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個落難的公主被關在籠子,四周都是蠢蠢欲動的怪物,美人嚇到抱緊自己。
你是最大的怪物,你披上了人皮,打開了籠子的枷鎖,抱住了公主,公主像被折翼的鳥雀,孱弱地依偎在你的懷裡。
他那麼依戀你,那麼脆弱,那麼愛哭,看到你不在就著急。
可是你總要離開他的。
因為隻有這樣,你才能脫下人皮,變成怪物,肆無忌憚地讓他的每根羽毛都染上你的味道。
他悽美的低吟,比你聽過的最動聽的音樂還要令人著迷。
於是你再次披上人皮,裝作剛剛出現的樣子,抱住了你的公主。
他害怕地祈求你:“不要離開我。”
你緩緩笑了。
我怎麼會離開你呢,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啊,我的公主。
第1章鬼嬰
唐寧在看《都市傳說》節目組交給他的任務單,《都市傳說》以調查靈異事件為噱頭,嚇哭嘉賓為看點,是一個有點關注度的網綜,這次邀請唐寧做嘉賓,能給唐寧增加一些曝光。
唐寧本人雖然非常害怕恐怖靈異相關的東西,但還是硬著頭皮籤了合同。
看著節目組給的任務單,唐寧蹙起眉頭。
【午夜十二點一個人到金松公交站乘坐末班車】
這次節目的靈異調查是鬼公交,鬼公交的都市傳說中有一位年輕人上了末班車,上車後太累睡著了,結果到站時發現自己在一個亂墳崗醒來,亂墳崗旁有一片湖,湖裡有一臺墜毀的公交,裡面傳來刺鼻的臭味。年輕人堅定地說自己就是乘坐這輛公交來的。
Advertisement
而此刻唐寧就站在這周圍架著攝像機的金松公交站,公交站很冷清,隻有他一個人站著,節目組的人不知道在哪裡藏起來了。
一個人幹等著有些無聊,唐寧決定打局遊戲。
他打開手機發現多了一個新的遊戲app,app圖案是一張精致的卡牌,金邊黑底,邊框周圍有白色骷髏手、幽靈臉等恐怖元素,“卡牌遊戲”四個大字也是正在滴血的猙獰紅字,畫風怪異荒誕中又透出頹廢的美感。
唐寧估計這是他的助理幫他新下的遊戲。
唐寧沒什麼別的愛好,就喜歡打遊戲,雖然打得很菜,但他氪得多,在一些遊戲裡常常能夠體會到充錢的快樂,這對唐寧來說很解壓。
不過助理還沒有下過這種看起來有些恐怖元素的遊戲。
唐寧猶豫了一下,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點開了這款遊戲,遊戲彈出了一個看起來很長的遊戲協議,隨便掃一眼就有什麼“鬼”、“死亡”、“玩家”之類的字眼,字太多了唐寧懶得看,直接拉到底選擇接受。
【請抽取你的卡牌】
一張純黑色的卡牌背面浮現在手機屏幕中,顯示點擊卡牌進行抽取,就像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卡牌遊戲。
唐寧點擊抽卡,那張卡牌翻了個面,暗金色的邊框,紅色的底色,淺金色的色彩勾勒出美人昏睡圖,湿漉漉的公主睡在二十多床鴨絨被上,她的眉頭微蹙,仿佛被囚於一場噩夢,在疊得高高的被褥底端,藏著一顆小小的豌豆。
【恭喜你獲得了“豌豆公主牌”】
【豌豆公主牌1:你身嬌體弱,即使隔著二十床鴨絨被也能感受到一顆微小的豆子】
【豌豆公主牌2:有位王子一直在尋找真正的公主,身嬌體弱的你百分百吸引王子】
唐寧發現這個卡牌的畫風還挺好看的。
【是否進入遊戲?】
【是】【是】
唐寧看到這兩個選項忍不住笑了,他覺得這個遊戲還蠻皮的,根本沒有給拒絕的機會嘛。
這樣想著,唐寧愉快地點擊【是】。
指尖與屏幕觸碰的剎那,遠方忽然開來了一輛公交車,那輛公交車的外表有些年代感,車燈幽暗,開動時幾乎沒什麼聲響,從夜色裡駛來的樣子倒有幾分靈異感。
唐寧沒想到節目組能找來這種一看就被時代淘汰的老式公交車,更關鍵是這破車居然還能開,他低頭看了看時間,正好是午夜十二點。
手機屏幕的遊戲頁面似乎是卡住了,一片漆黑的背景上浮現血淋淋的紅字“系統正在加載中”,緊接著無論怎麼點都沒有變化。
唐寧收起手機,上了那輛停在他面前的公交車。
車燈很昏暗,一上車,唐寧就感受到了一股涼意,像是車內開了極低的空調,他沒想到這老舊公交車的空調還這麼給力。
唐寧習慣性去找攝像頭,但是節目組藏得很好,他環顧四周沒找到,不過他將車上另外五位乘客都看了一遍,這些乘客大多都低垂著頭,沒有玩手機,一動不動,看起來是很敬業的群演,其中有一位乘客戴著鴨舌帽和口罩,抬頭看向了唐寧。
被這位乘客注目的那一瞬間,唐寧的頭皮莫名發麻,產生了一種奇怪的像是被掠食者盯上的錯覺。
這讓唐寧慌張地移開視線。
唐寧本來想坐在第一排靠窗的單人座上,但身後群演的氛圍烘託得很到位,唐寧總覺得他要是坐在最前面,那些群演下一秒就會集體抬起頭來直勾勾盯著他。
這個想法讓唐寧後背發涼,他覺得空調應該調高一點。
但是一上來就說調空調會顯得他很事多嬌氣,到時候也許要被噴。
說到嬌氣,不知道是不是唐寧的錯覺,他總覺得身上原本柔軟的衣服粗糙到讓他難以忍受,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在抗議包裹住他身體的布料。
尤其是抗議他那為了省事買的一次性內褲。
似乎在邊緣勒出了紅痕。
唐寧強忍不適走到了公交車最後排的靠窗位置坐下,這輛公交車的座位是棉墊,雖然光線昏暗,但唐寧依稀能看出棕褐色的汙垢。
唐寧坐了下來拿出手機,想要看點沙雕視頻緩解心情,可手機顯示無信號。
唐寧隻好放下手機抬起頭,這一抬頭,他就看到了售票機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小孩子。
那真的是很小的小孩子,大概隻有兩三歲的模樣,昏暗的光線分不清是男孩是女孩,小臉倒是顯得發青。
唐寧覺得節目組真是胡鬧,怎麼能把小朋友請來做節目,還是在公交車上,公交車又不是陸地,萬一小孩子沒有站穩摔了......
等等,唐寧忽然發現,這輛破舊的公交車開得很穩,不是開在水泥路上的穩,而是輕飄飄的,好像被什麼東西託舉著飛起來一樣的平穩。
這個認知讓唐寧感受到了一絲詭異,還沒等他細想,車廂內的全部車燈突然都滅了,公交車陷入了一片漆黑。
唐寧的心因為這突然的黑暗驟然跳了一下,不過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節目組曾經做過類似的手段,當時嚇得那位女嘉賓瘋狂尖叫,三秒後節目組才壞心眼地開了燈。
在心中默數了三個數。
車燈一盞一盞重新亮起,仿佛剛才的黑暗隻是因為車燈暫時出了一些事故。
這個時候群演就應該發出尖叫了,營造一下恐怖的氣息。
唐寧此刻無比希望那些乘客如他所料發出尖叫,他渴望聽到聲音,從上車到現在,這輛公交車安靜到可怕。
但所有的乘客依然保持沉默,和最開始那樣毫無改變。
唯獨原本站在售票機旁的小孩,不知何時站在了第一排靠窗的單人座旁。
那個一開始唐寧想坐的位置。
那個小孩穿著青色繡花漢服,黑色的鞋子,雙腳似乎和陰影融為一體。
小孩子的眼睛是純黑色的,很大的瞳仁,直勾勾盯著唐寧,唐寧頭皮發麻,該怎麼形容這種眼神呢?
和最常用的“天真無邪”完全搭不上邊,反而有種冰冷的殘忍。
下一秒,車燈再次熄滅,黑暗如潮水般洶湧襲來。
三。
唐寧的腦海裡不斷浮現出那雙漆黑的大眼睛,他有一種即使在黑暗裡也被對方牢牢注目的錯覺。
二。
牢牢的,牢牢的盯著。
一。
車燈重新亮起,微弱的燈光下,唐寧看到原本站在第一排的小孩,竟然忽然出現在了第四排!
在剛剛的黑暗中,小孩向他所在的方向移動了三個座位,而那黑色的大眼睛仍舊一眨不眨盯著唐寧。
唐寧不敢和這雙眼睛對視,他慌張地向下移,而後,唐寧的心髒似乎驟停了。
因為他忽然發現,這個小孩穿的不是漢裝,而是青色繡花壽衣。
是給死人穿的壽衣。
車燈再次熄滅。
恐慌和黑暗一同淹沒了唐寧,唐寧的腿無意識抖了起來,他剛才沒注意他坐的公交車一共有幾排,但前兩次熄燈,那個小孩已經站到了公交車中間靠後的位置,離他現在的座位不過三四排的距離,那麼接下來燈再次亮起,那個小孩就該出現在他的附近。
想到那個穿壽衣的小孩會出現在他身邊,唐寧的心髒就像被無形的手扼住,讓他連呼吸都困難。
唐寧抓起手機,以他從未有過的飛快手速打開手電筒,刺眼的光芒穿透黑暗,似乎刺痛了黑暗中小孩的眼睛,讓車廂裡響起了一陣悽厲的哭聲,那哭聲一瞬間將唐寧緊繃的神經拉到了極致,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發顫,光束雜亂無章地四處掃射。
任憑唐寧如何掃手電筒,他都無法照到那個小孩的身影,而那悽厲的孩童哭聲卻連續不斷,忽遠忽近,從四面八方傳來,最近的時候簡直就像貼在唐寧耳邊!
在哪裡?!
在哪裡?!!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