到電話裡。
“嗯。”穿透而來的是謝忱岸淡漠嗓音,語調不緊不慢地落了過去:“她還在睡,藍纓會跟你全程處理熱搜的事。”
譚頌未來得及說話。
那通話,直接被無情掛斷。
第43章 明目張膽
正午熾熱的陽光能把美人魚都曬熟時候。賀南枝全身酸軟的蜷縮著醒了過來, 早就換了一件吊帶睡裙,烏錦的長發散在了床單上,她懶得動, 隻是垂眼, 透過落地玻璃灑進的日光, 看到自己肩膀露出大片潔白如雪的皮膚上都是密集吻痕。
謝忱岸絕對在特殊性癖方面, 絕對有見不得光的偏執症!
她這一身,就是呈堂證供。
不過想到這男人從昨晚憋到現在都沒緩解過,也被她報復性極重地用指甲從修長鎖骨到腰腹,以及後背肌肉都抓出了顏色靡豔的痕跡, 瞬間讓秉承著禮尚往來行事風格的賀南枝心理好受些。
果然, 玩禁欲系的就是能忍。
躺了片刻。
賀南枝凝脂般雪白的足背彎起好看弧度下地,去浴室洗漱之前,順便拿起不知何時擱在一旁床頭櫃上的手機。
…
…
才極短的六個小時黃金時間,熱搜上有關於賀南枝的負面緋聞被撤得一幹二淨, 譚頌接到她的電話,就火速地從酒店大廳上樓, 一進門,先是神色凝重道:“小祖宗,你就不能對自己十八線事業上點心, 打了三十幾個未接電話……最後還是謝總好人有好報替你接的。”
賀南枝訝異幾秒, 發現他對謝忱岸的濾鏡是日益加重了啊。
“睡眠不足會很容易成為國寶, 頌哥, 拜託你體諒一下我這種大美人對自己這張臉的愛護之心。”她倒了杯水, 先潤完嗓子, 溢出紅唇的音色透著軟而旖旎, 又慢悠悠地往下說:“而害我睡眠不足的罪魁禍首, 就是你口中的恩人謝總。”
譚頌欲言又止憋了半天:“你們私下玩得很野啊。”
賀南枝從浴室出來前,纖薄的身子裹緊了一件寬大浴袍,從頭到尾都遮擋著,完全瞧不出半片吻痕,她指尖輕點玻璃杯沿:“好啦,言歸正傳——微博熱搜的烏龍事件,最後怎麼解決的?”
說到工作的事,譚頌一本正經的氣勢拿捏得很到位:“星紀本來是想讓你蹭遲林墨的流量,不公開發聲明,也不撤熱搜。後來這事由謝氏集團的藍秘書接管過去了。”
他迅速打開平板,遞到了賀南枝身前。
藍纓能從一群工作履歷漂亮的精英人士拼出血路,空降成為總裁身邊的特助,也不是全靠和謝家那點情分。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